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9章 粉墨

第三十二章

他開始吻我的脖子,我側著腦袋伸出脖子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他忽然打了一個戰栗,我的手撫上他的背。

他的吻很溫柔,就跟他人一樣。

“我們很久沒有聊天了吧?”我說。

他的鼻子里哼出一個“嗯”字。

“兩年……好像有兩年沒有好好說話了”我側著頭吻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停下來看著我。

“兩年前我眼睛瞎了的時候……”

我還沒說完他吵我唇上啄了一口打斷了我,“沒有瞎,只是暫時性看不見。”

他的聲音忽然有些沙,我扯住他的領帶把他往我這邊帶了帶,然后一只手扯了他的領帶,一只手悄悄把我的裙邊往上翻了翻,這樣他能離我更近一點,接著我低頭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好,短暫性看不見……就跟感冒一樣。”我對他露出一個笑,“那時……那時你替我梳頭的時候,還有抓我手的時候……是不是很想吻我?”

說到最后我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不可聞。他忽然笑了,笑出聲來,兩只眼睛仍舊亮晶晶的。

我假裝生氣懊惱的又問了一句:“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吻上我的唇。

這次他呼吸更沉,吻的更深。

“兩年前……那一次你早就發現了秦洲動機不純對不對?”

他解扣子的手忽然頓住,我繼續說:“我眼睛……那時,你不許我見他是不是就是給他的警告?”

他半撐著身子望著我,臉色沒有表情,我被他的這個動作壓的身子往后傾。

我想,他是不是生氣了?

為了不使自己倒下,我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想你受傷。”

“那你為什么……”我呆呆地望著他,“是不是因為我哭了?”

他忽然咧開嘴笑了,伸出指頭刮我的鼻子,“是啊,你不是愛哭鬼么?”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見他做出這樣“輕浮”、不大“體面”的動作。

他似乎真的特別高興。

我想今晚也許有機會能向他接著再問出一些其他的。

我開始伸手主動解他的第二顆扣子,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當下一愣,感覺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喉嚨里干的要命。

他始終對我有戒心,我有點喪氣。

“有人。”他在我耳邊說。

“什么?”

他往門口撇了一眼,我往門口旁邊的窗戶望去,角落里露出半個人影,看來那人應該已經走到門口。

“先生,時辰不早了,您該回房歇息了。”

是寶璐的聲音。

我差點忘了,寶璐可是離付以昭最“近”的丫頭,照顧了她很多年。

我理了理頭發,再整了整裙子,然后故意用“跳”的方式離開桌子,落地的時候還順便把腳上的茶色高跟鞋甩掉一只,然后另一只穿鞋的腳便折了下去。

一年以前我是從來不穿高跟鞋的。

“啊…”我抓著付以昭的胳膊著急的說,“我的腳好像扭了。”

付以昭皺了皺眉頭把我扶到沙發坐下,然后撿來另一只鞋放在一邊,接著把我腳上的另一只鞋脫下來,一邊脫還一邊說:“不安分……誰讓你跳下來的?”

門口那個影子好像停住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貼著耳朵往屋里聽。

聽什么?我這就直接讓你看。

我勾住付以昭的脖子然后讓他抱我回房,付以昭說書房有醫藥箱,他想立刻給我上藥,我立刻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忽然撲在他身上。

“我不管,你抱我回房再上藥。”

我第一次對付以昭撒嬌。

我的形體老師說我放慢語速輕著嗓子撒嬌的時候眼睛會蒙上一層霧氣,顯得尤為可憐,很難讓人拒絕。

付以昭果然沒有辦法只好把我打橫抱了起來,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幫我拎鞋。

付以昭腳步有些快,走到門口也沒有看寶璐一眼,只留下一句“找個人把里面收拾一下”。

我這才想起書房里落下了付以昭的領帶,還有散落在桌子上的手帕。

“慢點,晚飯都要被你顛出來了!”我抱怨。

付以昭小心翼翼的慢了步子。

我望著身后寶璐那張氣呼呼的臉心里忽然很高興,她當年對我可是不那么“客氣”。

但我還想讓她更生氣一點,最好那雙丹鳳眼能飛到天上去。

我把頭埋進付以昭的頸窩,然后當著遠去寶璐的面朝著付以昭的脖子“啃”了一口,付以昭突然停了一步,然后又恍若無事的往前走。

不出所料,終于在走廊的轉角處看見寶璐氣的跺腳。

我高興極了。

付以昭的臥室離書房并不太遠,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回了房。

付以昭剛把我放在沙發上想去找藥箱,他轉身的有些急,腳步還沒穩就被我一把拉住帶到了沙發上。

“我騙你的!”我笑得捂住肚子,“怎么堂堂付總也會被騙么?”

我以為付以昭意想不到,沒想到他突然笑了,抱著胳膊“不屑”的說:“我怎么猜不到,你就是想騙我抱你!”

“對呀對呀,我就是想讓你抱我!”我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像個兔子一樣坐在他腿上。

他望了一眼我由于跨坐翻起到大腿的裙子,過了很久低著聲音說:“小惠,這一年你變化很大。”

我說是嗎,不好嗎?

他沒有回我,我有些猜不透。

我是變化很大,在日本的最后一年我私下收集了整個付氏明面上能查到的所有資料,包括錦源,包括付令儀,包括付以昭。

回國后我又用一年的時間私下請老師學會了跳舞,穿衣打扮,甚至是適應我以前不大喜歡的高跟鞋。

我勾住他的脖子,把頭伏在他胸膛上,弱弱的說:“錦源死了,我爸爸死了,媽媽死了,一切都沒有了,安知惠早就死了,我現在誰也不是,誰也不屬于,我只屬于你,屬于你一個。”

我這番“情真意切”的話終于打動了他,他用手輕輕撫著我的背,溫暖的胸膛包裹著我。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說:

“小惠,哪怕是你騙我,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這句話令我心驚膽戰,難不成他發現我在騙他?

“你在想什么?”他低下頭看我,我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結結巴巴的說:“我不會騙你的。”

他忽然笑了,指著我的腳說:“你剛才不就騙了我?”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緊張的要命。

他又說:“哪怕我知道你騙我,我也寧愿相信那是真的,萬一你的腳是真的受傷了怎么辦?所以,我一定要走快一點,快一點給你上藥。”

我這才真正領悟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是在說我的腳,心里不禁長舒一口氣。

“那是因為我想讓你抱抱我……”我抬頭望著他的臉,“我這樣是不是特別有心機?”

他望著我的樣子忽然笑了,笑的時候還無意的仰了一下頭,有點無奈的意味,笑著笑著就露出了好看的牙齒,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紅紅的,那不是他本身的唇色,是我嘴上的口紅印上去的。

一年前除了重大場合,我是不會抹這樣鮮艷的口紅的。

“其實除了騙你抱我,還有一件事……”我望著他的唇說。

“什么事?”他饒有興趣的望著我。

我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嘴唇,“口紅都跑到你嘴上去了,你得還給我。”

“怎么還?”

“親回去,還回來。”

這下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是我認識他以來見他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他果然湊過來吻我,我趁機掛在他身上,他沒有辦法只能把我抱到床上。

我對他說:“其實我才不是最有心機的……”

他側臥在床上,一只手撐著頭眼神溫柔的望著我等我繼續往下說。

“最有心機的是你……當年如果強行把秦洲從我身邊帶走,那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你故意布了一個局讓秦洲在我面前暴露他的意圖,讓我對他生厭,然后又故意讓他以為我和你是一伙的,從此斷了他再找我的念頭……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心機而已……”

付以昭臉上的笑容忽然不見了,又變成清冷的模樣。

“你早點休息。”付以昭起身,背對著我整理衣服。

他好像生氣了,任我再怎么扯他袖子試圖親近他都沒有用。

他的舉動無疑是證實了我說的話,可是我覺得生氣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他,他為了對付秦洲不惜讓我也成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不過想想我和他也算不上什么特別的關系,他并不喜歡我,現在任由我“放肆”故意和我做戲,說不定也就算是對我這顆棋子小小的獎勵罷了。

可我還是想再深一步,不然我沒有辦法讓他真正信任我,也沒有辦法讓他成為我的刀。

我把腿上的絲襪脫了,然后伸出腳裝的十分無辜,“怎么,真生氣了?我見你高興故意逗你的……”

“沒有,我沒有生氣,只是忙了一天有些累了,你早點休息。”他語氣漸軟,轉過身來,眼皮子底下就是我的那紅腫的腳踝。

“你……”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走到柜子邊翻醫藥箱。

腳步倒是不疾不徐,就是步子邁的大了點。

他拿出跌打藥替我涂抹,“你的腳受傷了……為什么要騙我……是不是疼了很久,為什么要忍著?”

他的動作雖然不重,可我還是疼的要命,但我沒有喊疼而是一言不發的一口咬上自己的小臂。

我知道當他抬頭的時候一定會看見一張淚眼婆娑婆娑的臉。

果不其然,當他放下藥水抬頭望我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抓來我的胳膊,然后驚愕的望著我。

我對他說:“我母親說過,某個地方特別疼的時候如果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不那么疼的地方,那就不會感覺到那么疼了……”

他檢查我小臂上的牙印子然后過來抱住了我。

“傻瓜,疼就要說出來。”他抱的很急,說話聲音變得有些啞。

我使出力氣推開他,他卻不放手,我在他耳邊說:“我的眼淚要把你的襯衫打濕了,你又該嘲笑我是愛哭鬼了。”

他放開我拿出帕子給我擦干眼淚,然后開始吻我的臉頰,我的眼睛,他笑著說,“我的帕子又要少一條了……”

“沒關系,”我窩在他懷里,“明年你生日我再送你一盒好的。”

“為什么要騙我呢,明明腳受傷了……”

“本來沒想騙你的,可是你抱著我我就一點感覺不到腳疼了。”

“對不起,我早該發現的。”

“沒關系……那你還生不生氣了?”

“沒有,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

懊惱愧疚終于抵過,我也證實了我要證實的……他完全掉進我的小陷阱。

“好,扯平了,”我一把抓過他的胳膊重重的咬了一口,“這個也扯平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巨野县| 大同县| 潜江市| 平湖市| 盐津县| 曲沃县| 马关县| 保靖县| 安福县| 乌海市| 科尔| 义乌市| 调兵山市| 廊坊市| 双柏县| 烟台市| 汝南县| 民和| 基隆市| 巴塘县| 桦甸市| 襄城县| 兰州市| 宁河县| 赣州市| 布拖县| 桃江县| 伊吾县| 台湾省| 临漳县| 衡水市| 夹江县| 长岛县| 安阳市| 台东县| 铜山县| 诸暨市| 北安市| 五莲县| 隆回县| 凌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