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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一把繡春刀
天氣很好,
窗外的風懶洋洋的吹,
適合發呆,適合打瞌睡,
適合瞇著眼睛偷偷的想你,
合適給你偷偷寫情書......
“趙泰!”
背后突兀響起的說話聲嚇趙泰一跳,他下意識的把筆記本合上,回頭看見更年期的女主管正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
“主管,有事嗎?”
趙泰強作鎮定,若無其事的問道。
“呵呵。”
主管那莉莉冷笑:“上班寫什么呢?”
“沒什么,周計劃。”
“哦,拿出來念給大家聽聽好不好?”那莉莉攤開手,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周圍的同事幸災樂禍的看向這邊。
“還沒寫好呢....”
那莉莉平靜的看著他,雙手環胸,硬是把一馬平川擠成了波濤起伏。
趙泰硬著頭皮拿起筆記本打開最新的那頁,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下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同事們目瞪口呆,一個個傻了眼。
那莉莉胸口劇烈起伏,被趙泰的無恥行徑氣的不輕。
“中午沒吃飯,有些餓,等下補份新的給你。”趙泰不好意思的笑道。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那莉莉憤然離去。
“高明,牛逼啊。”
旁座的程梨手往辦公桌上一拉,帶著滑輪的辦公椅嗖的下蹭到趙泰身旁,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趙泰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剛才再慢上一步,后果很嚴重,要是被那莉莉當眾念出來,少不了要被這群牲口同事嘲笑幾天,而且還落了石錘,扣工資是少不了的。
“小心點,聽說她因為上月業績的事被經理罵了,心里頭正一肚子火呢。據可靠情報,她準備下死命令,這個月業績不到兩萬的統統滾蛋,自求多福吧。”程梨順手滑了回去,悶頭打電話。
“兩萬的業績?呵呵,擺明了就是要淘汰我啊。”趙泰暗嘆了口氣。
他大學上的二流的大專,畢業后選擇留在花都博個前程,本專業的公司一個沒進,最后無奈進了這家做團購的公司,成了名光榮的銷售。本以為憑借努力能夠出人頭地衣錦還鄉,不料連續三個月沒開單,每個月只能拿著微薄的底薪茍且度日。
論努力、論沒皮沒臉,他比同組的任何人都要強,可惜,命運似乎總是和他開玩笑。
這不,兩萬的業績,對他來說已經是道難以逾越的溝壑。
趙泰打開網頁,準備進公司團購網看下商家的入駐情況,做個功課好在接下來的商務洽談中賺得一絲先機。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能夠清楚說出客戶的產品也算是種優勢。
這時,一個網頁彈窗彈了出來。
趙泰以為是“新葡京在線發牌”,本能就點了“x”,可電腦就像死機了似的一直停留在這個頁面,怎么都關不了。
“恭喜你,中獎了!”
幾個紅色正楷大字浮現在網頁中,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連搔首弄姿的兔女郎都省了。
“神經病,真是晦氣。”
趙泰苦笑,人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電影傳送門開啟!”
“已為你鏈接傳感器,實時收取來自世界各地客戶的訂單。”
“進出電影世界均為實體進入,隨機到電影角色當中,由于可能發生不可預知的危險,鑒于危險系數高,完成vip客戶要求后將會給予你一定的獎勵。”
“注意,在電影世界死亡現實世界同樣死亡,請萬事小心。”
........
一連竄的話語在趙泰腦海中響起,接著歸于沉寂。
“誰?”
“誰在說話?”
趙泰茫然的看向四處,剛才那個奇怪的聲音從哪兒來的?還說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話。
“沒人說話啊。”程梨轉過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壓力過大產生幻覺,旋即搖搖頭,拿起筆記本和椅子上的外套迅速出了公司。
現在大家業績壓力都大,生怕會被開除,一個個都積極的很。
“奇怪的經歷。”
趙泰恢復平靜,暫時把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拋開。
剛才的網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團購網的主頁面。他了解了下待會兒要拜訪的客戶,確定一些基礎的東西都記住了后,看了眼時間,離和客戶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算上路上要花費的時間,現在差不多該出發了。
收拾好東西,趙泰匆匆出了公司。
下了辦公大廈,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臉上,暖洋洋的,他的心情也隨之愉悅下來。
保持一個樂觀向上的心情,萬事皆宜。
看著街道上行色匆匆路人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趙泰重新燃起了戰斗欲望。
別人能行,他也一定可以。
毒雞湯時常灌著也挺好,至少不會讓人那么松懈。
自暴自棄,最后自食其果的還是自己。
“三個月不開單,我應該多從本身找問題,多向開單的同事學習經驗,看他們是怎么開單的,只要肯下功夫鉆研,一定會好的。”
趙泰夾緊公文包,順著人潮走向地鐵站。
“有vip客戶反映,看了《繡春刀Ⅰ》后非常震撼,他對中國明朝末年的歷史、文化很感興趣,電影中魏忠賢所說的寶藏一直不曾出現,請你進入電影世界找到魏忠賢收藏的寶藏,接受/拒絕?拒絕無任何懲罰。”
下行電梯中,趙泰再次聽到那個聲音。
“電影世界傳送門?剛才的都不是幻覺,我已經鏈接了傳感器,能接受到世界各地客戶的需求?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
趙泰大為震驚,如此詭異的事情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網絡小說外的現實生活中,聽起來太不可思議。
不過,他要證明事情的真假很簡單,就是接受任務,看是不是真的能進入電影世界。
《繡春刀Ⅰ》這部近年來難得的良心武俠巨作他刷過幾遍,里面的世界殘酷性可見一斑,如果真的能進去,以他街頭混混打架的水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趙泰一時陷入沉思當中,不知不覺電梯下到地鐵口,心思恍惚下竟差點摔倒。
周圍的路人投來一片詫異的目光,隨后迅速收回。
他站在地鐵口,眼神閃爍,鬼使神差的走向公廁。
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公廁人不多,趙泰幸運的找了個位置,走到隔間里把門反鎖上,深吸了兩口氣,心中默念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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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的交錯的枝梢,繁盛地伸展開采的好像顫動的葉子織成的不整的穹門和碧綠的云,停在清朗蔚藍的天下。斑駁的眼陽光透過樹的剪影,灑下徐徐光輝,打在趙泰臉上。
“接受!”
當他在心中喊出兩字的時候,場景突變,毫無縫隙的銜接上。
此時,他位于一處野林中,正靠在一株盤根錯節的老松樹干前。
“確定是真的,不是幻想癥。”
趙泰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粗布麻衣,腰間佩戴的一對飛燕,目光微微一縮。
“已成功進入繡春刀場景,已為您隨機角色,灌輸角色所有記憶,身體狀況和角色保持一致。實體進入場景體驗將有不可預知的危險,任務中可提前退出,任務失敗自動回到原世界,修復一切負面狀態,消除所有角色相關能力、記憶。失敗后有懲罰,隨機消除之前獲取的一項獎勵,若獎勵數為零,則不消除。”
“場景任務提示:魏忠賢的寶藏。”
腦海中再次響起之前那道半機械的合成聲。
趙泰瞳孔微縮,他此時的身份竟然是電影男三靳一川,從師門下山已經半年,現下做了名流寇。
時間線是電影開局前兩個月,準確的說,他現在還叫丁顯。
“咳咳。”
正胡思亂想著,胸口劇烈起伏,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丁顯是個肺癆,身體狀況并不理想。雖說如此,他武功卻是不弱,一對飛燕使得出神入化,身法靈動飄逸,刺殺是他的專長,連盧劍星、沈煉也自愧不如。
趙泰搖頭苦笑,他一無所成好歹有幅好身體,現下卻要體會病魔纏身的痛苦。
“灌輸了角色所有記憶,那么我是否也有他武功方面的記憶?”
趙泰拔出腰間的一把飛燕,刀長不過一尺,劍身泛著寒光,隱隱有淡淡的血腥味散發而出。他試著揮了揮飛燕,刀身發出一陣清脆的顫音,尤為悅耳。
握刀在手,有種如臂使指的感覺,非常順手。
“該出去看看了。”
趙泰捏了捏腰間藏匿的銀子,緩緩起身,壓低斗笠,給栓在樹上的一匹黑馬松了繩子,跨翻而上,揚起馬鞭,輕輕抽在挺翹的馬臀上。
馬蹄高高揚起,重重落下,濺起漫天粉塵。
伴隨著一聲嘶鳴,一人一馬如疾風般從樹林中穿出。
兩側的樹林飛速倒退,耳畔刮過呼嘯的冷風,讓趙泰精神為之一振。
有了丁顯的記憶支撐,馬術自然是精通,他還是頭一遭騎馬,頓時覺得非常新鮮。
陡然間,趙泰目光一閃,本能的矮身向馬背上倒去。
咻的一聲,一支勁弩擦著他的頭皮射向了后方。
“有人埋伏。”
趙泰當即下馬滾落在地,朝旁側的樹林閃避而去。
與此同時,又是三支勁弩釘在地上,入土三分。
“躲得倒挺快。”
前方樹梢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人從樹干上躍下,手里提著一口繡春刀,身穿飛魚服,面色冷冽。
趙泰從樹叢鉆出,手里已然多了兩把飛燕,全神戒備的盯著面前之人。
飛魚服、繡春刀,手弩,這是錦衣衛的標配。
電影中的錦衣衛大多身著飛魚服,實際上一般只有錦衣衛的高級官員或者皇帝所賜的人才有資格穿著。明初對官員所著服飾等級十分嚴格,何種品級的官員穿戴何種品級的官服有嚴格要求。錦衣衛的高級官員在典禮活動時,都會著飛魚服,戴烏紗帽,束鸞帶。
這兒完全是依照電影《繡春刀》背景來的,此人有幸能穿上飛魚服倒是得感謝服裝顧問老師。
電影中師兄丁修說過,丁顯是殺了錦衣衛頂替而上的,看來確有其事,面前這個錦衣衛應該就是前來捉拿他的那人。
“束手就擒吧,跟錦衣衛作對的下場,你應該清楚。”
面前這位錦衣衛身形和他相差不大,容貌也有幾分相似,難怪丁顯會冒名頂替。
“小爺自然清楚,不過,你死在這兒一切就好說了。”
趙泰舔了舔嘴唇,有些躍躍欲試。
有了丁顯的武功,對付這個從七品小旗官并非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大膽!”
面前的小旗冷哼一聲,提刀急沖過來。
趙泰心中一驚,竟有些慌亂,好在身體出色的本能讓他及時的避讓過去。
小旗陡然回轉,長刀一抖,橫掃而回,臉上殺意縱橫。
趙泰舉刀格擋,身形靈活飄逸,反手一刀從對方的喉嚨劃過。
溫熱的血液迸濺而出,噴濺的到處都是。
小旗手中的繡春刀哐當一聲掉下,手捂著喉嚨,死死的盯著趙泰,眼中滿是驚悔之色。
嘭,
他身體重重倒下,血水蔓延開,染紅了大片地面。
趙泰吐出口濁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進入電影世界雖說相當于是玩個角色扮演游戲,但游戲真實度太高,親手殺個人還是感覺非常不適應。在地上休息一會,直到情緒舒緩,他方才起身,走到小旗尸體前蹲下,把他腰間的牙牌和駕貼拿了過來。
牙牌,以象牙為之,刻官職于上。不佩則門者卻之,私相借者論如律。
明朝對牙牌非常看重,上面刻著當官的名字和官職,宮廷門衛認牌不認人,拿著它才能出入皇宮。
而這塊牙牌就是錦衣衛的身份證明了,單是有繡春刀、飛魚服還不夠。
趙泰看了眼牙牌上的身份信息,啞然失笑。
此人正是叫靳一川,小旗,剛從南京調往順天府任職,路途中可能看見他攔路搶劫,一路尾隨,埋伏在此,想要將他擒拿。
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湊巧,活該此人要死在這兒。
趙泰沉思片刻,把尸體的飛魚服扒了,拿了繡春刀、牙牌和駕貼以及一把手弩、若干弩箭,將尸體拖到樹林內側,又用刀把尸體砍了個面目全非,這才從林子里退出來。
尸體弄的面目全非,即使被人找到也很難得知身份,更何況不用多久尸體就會被山林間的食肉動物啃食干凈,他無需擔心身份暴露。
把衣服上的血漬擦拭干凈,換好衣服,趙泰全身煥然一新,和剛才相比多了幾分凌厲之氣。
“魏忠賢的寶藏可不好弄,現在閹黨雖說樹倒猢猻散,卻仍有通天勢力,以我個人的能力想拿到寶藏可以說是癡人說夢,單是魏閹身邊的侍衛魏廷就是個極其難纏的貨色,看來想要完成任務,還得從長計議,現在恰好借這個身份前往順天府報道再圖后計。”
打定主意,趙泰把繡春刀別在馬背上,翻身上馬,疾馳而出。
南京到順天府有一千公里,縱然是不眠不休、快馬加鞭的趕路也需耗費數日。
他并沒有貪快,而是以正常速度往目的地趕。
在馬背上顛簸了三四個時辰,直到天色已晚,趙泰才放慢速度,此時已到鳳陽地界,他打算稍作休整,明早再出發。
鳳陽城張燈結彩,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再過兩個時辰宵禁,到時街上半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趙泰牽著馬,守城的官兵看到他的飛魚服,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屁都不敢放一個,恭敬謙卑的目送著他入了城。
錦衣衛之名人人聞之色變,走在街上人群自動分割讓出一條過道。
“這一身官服太過扎眼,走到哪兒都惹人注意,不過沒關系,這也是最好的保護傘,一路上我倒也不用擔心有人敢來找麻煩。”
趙泰找了家客棧,吩咐伙計好生照料他那匹累到快口吐白沫的黑馬,隨后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
掌柜的親自上來打了個招呼,而后告退。
他要了些熟食,點了壺龍興御液酒,好整以暇的看著窗外的人流。
鳳陽是明朝中都,城內分外繁華,川流不息的人流和人聲鼎沸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酒菜上齊,趙泰早已饑腸轆轆,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酒樓飯菜口味尚可,這頓飯吃的還算是盡興。
酒足飯飽,他掃了眼周圍的顧客,眾人頓時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么好怕的。”
趙泰心中暗笑,取了銀子付過飯錢,又要了間上房,在伙計的引路下,進了房間,把兩把飛燕和繡春刀放在枕邊,倒頭便睡。
這一覺睡的極為香甜,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簡單的洗漱完,趙泰下了樓,掌柜的諂媚的迎了上來。
“大人昨夜睡的可好?本店已為您備上好的酒菜。”
“嗯,多謝。”
趙泰微微頷首,很滿意掌柜的態度。
是把他當作大主顧也好,瘟神也罷,他不會在此地停留,吃飽喝足管他個鳥。
用過早飯,趙泰把昨晚過夜的錢和剛才的早飯錢一并結清,從馬廄取了馬,整裝待發。
正當這時,街頭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激昂鏗鏘的聲響驚的街上百姓紛紛退散,一隊五人隊的錦衣衛揚鞭策馬如入無人之境,行色匆匆的朝城外而去,領頭的是同樣是位小旗。
兩人倉促的對視一眼,這隊人馬便已奔行到街尾。
“現在正是閹黨大廈將傾之際,各地錦衣衛都忙著抓人,人人聞風喪膽,也不知這隊人是去抓誰。”
趙泰搖搖頭,他現在得盡快趕往順天府,當地的事和他無關。
他在街上買了些干糧水果放在包袱中,默默出了城,走上官道,加快速度向前飛馳。
行進數里,前方進入一片樹林,激烈的打斗聲從林中傳來。
趙泰勒緊韁繩,放慢速度,只見一群人正在混戰。
人群中一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赫然是剛才城中見過的小旗,其余幾位錦衣衛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死于非命。碩果僅存的小旗也不好受,被六人圍困,已是漸漸不支。
“張封,你好大膽子,敢殺錦衣衛。”
小旗奮力抵擋,仰天大吼。
戰圈之外停著數輛馬車,一位服飾華貴的中年人負手而立,臉上布滿寒霜,聞言冷笑:“樹倒猢猻散,你們這群東廠養的狗也敢站在主子面前拉屎。”
小旗臉色微變,背上挨了一刀被人踹翻在地。
“殺!”中年人神情冷漠,下令道。
數把長刀悍然斬下,小旗一臉怒容。
咻,
咻咻,
三支弩箭破空而來,瞬息間洞穿三人胸口,鮮血迸濺而出。
“是錦衣衛的手弩。”
有人驚呼出聲,連忙后退。
咻咻,
又是幾支弩箭飛出。
剩下的三人有了準備,齊刷刷朝旁側翻滾。
馬車前的中年人起先一驚,以為是鳳陽城中的錦衣衛馳援,但朝前一看,卻只看一人一馬,頓時大怒,揮手喊道:“殺了他。”
趙泰遠遠的瞥了他一眼,調轉勁弩,對準他,扣動扳機,弩箭發出一身厲嘯,破空而出。
噗,
中年人喉嚨被弩箭洞穿,箭頭從脖子后方穿透而出,沾著殷紅的血水。
“啊.......老爺。”
馬車內響起一陣哭腔。
余下三人提著長刀已然趕到。
趙泰不慌不忙,翻身下馬,抽出馬背的繡春刀,迎了上去。
偏頭躲過一記劈砍,一刀抹在對方的脖子上,溫熱的血水噴灑。
他緊接著朝一人沖去,以快打快,硬拼了一記,一腳踹在對方小腹上。
“去死。”背后合圍上的仆從目眥欲裂,紅著眼殺到。
長刀裹挾著勁風襲來,吹起趙泰的一縷鬢角。他微微一笑,反手往后捅了一刀。
噗,
刀柄上傳來的刺穿感清晰的傳到手上,頗有種第一次沖刺障礙的快感。
趙泰斜了眼離他腦袋不過十公分的長刀,淡淡的將繡春刀抽出。
嘭的一聲,
背后響起重重的倒地聲。
他看都不看背后,徑直朝前走去。
方才被踹翻的人驚慌失措的爬起,已然嚇破了膽,跪伏在地身體抖得和篩糠似的。
“大人饒命,小人只是張家的護衛,和閹黨無關。”
“從你對錦衣衛出手的那刻起,已經是個死人了。”趙泰輕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仆從身形猛地一顫,腦袋已經飛滾而出,在地上滾了幾圈,瞪著圓滾的雙眼無力的看向天空。無頭尸體血水奔涌而出,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林地間,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多謝....兄弟。”
小旗站了起來,面帶感激的朝趙泰拱拱手,問道:“看你眼生的很,敢問可是外地的同僚?”
“南京靳一川,前往順天府報道。”
“在下李通明,負責巡查。”
趙泰回禮,兩人算是認識了。
在日常工作中,基層錦衣衛根據職能分為多個部門:儀仗、刑罰、巡查、緝捕等,其組織結構十分龐大,不能職能在不同場合所著服裝也不一樣,有盔甲、罩甲、圓領甲等。
李通明是負責巡查的小旗,武功并不是非常出彩。
剛才趙泰特意用繡春刀,一是表明身份,二是想試試錦衣衛的制式武器威力如何。
作為錦衣衛制式武器之一的繡春刀,通常是佩戴在腰上。繡春刀的詞意是來自于、宋人化用“繡衣春當霄漢立”一句中的“繡春”做了園名,到了明代,明人將錦衣衛、御林軍配刀稱作“繡春刀”,是語出有典,大有寓意的,以示錦衣衛、御林軍與皇家的關系密切。而繡春刀的造型和雁翎刀比較類似,刀身舒展并呈弧線形,刀尖上翹,刀身上刻有血槽,刀刃鋒利,適合近身戰斗。
相比于靳一川用的飛燕,他更加鐘情刻有血槽的繡春刀,剛才用著也確實非常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