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一見白起放下手中的長劍,琉瑛花枝招展迎了上去,“白大哥好生威武。”
“公主”
“宋國已經不復存在了,白大哥這樣公主,公主的叫著,難免讓人傷感。”琉瑛拿著手帕輕輕擦拭眼角。
“是白起考慮不周,還請姑娘見諒。”
“白大哥,”琉瑛握住他的手臂,“你還是叫我琉瑛吧!這樣顯得比較親切。”
“好,”白起微笑地抽回手,“琉瑛找我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美朦一挑,“我在這將軍府已有數月之久,實在煩悶,白大哥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這個,白起實在公務繁忙,不如我讓涼阜陪你去吧!涼阜……”
“我只要白大哥陪,”琉瑛嘟起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聽聞咸陽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寶貝兒,琉瑛真的很想見識一下。”
白起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兩人剛走幾步,冬至端著茶水走了過來,見兩人親昵地準備出門,忙候在涼亭邊。
白起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你現在有事嗎?”
“啊?”冬至沒想到他竟然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看著琉瑛幾近憤怒的眼神,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沒事就和我們一起出府吧!”
“將軍……”琉瑛不樂意了,說好了兩個人去,怎么還帶個丫鬟,而且還是他的通房丫頭。
“沒事,”白起微笑地拍拍她白皙的手,“有人跟著,正好有人幫忙拿東西啊!”
“將軍真是體貼,”琉瑛喜上眉梢,一個通房丫頭還能翻天不成。
冬至恨的牙癢癢,王姐和亡國仇人在一起就算了,竟然還要自己跟著,老天爺啊,求求你保佑這個屠夫走路摔個大跟頭吧!不,摔個狗吃屎吧!想著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么?”琉瑛鄙夷地看著她。
“沒,沒什么?”冬至慌亂地直搖頭,自從被白夫人說教一番后,琉瑛對她是痛惡至極。
“我們走吧!”白起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跟在身后的冬至差點撞到他后背上。
這人走路怎么好端端的說停就停,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外面風大,去幫琉瑛姑娘拿一件披風吧!”
“諾,”冬至領命而去。
琉瑛見他如此細心,臉上的笑容更是層出不窮。
“是你?”嬴芾和嬴悝一見走上樓的義渠君,一臉詫異,有人送信在酒樓相約,沒想到竟然是他。
“你們兩個兔崽子,”義渠君也不生氣,脫下披風扔給旁邊的婢女,“見到親老子都不認了?”
“我們是贏氏子孫,和你并沒有關系,”贏芙屏退下人,“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什么事?義渠君冷然地看著兩人,“我還想著你們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助,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兩人對視一眼,“你能幫我們什么?”
“你們想要得到的。”
“我們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哪里還需要其他的什么。”
嬴悝點頭符合,“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是嗎?”義渠君大笑起來,“我義渠雖然地處偏遠,在那曠闊無垠的草地上,我就是王,我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你們可以嗎?”
兩人默不作聲端起面前的酒樽。
“不論怎么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我怎么忍心見你們對別人卑躬屈膝呢!”
“我們沒有對別人卑躬屈膝,那是大秦的王上,”贏芙黑著臉放下酒樽。
“他是大秦的王沒錯,卻也是你們血濃于水的親兄弟,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孩子,為什么他嬴稷就可以做王,而你們只能做臣?”
“我不許你挑撥我們三兄弟之間的感情,”嬴悝毫不客氣拔出腰間的佩劍。
“你的傲氣就是對準自己的老子嗎?”義渠君抬手將他手中的長劍打落在地。
“義渠君,”贏芙拍桌而起,“我們敬畏你是長輩,這并不表面你可以胡言亂語,我們對大秦對王上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
“對,”嬴悝挺起胸膛,“為了大秦,為了王上,我們時刻準備慷慨赴國難,誓死表忠心。”
“你們?”義渠君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是看在你們與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才愿意出手,既然你們愿意臣服與人,那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告辭。”雙手抱拳準備離開。
嬴悝朝嬴芾使了個眼色,“義渠君,來都來了,就賞臉喝杯茶吧!這里的花茶可是遠近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