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彎她趕緊跳下來,拍拍心口直喘氣,剛才真是可怕,不過能馬上就讓達達奴找來,可見夜非傾早就控制了無非城。
“金熙,你笑起來真美,要不這樣好不好,你去找達達奴聊天,談談人生,談談星星月亮太陽,讓我好去尋找夜明珠?!?
夜明珠就在這房子的某一處,要找起來的確是大海撈針一樣難,但是多想想其實也就不會那么難的。
金熙用白眼看她,懶得再跟她說話,他和胸大無腦的女人沒話可說。
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但是情況比她所想的還要復雜一些,除了一些下人之外,看到很多喬裝在里面的將士,那些人身上精銳的殺氣與傲氣是掩蓋不住的。
推開一間房,木魚慎重地說:“情況比我們所料的還要差,只怕秦煙他們被困住,而我可以精確地告訴你,夜非傾肯定知道我和你在這里,玉朝風知不知這是個未知數(shù),我們不要事事往好處想,得來個詳細的計劃?!?
這個地方,也應是下人的,她用匕首在地上畫出無非城的樓閣:“
這里是仿夜狼的樓閣?!?
“你喜歡夜狼的蠻子?!?
“胡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光畫夜狼的地方?!彼筒幻靼琢?。
木魚冷哼:“你不知道,你喜歡的冷傾城心里只有夜非傾一個,她一定會想討得她表哥開心的,我想她會把夜明珠放在仿夜狼的宮閣之中,這宮閣大概就是這樣,她不能放得太顯眼,所以,會在特別之處,唯有夜非傾最容易找到的地方。”
看到他皺著眉頭看畫出來的草圖,她拍拍他的肩頭笑:“呵呵,別傷心,誰叫冷傾城先遇上夜非傾,咱不管她之前喜歡誰,笑到最后的人是你啊,她爹娘強烈地要求并且強制地要她嫁給你,死都要她嫁給你。”說出來又有點怪怪的,好像在諷刺他一樣。
金熙白她一眼:“胸大無腦?!?
她一頭黑線,難道胸大也是一種錯。
他說:“夜明珠必不在這里,如朕所料沒有錯,一定在仿金璧的宮閣里。冷傾城對夜非傾有意是很多人知曉的事,誰都會猜在夜狼閣那,局時人人往夜狼而去,那么縱使她偏于夜狼,夜非傾得到夜明珠的機會,也是險的?!?
“你說得倒是有幾分理的。”難得放下私人恩怨來談夜非傾與冷傾城。
“而且放在金璧,一來成全你與她所謂的狗屁情誼,二來也想著夜非傾能猜到。”
她用腳將地圖擦去:“那么當務之急,我們從東口去金璧閣?!?
當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啊,小公雞一向是單細胞動物,這不動腦就罷,一動腦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她之前是看扁他了,嗷嗷。
閃閃躲躲地出去, 裝模作樣地捧了花瓣走,看金熙抬頭挺胸走得一個筆挺,長發(fā)飄飄五官絕色,引得一路偽裝起來的將士都直吞口水。
軍營生活寂寞啊,孤單啊,母豬都可以當美女。
絕色出現(xiàn)在面前,誰不流口水,誰不想把他壓在身下蹂躪一番。
輕松地進了金璧閣,這里看人少多了,比起夜狼那兒來來往往的人,可不知要安靜多少。
即是仿,幾乎就差不多。
金熙踏進去就帶著她到處尋找,樓下沒有就往樓上跑。
“瞧瞧這是什么?”金熙笑得開心,一手將盒子里的夜明珠給取了出來:“木魚你看。”
“夜明珠啊?!闭嫦氡еH一下,唔唔唔,果然要腦子才能找得出來的。
他笑得得意:“這一回,我們是必勝的?!?
“快走。”她聞到了腳步聲,有些輕又有些重,急急而來。
將匕首舉在胸前擋在金熙的面前,門啪的一聲開了,夜非傾笑著站在門口:“久待你們了,歡迎來到死亡之閣。”
木魚的臉色大變,手也顫抖了,全身也顫抖了,現(xiàn)在的夜非傾,象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明明是笑卻讓人骨子里發(fā)冷。
“倒是來得快。”金熙不冷不淡地說。
金熙將手中的劍丟在地上:“我不傷害女人,把夜明珠給我,免得受一翻痛苦?!?
“呵呵,今天你就用把我當女人?!蹦爵~也把匕首丟給金熙。
即然他不用武器,她也是最好不用的,要是用起來吃大虧的肯定是她。
擺好姿勢:“皇上,你先走,不用管我。”
“我不走?!苯鹞鹾苷塘x。
木魚翻白眼:“你以為你能救我,我讓走,是你別拖累我?!?
不要現(xiàn)在穿起女妝就裝女人,我不走,我不走,我不會丟下你的,拜托,他要是不走,那就是拖累她。
金熙說:“我就是不走?!?
“呵呵,你們不用演姐妹情深了,誰也走不掉,朕,非得親自把你們的頭發(fā)削個精光?!?
雷死她了,姐妹情深。
氣恨上身,頓時覺得力氣不知從何而來:“夜非傾,別小瞧人了,我不會怕你一分的,皇上,你要是不走,削光頭發(fā)了可別哭?!?
她撲上去和他絞打,明知不是他的對和,但是她不會后退一分。
下面的喧鬧與腳步聲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了。
木魚被打得有點兒想吐,面無人色,雙腳直打顫兒還是爬了起來。
夜非傾叉著雙手看著她:“你服了嗎?”
“不服?!睋u晃地支起身:“再來。”
他伸手,一手指就將她擱倒了,大笑起來:“就你,不堪一擊。”
她怒了,怒得忘了痛,又有力氣了,拍地使勁跳起:“再來?!?
“朕實在是不想打女人,尤其是打你這么漂亮的女人。”他一手就將她的腰舉起,一手曖昧地掃過她的臉,可是下一刻就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痛得她的老腰啊,她想哭。
夜非傾居高臨下地笑著看她:“服,還是不服,本王就先把你的頭發(fā)削下來?!?
她爬起來,順手抓起桌上的墨硯就朝他丟過去:“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夜非傾閃過,瞇起眼一把抓起木魚的長發(fā),一手就拿起腰間的剪刀要剪下去。
金熙說:“住手?!?
他笑:“怎么,金璧皇上是心疼了,是憐香惜玉了。”
金熙將夜明珠對著陽光照了照,溫和地笑了:“如果朕丟下去,你猜,你夜狼是怎生一樣輸。”
夜非傾瞇起眼睛看金熙,金熙朝下笑著:“玉朝風,給你?!币姑髦槁湎?,低下一片聲音吵嚷而去。
他靜靜地看著夜非傾:“即使朕得不到,朕也不會讓你得到的,朕不妨給玉桓一個人情?!?
“皇上,夜明珠在這里,在這里。”達達奴大聲地叫著。
夜非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開了木魚,然后匆匆往下走去。
木魚扶著桌子揉著頭皮,責怪金熙:“你怎么把這么難找到的東西都扔了,你發(fā)瘋了,叫你早走你不走?!?
“廢話就是多,如今不好幺,咱們在外面守著,等他們斗得二敗俱傷了,誰勝出來的時候朕就斗誰。”
……腹黑啊。
腦袋果然是用金銀喂大的,想東西就是有些重量,夠毒狠的。
“沒死的話,跟朕下去?!?
她喘著氣:“皇上,這會你先走吧,我沒力氣了。”
他鄙夷地看她:“你這么老了,還跟朕撒嬌,要不是朕昨晚餓肚子,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她無語望天,她什么時候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