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黑塔一同進入虛無空間的之后，公羊雪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看到眼前的風景，公羊雪只有失望。

因為她沒有回到自己的世界……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她的身后，卻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

“公羊雪。”

“你還活著？”公羊雪轉身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星人珠之中，公羊雪在黑塔之前看到一襲紅衣的陸清漪。

一個與曾經一樣，卻又不一樣的陸清漪。

“我還活著……”

“只是現在的我不是人，只是一縷精魄。”

“精魄？”公羊雪疑惑。

“從你懷中離開，卻在這里蘇醒的那一刻，我逐漸憶起很多東西……”

“原來我不僅是前世的李虹，也不止是這輩子的陸清漪……”

原來她還有其他故事……

“你想起了什么？”公羊雪不得不看向陸清漪。

“你可還記得那位創造星人珠的鮫人嗎？”

“記得。”那個故事公羊雪自然記得。

“六百年前，人魚公主星人離開陸地回歸大海時，望著背叛自己的戀人，從眼中同時滑落兩滴含著血滴的淚水……”

“不過那兩滴眼淚雖然看似相同，命運實則不同。”

“因為那滴落入大海之中的眼淚，最終化為了泡沫……”

“而另一滴，則化為了星人珠……”

“而且因為那顆珠子中含有一滴星人公主的精血，經過天地五百年的滋養，變成了我。”

“你是星人珠所化？”公羊雪震驚。

“五百年，我才由一滴精血化為這樣虛幻的精魄。”

“可……”如果陸清漪是星人珠所化，這顆珠子中的一切又都是什么？

尤其是那座黑塔？

“五百年得人形，我很感念佛祖的恩情。”

有了人形之后，她可以用眼睛瀏覽自己所處之地的各種風光。

而珠中的一切，也都是她在海邊多年積累所得……

“大海總會帶來各種東西……”

“修得人形的那幾十年，我看著身邊有很多東西飄過……”

“于是便一點點的收集……”

“直到最后竟照著人類的模樣，又憑借我的法術，修建起一座這樣黑塔……”

想起自己當初建造這座黑塔的忙碌，清漪很高興。

因為那是她修得人形之后過的最充實的一段時間。

只可惜她雖然修得人形，也可以憑著精魄的身子四處收集物品，可本體卻還只是一顆被人忽視在海灘之上的淚珠。

“那你怎會進入人世投胎轉世？”公羊雪坐下聽陸清漪講述她的故事。

“其實我活了三世……”清漪也坐在公羊雪旁邊的位置。

身處星人珠之中，清漪感到久違的安寧。

“三世？”

之前不是說只有李虹與陸清漪這兩世？

“三十年前，我在海邊許下一個心愿。”

“我想變成一個人，想體會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因為珠中的生活實在寂寞……”

“后來……也許佛祖聽到了我的心愿……”

“因為許下心愿沒多久，我真的被一陣旋風帶入人間，而且投胎成為李虹。”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我卻逐漸開始忘記自己只是珠中精血所化的一縷精魄……”

“李虹死后，你去了哪里？”公羊雪似乎找到一點邏輯。

想起曾經的那些經歷，似乎感覺它們還在眼前。

只可惜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它們又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