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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李俊鋒

不過,自從表彰大會之后,有不少女生一下課就跑來問我題。

一向善為人師的我,自然是來者不拒。

她們的問題千奇百怪,我一時招架不過來,陳默也好心幫著解答。

因為一道數學題,我倆爭了起來。

孫怡后知后覺自己成了引爆炸彈的火苗,她在我倆劍拔弩張的對質中,迅速抽身:“那個,我還是去問老師吧!”

而我倆異口同聲:“我陪你去!”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香飄飄公主”的辦公室。最后,竟然是我敗下陣來。

“香飄飄公主”對我說:“這道題錯的很典型,很好。”

“好你個溜溜球啊!”我心里腹誹道。

我的心情一下郁悶了,再有人問題我全都推給了陳默。

我找來許多同一類型的題,死磕到底。

不知道為什么,老師總喜歡拖堂。尤其是郝紅梅,她恨不得用一節課的時間,把三年所有的知識都復習完。

下課鈴都已經響了好久了,她還是賴在講臺上不走:“在等一分鐘,把這道題講完就下課!”

就這樣,我們等了好幾個一分鐘,才總算下了課。可還沒起身,上課鈴就又響了,等了十分鐘,“香飄飄公主”才進了教室。

“不好意思,我剛走錯班了!我就說一進門里邊的學生都看著眼生呢!”“香飄飄公主”抱歉地笑了笑說道。

“香飄飄公主”是我見過神經最大條的老師,沒有之一。

下課鈴響了后她同樣要拖堂,不過她似乎很占理:“因為咱少上了十分鐘,那就占用一下大家課間的時間,把這點兒題講完。”

就這樣,我們連軸轉了兩節課。

憋得高明一等“香飄飄公主”離開,就往廁所跑去。

因為十一月的天氣漸漸轉冷,平均氣溫也只有十幾度,所以誰都不愿動彈。為了躲避課間操,不少女生裝病告假。

岳靚接了滿滿一瓶熱水,揣在懷里。

“岳靚,你這是要坐月子嗎?”同桌李俊鋒問道。

毓靈莫名的被踩中了笑點,她前仰后合的笑個不停。

聽到毓靈的魔音,李俊鋒撒腿就往最后一排跑去。

李俊鋒翹著二郎腿,推了下眼鏡,感慨道:“我去,每次聽她笑,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太……太瘆人了!”

毓靈笑夠了之后,對最后一排的李俊鋒撒嬌道:“李俊鋒,你快回來!”

“不,我坐最后一排挺好!至少不會得心……心臟病。”李俊鋒死活不回去。

“我怎么攤上這么個同桌,悲哀啊。”李俊鋒仰天長嘆。

“對了,要跑操了!”李俊鋒突然想起來,大家也才反應過來,立馬往操場跑去。

跑完操回來,第三節語文課。林靜嘉提起詩朗誦比賽的事兒。

這高三詩朗誦比賽,是學校的傳統。目的是為了發掘同學們自己的藝術天賦,好在填志愿的時候多一條出路。

據我所知學校好像并沒有藝術生,不過前年,也就是我們剛上高一的時候,詩朗誦比賽的第一名蕭不凡考上了中國傳媒大學播音與主持專業。

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要爭詩朗誦比賽的第一名——好像只要得了第一就能上傳媒大學似的。。。

我有時候學的心煩,就盯著墻上高考倒計時的牌子,心想:“為什么還不快點高考,再這么學下去,我會憋瘋的!”

于是我腦子一熱,報了詩朗誦比賽的名。

數學晚自習,靠門口最后一排的燈管突然滅了,滅掉的同時還零星的帶了點火花。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江鶘說道。同學們也紛紛議論。

“我看你們也是太無聊了,燈滅了這種小事也能引起你們的好奇,真是的,都好好看黑板。”“香飄飄公主”及時制止住了一陣騷動。

果然,學校又出了幺蛾子。

第二天中午學校通知:星期五下午兩點開家長會,同時在大禮堂舉行高三詩朗誦比賽。

“這是不能讓我們好好參加比賽的節奏呀!”是啊,一邊比著賽一邊擔心著家長會,學校玩兒的夠刺激的。

“你好像很期待呀!”陳默問道。

“當然了,小爺玩兒的就是心跳!”我嘴角上揚,說道。

不過家長會真的沒有什么可擔心的,至少對于我而言。

“你們猜我看見誰了?”苗唐問道。

“誰呀?”江鶘問道。

“語文老師的兒子。”苗唐說到。

“高一語文老師?她兒子不是比咱們大一屆嗎?”江鶘問道。

“之前是比咱們大一屆,不過現在跟咱們一屆了!”苗唐說到

“為什么?”高明問道。

“笨吶。肯定是因為復讀了!現在跟咱們一屆。”丁湘說道。

前面幾個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陳默偶然間又拿出了我之前給她的方程式。

“這個,你還沒解出來嗎?”我問道。

“我一定會解出來的!你瞧著吧!”陳默說道。

中午,李俊鋒端了一桶泡面到最后一排來吃,他吃面的聲音特別大。

不知道為什么,大家特別喜歡往我們最后一排跑——不論是抄作業、講題、背課文、打游戲甚至是吃午飯。。。

最近,李俊鋒的曝光率特別的高。

大家都說李俊鋒就像是剛從醬缸里撈出來似的——黑的那叫一個勻乎。

李俊鋒剛坐回座位,丁湘大聲地說道:“李俊鋒,你挖煤去了嗎?怎么一天比一天黑?”

“黑怎么了?一看你就……就是個‘膚……膚淺’的人!”李俊鋒說話有點兒結巴。

毓靈忍不住“仰天長笑”,李俊鋒一個沒坐穩摔在了地上。

“我服……服了,毓靈,下……下回你笑之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嗎?我一……一定跑出十萬八千里,跟你做同桌真是太……太折磨了!”李俊鋒扶了下眼鏡,雙手合十,作揖說到。

聽著毓靈的笑,全班幾乎都被帶動了,大家似乎都被點了笑穴,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姚菲菲咯咯咯的笑著,李俊鋒一下飆起了陜西方言:“菲菲,你咯咯個沒完,這是在老母雞下蛋呢?”

李俊鋒頓了一下,說到:“而且下完蛋還要‘飛飛’,你干脆以后就叫‘要飛飛’得了。”

姚菲菲沖他后背猛的打了幾巴掌。

李俊鋒撂下一句“好……好男不跟女斗”,徑直出去了。

陳默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她咳嗽了好幾下。

我幫她拍了拍后背,然后叮囑她學習。

隨后我約上高明下去打籃球。

丁湘下樓買了包辣條回來,正坐在座位上吃的津津有味,剛進門的李俊鋒徑直走到丁湘面前,用陜西方言說到:“讓我也嘗一下!”

說著,李俊鋒很自覺的從丁湘那兒拿起根辣條放在嘴里嚼了起來。

“‘日你仙人板板’,老子讓你吃了嗎?自覺的很!”丁湘也飚起四川方言。

“小氣鬼,還你!”李俊鋒將咬了一半兒的辣條遞給丁湘。

“你真是個二桿子,算嘍!老子不要了。”丁湘說道。

“還‘老子’,我看你的確挺老的!”李俊鋒說到。

“李俊鋒!”丁湘一拍桌子,準備追著他打。

李俊鋒一路小跑,到操場上來打籃球。不過,他上籃的動作有些滑稽,高明很不厚道的笑了。

打了20分鐘,李俊鋒便大汗淋漓。

周俊豪同學卻在籃球場外的行道樹下做著題。

下午大課間,大家都學累了。毓靈趴在桌子上,前桌墨子軒手機里放著湯姆貓給毓靈看。

毓靈一下來了興致,她不停地揮動著兩只“小爪子”去叨湯姆貓,墨子軒在一旁呵呵地傻笑:“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李俊鋒用手機攝像錄下了這一切。

“哎呀,你別拍了!”毓靈撒嬌道,她用手去捂鏡頭。

李俊鋒卻鍥而不舍,一直錄著。

我也逗著陳默,她卻“百毒不侵”,仍是很專心地在指導我的作文。

“你就不能多打幾分兒嗎?怎么說這也是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文章。”我嘟個嘴,沖她眨著眼,問道。

“你這哪兒是文章,頂多就是流水賬。”陳默說道。

“多給幾分兒嘛!”我搖著她的辮子。

“不許耍賴,不然這篇作文重寫!”陳默打掉我不安分的手,堅決地威脅到。

那一刻我才發現同窗之情,原來是這世上最純真最溫暖的感情。

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有人陪你瘋陪你鬧,沖你撒嬌沖你笑,從來不需要提醒也從來不會忘掉,只是一句“有你在真好”,便可以春暖花開艷陽高照。

十七歲的我們帶著簡單的快樂和夢想的感動在青春的藍天下展翅飛翔。

“詩朗誦,你準備讀什么?”陳默問道。

“葉芝的《當你老了》。”我脫口而出。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圣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陳默接過我手中的《葉芝詩選》,讀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挺會選詩的啊!”陳默連連贊許。

“張揚,這是一模成績單,班頭讓你去復印,每人一份。”韓旭說道。

“陳默,考得不錯,并列第二!很好!”我像領導講話似的說道。

“切,你這口氣,就好像在夸一個傻子終于會算一加一了似的!”陳默翻了下白眼說道,她在我走之后,繼續整理著錯題本。

我剛出了教室的門,就和施展迎面相撞。

我倆都趔趄著向后倒了幾步。施展二話沒說從前門進了教室。

鐘晴走后,原本的副課代表梁冰就自動轉正成了新的英語課代表。

梁冰個頭嬌小,帶了個粉色框的眼鏡,走路還一扭一扭的。

要數最別扭的,還是她說話的聲音和腔調真的是嗲的讓人受不了,聽她說話不超過兩句我雞皮疙瘩就掉一地。

梁冰柔聲細語的,總感覺像是撒嬌。

而且她的眼睛斜視的厲害,每次她跟我說話,我都以為她是在沖我旁邊的人說——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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