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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仙界垃圾桶
  • 一只啾啾
  • 3011字
  • 2019-04-18 18:18:26

我求了一根扎實的紅線,無論怎么折騰都不會散。

萬事俱備,只欠詩會。

南蓮公主身份清貴,下凡必是王侯將相家。她素來賢名在外,想必此世不會差。這場詩會,應在邀之列。

到時候,牽一根紅線,南蓮蒼術兩頭一系,生生世世系一起。

只要蒼術動情,無妻命不攻自破。

克妻什么的,稍微干涉一下,不費多少功夫便可化險為夷。再說已經克死了一個,第二個力度漸小。那下咒之人再如何厲害,畢竟是已死之人,攪不起大風大浪。

詩會之期便在我日夜期盼中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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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當日,太子果然信守承諾前來接我。

奢華的轎子停在將軍府門口,矚目得很。轎邊垂掉的鑲金絲線以及鑲嵌的珠寶熠熠生輝,襯托得將軍府的琉璃瓦暗淡無光。再看那排場,非太子莫屬,難免使人胡思亂想。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肯定有人猜太子與將軍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果然期望太子殿下低調行事是種奢望,就不該叫這沙雕親自接我。

剛坐穩,聽見太子得意道:“今日你大哥總算不跟著我了。”

我面無表情看他一眼,笑笑:“大哥是好人。保護太子鍋鍋。”

他愣了一下:“好人?這形容詞少見。”他伸出手掐我臉,有求于人,我不好推拒,只好傻笑幾聲:“太子鍋鍋也是好人。”

他笑一聲:“這奉承新鮮,難為你一個傻子了。”

于是真當哄傻子般變出一個黑漆漆的小匣子,左右搖晃:“你猜這里面是什么?”

我道:“金子。”

他敲我腦袋一下,力道不重:“什么玩意,鉆錢眼里了,將軍府很窮嗎?”

說罷將小匣一掀,隨手將蓋子一丟,自動配音:“哐!”

我:“……”

我遲早被你的智障氣死。

他將匣子伸到我面前,看清楚,才發現里面原來裝滿了各色糕點。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餅,吉祥果,各種叫不上名字。

我側臉看他,他亦回視我,洋洋得意道:“這京城里的小吃,我挨家挨戶地嘗,最后這挑出的,都是精品。”

我捻了塊塞嘴里,真心誠意道:“好吃。”

其實我不過佛祖手中費玉一塊,不食滋味。但這口糕點,著實讓我嘗出了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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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轎時太子叮囑我等會只管保持沉默,進王府后便可自去找三姐姐。他很是啰嗦,又拽著小樹嘰里呱啦念一通,還說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就唯她是問。

一路有下人引路,不費多少時間便繞過層層假山,入了后花園。

王府里這些曲曲折折甚是煩人,直路不修,偏要追求那些文人騷客的玩意。沒多遠,就繞出了一身汗。

不遠處有人語傳來,不時伴有女子的嘻笑聲。

再走近一些,一扭頭,才發現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后面的侍衛善解人意道:“殿下去拜見王爺了。”

我了然,拉著小樹往前走,小聲問她:“那些小姐是否認識我?”

一向見不得人的我有點慌。

小樹回答很是肯定:“當然,小姐是京城出名的傻子。當初鬧事可謂是滿城風雨。”

我有點憂愁,這謝一瑾到底有多瘋才能滿城風雨。

走出小樹林,天光抱升中日,眼前豁然開朗。小亭為界,中間隔著一層紗簾,幾近透明,隔開兩邊男女。

這一步邁出,被暴露在日光下,引得那邊鶯鶯燕燕好奇朝這邊看來,王侯將相家的女子,天生附帶宮斗宅斗的技能,心中一道斗,最能審時度勢,低賤的不予理會,高貴的紛紛趨炎附勢。待瞧清了是誰,不約而同露出嫌惡的表情。

捫心自問我的相貌得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就不能以貌取人嗎?

剛邁上臺階,誰一使勁,推了我一把,力度之大,使得我摔了一跟頭。

周圍的女子潮水般散開,嘻嘻笑著,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傳染了傻氣。

“大膽,敢擋昌吉公主的路,還不快讓道。”

“無妨,不過傻子,打走了便是。”

雖知道自己出場不易,但鞭子落下的一瞬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于是趕緊爬起來,跪在一旁。

日中天,火辣的天光落下。像是一場戲的帷幕被拉開。帷幕中未準備好出場的人丑態畢露。

周圍的人笑嘻嘻,嘰嘰喳喳不停。

第二鞭本欲落在小樹身上,我于心不忍,替她挨了。正牽起她的手跑路,耳邊響起一道柔和的聲音:“七妹何苦為難。”

鞭子停下,被喚作七妹的欣喜道:“四姐。”

其余人亦規規矩矩朝那女子行了禮:“見過昌卉公主。”

人間不比仙界,小命要緊,我不敢一睹昌卉公主真顏,只能低著頭,趁眾人不意溜出人群。

不遠處是片小竹林,我跑到一片矮樹從中,蹲下身,回頭看,太子派的人手果然沒有跟上來。

雖然痛了些,但好歹甩掉了人。

“小姐,你沒事吧?”小樹跟過來扒我衣服,“你何必替奴婢挨那一鞭。”

“小姐,見血了。”她驚叫道。

我摸摸脖子,露出衣外的部分皮開肉綻,一手血:“無礙,就是破了點皮。”

她抽抽噎噎哭出聲來:“都是我不好,不能保護小姐。”

最怕這些人成天哭唧唧,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我將領子朝上拎一些,看她一眼:“今日三姐沒有來?”

“三小姐忙著籌備婚禮,無暇顧及詩會……”一邊說著,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小姐,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回去吧!”

我瞪她一眼,將那紅線拿出來甩了甩:“來都來了,安能無功而返。自然是要將這紅線系結實了。”

她看著我,滿臉淚痕:“什么線?何處有紅線?”

果然和一介凡人溝通不來。

我將紅線揣好,對她道:“你在這等著,完事我便回來。”

想了想,輕聲補充:“等你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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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亭子那頭,掩藏于樹木之間。

我猜大概許玦也想體會一把遺世獨立的感覺,所以避開了眾人,坐在竹林中的石桌旁,自斟自飲。

遠處鼓鐘喧,人聲笑語,皆無關。天地之間,唯一片竹林為伴。

我矮著身子,悄悄爬近。等距離尚可,低頭將那一坨紅線扯出來,左扯右扯,扯出一個花樣,正套成了結。末了收尾時突發奇想扎了個蝴蝶。

用力拽幾下,確保質量優等,輕輕一拋,那紅線便牢牢套在他腳上。

我大喜過望,原路退后。卻聽他一聲輕喝:“何人?”

說罷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利索起身,扒開樹叢,隨身攜帶的劍直直指向我,寒氣逼人。

我沒想到他洞察力如此厲害,慌不擇路跪下,避開那一劍:“大俠饒命,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

他瞇眼,定定看我一陣,眸中光波流轉,似有醉意:“不知姑娘芳齡幾何,可有婚嫁?”

我:“??”

這是什么操作。

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把拽起,拽得我咯吱窩生疼。剛準備開口大罵,看見他認真的神情,莫名心慌。

我日,這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少年你快醒醒,不要沉迷于美色,你這是酒后亂性。

我退出幾步,被攥住我的手牽絆住,向前一歪,情急之下,義正言辭道:“你不要亂來哦。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的。”

許玦:“.....”

他松了手,揉揉額角,頭疼的模樣。

一陣涼風吹,掃過竹林,樹間的枝丫,大的,小的,粗的,細的,彼此撓動,颯颯作響。細碎的響動焦躁不安,像螞蟻爬過手心。

我揉了揉手掌,低頭看,赫然看見一條細細紅線纏在指尖。

像一條血線,長在手指上,從指尖抽出血來。

差點忘了這茬。

我用騰出的那只手去解紅線,姿勢別扭。不得不說,這是我見過質量最好的紅線,解了老半天,扣疼了手指,線卻紋絲不動。

許玦問:“這是何意?”

我頭都懶得抬:“我在解決你的人生大事。”

他笑一聲:“何等終身大事?莫非姑娘你心儀于我。”

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幾日不見,我們蒼術神君出落得越發騷氣了。

不等我緩過來,便察覺到有人走近。步伐輕快,后面有腳步跟隨,明顯是個富家女子。

那線死扯扯不開,反倒越纏越緊,纏到手腕上,勒進了骨子里,抽筋剝骨的痛。狠心用力抽出,轉身便跑。

斷掉的那一節線飄飄蕩蕩,落到地上。紅線的一端栓著人,另一端空空如也。

我躲回了草叢,根據以往的教訓,不惜動用仙力化身為一朵小花扎在綠葉叢間。想了想,再次根據經驗將花敗得丑了些。一眼望去,看不出端倪,只是無數野花野草中的一朵。

這時許玦才反應過來,左顧右看,找什么東西。

那一根紅線隨他走動拖來拖去,看得我心急不已,暗暗放出仙力去抓住它。有時他的衣襟甚至與我擦身而過,可離我夠到它總是差那么一點距離。

轉身,樹林掩映間,有佳人于巖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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