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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3)

這幾天,讓愣子他們吐了三十來萬出來,又拿出了自己存下的錢,一共七拼八湊搞了七十萬,給梁叔,算是彌補小場子的虧空。

這錢可給可不給,愣子是這么說的。我逮著愣子狠狠揍了一頓,媽的,平時你想給梁叔送禮都送不出去,這么好的機會,這崽子怎么這么死心眼呢?

愣子他們都被我關(guān)在家里閉關(guān),而我,則是百無聊賴地每天守著藍邀,聽他唱歌。如果實在閑得無聊,就把自己關(guān)在515,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梁叔似乎很不放心我,時不時讓我跟著王猛出去做事,偶爾他也親自去。無非就是拿貨、送人、談生意,風(fēng)平浪靜得讓人不敢相信。

我仿佛真對這一行入迷了,是一種發(fā)自肺腑的狂熱與興奮。羨慕著他們的陰狠,羨慕著他們的談笑風(fēng)生。這時候的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不曾見識過城市的繁華,也不曾想過遙遠(yuǎn)的地方……

猛哥還是不愛說話,我甚至覺得他有點煩我。只是梁叔默許我跟著他,他也甩不開我。這段時間,跟著猛哥,我倒是好好地認(rèn)識了很多人。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八月。

“面癱,你怎么沒精打采的?”花荔看我一個人靠在墻邊抽煙,笑容滿面地跟我打著招呼。

“軍哥!花荔姐!”我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怎么了啊你?怎么搞得要死不活的?”軍子好笑地打量著我問道,他從來沒見過我這個樣子。

“這幾天跟著猛哥跑貨,累得慌……”

“什么時候跟著猛子送貨了?你自己的貨呢?”軍子奇怪地看著我。

“哎,軍哥,別說了,別陸猴子陰了一手,到現(xiàn)在還難受呢!”

“怎么?你也被他陰了?我們的大學(xué)生不是很精明嗎?”聽說我吃了虧,軍子似乎很高興。

“軍哥您就別笑話我了……”我不好意思地回應(yīng)道,恨不得把自己的臉捂起來,“等等,軍哥你說啥?你也被陸猴子陰過?”

軍子訕訕地笑了笑:“是啊,這陸猴子,邪門歪道的東西一大堆,誰他媽跟他打交道誰吃虧!最近聽說他們跟城西那幫人走得近,不知道又在搞誰。”

“他們搞啥呢?”我好奇地問著軍哥,一臉八卦地問道。

其實我才懶得管陸猴子在搞啥。只是我最近越發(fā)看陸猴子不順眼,每天都要罵他幾句才舒坦。所以不管他搞啥,我都想搞他,媽的,陰老子一手,怎么想怎么難受。

“你也準(zhǔn)備去搞他一手?”花荔神神秘秘地問道。

“沒有,就問問……我怎么搞得過他啊……”我瞥了花荔一眼,心虛地回答道。

“放心吧,姐姐也討厭那個陸猴子!你要搞他你就放心去,我和你軍哥絕對不告密!”

花荔姐夸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誘惑地說道,但是我不接招,抿著嘴搖搖頭。

她顯然不信我,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腦袋,笑吟吟地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穿著學(xué)生裝的女孩。

“陸猴子和城西那邊的人合伙接了一單生意,好像要綁架個人,創(chuàng)世集團的千金!喏,好看吧?”

我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然后眼睛就再也離不開照片……

哇!這女孩!這女孩也太好看了吧!只見照片上的女孩睜著雙眼,絲毫沒有拍證件照的覺悟,眉彎黛黛,晶瑩透徹的眸子閃出一絲狡黠,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烏黑的長發(fā)微卷,自然披散在腦袋后面。我不知道能不能用氣質(zhì)如蘭去形容她,但是如果此刻的她抱著一盆蘭花,應(yīng)該和她很搭。

“喂!看呆了啊?”花荔姐笑吟吟地看著我,打趣道。

“這也太好看了吧!禍國殃民啊!”我絲毫不避諱對女孩的贊美,由衷感慨道:“這創(chuàng)世集團的老板不太行啊!怎么連女兒都被別人惦記上了?徐天來的公司不是挺大的嗎?招惹誰了?一個陸猴子居然就敢下手?”

“誰說就一個陸猴子了?不是還有城西的人嗎?”軍子點起了一支煙,還沒吸兩口,就被花荔姐下了去。

“城西的誰啊?江鬼應(yīng)該不會這么跌份吧?該不會是白閻王吧?”

說起來城西的人我還真不認(rèn)識幾個,要不是白閻王吃了我的貨,估計再過十輩子我也不會跟他打交道。

“嘿!你還認(rèn)識白閻王?就是那個白閻王,也不知道是哪兒竄出來的愣頭青,完全不講規(guī)矩,什么東西都敢去摻和,弄得道上烏煙瘴氣的。不過,他這樣的人,早晚得被人治!”

軍子似乎對白閻王很不滿,字里行間都飽含著躁佞的情緒。

“城西的人不是一直裝孫子嗎?怎么最近高調(diào)起來了?”

“還不是前段時間他們范老大死了!”軍子撇撇嘴說道:“閻王爺死了,小鬼不就跳起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看八成就是他們自己搞的鬼。城西現(xiàn)在亂了套,江鬼接管了范老大的位置,就是下面的人都不怎么服他。那個白閻王膽子又大,明里不和江鬼唱反調(diào),暗地里趁機吃了好多地盤,不講道理也不守規(guī)矩,跟條野狗一樣整天嗷嗷叫,看誰都想咬一口。你還別說,那些老江湖也就怕這個,愣是沒一個人敢惹他。”

“徐子藝?j大?貴族學(xué)校啊!”我信手接過照片,無視軍子的抱怨,瀏覽著照片旁邊的介紹。

“怎么?上心了?女孩子長得不錯,要不你把她截了?”花荔姐的手輕輕地摸著我的臉,調(diào)戲我道。

花荔姐的手滑滑的,觸摸著我的臉,弄得我滿臉燥紅。

我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看軍子哥,結(jié)果軍子哥渾然不在意。花荔姐又勾了勾手指,我趕緊逃也似的挪開了幾個身位,留下花荔姐在那里哈哈大笑。

“姐姐比你大十幾歲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咱們紅夜,誰不知道花荔姐的魅力大啊?哎呀,軍哥和我說事兒呢!花荔姐快別搞我了!”

“你又不接話!”花荔姐嫵媚地白了我一眼,嬌嗔道:“聽說你上次沖冠一怒,把廖毛打了一頓,嘖嘖嘖,現(xiàn)在咱們紅夜里的小妹妹可是對你崇拜得緊呢!我看你倒是來者不拒,一天到晚的風(fēng)流快活。你看花荔姐也崇拜你得很,你怎么就這么不待見花荔姐呢?”

花荔姐大大方方地看著我。滿是對我的贊嘆和欣賞。我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真,可我我就是不好意思去看她。

“反正這女孩被陸輝他們抓去,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你給收了?”花荔姐繼續(xù)蠱惑我道。

“這陸輝,還兼職做綁匪呢?徐子藝是徐天來的獨女吧?這大小姐,周圍的護衛(wèi)應(yīng)該不少吧?聽說徐天來的身份也不怎么干凈,陸輝憑什么能得手?!”我沒有理會花荔姐的蠱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出來混的,誰沒一點本事?陸輝也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至于徐天來,他身份是不干凈,所以這陸輝和徐天來斗法,應(yīng)該挺精彩的。想好了沒?要不要去報個名參賽?”

“怎么?你覺得他們勢均力敵?”說起來,我挺不看好陸輝。但是從花荔姐的話里看來,陸輝好像有得手的可能?”

“大公司的老板,就算身份再怎么不干凈,明里也不敢亂來的。這陸猴子加上白閻王,一沒文化二沒理智,活生生兩個瘋子,除了膽子大,就沒別的了。換做你,你愿意去和瘋子對上嗎?”

花荔姐的話說得好笑。

我不以為然,笑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怕瘋子!”

“說得硬氣……”花荔姐鄙視地看著我。

“我只怕我打不過的瘋子!”

“蕭子也沒說大話,他本來也是個瘋子。”軍子哥一本正經(jīng)地拍了拍我的肩,感慨地說道。

我聳聳肩,問道:“對了,你知道是誰下的活嗎?”

“我怎么知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陸猴子,他肯定知道。”軍子哥笑了起來,“怎么,你還準(zhǔn)備去截胡領(lǐng)賞?”

“那可不!總不能白干一票吧?要不是咱們混黑的身份,我倒挺想去找徐天來領(lǐng)報酬呢!”

“你要是找到徐天來,他一定把你送警察!”花荔姐噗嗤一笑。

“我?guī)退遗畠海臀乙娋欤@人也不是什么好鳥!”我鄙夷地罵了一句,又順口問道:“對了,陸輝他們什么時候動手啊?”

“就這兩周吧。”

“這兩周?現(xiàn)在不還是暑假嗎?陸輝和白閻王準(zhǔn)備堵徐天來的門口?”

“笨吶!”花荔姐笑著,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頭,“你不是說了人家是個貴族學(xué)校嗎?人家貴族學(xué)校過的都是歐美的日子,春假連著圣誕節(jié)一起放,暑假放得短,你不還是大學(xué)生嗎,連這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就算上曉天文下知地理,也犯不著算人家什么時候放假啊!”我攤攤手道。

花荔姐很得意,也不聽我解釋,晃了晃腦袋,翻了翻白眼,笑吟吟地抱著手靠在墻上。

“這么說j大已經(jīng)開學(xué)了?”

花荔姐點點頭。

“你真準(zhǔn)備去插一手?”軍子問道。

“聽說j大的荷花好看,我只是琢磨著什么時候去j大看荷花……軍子哥要不要一起去啊?”我隨便胡謅道。

“問你正事兒呢!”花荔姐噗嗤一笑,然后瞪著眼睛,嫵媚地斥責(zé)了我一句。

“干正事也不影響看荷花啊!”

“厲害!”花荔姐翻了個白眼,給我豎了個大拇指。我正嬉皮笑臉地準(zhǔn)備點頭,后腦勺便被花荔姐拍了一巴掌。

“哎呀!痛!花荔姐真不知道下活的人是誰?”我假裝吃痛,望著花荔姐,對她所說的不知道完全不信任。

“聽說徐家老二跟老大關(guān)系有點僵。”花荔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然后拿出一面鏡子開始補妝。

徐家老二跟老大關(guān)系有點僵?

我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感慨道:“這些人玩的還真是臟啊……”

雖然花荔姐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事應(yīng)該跟徐家老二有點關(guān)系。

“你以為他們比我們干凈?”花荔姐輕蔑地說道。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想了想,笑嘻嘻地看向軍子問道,“怎么個說法?咱們合作?”

軍子沒有想到我這么爽快,有些猶疑地看著我問道:“決定好要去截胡了?”

“哪兒有什么決定好沒有的,去看看再說嘛。多好玩啊!就算不截胡也無所謂,反正陸猴子想干什么,我偏不讓他那么輕松。”

我和軍子相視一笑,臉上的表情有些猥瑣,一切盡在不言中。

“軍哥,你搞到人之后,別把人糟踐得太厲害啊!”我用胳膊肘撞了撞軍子,調(diào)笑道。

“你花荔姐看著呢……”軍子撇撇嘴,道貌岸然地說道。

一旁的花荔姐見我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罵道:“你這小子,就知道帶壞我家軍子!”

“我?帶壞?求求你了花荔姐,太夸張了!”

“要去你自己去,軍子不準(zhǔn)去!你們倆一塊準(zhǔn)沒什么好事!”花荔根本不看我夸張的表情,哼聲道。

“我?我自己去?”我撇著嘴,趕緊搖搖頭。

“蕭子,我還是不去了吧……這么漂亮一女孩兒,你花荔姐能放心啊?”軍子幽幽地說道。似乎是沒有死心,他又偷偷瞥了一眼花荔姐。花荔姐瞪了軍子一眼,軍子瞬間蔫了去。

“干嘛不放心?抓到人讓花荔姐驗貨不就好了?只要軍哥不拆封,花荔姐肯定不會生氣!”我笑道。

“他去不了。”花荔懶得理會我的玩笑,直接說道。

“難不成剛才一大堆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我好笑地瞥了一眼花荔,又看著悶著腦袋的軍子,“你要是怕麻煩,大不了你截下人之后交給我唄!我反正不怕麻煩!我們都不是好色之人,也不是要干啥,只是給陸猴子找點麻煩罷了!”我正氣凜然地說道。

花荔姐和軍子哥都面色古怪地看著我,我也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幾個意思?對我的話有所懷疑?

尷尬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兒,軍子哥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蕭子,城西的那些人都是我的老熟人了,我去的話,總有些不太好……”

“j大又不在城西,在北郊呢!一個陸猴子,一個白閻王,加在一起軍子哥應(yīng)該都不放在眼里吧?”

“再說了,我這身份,跟陸猴子他們對不上啊!我去搞陸猴子,人家說我不知天高地厚,軍哥你就不一樣啦……”

“要不軍哥你就帶幾個人去撐撐場面?”

我退而求其次,悄悄地瞥了一眼軍子。軍子始終一言不發(fā)。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苦衷?

場面再次陷入了沉默,我悶著頭一口接一口吸完了手中的煙。軍子和花荔好像突然被人施了法,幾分鐘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興致缺缺。

“算啦算啦,就是你們提起,我才順口問道。不做就不做啦,弄那么不開心干嘛?”用手肘砸了砸軍子,干笑道。

花荔和軍子仍舊沒有反應(yīng),我撇了撇嘴,尷尬地吹著口哨,揮手向樓下走去。

“小葛,那個,照片你還要不?”

花荔姐叫住了我,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問道。

我微一愣神,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又瞥了一眼花荔姐。

“不要了,女朋友看見了,解釋不清楚!”我笑著,對著花荔姐點點頭,離開了。

轉(zhuǎn)頭的瞬間,我看見了軍子的一個眼神。他對著花荔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攤了攤手。我一陣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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