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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5)

j大的校門很好看,一副西方建筑的風格。校門口人來人往,不愧是貴族大學,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在這里讀書,不論男女,都打扮得俊俏無比。

“蕭哥,你還會化妝啊?”

愣子看著我鼓搗亂七八糟的化妝品,滿帶崇拜地問道。

“不會。”我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對著鏡子拉完了眉線,又開始打粉。

“那你這是干嘛?”愣子不解地看著我。

“簡單調整下容貌,不被直接認出來就好。行了,你也畫畫!”我將亂七八糟的化妝品拋給愣子。

“我?不畫!”愣子抱著五顏六色的化妝品,厭惡地搖了搖頭。他生平最想當的就是硬漢,而最看不慣的就是藍邀那樣的娘炮,要他化妝,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你就在車上等著吧。”我懶得理愣子,將槍和匕首隨意的扔在椅子下,準備下車去。

“蕭哥您就這么隨意地亂扔啊?”愣子心疼地看著那把槍,哀嚎道。

愣子是真的喜歡這把格洛克。他的槍給我后,又托人重新搞了一把,不過現在還沒有送到。看著我這樣對他之前的小情人,他有點難受。

“那要干嘛?供著?”我笑笑。

“你不帶著?”

“我帶著干嘛?我就出去轉轉,帶把槍惹事不說,還膈應得慌!”說完,也不再看愣子的表情,往j大走去。

愣子嘴里嘟囔著,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把槍,輕輕地擦拭著。

j大的學生,好像都挺閑的。我看著一群女學生,衣著靚麗,在校園門口聊天,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大概是我的妝容太難看了些,她們大都對我投以嫌棄的目光。

我攤攤手,渾然不在意,仔細地勘探著學校周圍的路線。我們這種人,說起來比做賊也好不到哪兒去,到一個地方,總是先找好退路。

M市的北郊挺荒蕪的,j大附近還好點,還有零零散散的店家和工業區。過了這個大學區,真的就叫荒郊野嶺了。

大學區四通八達的,倒是不用擔心跑路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陸輝他們會什么時候動手。我繞著j大走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

我讓愣子把車停在學校不遠處的小巷子里。這里有好幾家面館,來來往往的人并不算太少。

這個巷子視野好,看得到學校門口的整條街。我故意沒選那些荒無人煙的小巷子,那種路段停一輛車,反而引人注目。

守株待兔的日子實在無趣,而這種無趣的日子,我和愣子過了三天。

“蕭哥,咱們到底要干啥啊?”愣子哭喪著臉,幽怨地看著我。

愣子天天這么問,但是我從來不給他答案。

我遞給他一支煙,讓他醒醒神。

“咱為啥不去開個房啊?”蹲守了這么多天,愣子有點崩潰,不解地問道。

別說愣子了,在車里這么狹小的地方呆幾天,我也難受。

“忍著!”我瞪了愣子一眼,又開始打起盹來。

愣子嘆了口氣,發泄似的抽了幾口煙,用手撐著下巴,靠在方向盤上。

這幾天,每天大木都要和炮臺干幾次架,有時候大木吃虧,有時候炮臺吃虧,手下人的胳膊和腿都被下了不少。奇怪的是,我和陸輝對此都不管不顧,任由他們鬧騰。

軍子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到底在打什么壞主意。我只說我在云南玩,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可能是大木見我不在才有那么大的膽子,等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收拾他。

軍子自然不信,我也沒指望他信,因為我自己都不信。

我給雷文去了個電話,雷文告訴我他已經截了四五個人的貨了,都是小角色。三文巷那邊沒什么動靜。我沒有細問。

星期五,我們蹲守的第四天。

我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艷陽高照,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悶熱。快中午的時候,天上竟然飄起雨來,街上的行人不禁都加快了步伐。

盛夏的蟬鳴催動著本就躁動不堪的心弦,我和愣子都很煩躁。也許是來自于體感的悶熱,也許是無止境的等待,我們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蕭哥……”愣子無精打采地嚷道,不用說,接下來又是抱怨。

可是這次我的預料并不正確,愣子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然后皺著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大街。

我使勁吸了一口煙,沒有打攪愣子。

“蕭哥,那幾個人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遍了,還有那邊,那幾個人蹲在那里一上午了!”

我這邊的貨都是愣子去拿的。他常常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對危險的感知能力自然也強一點。

所以愣子的話我聽的很仔細.

我順著愣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我也一直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始終說不上來。聽愣子這么一講,有些明白了。

我給愣子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望著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露出了笑意。

那輛黑色的本田車,一直是擔毛在開。軍子的人果然也來了。

仔細回想了下那天的細節,又感覺一陣好笑,這軍子多半是瞞著花荔派人過來的,說不定他本人現在還在家里跪搓衣板打掩護呢……

擔毛的人等的有些急躁,在那里摩拳擦掌的。擔毛更是叉著個腰,在那里來來回回地走。

我一直很好奇陸輝到底準備用什么樣的方式動手,或者說他又準備在哪里動手?光天化日之下,這里這么多人呢!而且這個學校的人基本沒有平頭百姓,如果在這里把事情搞大了,他究竟想要怎么收場?

再說了,這么多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他究竟要怎么找到徐子藝?然后就算找到了,他又打算用什么樣的方式去抓她?強上?感覺不太可能。

那些被愣子標記為很奇怪的人,應該就是陸輝和白閻王的手下,甚至其中幾個人,我還略有印象。至于擔毛,應該是代表軍子過來湊熱鬧的。

我看著對面的人,又轉過頭看著在駕駛位上轉眼珠子的愣子,一臉抽搐。

媽的,我腦袋一定是被門夾了。你看人家都兵強馬壯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也沒多帶幾個人,只拉著愣子這個二貨就過來了?

耳邊是肆無忌憚的蟬鳴,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喇叭聲,即使是突如其來的一陣雨,也沒有降低盛夏的燥熱。

j大門口的人絕對說不上少,隔著那么遠,我倒是看不清那些人的長相。

我一直在搜尋著陸輝的痕跡。

我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我的主要目的,就是過來看住陸輝,方便大木和雷文在城里動手。

要是能壞了陸輝的好事當然更好,如果壞不掉,那我只好幫他求助警察叔叔了。總之不會讓他太好受。

我一點都不著急,點燃一支煙,屏息凝神地看著學校門口。愣子更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在那里挖著鼻孔,有些警戒地盯著陸輝那幫人。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感到一絲清涼,就只剩下一地濕潤,證明著剛剛有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那些煩人的蟬,依舊是一刻都舍不得安寧。

我和愣子在車里,昏昏欲睡。

一輛黑色奔馳緩緩地行駛在從文大街上,停在了學校的門口,副駕門拉開,走下來一個黑衣中年男子。

我看不清中年男子的長相,但是他動作中的紳士感,我是模仿不出來的,很優雅。

隨著黑色奔馳的出現,陸輝那些人就跟收到信號一樣,或坐或立,總顯得有一絲不自然。

雖然j大門口的人很多,他們的行為也不算太明顯,但是站遠一點看,還是能看出些端倪,許許多多的人分明在往一個方向聚集。

這是那個徐子藝的車?

我環視半周,始終沒有看到陸輝,難道我想錯了?或者是陸輝為了避嫌,根本就沒來?

一陣風吹來,天空的一大片云飄遠,太陽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炙烤著大地。我拉下了遮陽板,擋住了那直射到我額頭的陽光。

j大門口,一個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走出了學校大門,黑衣中年男人笑臉吟吟地拉開了奔馳后座的門,恭敬地行了個禮,引著女孩向車上走去。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平淡而溫馨的場景,絲毫沒有注意到奔馳斜后方那輛灰色的轎車,更加沒注意到,這輛車的行為,說不出的詭異。

我還沉浸在昏昏欲睡的恍惚之中,突然,各種雜亂的聲音交匯在一起,驚醒了我:轟隆作響的發動機,尖銳的剎車聲,路人的尖叫聲……那輛灰色的轎車仿佛失控一般,徑直撞上了那輛黑色奔馳。

中年男子大驚失色,拼命地推開女孩。

“砰!”前方傳來了一聲厚重的撞擊聲。

中年男子已經很努力地向一旁避開,然而碰撞始終還是刮蹭到了他,男人和女孩倒在不遠處的地上,生死不明。

黑色奔馳車尾被撞爛,而那輛灰色轎車,前半部嚴重變形,面目全非,宛如散架一般。灰色轎車的司機,應該是活不成了。

“臥槽……這么精彩的嗎?”愣子看到了這宛如電影情節的一幕,瞬間來了精神,贊嘆不絕。

“這幫子人,玩得還真是野!”我也忍不住贊嘆道。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大家還沒來得及圍觀這場突入而來的車禍,還沒來得及救治事故中生死不明的傷者,學校的側門開始了大規模的械斗。

對,是械斗,那些人持刀持棍,進行大規模的混戰,我略微一數,械斗的人數,足足有二十多個。

我來紅夜這么久,還從來沒見過這么低俗的混戰。看到這一幕,居然不禁有點興奮!

只是,這二十多個人全都穿著黑漆漆的衣服,他們分得清誰是誰嗎?

我看向愣子,他也一臉茫然,茫然中帶點……激動!

我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學校門口,看了好半天,才看出點端倪。

那械斗的似乎是兩伙人,一伙人死命護著一個身著白衣牛仔褲的女孩,一伙人似乎在爭奪那個女孩。

為情所困?呸呸呸,難道,難道這個女孩才是徐子藝?這么說來,那個黃衣服的女孩是被誤傷的?

我不死心地往人群周遭望去,依舊沒有看到陸輝,也沒看到順子。

“臥槽,真尼瑪刺激!”愣子看得無比興奮。

他的話音剛落,擔毛那伙人也趕到了,他們沒有交流,直接就和陸輝的人對上了。

二十多個黑衣服的,像是保鏢的一類人在進行大規模的混戰,另外還有二十多個混混模樣的人,也在進行大規模的混戰。關鍵是,這兩撥人,各打各的,就算攪和在一起,又很快分了開去。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兩伙人分別斗毆撞到一起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奇葩的群架。

保護白衣女孩的那伙人,力有不逮,兩個黑衣人趁機抓住了女孩的胳膊。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把女孩拉走,擔毛帶的人又迎了上去。他們也不爭奪女孩,對著抓女孩的人痛下黑手,長棍子打到人身上,看著就疼。有一個黑衣人吃痛,被打趴在了地上。剩下的那個黑衣人只好松開女孩,舉起棍子,對著那個還在下黑手的混混一頓亂打,然后那個混混也被砸到了地上……

陸輝的人見那邊打得不可開交,想要渾水摸魚,不料剛剛靠進去,就挨了幾棒子。很快,這幾十個人開始了無差別的混戰……

這幾波人,打得挺賣力的!我和愣子躲得遠遠地,不斷地給他們加油。

j大門口躺了一地受傷輕重程度不同的人。圍觀的路人嚇得大呼小叫。蟬子依舊在那里不安分地喧鳴。似乎跟我們一樣,也在為他們加油助威。

太陽當空照著,路面還有些濕滑,所有人都帶著各種心情看著學校門口無比混亂的斗毆,絲毫沒有人在意那輛出車禍的奔馳。

“蕭哥,我們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

看到了這樣的大場面,愣子有些躍躍欲試,舔著嘴唇看著我。

“你怎么還是一副小混混模樣?”我沒好氣地給了愣子一拳。

愣子只嘿嘿地笑著。

“那你準備幫哪一方?”我笑著看著愣子。

“我……”愣子摩挲著下巴,想了半分鐘的樣子,嘆了口氣。

“想打架以后有機會!現在咱們人太少,萬一受傷了不劃算。咱們還是幫他們叫條子吧!”我笑道。

“叫條子?”愣子吃驚地看著我,像我們這樣的人,最不愿意和那些條子打交道,而我居然說要叫條子,瘋了?

“總得給他們找點麻煩不是?”

還沒等愣子愕然的嘴巴閉上,我已經打開車門,往不遠處的一個公用電話亭走去。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陸輝找點麻煩,如果條子能代勞,那當然很好。所以,我是真的報了警。

直到我返回車里,愣子依舊有些云里霧里。我們這樣的人,條子不來找我們麻煩就好了,什么時候輪到我們去找他們求助了?

“蕭哥,可是軍哥的人也在里面啊!”愣子認識擔毛,顯然他是把軍子當自己人。

“我倒是忘了……算了吧,電話都打了,也給軍子找點麻煩好了。”我不以為意地揮揮手,然后給大木打了個電話。

愣子還想說話,我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蕭哥,什么事?”大木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大木,今天把事情鬧大發點,最好搞幾個人去醫院!讓你的人也進去幾個!”

“醫院?這……這怎么搞啊?”

“怎么把人搞進醫院你不知道嗎?”我沒好氣地罵道。

“不是……為啥我的人也要去啊……”

一聽說要把自己搞進醫院,大木犯了難。

“你他嗎,先把炮臺揍一頓,然后自己裹著繃帶去醫院不就行了嗎?”

“這樣啊……行!行!”大木一聽不用自己受傷,趕緊答應下來。

怎么他媽都是一根筋啊!直到掛了電話,我都還覺得好笑。以前沒發覺大木這么愣啊!我又看了一眼愣子,媽的,還是雷文靠譜,我在心里感慨道。

那個黃衣女孩似乎醒了過來,失神地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生死不明的中年男子,又看了遠處的刀槍棍棒,嚇得哭了起來。

然而所有人都忙著打架,所有的路人都忙著看打架,沒人理會那個女孩。

我也只是匆匆瞅了一眼。

“雷文,你那邊怎么樣了?”

剛剛和大木掛斷,我又給雷文去了個電話。

“蕭哥!”

雷文叫了我一聲,欲言又止。

“嗯……”

我聽到電話里一聲嘆氣,然后傳來了雷文的聲音:“我們在馬街這邊動靜有點大,大莽都過來了,天天守在這里,弟兄們被抓了好幾個……人在大莽手里,應該活不了了……”

“嗯……”雖然進紅夜以來,生生死死的東西見過不少,但是一想到這些人可能是因為我的安排而活不成,還是有點難受。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良心未泯?

“蕭哥?”雷文見我許久未說話,開口問道。

“馬街這邊別管了,你去三文巷那邊等著。一旦我確認了陸輝和順子的蹤跡,你就把三文巷的舞廳端了。”

“端了?”雖然隔著個話筒,我都能感受到雷文的震驚。他大概永遠也猜不到我居然這么大膽,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的老窩給端了。

“怕了?”

“不是……”

我能感受到雷文的言不由衷。

“不用怕,炮臺在醫院里呆著,大莽在馬街看著,廖毛頭都別肚子里去了,陸輝和順子在我這兒,守著舞廳的都是些小蝦米,你把舞廳端了,開兩個卡車過去,把里面的東西都給老子搬走!”

“……”

雷文沒有說話,他大概無法想象,我居然這么流氓。

“那邊沒人鎮場子,你盡量別動槍。如果實在要動槍……比如大莽趕回去了的話,你直接先把他給按了!果斷點,搞定之后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風頭。”

短暫的猶豫之后,我一口氣說道。我帶著笑意,算是給自己打打氣。

“好。”

我本來以為雷文會考慮一段時間,再不濟也會有一些遲疑,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答應了下來。

也是,雷文一直話不多,卻是相當可靠的一個人。

直到放下電話許久,我的心情都還不能平靜下來,我的手和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我有一些害怕,還有一些興奮。這大概是我這輩子以來,自己籌劃的第一件大事。

“那不是陸高嗎?還有九狗!”

在最外圍的兩個人,應該聽見女孩的哭聲,渾水摸魚,退出了打架的圈子,一左一右向女孩靠過去。然后分別架著女孩的一只手,往西面跑去。

“你認識?”我見愣子似乎在喊那兩個人的名字,好奇地問道。

“陸高那家伙,前段時間搞了個莫西干腦袋,生怕誰不認識他!還有那個九狗,嘴巴就跟扎在糞坑里一樣,臭得不行。你說我能不認識嗎?”

我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變故,仔細思索著事情的前因后果。

陸輝那伙人肯定是來綁架徐子藝的,那這個女孩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陸高他們見色起意,臨時想干一票?

我自然是不愿意去多管閑事的,相比起這個不知道身份的女孩,我更在意的是徐子藝。如果把她搞到手,換個幾百萬應該不難吧?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忍不住又去瞅了那個黃衣服女孩一眼。

可能是剛才陸高他們打脫了力,也可能是他們太不走心,居然被哪個女孩掙脫了開去。女孩感受到兩個人的來者不善,掙脫開后,拼命往回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陸高有些愣神,待到女孩跑出了十幾米,他們才反應了過來,揮著個棍子,拔腿就追。

女孩的速度,自然不能和兩個男人的速度相比。眼看陸高和九狗就要追上女孩。

大概陸輝他們人緣一直不太好吧。軍子他們的目的和我差不多,反正陸輝他們想要干什么,偏不讓他們那么容易。

一個身穿小馬褂的年輕人躥了出來,右手輕輕一帶,左腳一絆,九狗便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去路被人攔住,生怕來人對他也來一套,陸高只好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躥出來的人。

這人……好像叫子良什么的。

女孩見這兩個人被攔住,強撐著向前跑了幾步,似乎覺得危險解除,沒了力氣,靠著一棵樹拼命喘氣。

陸高轉過頭看了看周圍,見子良沒有幫手,抄起手中的木棍,對著子良頭上就砸去。子良平日里也是天天打架的主,自然不怵陸高,提著棍子迎了上去,兩個人很快扭打成一團。

九狗哀嚎著,掙扎著坐了起來,離陸高和子良遠遠的,在一旁喘息。

他休息了幾分鐘,目光一轉,看到了筋疲力竭的女孩,也不再去幫陸高的忙,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女孩撲去。女孩一驚,再顧不上氣喘吁吁,慌不擇路,往馬路中間跑去。

雖然從文大街因為車禍和斗毆有些擁堵,但是街上仍舊有不少車輛。

但女孩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頭也不回地穿街而過,留下一道道尖銳的剎車聲。

女孩身后的九狗則要狼狽點,女孩不要命,他還要命呢!稍微躲避了下車流,他居然被女孩拉開了距離。

女孩穿過馬路,繼續奔逃著。

巧的是,這一次女孩逃跑的方向,是朝著我和愣子而來。

她自然不會看到我和愣子,我和愣子隔著她還有幾百米遠呢。

“這些人也沒一個去幫幫忙!”愣子看著圍觀的路人,撇撇嘴道。

看著女孩奔逃的聲影,想想那些落在陸輝手中的女生,我不禁一哆嗦,陸輝那幫人,實在是有些殘忍!這么好看的女孩,怎么能落在那個淫棍的手里?

我心中有些不忍。

“去接她。”我突兀地說了一句。然后飛快拉開車門,從副駕換到了后座。

愣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沒反應過來。直到我坐到后座上,愣子才點點頭,也沒有多問,一腳油門轟下去,然后飛快地變檔。

我摩挲著手中的匕首,在腦海中飛快地進行著打算。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過去,也許是人性未泯,也許是看不慣,又也許只是單單的一時沖動。正如我一如既往地任性,有些事情,一時興起,然后就做了。

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一時興起,也許,就是這很多的一時興起,才讓平淡生活有了那么多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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