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8:好不狂妄,他花一個億拍她
- 原來傅先生喜歡我
- 宋妄
- 2024字
- 2019-03-19 09:01:00
臺上的慕瑾歌盈盈而立,顧盼間滿是風華,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透露著良好教養和得體舉止。
她說的那么云淡風輕,以至于下面一干人等懷疑自己的聽覺,拍賣初夜?
試問一句,哪個女子敢把初夜擺上臺面拍賣。
將飲完一杯的傅年深,又伸手去端另外一杯,面上表情始終很淡。
莊苒和大多數人一樣,眼含嘲諷的看著臺上的女子,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看來,慕家千金果然走投無路,四面楚歌,竟以自己的初夜為籌碼。
此刻,慕瑾歌依舊端得四平八穩,隱藏著內心的海嘯,“小女起價,八十萬。”
不多不少,她真的不貪。
價格一出,周遭寂靜無聲,分秒的時間從透明空氣中溜走。
“我來!”有人舉牌競拍,一個光頭臉泛油光的暴發戶大聲道,“八十萬倒沒什么問題,但是我想問,今晚就能跟著走麼?”
瑾歌是對這人有印象的,明里暗里對她表示過愛意,均被拒絕。
“是。”她回答,干脆利落。
傅年深不露痕跡地冷笑一聲,似煙癮犯了,掏出煙盒來時覺得場面上人太多不便吸煙,又放回去。沒等兩秒,他看著臺上的慕瑾歌,竟忍不住走到宴會廳角落處,開始吸煙。
“三百萬!”
“四百五十萬!”
“五百萬!”
……
短短幾分鐘時間,價格被抬到五百萬,且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溫青一直跟在傅年深旁邊,看著老板一口又一口吸煙,指間反復摩挲著。他知道,這是老板心煩的表現。
跟在傅年深身邊多年,溫青始終是摸不透的,只好試探性詢問,“傅董,要出手嗎?”
角落中的男子,滿面陰鷙,一雙眸子似裹毒般緊盯著臺上。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最后,他開口問溫青:“你說她怎么那么賤?”
溫青哪兒敢隨意接話,吞吐個音節后緘口不談。
腳底的煙頭將碾滅,一支煙又被傅年深夾在指間,“好端端的傅太太不做,非要把自己當個商品擺上臺面,拍賣初夜?”
他又深深吸一口煙,眉目涼薄。
價格突破一千萬的時候,競拍人群中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揚聲進價,“三千萬——”
三千萬。
慕瑾歌遁聲望去,一眼看見女人冷酷的面容,以及高高舉起的牌子。
慕千千。
譏嘲爬滿瑾歌眼底,她握著話筒,似笑非笑地盯著臺下的慕千千,“這位小姐,你拍我的初夜要做什么呢?”
摘我一顆腎嗎?瑾歌自然是沒問出口的。
慕千千久不放下手中的競拍牌,單手環胸注視臺上的女子,“明碼標價的事,就得童叟無欺,我出錢拍你有何不可,非得男人拍你嗎?”
片片嗤笑聲響起,眾人態度曖昧。
那天慕瑾歌注定是狼狽的,臺下形形色色的目光,以及數字不同的競拍牌都讓她眼花繚亂,腦袋漸漸混沌起來。她知道,是試藥的后遺癥。
視線隱約模糊,但是卻清晰聽見慕千千的聲音在晚宴上響起,“沒有人繼續競價,那慕小姐便算在我名下。”
“一個億——”
低沉男聲從角落傳來,目光如焦點迅速靠過去:男子挺拔佇立在角落中,燈光只灑一半如夜里深海,整個人被攏在青白煙霧中,凸顯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遺世感。
有人借著暗光,看清楚男子的臉,頓時唏噓道:“傅先生?他出手了!”
傅年深?
慕千千的臉白了一半。
所有人覺得疑惑、驚詫、不可置信,雖說慕瑾歌風姿卓絕是難得一遇的美人,但是傅年深是何許人也?
EK帝國的執行董事,年紀輕輕已是商場令人聞風喪膽的精明商人,不……是天才,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壟斷安城日化工業,建立起堅不可摧的商業帝國,不是天才是什么?
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當事人傅年深并不在意他人目光,只是夾著根點燃的香煙從角落走出,置于人群最后方,深沉的目光遙遙落往臺上。
慕瑾歌知道,他在看她,像是天生的捕獵者隨時準備進行一場掠奪。
“我出一個億。”他的表情很淡,說話的時候也十分漫不經心,“還有誰要加錢么?”
好不狂妄!
沒人敢和傅年深對著干,沒有任何人。
胃里開始翻江倒海,慕瑾歌手松開話筒,強忍著不適下了臺,往洗手間快步走去。
其余人當她是默認,默認被傅先生用一個億拍下初夜,賺得個缽滿盆滿。
洗手間里,慕瑾歌雙手撐在鏡子前,一邊干嘔一邊想,她是沒有答應的,交易不達成。
她不想落在傅年深手里,他是魔鬼。
用冷水洗一把臉,清醒些后抬起頭時,鏡中的她身后多出一個男人,眉眼薄涼,眼神深沉。
傅年深!
慕瑾歌條件反射地轉過身,盯著他,“這里是女洗手間。”
“我知道的。”他溫淡開口,姿態溫和,卻伸出雙手撐在她雙側。
傅年深靠得很近,近到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薄荷香,煙草味。
慕瑾歌退后一步,卻抵上洗手臺,有些不自在地偏開頭,“傅公子,你和女人調情的手段不要用在我身上。”
聞言,他只是笑道:“我沒有將調情手段用在你身上。”說著又靠得近些,薄唇送在她的耳畔,“況且——我和女人調情,從來不用手段。”
除開狂妄,慕瑾歌想不到第二個詞語來形容他,想來都是女人巴巴地貼上去,哪里還需要什么手段?
也是,畢竟他可是傅年深。
溫熱鼻息灑在女子白皙的脖頸,如蜿蜒爬行的蛇類,帶著虛與委蛇的曖昧。
久經情場,從女人堆中穿身而過的男人,知道怎么樣最致命。
可在傅年深的記憶中,她到底是不同的,太不同了。
慕瑾歌在他欲更進一步的時候,毫不猶豫抬起高跟鞋踩在他的皮鞋上,很用力,痛得他俊眉微蹙。
她朝他微笑,“保持距離,謝謝。”
“可是我拍下你了。”他沉聲說,一雙眸子暗得如涂墨,“這就意味著,我隨時想要你的初夜都可以,哪怕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