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水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3385字
- 2019-04-06 12:23:36
雷澤這家伙簡直太有錢了,將自己的武器裝扮的花里胡哨,黃金寶石,各種能炫耀的東西他恨不得都鑲嵌在雙叉戟上。
酒言看到雙叉戟,不由得心里一動,又想懟人,哼聲道:“哼,鑲嵌這么多寶石也不怕閃瞎自己的眼。”
“要你管,來吧!讓小爺看看你究竟強了多少!”
嘭!
雷澤揮舞雙叉戟橫掃直斬酒言腰間,沉重的雙叉戟橫掃破風,發出強烈悶沉的撕裂聲。
眼看雙叉戟要橫斬到酒言,一根“黑棍子”抵擋在酒言身前。
雷澤定睛看去,那是酒言之前腰間掛著的那把劍。
此時在劍身上捆綁的亞麻布已經解開,銀色的劍身已經顯現出來,劍刃并不算鋒利但給人一種內藏危機的感覺。
“來吧,讓我看看雷澤少爺有多強!”
酒言單手持長劍,將劍身擋在自己身前,腳步輕盈的蹦跳記幾下,掂了掂手中的圣劍心里也有了些底氣。
他這柄劍很簡單,不像市場上那些販賣的劍花里胡哨,銀色的劍身上只有些銀絲紋路,那紋路構成了一副圖案,但卻令人看不出是什么,總體的紋路很亂,就像是一團麻線纏成一團讓人找不到頭尾。
銀劍唯一獨特的地方便是劍柄位置,劍柄雕刻的很神奇,那是一個赤裸身體低頭祈禱的女天使,羽翼收在身后,樣子楚楚動人,有種隨時都要綻開翅膀翱翔于天空的感覺。
這柄劍在自己手中經過了三年的磨練,也算是十分順手,畢竟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當拿起劍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握緊。自己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劍士了。
酒言單手持劍挺直腰板,將劍擋在身前,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和光耀襯托,相比雷澤那華麗耀眼的武器簡直弱爆了。
沒辦法,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光明會驅逐一些黑暗!”
他將圣劍背于身后輕微彎軀,做了一個當代流行的紳士動作,笑道:“D級異能者酒言請求一戰。”
“花里胡哨!”
雷澤圍繞著桌子盯著酒言,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酒言不由得好笑。
“D級異能者雷澤,愿與驅魔師酒言一戰!”
兩人周旋了幾圈誰也沒有動手,還是雷澤猛的甩出雙叉戟戟尾猛戳地面,瞬間地板龜裂。一股電流在地板上竄來竄去,被它劈過的木地板都是一片焦黑,還留下了大片的紋路。
他收戟時竟是有一股黑影浮現,那黑色影子順著雙叉戟游動。黑影的出現,讓房間陰暗了幾分,雷澤身上隱隱出現一道虛幻的輪廓。
“龍須木地板,一塊50盧克。”
帝傾悠閑的擼著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二人在客廳房間大大出手,眼看自己的地板被毀他立馬報出品質與價格。
這差點讓雷澤爆粗口,最后介于對方的實力壓制,還是忍住爆粗,悲憤道:“老大,能不能等我和他打完再談價格!”
帝傾聳肩做出請的手勢,又摸了兩把小白的狗頭,淡淡道:“繼續。”
雷澤死死盯著酒言,身上的電光噼啪作響,甚至會出現微弱的雷鳴聲,而他右手所持的武器也散發出一團黑霧,黑霧與雷電結合十分詭異。
看著酒言沒有任何作為,雷澤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鬼靈附身!”
只見他身上的雷電與黑霧直接占據了他左半邊身子,雷澤的左半張臉像是帶了一副猙獰的面具,黑霧凝聚雷電虛浮,如同惡鬼張開嘴露出獠牙邪笑。
“臣服在我腳下吧!”,
他所修煉的念技能夠和死尸亡靈簽訂契約為之所用。
酒言也不急,右手豎起圣劍,左手背在身后。輕輕揮出一劍,劍刃靈快輕巧,在他手中甩出幾個劍花都出現殘影。
圣劍上游走著淡淡金光,氣勢并不強大,甚至顯得微弱,與雷澤那種夸張的效果相比不堪入目。
圣劍的光芒與雷澤雙叉戟上的黑影相互侵蝕,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不斷吞噬對方,想要壓住對方一頭。
“每次你拿出這把劍,我都感覺那赤裸的女天使很美,希望有一天我會有這樣的玩物。”
雷澤嘴角抽搐兩下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那邪惡的樣子真如惡鬼降臨。
他左臉的面具飄忽不定,像是實物,又好似被一層黑影籠罩,但那張冷笑著的臉完全不像是他本人。
酒言眉頭微微皺起,但也不氣。
他知道雷澤被上身時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言語,因為被亡靈所以性格也會變得暴躁。
“天使的確很美,但打起架來也不弱于鬼怪!”
酒言劍身輕斜,只聽一聲極其細微的嗡鳴響起。
雖然聲音非常細小,依舊被雷澤聽入耳中。
他顯得十分緊張,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在嗡鳴聲響起時瞬間雷澤抬起武器擋在身前。
但,還是晚了一步。
傾斜的劍身散發出一抹白光,剛好反照在雷澤眼前,雷澤眼睛致盲的瞬間,他立馬揮舞起雙叉戟擋在身前。
雖然只有一瞬,但勝負很有可能因為一瞬間而結果。
雷澤的天賦并不算很強,他的修煉速度和普通人一樣,不算緩慢但也沒有酒言當初那般妖孽的修煉速度。
“酒言你個混蛋,你個牲口真不是畜牲!”
被光閃到眼睛的雷澤胡亂的叫罵著,而一旁坐著的帝傾卻掏出小本子記錄著雷澤剛才的臟話,一臉疑惑自語:“這是新的詞語嗎?”
當雷澤恢復視力時,酒言已經不在眼前,雷澤四處尋找酒言但不見蹤跡。他就像突然蒸發一樣,整個房間內除了在地上趴著睡覺的嵐駱,就只還剩下擼狗的帝傾。
就在他緊張的汗水直流,四處尋找那道身影的時候,酒言輕笑聲從下面傳來:“往哪找呢?”
雷澤順著聲音低頭,只見酒言正在自己身下。圣劍即將劃過雷澤胯部,這可嚇得雷澤臉色大變急忙用雙叉戟護住胯下。
而酒言順勢左手猛拍地板將自己震來起來,回手又是一劍,但并沒有擊中,他猛的踹了一腳沙發將自己送到雷澤背后兩米遠。
“孫賊!往哪砍呢!”,雷澤回首怒視著的酒言大吼。
剛才那一劍若真砍過來,他現在恐怕早就下體噴血了,想想后果雷澤就嚇得面色蒼白,胯部一陣涼意。
酒言卻是一臉無辜的模樣,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聲傳來,全身舒適之后才聳肩笑道:“這不怪我,要是實戰你就絕后了。”
“你......”
雷澤氣的說不出話,這孫賊招式太陰,出手陰招不斷,各種下三濫手段在他手里被用的很是熟練。
他氣憤的咬牙切齒,陰暗著臉:“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要臉的精神一點沒變。”
冷哼一聲后,再次揮舞雙叉戟沖了上去,:“既然這樣,別說我欺負你!沉船水鬼!”
嗡!
念技再次發動,一道極其沙啞的聲音在空中爆發,像是幽幽簫音悠長。
雷澤的雙叉戟燃氣綠色火焰,當火焰點在地上,地板一片臭惡的沼澤。
呲!
在沼澤接觸地板的瞬間,地板竟是發出被腐蝕的聲音,臟臭的味道讓酒言面色有些微變。
“嗷......”
一聲沙啞的嘶吼聲從沼澤傳來,一只慘白的手從地板鉆出。慘白的手像是長年被海水浸泡,青白的手上已經腐爛,甚至可以看到血管的顏色。
從它身上腐朽破爛的衣物來看,這尸體生前是個水手,海藍色條紋短袖,黑色頭巾掛在脖子上,肚子上還插著一把生銹的匕首,看來是被人捅死的。
“你也沒變,還是喜歡玩這些讓人感覺惡心的東西。”
念技的契約可以永遠操控它們的尸體、靈魂用來戰斗。
這些鬼靈并不會再次死亡,每一次召喚契約都會修復上次受傷所帶來的傷害,讓其永遠成為戰爭傀儡。
水鬼的面目已經浮腫腐爛到模糊不清,稀少的頭發勉強遮住半張臉,只有一副殘缺的黃牙還能隱約看出。
水鬼只有一只眼睛,左眼的眼眶上吸附了一只成年人拳頭大小的海螺,但凄慘的叫聲搞得人心惶惶。
雷澤并沒有回答而是一直默念著咒語在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
當看到那水鬼的時候一旁的帝傾也皺起眉頭時刻準備壓制它,但他的手還在擼著小白。
可憐的小白忽然痛苦嚎叫一聲,三人的視線同時被吸引。
帝傾看了看停止比試的兩個人,又低頭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小白,他發現自己因為緊張居然將小白的一縷白毛給揪了下來。
帝傾趕快摸了兩把小白的狗頭,一臉尬笑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說完那張寬大的手還將那縷白毛強行貼在小白的身上,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雷澤一臉擔憂的望著小白,得趕快結束對戰了,要不然自己可憐的小白就被帝傾禍害死了。
“沉船水鬼,施展你貪婪的能力吞食一切!”
雷澤吟唱著咒語,一道雷電光圈套在水鬼身上跟隨它移動。果然還是離不開雷念,這水鬼看起來和雷電不沾邊,但卻是用念進行操控。
水鬼聽到命令,僵硬的回首。眼眶中的海螺居然轉動了一圈,它的身上還鉆出幾根海草,嫩幼的海草與尸體的結合十分惡心,讓酒言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生怕自己毛孔里也鉆出海草。
酒言感覺自己手中的圣劍在輕微顫抖,它很渴望與水鬼對戰,劍刃不斷抖動,酒言甚至有些握不住劍柄。
“你這水鬼生前是有多邪惡?讓圣劍如此渴望去斬殺它。”
因為圣劍的顫抖,酒言改為雙手持劍。
當他雙手握緊圣劍劍柄時,一股暖流從圣劍傳來。
只見劍柄上雕刻的天使羽翼猛然綻放開來,暖流化作熟悉的光念順著他的雙手傳入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圣劍在抽取天地之間的念給予酒言,雖然只有一絲但卻是最純的念,這讓他感覺無比舒爽。
嗡!
等念全部流入到他體內時,讓酒言瞬間氣勢爆發整個人都跟著圣劍的節奏。
此時整把圣劍上鑲的紋路隱約散發著微弱的光,看上去比剛才奪目了許多,像是一把剛打造好的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