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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香樓神仙說書②

  • 刀劍安山海
  • 林均浩
  • 2486字
  • 2019-03-15 19:45:56

“明日一戰若是勝了,主公定然要向天子給俺討要個爵位。‘公、侯、伯、子、男’,主公是伯爵,兩位哥哥是子爵……”他掰著一只手的手指數著,喃喃自語,“若能給俺一個侯爵就好了,只是這爵號……俺不識幾個字,也想不來……‘武’字頭啊,‘武’字頭……”

一路上,除去開始時杜山說過幾句話,祝汴一直自言自語。

三人剛回到先前的營帳,詩伯“拔營”令便到了。

“云兒,”少有言語的安遠喚了一直站在營帳內的一人,摘下腰間一口巨劍,交付那人手中,“令安東軍拔營。”

那人雙手接過巨劍,面如冠玉,目光如炬,緩緩走向帳外。

祝汴,杜山看著那人背影——身長八尺有余,后頸處長著如祝汴一般無二的五色發絲。

“哥哥,云兒是大行者還是小行者?”祝汴問安遠道。

“叔父,侄兒去年修成大行者,已是五行圓滿。”安云回身笑道。

“哎!”祝汴沒來由的振奮,一拍大腿,“虎父無犬子啊,云兒你才幾歲便修成了大行者?這尋常青壯年都是一頭黑發,‘五色’又是青赤黃白黑,旁人看你這年歲,只會以為你只是個修到金氣的小行者,誰能想到你會修成水氣,成就大行者啊?”

“叔父說笑了,侄兒有命在身,先行離去。”安云抱拳告退而去。

須臾,營帳內便聽到一聲奮吼。

“安東軍,拔營。”

一時間人馬攢動,先是淅淅瀝瀝,而后浩浩蕩蕩,徑直往北而去。

營帳里,杜山也吩咐身后那人。

“若松,令負北軍拔營。”

“諾!”

祝汴也一般。

“象山,令竹西軍拔營。”

“諾!”

安東軍,“安”是安水,安水之東便是安遠之家。這支軍隊悉數從安東百姓中挑選,人人穿黑衣,無甲,腰跨長劍,手提長槍。人數約兩千。

負北軍,“負”是一萬八千里負水。軍中人人黑衣,也是無甲,左手提劍,右手舉盾。人數不到五千,另有近千輕騎,身著緊身青衫,人手一桿九尺長的馬槊,乃是杜山經營多年的一支奇兵。

竹西軍,“竹”是竹山,裝扮與前兩軍一般,只是人人腰兩側跨著一口五尺劍,一口三尺劍。人數約三千。

一萬前軍抹黑先行,清一色的黑衣步兵,人人皆以黑巾束發。一千青衫長槊騎兵走在軍陣之前,四散開來,權做哨騎。

身后的負水迤邐,一萬人在負水北岸前行,也不知驚醒了多少睡魚。

兩萬中軍居中,一輛旗車,只套上一匹馬,車上無棚無座,只立著一桿松木,頂端綁著一面大旗,旗面紅底黑字,大書一個“詩”字。

軍陣最后,三萬凌煙閣眾,人人披黑色魚鱗甲,甲片以紅繩片片相扣。腰上一口長劍,背后又一口長劍。謙德君居于后軍正中,一輛旗車,說不出的威嚴——以六馬拉拽,松木桿上纏著金絲,一面大旗,旗面紫底金字,還繡著金邊,大書“凌煙”二字。

六萬軍馬,自獨山南山腳拔營,從丑時五刻往北行軍,直到辰時,來到獨山西側。離英江還有百余里地。

朝陽初初升起,六萬人不時扭頭望向東方,瞧一眼隱在獨山背后的陽光。

前軍軍陣前沿。安遠居中,勒馬舉槍立于軍陣之前,一身青衫,以青錦束發。手提一桿銀槍,乃是用能與黃金“一斤換一斤”的寒鐵所鑄。槍長一丈,槍身呈麻花狀,乃是用兩條寒鐵細棒趁熱扭在一起。

兩側,祝汴與杜山同時勒馬,齊齊望向安遠。

六萬軍馬齊齊止步。

“令青衫長槊騎歸隊。”安遠輕聲說道。

祝汴聽了不禁費解。

“哥哥,未見著敵軍,怎能讓哨騎歸隊?”

安遠聽了,用手一指西北方,竹山之北,仍是輕聲說道:“敵軍就在那里,距此不足百里。不多時便要相遇,我等只有這不到一千的騎兵,未戰之時,絕不能損任何一騎。”

兩人聽了嘖嘖稱奇。

“‘天人’就是不一樣啊,隔著這么遠都能知道。”

祝汴說罷,策馬前行幾步,高聲咆哮:“青槊軍,歸隊。”

近千騎兵,片刻間便集結成軍,立于陣前。

“留下十騎傳令,其余人馬,于軍陣之左列陣。”安遠令道,又對身后一員校尉令道:“傳令三軍,徐徐前進,敵軍離此百里。”

“諾!”

那校尉抱拳稱是,而后調轉馬頭,徑直從軍陣中央奔去。

六萬軍馬,自中線裂開一條直線讓那校尉通過。

“主將令,徐徐而前,敵軍離此百里。”

校尉縱馬而奔,不時高喊。

三軍徐徐而前,五十里路,足足走了兩個時辰。

前軍,依稀可見著竹山之北滿滿一大片的“赤潮”,此時恰是“赤潮”躍山而出,流過竹山之北。

十四萬軍馬一律身穿紅衣,披紅色皮甲。兩翼各有一萬騎兵,紅甲紅袍,白色頭盔上還插著一根紅色鵝羽,壓住軍陣。

“報,”一名斥候,甩不掉身后綿延的塵土,單膝跪地,抱拳跪在一輛四馬拉拽的旗車之前,大旗銀字青底繡金邊,大書“智勇”二字,“稟智勇公,詩伯軍馬駐于獨山之西,距此不足百里。前軍一萬,中軍兩萬,后軍凌煙閣眾三萬。”

旗下那人,面目陰沉,胡須濃密。

“莊伯,嶼伯二軍現在何處?”

“稟智勇公,兩軍皆在英江北岸,此刻正要渡江。約莫半個時辰便可來南岸列陣。”

“好,大事成矣……”智勇公仰天一笑,“令,五萬前軍徑往敵軍前軍而去,再令,兩萬赤羽騎軍先南后東,只插敵軍中軍。”

“諾!”

“赤潮”調轉方向,兵分兩路,徑往詩伯軍馬而來。

“赤潮”之后,一支七萬軍馬極其奪目。軍陣中央一輛旗車,與謙德君那輛一般無二,只是那面同樣紫底金字繡金邊,大書“凌煙”二字的大旗之上還套著一顆水牛頭骨。頭骨左半邊漆紅,又半邊漆黑,兩個眼窩鑲嵌著兩顆寶石,左黑右紅。

旗下一人盤腿而坐,短須短胡,后頸處右側一寸長著青色發絲。腰配一口黑柄紅鞘長劍,頭頂一長冠,著黑衣紅襟,衣上以紅繩繡著一頭麒麟,襟上繡兩尾蟒蛇。又縛以螭紋玉腰帶,一條銀色蔽膝,繡著一頭狻猊,栩栩如生。

“哥哥,那紅黑獸首的凌煙旗可是武成君的旗車?”獨山北之西,祝汴問杜山道。

“理當如此。”

“哈哈,這要論排面,武成君可比咱們的狗屁謙德君大多了。”

“兩軍即刻就要相遇,賢弟還有心思計較這些。”

“咱們這六萬軍馬,不管是馬夫還是廚子俺都一視同仁,唯獨那龜蛋俺看不慣。本事也就比俺強上那么一丟丟,排面可大的嚇人啊。”

安遠夾在兩人中間,并不理會他兩閑談。抬頭看一眼天色,低聲說道:“還有半個時辰才到正午。”

此言一出,祝汴、杜山皆不言不語。回望一眼身后軍士,只見人人臉上皆有懼色。

敵軍浩蕩,先是緩緩而來,而后漸漸疾行

……”

說書人說到此處,徐徐端起桌前流霞酒,一口飲盡。紅潤的雙頰更顯紅潤,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更顯得分明。

在座的眾人倒是不乏耐心,看著老人飲盡杯中酒,又聽得琴聲起,立馬昏昏沉沉,如昏睡了那般墮入夢境。

老人陳厚的聲線又一次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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