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揚聲安排武館眾人出去高調(diào)宣傳劉步奇跡。
忠義大廳內(nèi),只剩下鐘揚聲、張如虎和劉步三人。
鐘揚聲清了清噪子,說道:“武資級別,由1及10,簡單明了。武者等級,為什么卻要分為尉、校、將、帥四大類?這當然是有緣故的。”
“尉武者晉級校武官,是一道大關(guān)卡,很難。校武官晉級將軍大人,難上加難。將軍大人榮升元帥,難于上青天。所以武者等級才分為尉、校、將、帥四大類,一大類里有三個或四個等級。教科書里,元帥類別沒有等級,但是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們都沒有資格知道。”
張如虎目光一凝,鐘揚聲出生武道世家,肚子里果然有干貨。
鐘揚聲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勤能補拙,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只適用于同類等級。尉級武資的武者,可能通過勤奮苦修,耗費大量的時間,最終達到三星上尉。可是單靠勤奮,尉級武資的武者根本就不可能突破至校武官。”
“校武官這個類別,勤奮當然也很重要,但是武資和機緣更重要。算了,這些暫且不提,離你太遙遠了。”
“劉步,理論上,可以增長的武資有著無限的可能性。但是有史以來,絕大多數(shù)的1級武資出現(xiàn)增長趨勢后,往往止步于3級,只有極少數(shù)才可以增長到4級。”
劉步虛心吸納武道常識,聽到此處,心里卻在想著,我肯定不一樣。
鐘揚聲繼續(xù)說道:“所以你雖然武資增長了,但是也不要太驕傲。當然,也不要妄自菲薄。對了,武資可以增長的武者,被認為是氣運之子,天意垂青。所以很多宗門特別喜歡招攬這種武者入門,希望這種武者的氣運能夠澤被宗門。”
劉步問道:“這么說,會有宗門前來招我入門?武大和軍校呢,會不會來?”
鐘揚聲笑道:“一般來說,武大和軍校對氣運的說法,并不是非常認同。如果你對武大和軍校有興趣,正好,8月8日起就是武大和軍校的招生期,離今天也就差不多10天的時間了。”
每年的8月8日至18日,中央帝國的武者大學(xué)和軍校都會招新生。
一般來說,擁有2級及以上的武資,年齡在20歲以下的帝國民眾都可以報名。
張如虎說道:“陳光祖已經(jīng)決定去報考普登武大。”
普登武大,是普登市唯一的一家武者大學(xué)。
陳光祖報考武大,是之前蘭雕決定的,倒不是臨時起意。
中央帝國,大大小小的武館,非常熱衷把學(xué)徒送去武大、軍校或者宗門。
學(xué)徒學(xué)成之后,可以回歸武館,也可以另謀出路。
但是學(xué)徒永遠都是武館的人,武館若有事相召,曾經(jīng)的學(xué)徒肯定會出人出力。
否則武館一旦發(fā)出棄徒令,該學(xué)徒無論多么位高顯赫,都會被世人唾棄,寸步難行。
武者世界,比凡俗更加注重尊師敬長。
當然,蘭雕那種師長,不尊也罷。
武館,有點類似普通的中學(xué)。但又不一樣,對學(xué)徒的影響也更加深遠。
武大,軍校,宗門,該如何選擇?
都挺好的,選哪個?
劉步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選擇糾結(jié)癥。
當了兩世的孤兒,基本上沒有什么可供選擇的機會。現(xiàn)在突然讓劉步選擇,還真的無所適從。
“請兩位館長賜教,弟子該何去何從?”劉步真心請教。
其實劉步看鐘揚聲更順眼,但是當然不敢當面落下張如虎,起碼的情商還是有的。
張如虎說道:“去普登武大吧!我們武館的學(xué)徒,大多數(shù)都去了普登武大。你去了互相也有個照應(yīng)。”
“咳咳,”鐘揚聲干咳了兩聲,說道:“劉步,我建議你去八極宗。”
“八極宗?”劉步不懂。
鐘揚聲說道:“八極宗,是南風(fēng)省內(nèi)三大宗門之一,宗門實力比普登大學(xué)這個三流武大強大太多。而且,八極宗宗門就在普登市內(nèi),凰山腳下。”
劉步一征,問道:“凰山?鳳凰山脈的凰山?”
鐘揚聲點頭說道:“是的。”
鳳凰山脈,是南風(fēng)省內(nèi)第一大山脈,綿延起伏一千多公里。人們習(xí)慣性將鳳凰山脈分為鳳山和凰山,鳳山深處和凰山深處其實是相連的。
鳳凰山脈,很大一部分區(qū)域位于普登市境內(nèi),也有部分區(qū)域?qū)儆谄渌锌h。
位于長壽縣的鳳山,只是鳳山外圍區(qū)域的一小部分。
張如虎說道:“八極宗是強,但是沒有那么好進,哦,劉步倒是有希望。但是話說回來,劉步是去修煉的,不是去當吉祥物的。”
鐘揚聲沉下臉色,冷聲說道:“張如虎副館長,請注意你的言辭!或許,我要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鐘揚聲站了起來,直視張如虎,冷冷的說道:“在下鐘揚聲,八極宗第三十六代內(nèi)門弟子……”
張如虎嚇了一跳,急忙蹦了起來,拱手作揖,誠惶誠恐的說道:“館長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我真的不知道您居然是八極宗門人。你的履歷上沒有這一條,我哪里會知道……”
鐘揚聲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說道:“張如虎,你那么著急干嘛?我話還沒有說完。我是八極宗第三十六代內(nèi)門弟子……鐘靈音……的哥哥。”
張如虎臉色難堪,卻又無可奈何,臉上掛不住,匆忙說道:“館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看著張如虎落荒而逃,鐘揚聲不屑的冷哼一聲。
鐘揚聲重新坐了下來,笑道:“劉步,我妹妹是6級武資,是八極宗的內(nèi)門弟子。我是達蘭武館的館長,你是達蘭武館的學(xué)徒,我于你也可以說是半師之誼。所以……”
鐘揚聲說話喜歡說一半,不說完,笑吟吟的看著劉步。
劉步本來對去哪“進修”都無所謂,聽說八極宗宗門實力如此強大,又親眼見到張如虎對八極宗的“內(nèi)門弟子”如此敬畏,心思早就動了。
“劉步愿意前往八極宗,拜師學(xué)藝!”劉步很干脆的說道。
鐘揚聲大笑道:“好!很好!劉步兄弟,你我都是年輕人,以后就兄弟相稱。劉步小弟弟……”
鐘揚聲才二十四歲,算得上是年輕人。劉步十四歲,當然是年輕人。
劉步受寵若驚,只能拱手叫道:“揚聲大哥!”
鐘揚聲當場掏出錢包,夾出一張金卡,直接塞進劉步的褲兜,說道:“這張卡里還有七萬多帝國幣,密碼是******,算是大哥給你的見面禮。收下,不準推辭,不準惺惺作態(tài)!”
劉步這下真的被感動到了,前世今生,從來沒有人對劉步這么好過!
劉步從來沒有得到過這么一大筆錢財!
特別是鐘揚聲的性格和脾氣,劉步很欣賞。
“揚聲大哥!”劉步真心實意的叫道。
鐘揚聲故意打了一個哆嗦,連連擺手說道:“別這么肉麻,我受不了。”
劉步臉色突然變了,揚聲大哥對自己太好了!剛才激動之下,忘了這至關(guān)重要的一茬,還真心實意的叫他大哥。
“稟告館主大人,門口來了兩個省城風(fēng)州的武者。以武會友都不說,直言道前來踢館!”一個一星少尉跑到廳前喊道。
劉步臉色蒼白,來了!這么快就來了!
“哈哈,沒事的!武者切磋,家常便飯。別擔(dān)心,你以后也要適應(yīng)。”鐘揚聲拍了拍劉步的肩膀,爽朗笑道。
劉步很想?yún)群埃缒銊e對我這么好行不?!
“通知張如虎,請兩位風(fēng)州武者到演武場!”鐘揚聲吩咐道。
鐘揚聲轉(zhuǎn)頭對劉步說道:“明天給你放假一天,后天我親自送你去八極宗。”
不等劉步回話,鐘揚聲邁開矯健的步伐,朝演武場走去。
劉步只能苦著臉跟隨在后。
“上次蘭雕出事,是在我來武館的第十天。揚聲大哥剛來武館五天,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出事。”
“糟了!我剛來武館時,是1級武資。現(xiàn)在我是2級武資,霉運是不是也變得強大了?如果是這樣,那武館出事的時間也可能縮短,揚聲大哥危矣!”
劉步心里越想越可怕,卻又無能為力。
鐘揚聲和劉步來到演武場一會兒,兩個踢館的武者也到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一個彪悍一個斯文。
鐘揚聲拱手說道:“在下鐘揚聲,達蘭武館館長。兩位朋友來自風(fēng)州?”
斯文人板著臉說道:“在下文人和,三星上尉,來自風(fēng)州。”
彪悍漢冷冷的說道:“我叫武家雄,二星上尉,前來踢館!”
此時,張如虎等人也是趕了過來。
鐘揚聲臉色已冷,問道:“踢館?在下剛剛擔(dān)任達蘭武館館長一職,不知二位是和達蘭武館是有舊怨,還是單純的武道切磋?”
彪悍的武家雄大聲說道:“沒有舊怨!我和文師兄游歷至長壽縣,在吃長壽面的時候,聽說達蘭武館出了個叫蘭雕的混蛋,所以前來踢館!”
張如虎大聲說道:“蘭雕已死,得到報應(yīng)了!蘭雕是蘭雕,武館是武館,豈能混為一談!”
斯斯文文的文人和冷冷的說道:“蘭雕該死!我們看達蘭武館不爽,所以前來踢館!”
“哈哈哈!”鐘揚聲大笑道:“好一個不爽!踢館是吧,我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