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刀傷疑云
- 命犯悍女
- 金紙簍
- 2253字
- 2019-05-02 09:00:00
陶小芷怕花婉柔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走,忙夾了個豬蹄,放到夸娥妹盤里。
她發現,凡是有菜放到那里,三秒兩秒就會被吞食,而且,除了一些大骨之外,其余的小骨頭也不見姑娘吐出來,莫非鋼牙鐵嘴?
陶小芷說:“夸姑娘,趁熱吃。婉柔,你也多補補,女孩千萬不要節食,而且要多多增加營養,這叫未雨綢繆……”
路辰干咳了一聲,他知道這雨暗指的是什么。
花婉柔心生不悅,這老人家光想到抱孫子,自己這金枝玉葉,到她那兒,成為生育機器了。
三杯兩盞后,路叢光從穩重和少語進入口沫橫飛狀態,說了很多對年輕人的讖語,著重講了自己的創業歷程,不時感概一番。
路辰雖偶爾附和兩句,但明顯表現出興味索然,有些心事重重。
“現在生意怎么樣?”花婉柔問路辰。
路辰把思緒調回來,頓了下才回答:“元氣大傷,不過正在恢復正常。”
“談談你下一步的打算。”花婉柔接著說。她對公司的興趣立即引起了路叢光的警惕,本想張口說什么,但被夸娥妹微妙的冷冷一瞥噎了回去。
“打算?”路辰有些錯愕,“讓它正常運營就好了。”
“其實,可以做得更大。”花婉柔說著,大口悶了杯中的紅酒。
路辰沒接這個話茬。其實之所以放棄自己喜愛的事業,來經營這家公司,完全是為老爸的事業有承繼者,僅僅是一份孝心,談不上對公司的熱愛,也從沒想過,要把它做大。
路叢光忍不住說:“以后,有婉柔的幫助,一個主內,一個主外,路辰可以放手大干一場了!”
花婉柔面上淡淡一紅,借著些許酒意,對陶小芷說:“伯母,您剛剛還夸我是花木蘭呢,我也學她在外面馳騁疆場怎么樣?”
“呵呵……”陶小芷笑得不是很流暢。
路叢光更是說:“那是古代,況且,有沒有花木蘭這個人物,還有待考證……”
話說到這兒,突然聽到夸娥妹那邊有怪異的聲音發出。
咔嚓!
放眼一看,見她手里捏著一塊斷裂的豬腿骨,而另一半,則在她的口中。
“姑娘,牙沒事兒吧?”陶小芷關切地問。
“伯母,隨她去,娥妹在補鈣。”花婉柔說著,拿了塊餐巾紙堵了下嘴巴,生怕自己嘎嘎笑出來。
陶小芷咧著嘴顫著牙床看著夸娥妹,心想這補鈣補得也太兇殘了。
夸娥妹也有點難為情,但她面如炭灰,輕易看不出臉紅。她赧笑一下,解釋:“伯母您別擔心,我在號子里油水少,乍見到好吃的,有點吃相不雅了。”
號子?這詞讓二老不由一驚。路辰為了不多事,從沒有對他們說起過兩人是刑滿釋放人員。
花婉柔忙接過來:“娥妹上的學校是封閉式管理,沒有人身自由,同學們都管宿舍叫號子,咯咯……”
這樣,就把話題引到教育體制改革,人性化管理方面了。
路辰迷迷地望著花婉柔撒謊,見她淺笑從容,唇邊靨窩如秋水蕩漾,修長的脖頸玉雕一般,隨著香喉的吞咽,像樂符在優美地起伏。
真是絕代尤物,連吃個飯就能吃成一道詩。
正發呆,腳下突然疼了下,是花婉柔暗中踢他。因為他的表情正在被另三人讀取。
路辰頓時尷尬,稀里糊涂地說了句:“婉柔,你的脖子上有個紅點,當然這不影響美觀,是不是這兩天操扯得上火了。”
“對啊,一會兒吃點消炎藥。”陶小芷也忙給寶貝兒子解圍,雖然兒子癡迷兒媳美貌是好事,但剛才表現得有些輕浮浪蕩了,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也生了絲嫉妒。
“啥呀!”夸娥妹弄了張餐巾嗞割一聲把花婉柔脖上的紅點揩去,“那是我剛才吃豬蹄時從牙縫里崩過去的,別說脖子,我姐渾身上下,從腳指丫到天靈蓋,連個米粒大的點點都沒有,比美玉還潔凈!”
這種描述有點不對場合,席間發生短暫的沉默,陶小芷忙把準公公給轟走:“老路,去看看米飯熟了沒。”
路叢光趕緊逃離。
……
晚宴過后,餐桌收拾干凈后,是九點多鐘。夸娥妹已睡意連連,打著哈切。她還延續著號里的作息,時差沒有調整過來。
花婉柔擔心她會因睡眠不足發病拆家,所以對二老和路辰說:“馬上十點了,大家都歇息吧。伯父伯母也累了,早歇著吧。”
陶小芷認為,當著兩個長輩,會影響小兩口的恩愛,就會心地把路叢光拽進屋里,把他摁到床上。
“陶小芷,我還沒洗澡呢。”
“洗個鳥!你咋這么不看事兒?把洗澡間給他倆讓出來,好圓房,早抱孫子。”
路叢光沒有早睡習慣,干瞪著天花板。
他看到老伴把耳朵貼門兒偷聽,時不時,跺兩下腳,咕咕咕暗笑一陣兒。
“神經啊你,看把你賤的!”路叢光沒好氣地說,“有大事要發生都不知道,我覺得這個花婉柔沖著咱家產來的,想要爭奪家樂樂的控制權!”
陶小芷上了床,低聲說:“我也不是聽不出來,但兒媳掌權有什么不好。你那兒子你也知道,他無心經營公司,他那心還撲在大學里的那份事業上呢!不是你裝死賣活的,他斷不肯接這個攤子。”
“不行,對花婉柔我不放心,覺得她居心不良。”
“或許你想多了,咱走一步看一步吧。”陶小芷聽到洗澡間水聲止了,趕忙關了床頭燈,小聲哼哼起小曲來,滿腦子都是胖孫子,一時興奮難眠。
閨房里,花婉柔和夸娥妹低聲討論著。
花婉柔:“關于伯父脖子上的傷疤,剛才我問了路辰。他沖口而出,說:‘你是說那個刀傷吧!’。這讓我感到很是可疑。”
“怎么了姐?”
“父子兩個口徑不一。當我再次問起來,路辰迷迷瞪瞪地,說,我有說過是刀傷嗎?記得好像是被木棱磕的。”
“姐,讓你說得我大腦缺氧了,你直接說結論。”
“我覺得,伯父的傷是他兒子親手所為,很可能是在路辰自己也迷糊的狀態下!準確地說,是不是他胸口冒黑煙的時候,會有失控的暴力現象。”
夸娥妹大悟:“弒父啊!讓你這么一說,他以前的女朋友的死,恐怕……姐,你要小心點!”
花婉凝神整理了一下思路,偶然看到夸娥妹床前彎成雨滴型的鐵棍,就問:“弄這個在床頭干嘛?”
“我怕自己半夜失控,所以備了這個,想拉直了再擰回去,能讓自己正常下來。”
花婉柔嘆息了下,說:“真難為你了。這樣吧,等你暴發時騷擾路辰一波,我借著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