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熃o挑出來的人,個個都是精英,還有幾個是金熙派來的,主要是起監(jiān)視木魚的作用。
秦?zé)熭p淡地告訴她:“一共是一百人。”
“啊,這么少?”
“三國,每國各一百人,誰能找到冷傾城的夜明珠,誰就勝利。”
“夜明珠?”
“對,冷傾城的夜明珠。居我得到的消息,玉桓國主與夜狼國主會親自行動。”
“那我們的皇上呢?”木魚壓低了聲音。
秦?zé)熜χ鴵u搖頭,她也一笑,那瞬間燦爛如花:“也是的,皇上這么小這么愛美,要是讓樹枝掛了臉,不知要哭多久。哈哈。”
秦?zé)焻s是一正經(jīng)地清清喉嚨,望天。
木魚一掌拍在肩上:“裝什么啊,我就不信你不和我想的一樣。”
“咳咳。”秦?zé)熡挚取?
木魚笑得更歡了:“你咳什么咳,他又不在這里,不過秦?zé)熌阏f如果皇上也去了,我覺得保護他那張臉,比奪到夜明珠更重要,是不是,是不是?哈哈。”自說自樂的笑了起來。
“皇上來了。”他說。
她的笑馬上就僵在臉上,頭皮又硬了,回身看到金熙一身黑衣裝扮,還和所有人一樣,背著一些武器之類的東西著冷冷地看她。
“呵呵,皇上,呵呵,開玩笑的。”為幺這么倒霉啊,討好地去背他身上沉重的背囊:“皇上,怎么能讓你背這些,我來我來。”疼美人這事,她做來還是挺順手的。
金熙一把拍下她的手:“別碰朕,準(zhǔn)備出發(fā),再多說些廢話,朕割了你的舌頭。”
“呵呵,是,是。”她覺得好狗腳啊,這下在所有人面前都失了面子了。一百人分坐五只小船從東面上了小島,一上去往日那安靜的花林子靜得象是什么一樣。
一條條規(guī)矩都熟爛于心,木魚也跟他們說,寧愿被剪光頭發(fā)也不能亂殺無非城的一個人。
花林過后,是彎彎曲曲的小道,多得不計其數(shù),木魚聽冷傾城說過這里就是一個八卦陣,讓人小心地跟好,看著頭上樹葉的濃密來分東南西北。
汗滋滋地冒著,個個走得十分的矯健敏銳,就是金熙越走越慢,沉重的背囊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穿的衣服又都和所有的精銳人員一樣,而且臉上也讓木魚弄得面目全非,居她所說這是保護色。
落了后也沒人發(fā)現(xiàn)。
木魚到底是也是有留意的,讓人先行等著金熙,走在他后面免得把這小皇上給玩丟了,那可真的是殺全家的。
一手去托著他的背囊:“你要是不行的話,就取下來,我給你扛。”
小公雞象是打了狗血一樣,又激憤起來走得一個飛快,但一會兒,又落了下來。
她取下他身上沉重的背囊,沉得讓她驚訝,這金熙是背的石頭還是金子?
暮色四合,流煙飛滾而來,靜寂寂的林子只聽到夜鳥的叫聲。
木魚癱坐在地上,金熙索性就躺了下去癱尸,對著她說:“快煮飯,朕餓死了。”也累得雙腳都打顫兒了。
“你有沒有搞錯,煮飯?”
“朕帶來的行囊里,都有準(zhǔn)備。”
木魚打來他的行囊,驚得說不出話來,上等的珍珠香米,漂亮精致的瓷盤,同系列的茶杯,茶托,然后還有新鮮的青菜,雞蛋,切好的排骨,腌好雞肉,做好的一些糕點,切好的水果,還放個一小瓶酒,還有他穿著睡覺的睡衣……老天,他要不要把她雷死,他以為是出來露營的嗎,還要不要帶把古箏來娛樂他的高雅之心。
是太信任她,還是天真過了頭,對手可是腹黑的蓮花男和強悍的夜狼國主,她都沒有什么信心,可是骨子里又流著倔傲的血,不爭到底就認輸,那是不行的。
金熙偏巧還在叫:“快煮飯吧。”
“你,跟我來。”她走到他跟前去,勾勾手指。
金熙站了起來,極其不情愿,跟著她走入后面的林子里去。
“皇上,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玩兒的,即然你要來,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zé)人,所有人都得聽我的,包括你。”
“叫你煮個飯,你怎生這么多話呢。”扶著樹支著身子,雙腳還在打顫地痛著。
“皇上,你是以來來野營的吧,還帶這帶那,你知道在這里如果一生火,你就等于告訴別人你的位置,還有,萬一雙方黑暗里打起來的時候,你拿雞蛋砸人嗎?你長腦了沒有,你帶那些,要不是你是皇上,誰會讓你跟來,別人都是皇上親自領(lǐng)軍,你倒好,還來拖后腳,你好意思嗎?”罵起來挺順暢的,可是罵完了,覺得有點頭皮發(fā)硬了。
不過金熙卻說:“你說得是對的,朕是錯了,但是朕相信你。”
“唉。”她長長一嘆息:“皇上,我也不相信我自已啊。”天嘩嘩的,說下雨就下雨,看來這三天,有得熬的了。
“回去吧。”她轉(zhuǎn)身走。
但是金熙卻是撲了上來,將她壓在地上,一支箭凌空而過。險險地釘在前面的木樹之中。
木魚看得驚心,反身轉(zhuǎn)手一抱金熙在地上滾遠,嘩嘩的箭就落在剛才倒下的地方。
壓著金熙瞇起眼看著靜寂的林子,除了雨水的聲音之外,什么也聽不到,現(xiàn)在天色黑了,他和她是一身黑倒也不易讓人發(fā)現(xiàn)的。
金熙掙扎著要起身,木魚一根手指放在他唇邊,輕輕地噓。
這會兒別人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他在什么具體的地方,她手肘有些火辣辣的痛著,可能是剛才擦到石頭了。
她身上的香氣,在他鼻尖下竄著,柔軟的胸壓著他,但是沒有一點的什么挑逗,她象是戰(zhàn)斗的神,將他守護著。
他伸手想擄擄她的發(fā)絲,木魚壓下他的手,讓他別動。
現(xiàn)在動一動,別人就會發(fā)現(xiàn)的。
但是這樣壓著不是辦法,雖然是精神戒備的時候,但是一個女人這樣壓著他,他怕自已會控制不住,到時又免不了會讓她恥笑,在她眼里一直就是看不起他的。
金熙的腦子轉(zhuǎn)得快,一手撿了石頭往頭上的樹枝一扔,石擊樹的聲音馬上就引來了箭,但很快箭又偏了方向,往他們左側(cè)的位置狠命兒地射著。
木魚一笑,這個金熙倒是腦子好使,這一招試探讓別人以為他們在左側(cè)故意扔的呢。
輕輕地拉了他起來猛著腰就往前面去,前面的人射了箭就往后面追來。
金熙是越發(fā)的欣賞了,木魚果然不是有胸?zé)o腦的。
木魚朝他一笑:“再等會,我們就回去。”襲擊的人數(shù)目比較多。
但是才一會兒,就感覺靜得可怕了,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眼睛,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將他一手扣得緊。
轉(zhuǎn)了好半會感覺還是沒有什么動靜,那真的是太可怕了,她記得和他沒有走多遠的。
“金熙,我們可能迷路了。”
金熙也沒有責(zé)怪她,而是喘著氣:“與其這樣不停地轉(zhuǎn)著,不如等白天再走出去。”
她一笑:“我們掉隊了,但也許是一個更好的法子,我曾來過一次無非城,他們以為我被困在這八卦陣?yán)锪耍俏疫€是記得怎么走的,明兒個一早,我?guī)闳フ依鋬A城,她對我還不錯,我想她一定會把夜明珠留給我的。”
金熙卻是潑她冷火:“她對夜非傾更好。”
那是,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愛慕的人,肯定會偏于夜非傾的,那就要在夜非傾之前先找到冷傾城,又或者暗襲夜非傾搶夜明珠,但是她想想后面那條很行不通,她真不是夜非傾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