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爾無語，嘆了口氣，說：

“但這是在你破解出這個密碼之后，問題才似乎顯得這么簡單。如果沒有你，我們恐怕要費點功夫才行。”

“是么.......”

鉑西拿過那張信封，念叨：

“信件上的單號為16 1519 525，對應英文字母剛好是Posey，我的名字，這意味著這封郵件是寄給我的。

更意味著：

破解這組密碼只是一碟開胃小菜......”

說完

站起來，打開窗戶，投入地曬著太陽，猶如天使蒙受圣母瑪利亞那充滿神圣的光輝......

卡爾背著手踱了幾步，沉重道：

“一本書、一串數字竟包含了這么多信息，這人不簡單啊.......那你有什么建議？”

鉑西：“把排查范圍擴大到整座普林斯頓大學。”

卡爾犯難地砸了下桌子，說：

“這很困難。

學校太大，人也多，很難排查。

而且沒有一個確定的期限，這無異于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我們不可能也沒有足夠的警力要每天都排查這所大學。

更不可能讓全校這么多學生全部離校。”

鉑西點下頭：

“當然。

如果學校沒人，那么這場或可能存在的爆炸以及這封信就完全沒有意義。這個人完全可以另則時間地點，而我們顯然不可能每次都肅清可疑地點。

這看起來像是一場我們知道卻阻止不了的爆炸，也許這才是寄信者真正的意圖——

挑釁警方......”

說著，

轉過身來，想了下，又嚴肅道：

“我同意你的做法——

著重排查化學院，最好全面封鎖；另外，請求普林斯頓市、紐約、費城的警署派出部分警力便衣協助，在校園內觀察有無可疑人物。

在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下，請盡量不要引起學生們的注意。

他們不需要知道這些陰暗的事情......”

卡爾點點頭，但：“總得有個期限。”

鉑西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臂彎上，往外走，留了一個字：

“等。”

三天后。

一處郊外的老古堡。

“叮咚！”

開門——

“先生，這是您的信件。”

“非常感謝。”

鉑西的助理兼管家，滿頭白金發的萊蒙老先生接過來，給了些小費，隨后關門，上樓，敲響閣樓的門——

“咚咚！”

“..........”

“先生，您醒了嗎？”

“..........”

“先生，這有寄給您的一封信。”

“..........”

“先生，這封郵件顯示的郵寄地址來自普林斯頓大學國際中心W01—123教室。”

“砰！”

門被打開，卷起一陣小風。

鉑西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顯然一副剛醒過來的狀態，接過后，“砰！”又關了門，進入了那黑不溜秋的閣樓小房間里。

不到一分鐘。

萊蒙剛要轉身離開，身后一涼——

“砰！”

門又開了。

鉑西站在門口，由于被吵醒沒好氣道：

“四天后，我們要去普林斯頓大學參加一場座談會——我會將演講稿替你寫好，屆時你替我出席演講，同時我會坐在視野最好的最后一排。

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說完

剛要再度關門，一頓：

“哦，對了。

你替我將這封信寄給卡爾，他看到后會明白一切。

另外，

盡管你不是我，但在不知情的公眾面前，鉑西·諾曼·漢諾威·坎貝爾·斯圖亞特很顯然就是一個年過六旬的金發老頭，所以你務必要把我的演講稿講得繪聲繪色且絲毫無誤。

因為諾曼·漢諾威·坎貝爾·斯圖亞特家族不允許任何人頂著諾曼·漢諾威·坎貝爾·斯圖亞特這盡管顯然已經沒落窘困的英國老貴族的名諱在公眾面前出現任何不得體的舉動。

如果我的實驗室因為你而失去了諾曼·漢諾威·坎貝爾·斯圖亞特家族那點可憐的贊助，那么你——

將徹底淪為一個不幸的家庭婦男。

明白么？”

流利地說完后，立馬張大嘴巴喘了口氣，緊接著又恢復之前無精打采到猶如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喪失模樣。

只等待著——

萊蒙習以為常地點點頭，一鞠躬，說：“明白了先生，我將圓滿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之后：

“很好。”

戴上自己的睡帽，關門，繼續睡覺。

......

“...........”

鉑西一頓，隨后迅速重新戴上耳機，低聲道：

“抱歉，卡爾探長，請你把過去15分鐘所說過的話在五分鐘以內快速地復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