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與企業開展合作創新的匹配規律及對策研究

高校與企業的合作創新具有重要意義。高校在技術研發力量上具有相對優勢，企業在技術商業化能力上具有相對優勢，兩者合作能實現優勢互補，推進創新發展。但是，我國校企在合作創新過程中存在很多問題，例如雙方的合作意識有限、目標存在沖突、角色與能力不匹配、缺乏信任、合作機制不完善等，這些問題阻礙了合作創新的發展。高校與企業的合作匹配具有一定的規律。依據科學、合理的標準選擇合作伙伴與合作方式，并提高合作創新管理水平，就能推進校企合作創新發展。

一、浙江省高校與企業合作創新匹配現狀及其問題

（一）浙江省校企合作創新匹配現狀與特點

作者分別收集了浙江省1 1所高校、1 7所制造業前40強企業的合作專利數據，根據專利檢索信息來分析高校與企業的合作創新規律（如表1、表2所示）。

浙江省有本科院校32所、民辦獨立學院2所、專科院校40所。其中浙江大學入選“211工程”“985工程”，有6所國家示范性高職院校。表1顯示了1996—2012年浙江省11個主要高校與企業獲得共同所有權的專利數情況，從中可以發現：一是盡管各個高校的專利授權數增長很快，但是大部分高校與企業的合作專利數占學校的總專利數比例仍非常低，例如浙江理工大學與企業的合作專利占比僅為4.48%，中國計量學院則更少（1.21%），其他許多高校幾乎沒有與企業的合作專利。這也間接反映高校與企業的合作創新活動并不活躍。二是大部分合作專利集中于少數幾所大學，如浙江大學、浙江工業大學和寧波大學，這三所大學為地區性綜合大學，其他高校與企業開展合作創新并獲得共同所有權的專利數則相對較少。三是理工類、特色高校與企業開展合作創新相對較多，例如浙江理工大學（紡織工程特色專業）、浙江科技學院（服裝設計特色專業）、寧波工程學院（汽車工程特色專業）、嘉興學院（冶金材料特色專業）。

表2是2013年浙江省制造業前40強企業與高校獲得共同所有權的專利數的統計情況。從表2可以發現：一是盡管各個企業獲得的專利數較多，例如浙江吉利控股集團專利數為9764件，但是它們與高校的合作專利相對較少。相當部分企業（23家）幾乎沒有和高校獲得共同所有權的專利，甚至沒有合作創新的歷史。二是浙江省制造業大企業傾向于跨區域與國內知名綜合性大學合作，除了浙江大學外，與省內其他高校的合作創新非常少。部分企業會與省內特色高校，如浙江理工大學、寧波大學、浙江工業大學開展合作。三是校企合作具有顯著的行業特征，例如電子、電氣、化工類企業與高校開展合作創新的頻率相對較高，特別是浙江升華集團公司和浙江巨化集團公司，兩個公司都是浙江省化工行業的大企業，它們與省內高校的合作創新次數也相對較多。

總之，從浙江省的校企合作創新發展現狀來看，其合作創新發展水平相對較低，合作創新集中于極少數高校，其他高校的合作創新頻率低，與浙江省的經濟強省地位不相稱。這也意味著該地區校企合作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二）校企合作創新匹配存在的問題與原因

校企合作創新不活躍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們在合作匹配方面存在諸多問題。

1．合作意識有限、合作對象類型單一。目前我國高校和企業的合作意識仍然比較有限。一是部分企業不重視合作創新，或者出于擔心合作效果不好、技術泄密和過于自信企業的技術力量等原因，企業仍然采用封閉的創新模式；即使是開展合作創新的企業，也偏向于選擇國內、省內知名高校作為合作伙伴，合作對象類型選擇比較單一。二是高校的合作創新意識、動力和渠道不足；部分高校、老師的創新活動也偏向于封閉式，與外部企業聯系較少。

2．合作中的交易成本過大限制了合作選擇。一些學者發現高校與企業之間的距離與校企合作程度、頻率正相關，即合作呈現出區域性特征，它說明合作中存在一定的交易成本。合作中的交易成本包括：合作信息的搜尋成本、合作談判成本、風險性因素（如違約等機會主義行為）造成的額外成本等。如果交易成本過大，合作創新將不會發生，或者會限制合作對象的選擇。

3．角色、目標存在沖突。合作雙方存在“錯位”的情況。高校科研人員可能傾向于技術成果的先進性，而先進技術不一定能成功轉化為生產力。高校科研人員可能還具有職稱評定、晉升等目標。而企業缺乏戰略眼光和足夠耐心，希望高校直接提供能產業化的產品，并且附加一些額外的技術要求。合作雙方的目標與利益訴求的差異，使得合作很難達成一致，合作效率低，且糾紛不斷。

4．雙方能力不匹配、增加合作風險。合作創新一般分為兩個階段：技術研發階段和商業化階段。如果高校成功開發了某項技術，但是企業沒有足夠的能力將其商業化，那么高校將被迫重新選擇合作對象。或者如果企業具備足夠的商業化能力，但是高校的技術開發能力不強，或者開發的技術水平不高、產品質量一般，企業也將中斷合作。合作終止將造成雙方額外的損失，并進一步抑制雙方合作的積極性。

5．合作中互信不足、缺乏深度了解。高校和企業之間的互信不足，這是導致校企合作中雙方摩擦系數較高的原因。互信不足有多方面原因：一是雙方對合作方式、方法、成果的理解不一樣；另一方面是有效溝通不足。技術創新是充滿不確定性的一項事業，既有技術開發方面的不確定性，也有市場應用方面的不確定性，即使技術成功開發出來，也可能由于競爭對手或者市場行情變化，使得原有技術成果的市場價值大大降低。這些風險和困難，使得合作雙方往往缺乏耐心，摩擦增大，如果此時又缺乏有效的溝通，則合作失敗可能性大大增加。

6．合作匹配管理機制缺乏或者不完善。高校或企業往往缺乏合作創新的管理機制，包括組織制度安排、合作中的協調監督機制、實施細則等，這很容易導致合作雙方在利益、知識產權等方面產生糾紛，并且處理糾紛問題的依據也不足。一些高校對合作創新的管理較為松散，對合作目標、權責利沒有明確界定，各成員應得的利益也沒有清晰的分配機制，合作創新發展存在很大的不穩定性，極易影響合作成效。

二、校企合作創新的匹配原則

推進校企合作創新發展，應重視合作的匹配優化工作。基于合作匹配的特點和存在的問題，作者提出校企合作的三個匹配原則。

（一）校企資源、能力互補原則

校企合作建立的最根本基礎是資源與能力的互補，只有那些在資源、人才等方面具有不同優勢的合作伙伴才能彌補自身不足，也才有合作的必要。高校在尋找潛在的合作伙伴時，一是要突出自身特色專業、學科，依托優勢技術資源、互補技能，與企業展開合作；二是要考慮潛在合作企業的目標、偏好，與之相匹配。只有這樣才能促進合作的長期發展和提高合作的成功概率，避免一些無謂損失和合作風險。不同高校之間在合作創新市場上實際是具有競爭性的，很多高校設有相同的專業、學科，國家級高校與省級高校具有一定競爭性，省內高校的相同專業、學科也具有一定競爭性，而企業一般偏好與知名度大、技術實力雄厚的高校進行合作，但是這些高校的技術開發費用也相對較高。不同的高校要避免重復性競爭，突出自身特長，重點發展其不可替代的技術資源或技術開發能力優勢，贏得企業的信任，進而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

（二）校企戰略、文化兼容原則

校企合作不順暢或者中斷有相當部分原因來自其戰略、合作思路、組織文化等方面差異太大，而短期內又無法實現有效融合。高校與企業有著各自獨特的個性、價值觀和行為方式，例如，我國很多民營企業領導人的文化層次不是很高，且多從事傳統制造業，對自身經營能力又過于自信，即使是在合作創新過程中，也表現出較強的控制欲望，對合作伙伴的能力存有部分質疑。另外，企業和高校對技術開發的可行性、開發難度、應用前景和市場的理解也可能不一樣，兩者的行為方式也有很大差異，這不利于兩者協調一致，形成合力。因此，校企在合作前應加深對雙方戰略目標、文化的理解，盡量不與各方面差異太大的對象合作；在合作中則應加深溝通與理解，促進相互融合。

（三）承諾可信與長期發展原則

校企合作創新中的信任和聲譽很重要，它能有效降低合作中的監控和交易成本，有利于校企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1][2]。在訂立合作協議時，經常碰到的情況是合作對象承諾某一期限內及時、按要求完成某項任務，但是在實際執行中卻往往無法按期達到對方的預期要求。例如，企業承諾追加一定投資或附加技術、配套設施，但是企業在實際執行中卻經常出現延期、變相或直接違約的情況，不僅導致了合作失敗，而且造成了高校的額外損失。在浙江省余姚、紹興、嘉興、寧波等地的校企合作中就出現了上述情況，一般而言，高校具備70%的技術開發能力，另外30%需要進行技術改造，部分高分子材料或納米材料企業的預期目標過高，在發現高校提供的技術產品與其預期不符時，就不愿追加投資進行技術改造，合作被迫中斷。由于技術成果往往在事前無法準確刻畫，加之合作中的一些機會主義行為，致使合作的交易成本和風險很大。因此，合作伙伴的聲譽是高校在選擇合作對象時需要重點考慮的一個因素。聲譽可以通過企業規模、實力、品牌、技術水平等反映出來，但也依賴于企業管理水平、企業家個人素質。同時雙方的聲譽與可信承諾是在長期合作中建立起來的，這是一種非常寶貴的社會資本，因此，合作匹配應重視長期發展效應。

三、校企合作創新的匹配方法

（一）合作對象的匹配標準

基于前述合作匹配原則，筆者設計了高校在選擇合作對象時的匹配標準（如表3所示）。該方法在實施過程中較為方便，分析較為直接，避免了太強的選擇時的主觀性，匹配效果會更好。

一是資源或能力的匹配度。它包括兩方面：一方面是資源和能力的互補性。對于高校而言，它的核心能力是技術研發，對于企業而言，它的核心能力是技術產品的商業化應用，只有兩者能力互補才能成功推進合作創新發展。因此在合作中，高校應首選那些具備較強商業化能力的企業開展合作。另一方面是企業應具備一定研發強度與技術改造能力。盡管企業在技術研發方面較為薄弱，但是它必須具備某種程度的技術適應能力，才能理解和成功應用高校開發的技術成果。技能互補與技能適應，缺一不可，兩者兼具才能實現合作雙贏。

二是戰略與文化兼容度。具體而言，它包括三方面：高校與企業戰略目標、合作思路的一致性，高校與企業文化相容性，企業管理水平與人員素質。戰略目標與合作思路的一致性是基于雙方的利益相關性而形成的，當兩者的利益緊密相關，它們才能保持行為的協調一致。例如高校會全力開發高技術或高質量產品，而企業也給予全力配合，投入資金和提供配套資源支持項目運行。高校與企業在開展合作時會遇到企業管理或研發人員自身素質不高而帶來的不利影響，企業對技術人員的培訓不夠重視，使得他們很難與高校科研人員進行恰當溝通，這造成了人為障礙。因此，高校在選擇合作對象時，應重視與企業文化的相容性、對企業管理水平與人員素質的考察，這可為合作提供一個好的氛圍和溝通渠道，保障合作項目的順利實施。

三是承諾可信性與合作發展可持續性。具體而言，它就是從備選企業是否能夠和高校保持長期穩定合作關系角度來進行評價與選擇。除了聲譽以外，很少有學者將合作的長期發展潛力作為選擇合作伙伴的標準。一般而言，企業傾向于選擇有合作經歷的伙伴進行合作，這不僅是因為信任感較高，而且還減少了協調成本。但是也有企業喜歡和一些新伙伴合作，因為同原有伙伴過多的合作容易造成知識多樣性的匱乏，企業在今后的發展可能會遇到創新動力不足的問題。高校應該權衡長期性與多樣性選擇的關系，一方面要盡量保持與原有企業的合作關系，另一方面要積極尋找新的、有長期發展潛力的合作對象。小企業可能比大企業更具技術合作傾向，一方面其基礎薄弱，對外部資源需求較大；另一方面其成長性好，合作創新收益較大，且與高校正在開發的前沿技術吻合度高。但是，與小企業合作的風險也大，高校要加強對小企業信用與承諾執行情況的考察，特別是對高校核心知識與利益保護的考察。

（二）合作對象的選擇步驟

高校在確定合作對象時可以采用兩種不同的方法，一是分范圍選擇匹配方法，二是分階段選擇匹配方法。范圍選擇是“由里向外”逐步擴展，首先，在與高校有過交往記錄的企業中進行選擇；其次，在與高校沒有交往記錄但是對其比較熟悉的企業中進行選擇；再次，在科研人員、政府機構、中介機構推崇的企業中進行選擇；最后，在與高校不熟悉的企業中進行選擇，這主要是通過中介機構、互聯網等媒體手段尋找合適伙伴。這一選擇方法的優點是較為穩妥，從以前合作的伙伴中進行選擇，彼此比較了解，且合作信用度較高，但是其缺點是容易錯過重要的新合作伙伴。

另一種方法是分階段選擇，可以分為兩個階段或三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進行初選，從眾多有希望的合作伙伴中進行選擇，通過考察企業的特性來完成，初步符合合作標準的企業進入考核的第二個階段；在第二階段主要是對企業進行優異評價，根據企業的優勢、能力互補情況、合作聯系次數、聯系程度等確定為擬合作伙伴，并安排和設計不同的合作目標、合作方式和具體任務分解。

（三）合作方式匹配

校企合作方式有多種，有技術交易模式也有委托開發、聯合開發模式，前者如技術、專利的直接購買，后者則是企業部分或全程參與新技術的開發。按關系的松散或緊密程度，還可以分為非正式合作和正式合作，前者的聯系較為松散，它包括人才培訓、技術顧問等合作形式，而后者則包括正式的項目開發或建立聯合實驗室、合資企業等（見表4）。

1．合作方式選擇依據合作雙方的戰略目標而設定。對于大企業而言，其可能已經具備較為成熟的合作創新網絡，它們發展新的合作伙伴主要是保持與不同高校的廣泛聯系，增進了解，為后續長期發展做準備，此時高校可與它們保持一種松散的合作關系，逐步加深了解。對于部分小企業而言，它們可能寄希望于高校的技術資源和開發力量，建立自身核心技術，高校可以與它們保持一種緊密聯系，例如項目委托開發、聯合開發或建立聯合實驗室等，特別是一些省級高校，利用自身的特色學科力量，發展、維護與這些企業的緊密合作相對容易。

2．合作方式選擇依據合作持續時間、聯系頻率、聯系方向、對稱性等而定。當合作項目要盡量滿足產品的技術生命周期需求時，可以安排較為緊密的合作方式。如果合作項目需要廣泛、深入的知識交流與共享，那么聯系的頻率會比較高，校企雙方可以成立技術或產品的聯合攻關小組，高校科研人員可短時期入住企業，或者企業科研人員入住高校。技術購買、技術顧問、人才培訓等都是一種單向的聯系，即高校向企業輸送技術知識，但是部分企業或者高校可能不滿足于這種單向聯系，它們可能希望建立一種雙向的資源流動，共享技術成果和市場利益，那么它們可以建立聯合開發、合資企業的合作形式。通過“雙贏”策略能帶動合作伙伴共同前進，共同分享創新帶來的利益，也能帶來更大的開發激勵。最后，合作雙方的對稱性越高，合作的深度越深，雙方在技術交流、開發管理等方面也相對容易，此時可以安排一種較為自由的合作形式。

3．合作方式選擇依據合作發展階段而定。校企合作方式可以由松散關系逐步向緊密關系而發展。在早期合作中，校企雙方合作可能更多以短期、臨時性、單項的合作為主，例如技術咨詢或技術購買。這種合作方式主要適合不具備研發實力的企業，其合作模式的技術保密程度低，易于模仿[3]。隨著合作的不斷發展，高校和企業對合作的要求也在不斷提高。例如，校企在技術合作的基礎上，可以進一步提出人才合作的要求，高校向企業輸送大學人才，企業向高校提出人才培訓、培養計劃。再進一步則是建立實體技術支持，建立長久合作關系，企業希望構建自己的技術研發能力，此時可以采取建立聯合實驗室、聯合創新中心等形式。后期合作的投資力度大，合作交流深入，技術保密性也高，獲得的壟斷收益也更大。

四、校企合作匹配的組織與管理工作建議

（一）設立專業的合作促進部門與管理工作制度

促進高校與企業合作創新發展的一項重要組織安排就是建立專業的合作促進部門與制度。我國可以借鑒美國高校的經驗，美國高校有一個重要部門是技術轉讓辦公室（technology licensing office, TLO），該部門的主要職責是搜集、評估、發展和推薦與學校相關的一些技術成果與創新項目。一方面它從學校科研人員中間收集最新的科研成果，并辦理專利申請；另一方面它積極地向社會、企業推薦這些技術成果，并與企業展開合作談判、簽署技術許可協議，管理創新合作事宜。在依據技術成果產業化程度獲得相應收益后，它將部分收益分配給學院、系或相應的研究人員、發明人。通過這種正式的組織安排與管理工作，美國高校的TLO部門成功地將很多技術轉移到中小企業和風險企業，促進了美國經濟創新發展。

我國除了部分綜合性大學建立起了專門的技術轉移辦公室外，大多高校都沒有設立這一部門。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工作人員的業務能力、素質不夠高，導致工作效率低。合作創新涉及多方面的業務知識，包括技術、法律、商務等，這些都需要專業人才。因此我國高校的合作創新促進部門應加強這一領域的專業人才建設。另外，高校的合作促進部門還應有一套完整、合理的工作流程與管理制度，包括合作信息收集、整理、評估、公關聯系等，這一套管理制度不僅能降低合作交易成本，提高創新效率，還能正確評價合作項目的可行性，降低合作中的不匹配風險。

（二）建立科學、合理的合作關系評價體系

正如本文和一些學者強調的：要提高校企合作匹配度，實現“互補、相容、互信”，必須建立一套科學、合理的合作關系評價體系，通過這個評價體系來加強合作創新管理，提高合作效率[4]。這一體系應包括本文所闡述的合作匹配的三個原則、合作對象選擇的標準以及對應設計的合作方式。另外還要設立相應的評價方法，將匹配標準加以量化，得到一個較為準確的評估結果。評價工作在合作事前與合作事后都需進行，特別是通過事后的比較分析，總結成功經驗，找出合作問題出現的原因，提高下一輪合作創新評價的準確性。這些工作都有益于合作創新的發展。

無論是對合作伙伴的初評還是綜合評價，高校都需要有關合作伙伴的信息。獲得詳細、準確的信息是保證評價工作有效進行的關鍵。以往工作的一個不足就是高校僅僅依據自身合作經歷來獲得有限的合作信息。但是這種方式不能滿足當前合作創新發展的需要，高校可以采用更為開放的市場方法獲得這些信息。例如委托專業的咨詢公司通過系統的市場調查進行；通過專業協會、銀行或貿易部門獲得相關信息。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通過一個較小的、簡單的項目合作，類似試驗的方式獲取企業的管理風格、企業文化、合作態度、掌握的實際資源等情況。

（三）拓展校企合作交流平臺

目前校企合作創新中存在的一個普遍問題就是雙方的合作交流平臺與渠道缺乏，企業找不到可以與之合作的學校、科研人員，高校找不到可以與之合作的企業。對此的建議是：校企雙方、政府部門應積極構建和拓展校企合作交流平臺，通過普通交流逐步延伸到深層次的合作。一是高校可以積極建立與企業人才互動的平臺。例如，構建校企人才雙向流動制度，鼓勵高校部分科研人員全脫產去周邊企業掛職鍛煉，加入企業研發隊伍，同時也接收企業研發人員來校培訓，通過增加互動來促進深度了解、互信。目前已有高校和企業實施類似互動，例如，2014年5月24日，重慶機電集團就接收了5名重慶理工大學青年教師到集團掛職鍛煉。校企雙方希望借此機會加深重慶機電集團與重慶理工大學的聯系，推動雙方科技攻關、成果轉化，助推機電集團持續發展。同時，它們還將創建以高級專家互聘、工程碩士培養等項目為主的人才交流機制，實現高層次人才共享和校企戰略合作雙贏。二是構建多個學校、企業聯合的新興產業研究院，高校作為主角；或者高校加入由企業主導的產業創新聯盟。這些平臺也能增加合作創新匹配的機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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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han R H, Swaminathan V.Factors influencing partner selection in strategic alliances:the moderating role of alliance context[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8,29（5）:471-494.

[3]林偉連，鄒曉東．我國產學研合作轉型升級趨勢分析[J]．教育發展研究，2010（17）:74-77.

[4]楊建君，梅曉芳，陳曼．合作創新的伙伴選擇：一個綜合評價體系[J]．科技管理研究，2009（1）:6-9.

（本文作者：劉克寅、宣勇，原文發表于《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4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