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區(qū)跟蹤
- 命犯悍女
- 金紙簍
- 2471字
- 2019-05-05 08:35:38
夸娥妹橫了路辰一眼:“嘚瑟!”然后跟著花婉柔向那個張牙舞爪,滿口怨言的男子走去。
花婉柔娥眉一蹙,問:“這位先生有何高見,沒撞死我心懷不忿?”
“那小子直沖我車頭過來,才害得我緊急轉(zhuǎn)向,車子差點翻到溝里!”男子三十出頭,身高體磐,大眼濃眉大額頭,氣質(zhì)霸氣凌人。
花婉柔辯道:“先生開車不走直線,歪歪扭扭,是何用意。那小伙維護交通秩序,難道有錯?”
“他又不是交警?”
“維護交通安全,人人有責!”
“姐,和他貧什么,直接揍就行了!”夸娥妹把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花婉柔見男子理屈,不由噗嗤笑了,低聲對夸娥妹說:“先理后兵,這不是在號里,外面的規(guī)矩咱們要學(xué)著適應(yīng)。”
那男子抓到了理,指手劃腳地對著夸娥妹,怒道:“你這個小丫頭,揎拳捋袖地什么意思?怎么,想和哥比劃比劃?”
夸娥妹不由分說,突然身子一探,一個左擺拳愣了過去,啪!正中男子右臉。
接著一個右后擺拳又趕了過去,但被花婉柔擋下:“點到為止就好。”
男子大怒,吐了口血痰,喝聲:你等著!
然后轉(zhuǎn)身猛地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會不會是槍?”花婉柔心情一緊,對夸娥妹說,“一級戰(zhàn)備!”
兩人立即摸出腰間飛刀,準備著見血封喉,自衛(wèi)防身。
見那男子在前車廂里翻弄了幾下,卻立即打火,飛速倒車,轉(zhuǎn)向,落荒而逃。
花婉柔和夸娥妹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時不時挽下手,蹦蹦跳跳地,像幾個中學(xué)生一樣,一路歡笑,還買了豆?jié){油條,回到路家業(yè)安小區(qū)。
小區(qū)門口,一輛幻影緩緩駛?cè)肓φ谘诘耐\囄唬嚿夏凶舆呌眉埥聿林茄瑩芡艘粋€手機:“方顏,我是藍洪,一號、二號目標同時出現(xiàn)。他們正進入小區(qū)內(nèi)部,手里拎著豆?jié){油條!”
“藍洪,對目標的功力測試中,對方有沒有受到傷害?”
藍洪沉吟下,有點難為情地說:“目標沒有受到傷害,但我卻被打得鼻血直流。”
方顏很是幸災(zāi)樂禍:“哈哈,第一次聽到你還會挨打,真解氣!”
藍洪提醒:“目標正往二號樓方向,注意跟蹤。”
方顏:“知道,目標正在電梯口,我這就和目標接觸,完畢。”
……
咯咯咯哈哈哈,花婉柔三人笑語歡聲著,摁了上行按鈕后,在電梯口等待。
這個時候,做了次英雄的路辰,可以摟著花婉柔的腰肢,側(cè)了臉用自己的皮膚揉貼她的秀發(fā)了。
盈盈一握,香氣襲人。
一位身穿深色職業(yè)裝,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出現(xiàn),而且是直奔花婉柔而來。她皮膚雪白,螓首修頸,腦后盤了個辮花,顯得明麗干煉。
一張宣傳頁塞在了花婉柔手中。“美女,我叫方顏,希望有機會能為你服務(wù)。”
花婉柔掃了一眼,見是一家心理咨詢中心的彩頁。本想遞反給對方,但眼角余光里飄過路辰的身影,就仔細收了起來。
早上是上班高峰時候,人潮涌動,等下行的人群出來后,花婉柔三人才進入了電梯間。
方顏也跟了過去。
人流已把花婉柔與路辰擠散,方顏和花婉柔兩人被隔到了一角,就隨便聊了兩句。
“那帥哥你男友?”方顏眼神往路辰方向撩了一下。
“嗯。你,對他感興趣?”花婉柔語氣里有譏誚之意。
“你誤會了,既便我對他感興趣,也只限于職業(yè)方面。”方顏解釋說。
“其實,我就是說的職業(yè)方面。”花婉柔說,“你覺得他有心理疾病?”
“差不多?”
“何以見得?方小姐可別亂說,他可是我男朋友。”
“你觀察他一下。”
方顏纖細的食指在彩頁的掩護下暗指著路辰,路辰正與夸娥妹眼神碰撞,夸娥妹白他一眼,他尬笑了下。挪動了下身軀,以免和夸娥妹擠得太緊。
“他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住。”方顏接著說,“眼底的神色是憂郁的,但整個的神情卻很亢奮,典型的精神分裂癥狀。我甚至猜他正苦心經(jīng)營自己厭惡透頂?shù)氖聵I(yè),內(nèi)心的渴望與夢想深壓在心底。”
花婉柔嘆服,說:“我真的懷疑你觀察跟據(jù)他很久了,你,不會是我的情敵吧?”
方顏淺笑一下說:“您太幽默了。”
路辰家門牌號是2160,到19層時,最后一位同行者方顏與大家道別,就只剩下三人了。
路辰才得以好奇地問:“婉柔,你和她拉的什么,那么熱鬧。”
花婉柔說:“她是個心理咨詢師,說你精神分裂。”
“我有嗎?我很正常啊?”路辰連忙辯解。
夸娥妹上去用兩個大拇指各摳一個嘴角,把路辰的嘴巴抻開且變了形,問花婉柔:“姐,你看,是不是很分裂?”
哈哈……
進屋里時,二老已洗漱完畢,和三個年輕人在餐桌上圍坐,哧溜哧溜喝豆?jié){。
陶小芷喝豆?jié){的間隙,就偷偷抬頭,用審視的目光撩上兒子和花婉柔一眼。若是準婆媳的眼神無意對上,花婉柔就羞澀一笑做為應(yīng)和。
路叢光則故作深沉,不茍言笑。見路辰給花婉柔掰油條,而且塞到她嘴邊時,路叢光干咳了一聲,就差沒說,年輕人要學(xué)著穩(wěn)重些,情感表達要含蓄。
吃完飯后,陶小芷倒稍稍落了點心結(jié),因為她觀察到路辰臉上有一處劃傷,極像女子的指甲所致,為此,她還暗暗喵了下花婉柔的指四,修長潔凈,但尖銳如芒。
于是她指了電視柜上一對白發(fā)老偶,對花婉柔說:“婉柔,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白頭偕老偶。這是您和伯父吧?”
“對,是我們銀婚紀念日時,托手藝人花大價錢捏的。婉柔,你再細看下你伯父的偶,有什么異樣嗎?”
花婉柔稍凝目了下,就看出:“左臉頰有道傷。”
終于,把話題卡到了一個點上,讓陶小芷得以諄諄教導(dǎo):“那是我和你伯父吵架時,我一氣之下用刀在他偶上劃的。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這男人啊,一打就不帥,你瞧那偶,臉上那疤,就跟長了皴似的……”
花婉柔的臉色暗淡了一些,心想,不就是說路辰臉上一道小傷嗎,分明是救我時被飛起的石子割的,照路媽的話頭,好像是我給她兒子抓的了。
路辰聽不下去了,心想這個零碎法,還不幾天就把婉柔給嚇走哦。
“媽,您說來說去,不就是說我臉上這道傷嗎?是早上運料車上磞出的小石子刺傷的,您千萬別含沙射影的。”
“喲——”陶小芷很是難為情,雙手拍著大腿哈哈一笑,向花婉柔投來歉意的目光。
花婉柔則說:“其實,我也有一半的錯,沒幫伯母把兒子照顧好。”
這話說得陶小芷臉上更掛不住了,還是路叢光過來解圍,嬉笑著說:“不能就這樣算了,家有家規(guī),冤枉好人是要有懲罰機制的。”
“對,對,該罰!”陶小芷從沙發(fā)上起身,路過花婉柔身邊時順便愛撫了下她的香肩,往主臥去了。
“呵呵……”路叢光為自己的機智和協(xié)調(diào)能力沾沾自嘻,顧自笑著,拉著長音地笑。
夸娥妹在旁邊看著這位伯父,他的笑讓她感到很是猥瑣,暗自咬了咬牙,吐了口濁氣,心道:“這一家都什么人哦,我姐哪受過這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