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只嗯啊，”云肆瞅著林堇御，越瞅越不對勁，“寧千雪她娘瘋了，沒過兩天她也瘋了，最后還自個撞死了，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這里面該不會有你的手筆吧？對了，寧千雪她娘瘋了之后又發了什么？”

見云肆滿臉好奇，偏偏沒有責怪他的意味，林堇御輕輕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聲，“原本還覺得你太弱，不應該觸碰這些黑暗，沒想到，你比本王以為的更為強大。”

“小瞧了我不是？”云肆抬下巴，“她們如此針對我，我還去同情她們？好歹我也是被經歷過許多事情的師父和三位師兄帶大的，跟我說過最多的便是面對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雖然初時對這些會有那么點不適應罷了。”

云肆眉眼帶笑，眸子里一片坦然。

林堇御心神一動：“寧千雪死后本王命人將消息傳到了她母親陳蓉鶯的耳朵里，她聽后果然瘋得更加厲害。寧家主趕到關著她的地方查看情況，卻不想陳蓉鶯撲到寧家主身上就開始亂抓亂撓，之后竟如瘋犬般咬向寧家主。寧家主不耐，一腳將陳蓉鶯踢翻，卻沒有注意到后面的桌子，陳蓉鶯最后是后腦勺磕在了桌子角，當即死亡。”

云肆愣了一會，思緒一轉：“你知道的這么清楚，你的人是藏在了暗處，還是寧家的某個人物其實是你的人？”

林堇御眨了眨眼睛：“自然是后者。”

云肆對林堇御佩服地拱了下手，然后便開始吃起了飯，吃到一半突然頓住，一臉神秘地碰了碰林堇御，“誒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嗎？”

林堇御挑眉：“什么？”

云肆兩三口扒完了飯，樂道：“我跟你講……”

皇宮坤寧宮——

“你看到了十八年前失蹤那個姜嬤嬤？”皇后端著茶杯的手頓住，眸色晦暗，“確定嗎？”

秋雨頷首：“秋雨絕對沒有看錯。”

皇后揮退其他宮女，垂眸遮住眼底的陰厲，抿了口茶才道，“給丞相傳話，務必把姜嬤嬤除掉。”十八年前做的事，人沒有處理干凈，終究是個隱患。

“是。”秋雨福身退下。

皇后緊緊攥住手帕，陰冷的聲音從牙根處傳出，“苓妃……”

本以為十八年前把苓妃的孩子弄死，皇上就會把錯遷怒于苓妃的身上，從此不再寵幸苓妃，卻不想皇上竟然更加憐惜起苓妃，不過這十八年來苓妃并沒有往上升位，倒是讓她的心安了些。

但轉念一想皇上是為了保護苓妃才如此，心里便不由得更加嫉恨起苓妃，明明是她先進的宮，憑什么后來的苓妃卻迷了皇上的眼，入了皇上的心？而她呢？

皇后靠在椅背上，抬手遮住酸澀的眼，除了出嫁的那一天皇上碰過她，之后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雖為皇后，身在坤寧宮，卻像是被皇上廢棄的妃子，打入了冷宮，如非必要，皇上絕對不會來坤寧宮見她。

呵，多么可笑。

夜顥霖走進坤寧宮，便見皇后正拿著手帕擦著眼淚，心中升起擔憂，快步走近，握住了皇后的手，“母后，發生什么了？”

皇后笑了笑：“母后沒事，剛剛有小蟲子飛進了眼睛。”

是了，她還有霖兒，霖兒現如今已經是太子，她絕對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