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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輩份

越是悔,那欲要見到阿卓的心愈是濃洌,竟不想他早已深植入自己的心田。

何時,竟已超過了明書。

可是自己的心,便是這樣的難以抑制,而她,也不想要收束這般強烈渴望見到阿卓的心。

因為心,是無法阻擋住它滋生的情感的。

因為心,只有自在的才最為珍貴。

小六子親自把她送進了清心閣,大呼小叫的叫醒了飛蘇和水離,吩咐著兩個人如果再讓蕓夕獨自一個人出了園子就為她們兩個是問。

兩個丫頭早就嚇壞了,自入了宮,還第一次有太監(jiān)如此兇的對待她們,心里有些委屈,她們哪里知道蕓夕悄悄潛了入去呢。

可是侍候不周就是侍候不周,如今居然連皇上也驚動了,以后只怕兩個人都要小心了。

這一夜成了蕓夕的難捱,阿卓終究還是沒有來,留給她的也是一份濃濃的失望。

一清早起,霧朦朦的天,透過窗子只能看到幾丈遠的地方,水離與飛蘇都是早早就起了正準備侍候著她梳洗,今天是皇上要來的大日子,誰也不敢怠慢了,否則那小命就……

水離一邊為蕓夕梳著頭,一邊不住聲的嘀咕著,“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今天可不許再亂跑了發(fā)生昨夜那樣的事情,否則你有九條命,水離我可是只有半條命呢。”她帶著哭腔的埋怨著蕓夕,恨不得將昨夜里小六子對她的吼一并的還給蕓夕。

蕓夕也不出聲,只對著鏡子里的水離扮個鬼笑,“再說,再說今天就跑給你看,讓你扮作我去叩見皇上。”

皺皺鼻子,真是拿她沒辦法,“這宮里不比外面,小姐還是多為我們這些奴婢們想一想吧。”水離一邊說一邊動作麻利的為她攏好了發(fā),水離為她梳了一個反綰髻,再插了一支白玉簪,白玉的顏色配著她的發(fā),不知為什么蕓夕就仿佛看到了鏡子里的滿頭白發(fā)一樣,一閃眼,卻又是恢復了白玉簪映襯下的如墨的黑發(fā),只是剛剛那一恍神卻著實的嚇了她一下,“小姐,你怎么了?”水離顧不得蕓夕沒有理會她剛剛的牢騷,蕓夕剛剛的臉色慘白的讓她也嚇了一跳。

“上妝吧,我沒事。”只是她的錯覺吧,此時鏡子里的她的發(fā)好端端的。

從清心閣到辛貴嬪的臥竹院,一條小路蜿蜒而至,如平常一般走進去的時候,沁月已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在院子里玩開了,蕓夕每一回望見沁月時都是感慨萬千,她的哥哥已經(jīng)那般的大了,可是這皇宮里皇上的子女卻還在繼續(xù)的綿延,一如此時的淑妃。再想想八個年紀相差了十幾歲的皇子,這皇宮里的嬪妃的年紀甚至與幾位年長的皇子們一般大小,比如她,甚至比阿卓還要小。

“蕓夕姐姐,你來了。”沁月開心的揮舞著小手直奔著蕓夕而來。

身后的門卻開了,辛貴嬪笑涔涔的向蕓夕道,“這么早起,快來吃些點心吧。”

蕓夕笑笑,撿了一塊拿在手中,居然還是熱熱的,顯現(xiàn)是才烘烤好的點心,咬了一口送到口中,又香又酥,“真好吃。”

“嗯,這是皇上最愛吃的寧心酥,蕓夕多吃些吧。”她說著又是轉(zhuǎn)向沁月,“以后再不許沒大沒小的叫蕓夕姐姐了。”

沁月眨著眼睛,“那叫什么?”

“叫姨娘。”

嚇,蕓夕手中的寧心酥驚得差一點就就掉到了地上,辛貴嬪難道是知道了什么不成,這樣的輩份論下去,不是連阿卓也要叫她“姨娘”了嗎?

“沁月,還是叫姐姐對的。”她直接反對了。

辛貴嬪也不忤著她說話,“蕓夕,小孩子隨便叫,不當真的,還是待皇上來了再定奪吧。要不是你,我這臥竹院皇上一年也難得來一回呢。”歡快的笑著,卻是坦白的道出了實情。

蕓夕不作聲了,口中的寧心酥已不再香甜,一揚首,遠遠的便見皇上的八抬坐轎穩(wěn)穩(wěn)而來,辛貴嬪早已拉著沁月的小手飛迎了出去,倒是蕓夕,靜靜的站在院子里,為著即將而來的一切而惴惴不安,可是周遭,卻無人幫她,也無人懂得她要逃避皇上的心。

晨起時的霧氣早已散去,卻隱隱在樹梢的枝頭飄著淡淡的白煙,襯著這臥竹院里一片清幽之色。

古銅色坐轎穩(wěn)穩(wěn)的停在院子里,蕓夕隨在辛貴嬪的身后一起向皇上行跪拜之禮,這是她生命中第四次見到皇上,心里早已沒了畏懼,有的是因著剛剛沁月對她的稱呼而產(chǎn)生的一份無可奈何之感。

皇上從轎子上走下來,帶著笑的走到了沁月的面前,“都起來吧。”他說著輕瞟了一眼兩步開外的蕓夕,便一把抱起了沁月向蕓夕走來,“沁月,告訴父皇,畫畫好嗎?”

“好,蕓夕姐姐畫得可好看了。”一雙大眼眨呀眨的,對著抱著她的父皇小女娃是說不出的敬重與畏懼,娘親說了,不許亂說話的。

可是,她還是說錯了話了,那就是剛剛她娘親交待她的對蕓夕的稱呼,一旁的辛貴嬪立時就察覺到了當沁月的稱呼出口時皇上面上的微慍,“沁月,要叫蕓夕什么了?”

“哦,是姨娘,父皇,我這樣叫對不對?”小小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皇上面上的不快,她立刻就摟住了她父皇的頸項,小手貼著他的身子,一臉祈盼的追問著。

皇上的笑容立刻就聚攏在一起,祥和中捏捏她的小鼻子,“嗯,要聽你娘的話,不許再調(diào)皮了喲。”

辛貴嬪這才松了一口氣,“沁月,快下來吧,去把你這幾日作過的畫拿過來給父皇瞧瞧看。”

蕓夕一直不作聲,卻為著剛剛的風起云涌的變化而更加的惶恐了,皇上難道真的要將她改作入宮的秀女嗎?那姨娘的稱謂,分明就是讓她與辛貴嬪平起平坐了一般。

此時,深秋的清爽卻讓此時的她額際上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沁月已拿過了幾張早先畫好的畫送到了皇上的面前,有荷花,有青竹,還有院子里的小樹,這些都是沁月平日里慣常見到的,蕓夕教她作畫就撿著熟悉的景物教她,這樣才能循序漸進,皇上看了,喜笑點頭,“畫昨倒是不錯,假以時日一定大有作為。”

“謝謝父皇夸獎,都是姨娘教得好呢。”那不倫不類的稱呼聽著就讓人覺得別扭,不過這一回沁月是決計不會再犯錯了,小小年紀她就懂得了迎合皇上的喜怒笑樂。

皇上又坐了一會兒,就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了。這一見也并未與蕓夕說起什么話,卻每一時每一刻都讓蕓夕如坐針氈一般。

一旁的辛貴嬪卻急了,“皇上,吃一塊寧心酥再走不遲,蕓夕才也吃了一塊,只說好吃呢。”

皇上笑笑,轉(zhuǎn)向蕓夕道,“你也喜歡吃這寧心酥嗎?”明明辛貴嬪已經(jīng)說了的,他卻又是重復問了一遍。

“是,蕓夕第一次吃,就喜歡它的香與脆。”

皇上點點頭,便向辛貴嬪笑道,“難為你這么早起做了這個,就包起來我?guī)е伞=駛€事情多些,幾個皇兒都來了,只怕這太子再不定下來朕就沒安生日子了,倒是你這里最好,生個帝姬最是清靜。”說罷執(zhí)起辛貴嬪的手道,“好生照顧了沁月,別委屈了她。”

這一番話才一說完,辛貴嬪眸中的淚便隱隱而現(xiàn),一彎身竟是跪倒在地,“皇上,臣妾替沁月帝姬謝過您的這番體已話,也謝謝皇上抹去了臣妾往日的錯,有了這樣的心,我們娘兩個后半生也就衣食無憂了。”

“起來吧,這清梨宮里,沁月自然要與五皇兒親和些,卓兒自然就會照顧你們了。”

“皇上,難道太子之位您已經(jīng)……”

皇上擺擺手,“朕不想在此時提了這事。”

蕓夕一直聽得真切,皇上才說的幾個皇兒來了,那便是要立太子了嗎,似乎從辛貴嬪的探聽口氣中讓她已隱隱猜到了那太子的人選便是他口中的卓兒,那便是阿卓了嗎?

心下為著這個訊息而驚喜,倘若阿卓真的要貴為太子了,那他是不是更有辦法幫助自己脫離這皇宮的牢籠了呢。可是以皇上眼下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一切,都只有一個難。

幽幽望著皇上的的八人坐轎來了又去了,這一來,也給了她另一個訊息,她的位份已然定了,或許就在這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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