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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害羞會傳染

  • 同桌往哪跑
  • Mr凌滄洲
  • 5206字
  • 2019-04-18 10:12:10

合唱大賽上,二班架子鼓、電貝斯、b-box一齊上臺,陣勢大得好像開演唱會似的,雖然high翻全場卻與主旋律不符,注定了無緣冠軍。

而我們班,這次因為中規中矩,成績差強人意。

倒是后面的七班、八班,除了學習樣樣拿的出手。

大家的確都很失落的,王立宏上課時說道:“合唱比賽呢,大家不要太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還有個事兒,馬上十月了,咱們高二呢,可以參加全國中學作文大獎賽了,學校規定,每班有五個參賽名額,大家雖然說是學理的,但是語文也是高考的重頭戲,希望大家能對這次賽事重視起來,哪怕就當練筆呢!說不定咱還能發展個寫作特長呢!這個事就交給陳默了!”

“要是欣越君在,她一定會第一個跑去報名的。”韓旭小聲說道。

“誰?欣越君?就是你以前的那個同桌?”岳靚湊到他跟前問道。

韓旭突然一轉頭,正好與岳靚嘴碰嘴。

岳靚一下紅了臉,韓旭臉紅得一直到了脖子根。

“我,上個廁所……”韓旭說著離開。

岳靚用手指挨了下嘴唇,不禁莞爾一笑。

可是,當她無意間看到《BJ,我不想愛你》的作者時,一下發起了呆。

“欣越君”三個字,莫名刺痛了岳靚的眼睛。

她聽丁湘說過,韓旭以前的同桌就是欣越君。

這時,丁湘來找岳靚:“岳靚,發什么呆呀?”

“陳默,你不是作文挺好的嘛。”我這時問道。

“可是,很快期中了……”陳默也陷入了兩難。

“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呢嗎!”我得意的說道。

岳靚跑到陳默跟前說道:“學委,我要參加!”

“作文大賽?”陳默問道。

“嗯!”岳靚很用力地點頭道。

“對了,我是第一個報名的嗎?”岳靚問的陳默一頭霧水。

“是啊!怎么了?”陳默說道。

“沒事!”岳靚高興地回座位。

連岳靚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開心。

她在快落座時,江鶘突然向后跑來。眼看著快要撞上岳靚了,剛到門口的韓旭說了個“小心”,然后一個箭步拉開岳靚,最后江鶘與韓旭雙雙倒地,岳靚呆立在了一邊。

“哎呦!”韓旭叫道。

岳靚忙將韓旭拉起。

坐在座位上,岳靚說道:“謝謝!”

“不用謝。”韓旭靦腆地說道。

“我剛才報名了作文大賽!”岳靚說道。

“嗯,挺好的!”韓旭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是全班第一個報名的!”岳靚說道。

“嗯,挺好的!”韓旭禮貌地應聲道。

岳靚趴在桌子上,看著正在認真看著小說的韓旭。

韓旭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他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韓旭不經意的咽了口唾沫,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此時陳默支著個腦袋,看向正在練字的我。

多年后,陳默回憶起這一幕,在日記中寫道:張揚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笑如朗月之入懷。劍眉星目,明眸皓齒,鼻梁英挺,面如冠玉。他那長而彎的睫毛,連女生都會羨慕。他深邃的眼眸,讓我陷進去,便再也出不來了。他那有趣的靈魂對我來說已是意外,更何況還有一副絕美俊朗的容顏,對于我更是驚喜。

“你在看什么?”我練完字,問道。

“沒,你的睫毛,怎么會那么漂亮呢?比女生的都漂亮……”陳默問道。

“怎么個漂亮法?”我好奇地問道。

“嗯,就好像蝴蝶翕動的翅膀……”陳默害羞地說道。

我一下子紅了臉,怎么搞的,難道害羞也會傳染?

“無聊,還不好好看書!”我岔開話題。

陳默畫了一張我低頭看書的側面畫像,她在畫的下面附上了一行蠅頭小楷:一見鐘情于我就是,每次見你都鐘情。——陳默?張揚

“陳默,你美術展畫得什么呀?”我問道。

“之前的丹楓落秋圖!”陳默答道。

“陳默,這次你要是考進全班前五名,我……”我摸了摸口袋。

“怎么?”陳默不解地問道。

“我就請你吃飯!”我輕描淡寫地說著。

“真的?咱倆拉鉤!”陳默頓時樂開了花。

“幼稚!”我沒理她。

陳默非拽過我的手,拉了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2007年8月9日華爾街爆發的次貸危機漂洋過海地不斷發酵,終于禍及大西洋彼岸的亞洲。處在沿海的SH市自然是首當其沖。

2007年的10月,人們還沉浸在國慶的喜悅氛圍中,卻不想這場始料未及的災難已經向大家逼近。

10月16日中午股市漲到6124的歷史高點,但等到17日后,大盤開始回落,情勢急劇下跌,股票寒冬席卷了整個中國。

老媽坐在電腦前看著滿盤飄綠的大盤,傻了眼。

因為炒股賠錢,老爸與老媽三天一冷戰,兩天一大吵。

我心煩意亂,根本學不進去。所以這幾天都是很早就上床了,可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第二天上課,我一直心不在焉,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張揚!”郝紅梅突然叫我。

“外面的風景好看嗎?”郝紅梅問道。

“嗯!”我點了下頭。

“你來翻譯下一句!”郝紅梅在講新課文。

陳默小聲提醒著我,郝紅梅說道:“同桌不要提醒他!”

陳默只好閉嘴,而我也一聲不吭。

“翻譯不上來,你就站著!”郝紅梅說道。

歐陽卻幸災樂禍地笑著。

“歐陽,你來翻譯這句話!”郝紅梅說道。

“報告老師,我不會!”歐陽說到。

“不會還有臉笑別人呢?你也站著吧!這句話誰會?”郝紅梅環顧問道。

“老師,我會!”施展站了起來,得意地說道。

“很好,施展翻譯的完全正確。”郝紅梅點了點頭。

“張揚!同樣都是尖子生,你看看施展的學習態度,再瞧瞧你自己,你再這么下去,第一名可就要被人搶走了啊!”郝紅梅說道。

大家全都看向我,我依舊心不在焉。我深知郝紅梅的脾氣——對學習好的,她一向縱容。對那些后進生,她就沒那么客氣了。

“你坐下吧!”郝紅梅說道。

“怎么,還沒站夠嗎?”見我無動于衷,她問道。

陳默拉了下我衣角,我不耐煩地坐下來。

見歐陽也自覺地坐下,郝紅梅厲聲說道:“歐陽!讓你坐了嗎?你到挺自覺,給我站起來!”

歐陽站起來說到:“為什么張揚能坐,我就不能?”

“沒有為什么,瞅不到你我心里不踏實行了吧?”郝紅梅扶了扶眼鏡,厲聲說道。

課后,陳默問我:“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兒了嗎?”

我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感覺有點心煩。”

我翻了兩頁數學書,然后又合上了。陳默安靜地看著錯題本,耳朵上卻插著耳機。

陳默見我看了她一眼,很自覺的將一只耳機塞到我耳朵上。

動感歡脫的旋律,加上令人陶醉的嗓音,我所有的陰郁一掃而盡。

“這什么歌?真好聽!”我問道。

“好聽吧,是Joel Hanson的《Traveling Light》!翻譯過來叫‘輕裝前行’……”陳默說道。

不知不覺我也跟著哼唱了起來。

“怎么樣,現在心情好多了吧!”陳默問道。

原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沖她說道:“謝謝!”

“我只是自己想練聽力,拿你當陪練而已。我知道,快要考試了,人難免會感到浮躁,聽聽歡快點的歌,稍微放松一下,說不定輕裝前行,會再創佳績呢!”陳默說道。

在她的開導下,我重新振作,不再想家里的那些糟心事。

語文課上,我眼皮直打架,腦袋總想和桌面親密接觸。

“喂,我稍微瞇一會兒,你幫我盯著點老師!”我沖陳默說道。

陳默點了點頭,我將語文書立起來擋住老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且鼻子還吹起了泡泡-_-||

陳默卻用手機偷偷拍下了我的睡照,沒想到這后來成了她“危脅”我的把柄。。。

這一睡就是一節課,等我醒來的時候,口水留了半張桌子。

“你醒啦?怎么這么困,昨晚做賊去啦?給你的!”陳默給了我一個本子。

“這是?”我問道。

“筆記啊!你語文那么差,還不認真聽講。期中考試看你怎么辦!”陳默說道。

“你是專門給我做的?”我問道。

“你想多了,我是覺得聽課無聊,才記的筆記,主要是為了練字!”陳默嘴硬的厲害。

“你瞧你睡覺睡的,領子都歪了。”說著她幫我整理了下衣領。

我順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留海兒,陽光透過窗格灑在身上,暖暖的。

“你真好!”我說道。她臉又紅了。

丁湘看到我倆這樣,一直跟著瞎起哄:“吁……”陳默瞪了她一眼,丁湘便認慫了:“重色輕友的家伙……”

我蹺了自習課,插上耳機一個人到操場跑步。

不高興的時候,我總是習慣這樣。讓汗水帶走一身的疲倦,這樣腦子也會清醒許多。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馬上往教室跑去。

我回到座位,陳默捂著肚子,我立馬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紅著臉小聲問她:“你那個是不是來了?”

陳默先是很吃驚,隨即點了下頭,于是我拿出書包里準備好的紅糖水和衛生巾一起給她。她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我那個……的時間?”

我臉紅著說道:“你上個月來的時候,我就記住了。”

看來害羞真的會傳染——陳默也紅了臉,她拿著衛生巾跑了出去。

看著她凳子上的那一點紅跡,我趁人不備掏出紙巾很快的擦干凈了。說實話,我一個大男生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歷史課上,夏老師最愛強調紀律。所以我們每個人都不敢走神。我與陳默也是一言不發,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正常交流——互傳紙條。

“好好聽講,我可不和傻瓜談戀愛!”陳默遞來一張紙條。

“恰相反,我只和傻瓜談戀愛!”我小心地遞給她一張紙條。

“后面的同學!”夏老師沖后面喊到。

我以為是在叫我,正準備起立,前面的丁湘先站了起來。

我倆有驚無恐,我又寫了張紙條遞給她——中午吃什么,一起?

此時不知道丁湘說了什么,全班大笑。

“哎!你們呀,真是我教過的最差的一屆!”夏老師搖頭到。

“老師,真巧,我們初中老師也是這么說!”江鶘說道。

“前幾天,辦公室里老師們還聊呢,說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

“老師,語文老師也對我們說過‘上輩子看大門,這輩子教語文’……”江鶘又插嘴到。

“所以呀,以后你們千萬別當老師,當老師學生能把人煩死!”夏老師勞神在在地說到。

我和陳默中午都沒有午休的習慣。

雖然到了深秋,可是烈日依舊,我和高明他們在球場上打球,汗流浹背。

差不多玩了一個小時,我往教室走去,順便用涼水洗了把臉。

剛進教室坐下,陳默說道:“好困呀!”說著,她把校服蓋在頭上,趴在了桌子上。我伸出右手一直揉著她的頭,輕聲說道:“睡吧!”

她小聲說:“別揉了,揉傻了你賠錢啊?”

我掀開校服把頭伸進來,在她耳邊說:“小財迷,要錢沒有,不然把我賠給你啊?我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刮的她耳朵癢癢的,她把我推出來,說了句:“流氓!”

大家都看向我,我一本正經地說道:“陳默做夢呢!”

“周俊豪,語文老師找你!”林童進來說道。

周俊豪給林靜嘉寫情詩的事,是林童不小心說漏的。

林靜嘉有男朋友了,是她高中同學,兩個人在一起七年了。這也是林童說的。

“你咋知道?”江鶘問道。

林童說道:“我就是知道!”

林童的同桌蘇白問她:“你倆長得這么像,該不會是有什么血緣關系吧?”

林童一下愣住了,她趴在蘇白耳邊悄悄說了什么。

“林童是不是親了蘇白?”我問陳默。

陳默突然臉紅,她小心地問我:“你的初吻是在什么時候?”

“不就是上次和你的那回嘛……你呢?”我舔了下嘴唇問道。

“我的也是和你那回……”陳默臉紅著說道。

“陳默,你倆說什么呢?我好像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了吧?什么初吻呀,你呀我呀的……”丁湘回過頭來說道。

陳默一下子跑了出去,我也追了出去。

到了走廊,我一下拉住陳默的手。這時,王立宏站在樓梯口咳嗽了一聲。陳默忙抽回手,說了句老師好,跑進了廁所。

“老師好!”我很自然地打了招呼,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很感激當時王立宏的看破而不說破,王立宏說道:“中午沒休息啊?快考試了,要多花點兒心思在學習上,知道嗎?”

“是,謝謝老師!”我說完進了教室。

這時,我看到周俊豪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見大家全無睡意,我問大家:“咱放個電影看看吧!你們想看什么?”

——“《千與千尋》!”陳默說道。

——“《摩登時代》!”

——“《教父》!”

——“《天空之城》!”

——“《寶貝計劃》!”

大家吵嚷著,我打開教室多媒體放起電影《千與千尋》。

大家把窗簾都拉上,燈也全關了。整個教室一下子變成了影院。

陳默還想學習,我說道:“小心學成書呆子,稍微放松一下吧!你就當陪我了……”

果然,我的話對陳默還是很管用的。

電影中的一切都給人一種日本人滲入骨髓的精致。

“陳默,你說中國為什么就畫不出這樣的動漫呢?”我感慨道。

說實話,我這顆憂國憂民的心吶,真是快要操碎了。

“或許是因為太浮躁了吧,畢竟情懷這種東西在當下可是比金子還要寶貴的呢……”陳默說道。

“你不是愛畫畫嗎?”我問道。

“可是我學的是國畫,從沒畫過漫畫。”陳默搖頭道。

“你不妨試一試吧,我相信你!”我對她從來都認真。

陳默點了下頭。

只看了一半,下午廣播中音樂就響了起來,我們一直拖到老師進教室才關了電影。

電影中的一句話莫名地撞擊了我的心:“請記得那些對你好的人,因為他本可以不這樣。”

我看了下陳默,陳默問道:“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你錯題本整理地怎么樣了?”我岔開話題。

“噔噔蹬蹬~”陳默一下摞起一沓子本子,向我炫耀著。

高明坐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

“喂,陳默,錯題本不是這么用的!”我隨手翻了下說道。

“你呢,不是說要把所有錯題都寫上去,而是將同一類型的題合并,按知識點整理。不光是錯題,好題、難題都可以往上寫。而且一科一本就好啦……”我簡直是傾囊相授哇,她則是一臉花癡地看著我。

“你為什么這么愛學習?”陳默問道。

“是啊,不學習以后拿什么養你!”我開玩笑道。

“誰要嫁給你呀!”陳默說道。

“嗯!上課!”王立宏站在講臺上說道。

“起立!”我忙喊到,聲音一下劈了。

大家都笑出了聲。

課后,我做著物理題,陳默又在整理著錯題本。不過這次她加上了每道題要考的知識點。

“不錯,以后你上了大學,這些錯題本就可以賣給學弟學妹們了,就叫——狀元筆記吧!”我說道。

慢慢的,陳默終于有了自己獨到的學習方法,錯題也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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