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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沈煉,你又殺同僚

  • 影視碾壓機
  • 孝樟
  • 3025字
  • 2019-04-17 11:37:08

趙泰暗暗叫苦,現在他全身乏力,血氣上涌,上下躁動不安,顯然是中毒,面前之人的身份顯而易見,就是那花盜華學林無疑了。

“王立軒”慢慢將臉上的皮扯下,映入眼前的首先是一對多情的桃花眼,接著整張俊逸的面龐便顯現出來。鎮府司衙門里有花盜華學林的畫像,和此人正好相合。

華學林苦著臉,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特意解釋給趙泰聽。

“行周公之禮自然得以真面目示人,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王立軒這沒用的東西,叫他占了小爺的便宜。”

他幾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在趙泰身上游離。

“嘖嘖,不錯,吃慣了油膩偶爾吃遭青菜也不錯。”

華學林伸手就要來脫趙泰的裙子。

有關撿肥皂的事兒趙泰上學那會兒就聽過不少,此時自然不能讓華學林得逞,電影世界中所受的傷害能修復,可留在他心中的創傷卻是如何都不能消除的。

“慢著!”情急之下,趙泰忙表明男人的身份,指望用雄渾、低沉的男聲讓華學林知難而退。

“是個男的?”

華學林微驚,當即意識到不妙,翻身便走。他縱橫江南數載,從未失手,靠的就是敏銳的直覺和謹慎的心思,絕不因為下半身而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哐當,

房門被一腳踹開。

趙泰暗喜,心想沈煉、盧劍星終于趕到,能救他于水火了。不料,進門的卻并非是二人,而是面黃肌瘦的大漢,他手提著把長刀,虎目圓睜,一臉殺氣。

“反賊,小爺今日便將你捉去請功。”

他低喝一聲,看見顯出真身的華學林,目光微微一凝,失聲喊道:“江南賊寇華學林?好啊,一個反賊,一個花盜,全讓小爺給撞見了,簡直是上天垂憐。”

華學林看了眼窗戶,卻見那窗戶早被木板鎖死,先前他色欲熏心竟不曾察覺,現在想來下邊肯定有人蹲守,從此處破窗而出就是自投羅網。他心思如電,轉而看向被撞破的木門,眼中一寒,冷聲道:“哪條道上的?敢管你爺爺的事情。”

“南鎮撫司總旗楊才良。”

楊才良報了名號,哪管他三七二十一,當頭朝華學林劈斬而去。

華學林聽到錦衣衛三字瞳孔微縮,知曉不能善了,冷哼一聲,側身避過,抬手一揚,漫天石灰灑出。

楊才良猝不及防下被石灰灑中,雙目睜將不開,連忙敗退。

“華某記住你了。”

華學林不敢耽擱,這石灰本就是陰險的小手段,最多能阻擋片刻,等對方鎮靜下來還是得費一番功夫才能將其殺死。現在他明顯是中了圈套,不得久留,一時意氣用事,必要嘗到苦果。

他一腳踹飛楊才良,奪門而逃。

一時半刻,楊才良便眼眶泛紅,痛的難以睜開,他跌跌撞撞的爬起,單手提刀橫檔在身前,借助著微弱的眼瞼縫隙看向床上的趙泰,冷聲道:“跑了個花盜,斷然不能放過你這個反賊。”

趙泰心里頭正如同火爐般,欲望的烈火熊熊燃燒,被楊才良指著鼻子罵是反賊不由氣惱無比,張口罵道:“放屁!錦衣衛辦案!我是北鎮撫司張英百戶手下總旗靳一川,今晚設伏于此捉捕賊寇華學林,卻被你橫插一腳,現下讓犯人跑了你該當何罪?”

“北鎮撫司?”

楊才良聽到男聲,面色一驚,腳步晃了晃,獰笑道:“身為錦衣衛卻意圖謀反,管你是不是緝盜,小爺先將你拿下,送你去詔獄。”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

“方才你在廳中唱的曲兒,詞句我均是記下寫在無常薄上。我問你“醉在君王懷,夢回大唐愛”這句,不是謀反是什么?”楊才良厲聲喝道。

趙泰楞了楞,沒想到這等禍事竟是因為他的一句歌詞。果然,錦衣衛想要捉人,能捏造出千萬個不同的理由。

楊才良見他不說話,更加認定是說中趙泰的心思,當即掙扎著上前要來擒他。

“一川!”

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暴喝。

寒光一閃,噗的一聲一把尖刀便將楊才良的小腹洞穿。

沈煉閃身沖了進來,隨后一腳將他踹翻,把趙泰扶起,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二哥來晚了。”

趙泰苦笑,心想:“我沒事兒,你事兒大發了,又殺同僚了。幾年前為救畫師北齋你把凌云凱宰了,現在又殺個楊才良,二哥你是存心和同僚過不去啊。”

“你身上很燙,應該是中毒了,二哥馬上給你找大夫去。”

沈煉站了起來,看向倒在血泊中,蜷縮著身子看不清面目的楊才良,問道:“此人可是華學林?”

趙泰搖搖頭,“大哥呢?華學林跑了,快讓他去追,興許還能趕上。這人是南鎮撫司的總旗楊才良..........”

聽到后半句,沈煉眼角劇烈抽動,連忙上前把楊才良扶了起來,此時他已是氣若游絲,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我來料理,你快去。”趙泰恢復了些許力氣,掙扎著坐起。

沈煉一刀劈開木窗,看向下方,卻不見盧劍星的身影,回頭對趙泰說道:“解你身上的毒要緊,大哥興許已經追去了。你先忍著.....”

說著,他從楊才良身上摸出無常薄,放在火燭上燒了,直到化作灰燼才放下心來,將趙泰橫抱而起,迅速出了教坊司,一路縱馬飛奔趕到張家醫館。

醫女張嫣開了門,一眼看見沈煉背上的趙泰,面色焦急的問道:“靳爺怎么了?”

“中毒。”

沈煉趕緊把趙泰抱了進去,張老大夫披著外衣從里屋走了出來。

“爹爹,靳爺中的什么毒?”

老大夫切完脈,臉色古怪的說道:“情毒,剛猛霸道,此時已入六腑,得趕緊放血。”

“我來!”沈煉拔出刀,一步上前。

“不可,靳小哥體虛,肺癆纏身,恐怕經受不住。”

“那如何是好?你趕快施救。”沈煉目光一寒,將刀架子在他脖子上。

老大夫哪見過此等兇神惡煞之人,頓時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回道:“趕緊找個女人和他.......毒性自消,否則,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恐怕吃不消如此霸道的情毒,有性命之憂。”

張嫣在旁聽了個面紅耳赤,她自然知曉爹爹說的是什么。

沈煉恍然,收回刀,朝老大夫拱拱手,歉然說道:“火燒眉毛,還請原諒。”

“你什么意思?”老大夫心里一個咯噔,聽出沈煉的話外之音。

沈煉看了眼面色漲紅,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的趙泰,淡淡道:“此去最近的青樓最快也要一炷香時間,我兄弟等不起了。”

他轉身一把抓住張嫣的手臂,將她帶到趙泰前。

“姑娘,勞煩你了。”

“不行。”老大夫當即否決。

沈煉目光一寒,刀鋒直指他的心窩。

清冷的月光下,那口森寒的繡春刀泛著寒光,沈煉身上的飛魚服也清晰的暴露在他們眼前。

“錦衣衛,老夫和你拼了。”

老大夫怒發沖冠,便要朝沈煉撞去。

“爹爹,我去。”張嫣嬌聲喊道。

“嫣兒,糊涂。”

“醫者仁心,豈能見死不救?這是爹爹你教我的。”張嫣看著神志不清的趙泰,面色決絕,眼神堅毅,且透著些許少女懷春的柔色。

“請幫我把靳爺抬進去。”

她指了指前頭的閨房,羞澀的說道。

沈煉道了聲謝,橫抱起趙泰走進房間,把他放在了香閨中的木床上。

張嫣反手關上門,背過身抵在房門前,心里頭如同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沈煉提著刀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老大夫同樣癱在凳上,臉色悲切。

“老丈,沈某對不住你。”

老大夫冷哼聲,攝于錦衣衛的兇名不敢造次,卻不加理會他。其實在張嫣喊出趙泰名字的那刻起,他心里便清楚兩人是相識的,從張嫣的神色來看,他已知曉自愿的成分居多。

可和錦衣衛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善人嗎?必定也是錦衣衛啊。

“我苦命的女兒......爹爹對不住你......”

沈煉心有愧疚,坐下后便不再多言,看著天上的明月怔怔出神。

閨房內,趙泰意識已經模糊,迷迷糊糊間只看見張嫣朝他走來。

羅裳輕解,裸露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嫩藕一樣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細若水蛇一樣的小腰上;最驚人的是她的兩條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長腿,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睛。

“我是做夢嗎?做夢都夢見張嫣,呵呵,真是走火入魔了。”

趙泰心神恍惚,只見張嫣慢慢朝他走了過來,撲倒在了他身上。

暖玉在懷,鬼使神差般他便朝張嫣身上摸去。

兩人翻滾在一起,一時間房內春色無邊。

院落中響起壓抑低沉的喘息,老大夫掩面而逃,沈煉同樣面色古怪,起身走向院外。

斷斷續續、悠揚婉轉的聲音持續了兩盞茶功夫,終于停歇。

沈煉怕老大夫心生不滿,報復趙泰,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兩人在院外等候,不知不覺間天空已然泛起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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