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鬧啊,”看著琳瑯滿目的物品,琉瑛像剛出籠的小鳥,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買了一大堆的物品。
冬至抱著比山還高的盒子,步履蹣跚的跟在后面,心里不停地咒罵著,白起,你這個混蛋,真把本姑娘當傭人使喚了,別讓我抓著機會,否則要你好看。
“白大哥,這個好看嗎?”琉瑛拿著一支發簪在頭上比試。
“好看,”白起漫不經意地點點頭,“喜歡就買吧!”
“不太好吧!”琉瑛放下發簪,“我已經買了很多東西了,這樣會不會太浪費了?!?
冬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自己買的太多了嗎,真是不讓自己出錢不心疼。
“沒關系,只要你喜歡就好。”
琉瑛面若桃花,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白大哥,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你都會送給我嗎?”
白起想了想點點頭,“只要白起能辦到,一定滿足你?!?
“你對我真好?!?
看著兩人如此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冬至心里那個恨啊,這可是她們的仇人,她竟然還對他投懷送抱,滅國之恨,亡親之痛難道她都忘記了嗎?
“累了吧!前面有家酒樓味道還不錯,咱們過去休息一會兒?!?
“白大哥,琉瑛都聽你的?!?
冬至抱著沒過頭頂的禮盒,在人群中左撞右碰,好不容易走進那家食為天,兩人已經在雅間坐了下來,重重地將禮盒放在案幾上,甩動著胳膊徑直在兩人身邊坐下。
“你這丫頭好生無禮,”琉瑛拿手絹捂著鼻子,眉毛皺的都快擰成一條線,“主人用餐豈有你坐下的道理?”
“首先聲明一下,我是將軍的通房丫頭,夫人交代過,將軍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將軍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琉瑛姑娘若是覺得不妥,可以請夫人改變主意?!?
“你……”琉瑛氣的面頰通紅,“白大哥,你看她?!?
“好了,”白起看了眼冬至忍不住笑起來,“你們想吃點什么?”
“白大哥,我都可以,你點什么我就吃什么?!痹緶剀暗亩耸澜纾采兂扇齻€人的聚會,她哪里還有心思吃東西。
“小二,”冬至合上菜譜,“把你們這里最貴最好的菜都端上來,這位公子不差錢?!?
琉瑛驚的瞠目結舌,這丫頭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白起笑而不語也不反對,“就按這位姑娘說的做吧?!?
“義渠君,”嬴芾高舉著酒樽,“我敬你。”
義渠君擺擺手,“這樣喝酒多沒意思,上海碗?!?
“好,好,”忙命人取來海碗。
義渠君揚脖一飲而盡,齜齜嘴抹掉嘴角的酒漬,“這樣喝酒才有意思,你們那些繁文縟節,就像枷鎖一樣,深深地把人困住?!?
“義渠君果然豪爽,”嬴悝也換上海碗,“難得酒逢知己,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酒這種東西什么時候都可以喝,”義渠君放下手中的海碗,“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你……”嬴芾試探性地詢問,“你真的打算幫我們?”
“你們不信任我?”義渠君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我可是你們老子,虎毒還不食子呢,我能害你們不成?!?
“不能,不能,”嬴悝悄悄拉拉贏芙的手,“義渠君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又怎會言而無信呢!”
“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啊,”贏芙嘆了口氣,“我們手上沒有重兵,現在說什么都是空話?!?
“你們沒有我有啊,”義渠君大笑一聲拍拍胸口,“我義渠的子民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我振臂一揮,他們必然誓死追隨。”
“義渠在勇猛不也是大秦的手下敗將。”
“你說什么?”義渠君一把揪住贏芙的衣領,高高舉起的拳頭,僵在半空良久狠狠地收了回去,“那是我沒有防備,才讓白起那小子得逞?!?
“義渠君說的對,誰還沒個失誤的時候?!辟⑺椿刈?,“義渠的將士那可是勇猛無敵,驍勇善戰,貫頤備戟,遠的不說,去年與魏國的雕陰一站,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義渠君臉上和悅起來,拍拍嬴悝的肩膀,“你小子不錯,我沒有看錯你,是做大事的料?!?
贏芙聽他這么一說忙上前賠禮,“贏芙說話莽撞,還請義渠君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說,好說,”義渠君警覺地看看四周,“咱們合計一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我們都聽你的,義渠君怎么說我們兄弟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