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笑得這么意味深長，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云肆撇了下嘴，“只是沒想到我竟然會那么巧碰到了而已，而且你知道我聽到了什么嗎？”

林堇御收了笑容，洗耳恭聽。

“那個大宮女看到姜柳荷的臉時竟然驚得說出了兩個字，”云肆伸出兩只手指比劃了下，“‘是她’，這顯然是認識姜柳荷，現在算是有十成把握確定皇后是幕后之人了。”

林堇御搖著骨扇挑眉，這倒是一個實質性的好消息，到時皇后若是想反駁，小丫頭就可以站出來充當人證，不過也沒有必要，只姜柳荷認識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這一事實便足夠了，不過就怕皇后找人當替罪羊。

林堇御摸了摸下巴，似乎可以做些偽證。

云肆好奇地碰了碰：“你在想什么壞點子呢？”

林堇御勾唇：“想知道？”

云肆連連點頭。

林堇御笑吟吟：“不告訴你。”

皇上一直忌憚著老丞相，如今老丞相的長子也做了丞相，隱忍到現在恐怕快到極限了。而十八年前皇后殘害皇子的事一旦暴露于人前，皇上絕對會借此機會出手，皇后和丞相的地位難保，朝堂上是時候來一次大換血了。

云肆瞪了瞪眼，隨后便放棄了，反正到最后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她不急，一點都不急，真的。

姜柳荷這幾天被授意回到自己家中，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也別管，什么也別問，靜靜等待便好，可等待什么卻沒有告知，不過心中倒是有了猜測。

今天如往常一樣去買菜，剛到家就被一個黑衣人從背后捂住口鼻，不消片刻便暈了過去。

黑衣人從護腿里拔出匕首，對準姜柳荷的心臟就要刺下去，可后腦勺突然挨了一手刀，兩眼一翻壓在了姜柳荷的身上，匕首好險沒把姜柳荷傷著。

柳炆煊的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容，蹲下去把黑衣人的面巾扯掉，再搜了下黑衣人的身，事實上卻是把手中的紙條往黑衣人身上塞。

做好這一切后再將黑衣人敲醒，然后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后領站起來，在黑衣人還有些犯暈中大叫起來，“快來人啊，這里有人殺人了！”

黑衣人猛然清醒，想逃脫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眼見陸續有人來到姜柳荷的家，不由得急了，“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你當我們眼瞎啊，”趕來的一個老婆子呸了一聲，“地上明晃晃地躺著一個人，你手里還拿著匕首，穿得還這么見不得人，就算是還沒有殺人，但也是準備殺了，若不是柳老板抓住了你，地上的人此時肯定已經沒氣了。”

“是啊是啊，這人還真是睜眼說瞎話，腦子都不帶轉一下。”

“柳老板，我看還是報官吧，這都快成一起兇殺案了，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人。”

柳炆煊嚴肅頷首：“柳某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地上的老人家還在昏著不能走，還得麻煩大家幫忙帶到順天府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應該的。”

柳炆煊對上前扶起姜柳荷的兩人道了謝，然后便帶著不斷掙扎的黑衣人往順天府走。

一路上，人們紛紛為柳炆煊開路，嫌惡地對著黑衣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