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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生事端

  • 三月春風似剪刀
  • 則諳
  • 3050字
  • 2019-12-15 14:08:12

“那小的就先走了。”

崔家小廝行過禮,架車離去。

“你可要好好的?!鄙蚯槔约洪|中密友的手,擔憂地說道。

“放心?!比钽漭p輕拍拍沈情的手,“裴珩人很好,對我也是以禮相待。”

“裴珩的品德,我是放心的??杉抑髡?,也難保沒有難纏的小鬼,裴家家大業大,仆從眾多,家仆多了,難免出幾個刁鉆的。他家里的仆從可有欺負你?有沒有看你年紀小,為難于你?”沈情還是不放心。

“年歲再小,也是裴府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北R棲玄接話,“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她?也不看看她背后是誰?阮府的聲望怕是就讓很多人膽寒了?!?

“是呀,這東都能欺負我的,就是打著燈籠找,怕也是沒有的?!比钽涞?。

“話是這么說??晌抑?,你素來心軟又不愛生事,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了,不愿鬧大。我怕他家下人吃準你這脾性,于大事上裝乖聽話,卻在小事上怠慢你?!?

“嗐你就放心好了,凡事都講究個度,我自己明白著呢,斷不會受委屈的。”阮沅拍拍沈情的手,讓她發放心。

“你就放心好了。你瞧瞧她這精氣神,一看就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北R棲玄繼續寬慰沈情。

“我精氣神怎么了?你這意思怕不是又在暗示我圓潤了許多吧?”阮沅斜睨盧棲玄。

“哪敢呀。我是說你面色紅潤有光澤,一看就是夫妻和諧如蜜甜。”

“瞧你說的,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盧棲玄一臉的嫌棄:“得了得了?!?

“放心,有我們在,裴珩敢欺負她,家都給他拆了!”盧棲玄道。到底虎父無犬子,不愧是將門之子,做事果斷直爽,遇事絕不跟你廢話,上去就是干,簡單粗暴。

阮沅拍手:“義氣!”

“裴夫人,盧少爺。”一著青草黃衫裙,眉清目秀的侍女走了過來,向眾人行禮。阮沅朝著她點點頭。

來的是沈情的貼身侍女,夕拾。

“怕小姐著急,我先過來陪著小姐,也給小姐說聲,府上馬車已到街口了,隨后就到,請小姐再等等?!?

“不急。我們正好再說說話?!?

話音剛落,就聽前往有人喊了起來。

“出事了,出事了!”突然前方人群騷動。人果然都是愛湊熱鬧的,這下,買東西的不買的,賣東西的能帶著東西跑的趕忙也跑去看,固定攤子的小販被撩撥得也想湊到前面去看發生了什么,只可惜攤子挪不動,又不能放著沒人照看,一個個踮著腳尖,眼巴巴的伸著脖子瞅,瞅又瞅不見,急躁得只打轉,看見個從前面方向過來的就拉著問發生了什么。

“走吧,去看看。”閑著也是閑著,盧棲玄提議去前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我跟你說,撞死你都是白撞,向你這樣的,踩死你就跟踩死螞蟻一樣,死了就死了。”一生得高壯、滿臉橫肉的人沖著地上躺著的書生罵道。

問也不用問,一看就是這馬車將人撞到了。

阮沅皺眉,誰家這般囂張。撞了人還是這般口氣?視人命如草菅?

阮沅扭頭自己的同伴互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大寫的兩個字:鄙夷。

混賬東西!如今什么魚鱉海怪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

“明明是你撞了我,沒有賠禮,反倒說了這番話,天理何在?”那書生坐在地上緩了會兒,然后扶著膝蓋,一點點站了起來,看著傷得不是很重,但面色還有些青白,想來是那差點命喪馬蹄下的驚嚇還沒有徹底緩過來。

“去你的!”那兇仆罵道,“你個不長眼的非要往大人的馬車上撞,驚了馬,擾了大人休息,還在這里胡說八道,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你!你!”瞧著那人言辭粗鄙,侮辱自己,那書生氣得一時竟說不出半個字。

“我怎么了?倒是你,莫不是碰瓷?看你這窮酸樣,怕是飯也吃不上,莫不是想干票大的,從此翻了身?”

到底是讀書人,哪里見過這種潑皮無賴,一時間又氣又惱,漲紅了臉,只一個勁兒得說:“信口雌黃,信口雌黃!我走得好好的,分明是你快馬行車,一時收不住韁,才撞到了我?!?

“誰看到了?誰看到了?”那兇仆笑嘻嘻的問道,還隨手拉著眾人問。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么?”

“沒有,沒有?!北焕鴨柕膰^者紛紛擺手。一來事情發生的突然,誰也沒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因而難免底氣不足;二來這人這般兇悍霸道,想來有些身份,誰也不愿為個不相干的人惹是非,得罪了權貴。

“要死了!你倆還走不走,要說一邊去說,擋什么道。”這邊,這兩人的事還沒解決完,又有人加入了戰局。

原來,這兩人在街上爭吵,馬車橫在路中,把路堵了。后面的馬車過不來,也急躁了起來。

后面這輛馬車……阮沅、謝蘭玉、盧棲玄一齊看向沈情。

“丟人現眼的家伙?!鄙蚯槌亮四?,冷冷地說道。顯然很不滿意自家家仆不看情況就加入戰局。

“你是個什么玩意?也學這書生來碰瓷了?”那兇仆看了眼馬車,只覺馬車比自己家的大些,豪華些,但也沒在意,自家大人可是皇帝親自下令從地方調回京都任職的,將來定來前途大好,便滿不在意出口諷刺道。

所謂狗仗人勢,就是他眼下這般樣子。

行吧…….連那馬車上四角懸掛著的沈府標志性的八瓣蓮花鈴都不認識,怕是個外來的土鱉。阮沅轉頭去看沈情,剛氣惱自家家仆剛才的沒禮數,現在又聽著這人大放厥詞,侮辱自家,心中更氣,面色也更沉。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誰家的馬車?!鄙蚋嗌倌甑氖兰液篱T了,這些年到哪不是被恭恭敬敬地招待,如今被這般對待,能忍得了這口氣?那沈家的馬夫罵道,到底背后有沈家撐腰,氣壯,不似那書生毫無還手之地。

“如今是什么世道了?什么破門小戶也出來擺架子,看到你沈府的馬車,還不趕快過來磕頭認錯?”沈家馬車上的小廝,牙尖嘴利,有樣學樣,將那人說得話學了一遍:“在東都你就老老實實的,碾死你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那人果然一聽這話,老實了許多,不敢再橫,只面有怒色不敢言的把馬車趕到一旁,騰出來一條道,讓沈家的馬車過去。其實他今日才到東都,并不知道沈府究竟意味著什么,只是聽對方的口氣,心覺這個厲害人家,因為認了慫。可到底跌了面子,因而又提溜著那讀書人到一旁,去懟那可憐的讀書小哥。

“小姐,奴才來晚了?!?

“回去自去領罰?!鄙蚯槔淅涞谜f,也不上車,只站著看那無恥之徒還準備如何欺負那可憐的讀書人。

那讀書人,生得單薄清瘦,手無縛雞之力,被那粗人連拉帶拽,連恐帶嚇,給唬住了,聽著那人滿口臟話,也不敢再分辨些什么。

那人正說著,突然猛然向前撲倒,著著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背后,一年輕公子居高臨下,斜眼瞥著那人,目光滿是輕蔑。那人毫無防備,被狠踹一腳,摔得太重,一時竟爬不起來,在地上掙扎半天爬不起來,那樣子著實可笑。待爬起來,身上膝蓋處衣服已被蹭爛好幾處,很是狼狽。瞧那兇仆怕也爬不起的樣子,這公子怕是練過身手的,這一腳下去,可得內傷。

“你!”

“呵?!蹦贻p公子冷呵一聲,“我怎么了?”

“哪里來得王八羔……”那人正罵,突然發現面前這人錦衣華服,玉冠環佩,看上去是個豪門公子哥,便收住了話,可還不死心,還想用自家老爺的官威壓人:“我家老爺可是新上任的鴻臚寺少卿。”

“啊?”年輕公子瞇瞇眼睛,不屑一顧“什么官?東都有這個官么?我怎么沒聽過。”

“你!”看著面前的公子,那人一時分辨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我告訴你,東都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豪門權貴。你在你們那小地方橫可以,到這兒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天下?輪得到你橫?!?

“滾。”年輕公子低沉了聲音,冷冰冰地說道:“趁著小爺今兒高興,饒你一條狗命?!?

那兇仆未敢再撒潑,認了慫,一瘸一拐得往自家馬車走去。他跟著老爺混跡官場多年,也學會些識人的本領,人是貧是富,是能欺負的還是惹不起的,多少都能分辨。自己惹得這位,看著雖年輕,但氣勢逼人,一看就是個絕對是個惹不得起的角色。

看人下菜,對于這種惹不起的角色,只得忍了這口氣。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仆從,惹了不該惹得人,鬧到最后,怕是誰也保不住自己。

那兇仆惡狠狠的一揚馬鞭,駕車離去。

“什么德行!”沈情鄙夷地說道,隨后又沖著那華服小公子道:“崔筠,你怎么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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