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羽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但是似乎一個低眉一個垂首,便似乎回了神來,對齊顏兒說道,“顏兒姐姐,你的文章做完了嗎?不會等我們喝完以后,還有其他的什么花招吧?你狡猾狡猾的——!”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迅速提醒了張桃果張桃福兄弟二人,張桃果雖然不忍心將手中如此美好的酒倒進肚子里,但嘴巴太過于忠誠于肚皮,早已將嘴唇貼著杯口,要不是張含羽提醒,就要一口喝下去。
于是,慢慢地顫巍巍的將杯子小心的放在面前的桌上,結結巴巴著問齊顏兒,說道,“我的個神啦!顏兒妹妹不會真的還有其他的文章要做吧?你的心是七竅玲瓏做成的嗎?怎么會有這么多非同尋常的想法。”
張桃福也如同張桃果一樣,差點便一飲而盡,忙應和著張桃果說道,“哥哥所慮極是!我也正是做如此猜想。”
張含羽見張桃果張桃福兄弟二人木訥呆滯的表情,格格一笑,說道,“看吧,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想的吧!”
齊顏兒聽著覺得好笑,推了一把張含羽,慢慢的說道,“你的陰謀論很成功啊!我就是還有無窮無盡的花招等著你們,怎么樣?怕了吧?”
張含羽格格笑起來,說道,“是的呀!怕你呀!怕你吃了我呀!”
一邊說著一邊喝了一口手里杯子里的桃花酒,旋即又發出一聲贊嘆,說道,“天啦!太好喝了吧!正是我喜歡的味道,太好喝了!”
張含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程度。
張桃果見張含羽的表情如喝著玉露瓊漿一般的陶醉,便也一低頭喝了一口,一口咽下,頓覺滿腔的桃花都開了,舌頭碰到櫻花又甜蜜充滿心室,情不自禁的說了一聲,“哇塞——!還會有這么好喝的酒,這是我生平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張桃福見他二人極口稱贊,便也有些狐疑的喝了一口,突然一股暖流如同巖漿流入腹腔之中,一種霸道的侵占,又瞬間開出一路花朵來,舌尖香氣飄漫,真的如同一幅被微風帶起的炊煙,明知道是嗆人的煙火氣,卻偏偏生出幾許不食人間煙火的調子來。
張桃福明顯比張桃果在詩文方面有天賦,他是這樣形容自己的感受的。
張桃福說道,“人間美味不過如此!”評價是極高的。
齊顏兒見他三人都十分滿意,便在心中記下這三人的反饋意見。
見邢行星只是凝望酒杯,卻不去飲用,便走近邢行星問道,“行星為什么不先試一試,再來凝想,說不定會有另一番意想不到的收獲。”
邢行星被齊顏兒一語打斷凝思,一抬頭便要去喝桃花酒,齊顏兒卻突然抬手攔住邢行星,伸手從邢行星手里接過酒杯,握在手里旋著,輕輕的搖了搖,只見杯中一抹綠色隨同水的流旋,漸次由上向下擴散而開,慢慢的溶合成一杯略顯粉綠的桃花酒,卻突然覺得變成粉綠色的桃花酒,有了一抹朝氣。
齊顏兒將酒杯遞給邢行星,邢行星接過淺淺的飲了一口,眉頭便舒展開來,似乎已經解了胸口的難題,雖然舌根部位突兀的相遇了一抹清苦的味道,但似乎也正是這一抹清苦的味道,將其它桃花酒顯出了更加高處的凜立的情境質感。
邢行星微笑,對齊顏兒說道,“顏兒似乎有許多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此一杯桃花酒不足以抒發你的胸襟啊!”
齊顏兒只是笑而不語,卻并不回答,可能真的正如邢行星所言,齊顏兒胸懷著一整個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