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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吞并武威,韓遂攪亂曹操后方(2)

孔桂暗笑他不曉事,卻耐心解釋道:“韓遂自然要上表,但絕不會提有馬超參與,所以咱們才要透這個口風給曹操,叫他多加留神。以小的之見,您趕緊修一份表章,搶在韓遂之前送……”

楊秋撇了撇嘴:“你故意寒磣我是不是?我跟韓老狗能比嗎?他在洛陽讀過書,我把一字念成扁擔,哪會寫什么表章?”

“唉……那可怎么辦呢?”孔桂故意嘆了口氣。

“你再跑一趟吧!”

“也好……”孔桂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卻甜言蜜語道,“只要是為了將軍您,小的什么苦都能吃。”

“別惡心我了,快去快回,到弘農(nóng)別耽誤工夫。”司隸校尉鐘繇坐鎮(zhèn)弘農(nóng),監(jiān)管關(guān)西軍務(wù)。

“不去弘農(nóng),我要去鄴城!”

“鄴城?”楊秋有些不快,“你還要直接見曹操?這一去一回又得耽誤幾個月,還不嫌麻煩?”

“嘿嘿嘿,想要討好就得直接找頂頭上司,豈能半路便宜別人?只有把曹操哄美了,將軍的日子才好過嘛!”孔桂說的是公的一面,其實他還有不能說的私利。上次去見曹操,得了不少賞賜,似乎曹操對他青睞有加,雖然這榮寵來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總是個上進的好機會。要是多巴結(jié)巴結(jié),攀上這高枝,就不用在涼州捧楊秋的腳了,去鄴城捧曹操的腳豈不更好?

“隨你便,別辦砸了就成。”楊秋被他伺候得挺美,伸了個懶腰,“忙了一夜也乏了,睡覺!你收拾收拾東西及早動身吧。”

“不在乎這一會兒工夫。”孔桂諂笑道,“我騎快馬直奔鄴城,必能趕在韓遂的使者之前。將軍歇息吧,我先給您烤羊肉,除了小的我,誰還了解您的口味?”

“嗯,去吧去吧。”楊秋打著哈欠躺下休息,剛合眼又馬上睜開,“你小子可得把手洗干凈,別捏完腳又給我弄吃的!”

修建鄴城

秦始皇兼并六國統(tǒng)一天下,廢分封而立郡縣,將地方行政設(shè)定為郡縣兩級。但是漢高祖推翻秦朝、消滅項羽之后,為酬謝功臣、鞏固宗族,又重新冊封了一批諸侯王,經(jīng)過幾朝逐步削藩,直到漢武帝頒布“推恩令”,諸侯國對于中央政權(quán)的影響才基本消除。此后為加強對地方的控制,漢武帝又把天下郡縣分為十三個州,每個州任命一名刺史,專門負責考察吏治,監(jiān)督不法。由于大漢都城在長安、洛陽,所以這片地區(qū)不稱“州”而稱“司隸”,天子腳下的監(jiān)察長官也不稱“刺史”,而叫“司隸校尉”。

司隸校尉不僅在名稱上與一般刺史不同,待遇和權(quán)力也強得多。一般刺史俸祿六百石,司隸校尉二千石;一般刺史僅僅負責監(jiān)察,而司隸校尉不但可以監(jiān)察百官,還監(jiān)管京畿防務(wù),甚至連皇族成員頭上都能管三分!光武帝時著名酷吏董宣擔任此職,因此司隸校尉又得了個綽號,叫做“臥虎”,足見權(quán)威之重。這種情況延續(xù)了近二百年,直到曹操當政出現(xiàn)了問題。

由于曹操把天子迎至豫州許縣建都,也就脫離了司隸地界,故而出現(xiàn)了司隸校尉所在非所管的尷尬局面。不過任何問題都難不倒大權(quán)在握的曹操。他先是命自己的心腹故友丁沖兼任了幾年,掌控了許都衛(wèi)戍部隊,繼而轉(zhuǎn)給侍中鐘繇,命他出鎮(zhèn)弘農(nóng)舊地,不但監(jiān)察地方,還要統(tǒng)轄兵馬,與關(guān)西土匪、涼州割據(jù)乃至匈奴人周旋。

鐘繇乃前朝名士鐘皓之子,并非曹操故舊,卻在奉迎天子的事情上出了力,因此獲得信任,被曹操委以經(jīng)略關(guān)中的重任。曹操之所以能夠滅呂布,破袁紹,平河北,很大程度是鐘繇的功勞,正因為有他穩(wěn)定西面局勢,曹操才無后顧之憂,可以大肆向東發(fā)展。尤其高幹在統(tǒng)轄并州時,兩次趁曹操遠征背后作亂,皆靠鐘繇之力化險為夷。故而鐘繇的功勞和地位僅次于尚書令荀彧、軍師荀攸,不但是曹操的心腹,更是社稷重臣。

但是前不久鐘繇接到一道召命,曹操命他離開弘農(nóng),去鄴城商議軍情。張猛殺邯鄲商,韓遂趁機舉兵,西邊是有些不安分,但有事可書信交流,為何非要面對面談?鐘繇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抗拒命令,只得把軍政事務(wù)交與謁者仆射衛(wèi)覬、弘農(nóng)太守賈逵代為處理,啟程前往河北。他在任多年難得離開關(guān)中,打算順路去趟許都,拜見一下天子,與荀彧盤桓盤桓,可剛踏入河南地界就有緊急軍報從后追來——武威太守張猛已被韓遂等部剿滅!

鐘繇甚感干系重大,也不去許都了,令仆人馬上加鞭星夜兼程趕往鄴城。緊趕慢趕跑了一個月,頓頓飯都是在馬車上吃,好不容易來到鄴城之外時,這位老臣渾身骨頭都快散了,站在平地直打晃,暈暈乎乎抬頭一望,頓時傻了眼:“這是鄴城嗎?”

趕車的累得灰頭土臉,聽了這話眼淚差點兒下來:“大人,您冤死我了。小的趕了半輩子車,還能有錯嗎?”

也不怪鐘繇起疑,如今的鄴城已今非昔比——四面城墻都已拆掉重修,東西擴張到七里,南北拓展至五里,全由青石堆砌,比原先加高一丈,城門增加到七個,城樓也雄偉許多。即便看見城南扎著中軍營,立著曹軍大旗,鐘繇還是不相信趕車人的話。他也不再坐車了,迷迷糊糊順著修繕一新的驛道往前走,不多時來到西門下,仰首瞭望,見門洞上刻著“金明門”三個氣勢磅礴的篆字——梁鵠的筆體,沒錯了!這才算放心。

進了城更醒目,一條筆直的大道貫穿東西。南面是鱗次櫛比的房舍府邸,北面恰是練水軍的玄武池,如今拓寬城墻,已將一大半圍到里面來了。大批服徭役的百姓揮著鏟子、扛著石料,忙得熱火朝天,還有許多奇珍的樹苗堆在道旁,看樣子似乎要把玄武池改造成一座園林。鐘繇被這熱鬧的場面吸引住了,也不坐馬車了,順著大道一路向東,邊走邊看。走了很遠才到苑囿的盡頭,又見一道雪白的高大院墻——這就是新建的幕府吧。

鐘繇背著手溜溜達達往前走,不多時就到了一座尚未完工的門樓前。這座門樓寬有兩丈,黑漆大門,漢白玉石階,旁邊搭著腳手架,一大群工匠正在上面蓋二層閣樓呢。

“董大人、卞司馬,你們怎么當了工頭了?”鐘繇一眼瞅見了董昭和卞秉。

卞秉素愛說笑,盯著工匠干活連頭都沒抬,戲謔道:“這是誰跟我玩笑呢?走著瞧,等建你家宅邸時老子不給你蓋屋頂,天天叫你數(shù)星星!”說罷一扭臉,才看見鐘繇在底下站著,連拍腦門,“哎喲喲,原來是鐘公,得罪得罪!”

“哈哈哈……”鐘繇樂不可支,“沒頂?shù)姆孔游疫€真沒住過,卞司馬何時去修啊?”

卞秉揉著腦袋笑道:“我這等文不成武不就,光耍嘴皮子的,除了當個工頭也沒什么出息了,鐘公切莫見笑。”這是自謙之言,以他之才智,絕不只是嘴上的功夫。

董昭雖年逾五旬,腿腳卻很靈便,三兩下便從一丈高的腳手架上攀下來:“元常兄怎么來了?稀客稀客!”

就這一句話便讓鐘繇墜入五里霧中——早聽人傳言,近年來董昭很受曹操倚重,許多機要之事都由他操辦;此番連他都不知曹操調(diào)自己來,可見有多隱秘。

細論以往之事,董昭與鐘繇皆在西京朝廷任職,私交甚篤,也都曾為曹操奉迎天子之事出力。但自從董昭與荀彧失和以來,以荀氏為首的潁川士人都對他產(chǎn)生了厭惡,作為潁川士人的鐘繇自然也會受影響,不過表面還是和和氣氣稱兄道弟:“公仁賢弟,我是受丞相詔命而來。”

“為了涼州的事?”

“大概吧。”

董昭見他不愿多說,也不好再問,只道:“幕府正在修繕,小弟為您帶路。”

“有勞。”

卞秉在上面扶著欄桿賠笑道:“鐘公先去見丞相吧。我這工頭實在走不開,這幫干活的小子,不催他們就不知道著急。過幾天要是下雨,這活可就不好干了。忙完這幾天,我一定帶兩壇酒到館驛給您道乏。”

“承情、承情!”鐘繇揮揮手含笑而過,眼見鄴城大道寬闊,里舍井然,不少的官衙府邸都差不多完工了,心下不免嗟嘆——慘敗回來還敢搞這么大的工程,還建得這么快,曹孟德倒是心寬!

董昭一邊引路一邊介紹,不多時又來到一座府門前,拱手讓道:“這就是幕府正門,元常兄請。”

鐘繇抬頭觀看,這座門與方才西邊那座一模一樣,不過已經(jīng)完工。門樓巍峨肅穆,上有衛(wèi)兵瞭望把守,黑漆大門卻緊緊關(guān)閉。打發(fā)走車馬,二人自東角門而入,里面的衛(wèi)兵顯然很熟悉董昭,連問都不問,還拱手施禮。門內(nèi)有石板鋪的甬路,左右遍植松柏,及四時不謝之花、八節(jié)長春之草;沒多遠就是二門,又有侍衛(wèi)把守,都是人高馬大膀闊腰圓的漢子,手握長槍大戟,甚是威嚴。鐘繇暗嘆幕府防衛(wèi)森嚴,哪知一抬頭——還有第三道門!

如此前行直至第四道門才算盡頭,這里守門的都是身披金甲,肩挎弓箭,腰佩利刃的親信虎豹士。董昭到了此處也不那么隨便了,上前亮出名刺才能通行;剛跨過門檻,見長檐下列著七八張杌凳,有個身材魁梧相貌兇惡的黑臉將軍正跟校尉們聊天呢。

鐘繇一眼認出是許褚:“喲,這不是許將軍嗎?”

“末將參見鐘大人。”許褚如今也四十多了,但虎頷虬髯愈顯兇悍,說起話來憨傻樸實,殺起人來卻是個魔頭!

“不敢。”鐘繇連忙相攙,“您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受封關(guān)內(nèi)侯的人物,我哪敢擔您的禮?”

“什么關(guān)內(nèi)侯關(guān)外侯,俺就是個粗人!”

鐘繇愛惜他憨厚人品:“誰不知您勇力過人,軍中之士譽為虎侯?”

“虎侯?哈哈哈……”許褚仰面大笑,“那都是當面奉承我,背地里他們都叫我虎癡。”一句話逗得旁邊的校尉全樂了。

鐘繇又問:“怎不見曹純、呂昭他們?”

許褚道:“呂昭那小子如今出息了,不當家將放出去做官了,最近抓了幾伙土匪,還被丞相嘉獎呢!曹純將軍嘛……南征染了病,大老遠的不好折騰,留在譙縣休養(yǎng)呢,聽說不太好。”

鐘繇見他頗有憂慮之色,不再提曹純之事,轉(zhuǎn)問道:“丞相招我前來,現(xiàn)在能見嗎?”

許褚一拍大腿:“正跟小的們念叨這個呢,想起來就有氣,前天不知從哪兒跑來個小子,竟對了丞相的心氣,又是贈金又是賜宴,這會兒在后面陪著丞相用飯呢!那家伙油嘴滑舌,跟這府里最下作的奴才沒什么分別,真不明白丞相看中他哪點了。真真可惡!”他抱怨夠了才道,“別人來也罷了,你們就進去吧。在堂上等會兒,少時丞相便出來。”

鐘繇千恩萬謝——說歸說笑歸笑,他知道許褚的脾氣,有一次曹丕身披甲胄要見曹操,竟被許褚擋在外面等了小半個時辰。今天能允許進去等,已是天大的面子。

過了這道門鐘繇才注意到,原來里面好大一座院落,方圓竟有一里,皆以青磚鋪地,當中鋪了儀道;院子正中央有一座高達兩丈的大堂,斗拱飛檐氣勢恢宏,光石階就十多級,一丈寬的楠木大門上掛著匾額,寫著“聽政堂”三個大字,又是梁鵠的手跡。而在院落的左右兩側(cè),除了偏門還各有幾座精致的小閣,似是掾?qū)俎k公之地。

鐘繇看得清楚想得明白——臣子府邸修成這樣明顯是逾制的。這哪是什么幕府,分明又是一座皇宮,這聽政堂儼然就是朝會的大殿。若不是南征受挫兵敗而歸,恐怕曹孟德早在這里身披龍袍口宣天命了。

董昭道:“我還有差事在身,不能陪元常兄見丞相了。您只管到堂上坐坐,一會兒丞相就來。我就少陪了。”

“多謝多謝,您請自便。”鐘繇拱手作別,邁步上了大堂。到里面一看,才知與原先沒什么分別——古樸的屏風、不飾雕琢的帥案,連個香爐都沒有,兩旁的坐榻還是舊的。看來曹操雖興建殿閣,但樸素之性未改,這些寒酸的東西往嶄新的大堂上一擺,頗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此刻連個伺候差事的小廝都沒有,鐘繇背著手踱來踱去,猜測曹操叫自己前來的目的,抬眼間正看見帥案上有份展開的書簡,似乎不久前剛批示完。他忍不住好奇,湊上前歪著腦袋看起來。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yōu),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于渭濱者乎?又得無有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

原來這是一道《求賢令》,曹操兵敗赤壁,深感一意孤行為禍不淺,因而折節(jié)下士再求賢才。加之近來內(nèi)部不穩(wěn),多有非議之聲,這樣做也可擺出虛心納諫的姿態(tài)討好世人。鐘繇反復(fù)讀了兩遍,不禁沉吟:“唯才是舉……唯才是舉……重才而不重德……”

哪知剛念叨了這么兩聲,屏風后有人搭茬:“唯才是舉,非重才而不重德,而是德者取其德,才者取其才!”當朝大丞相曹操從后面轉(zhuǎn)了出來。

鐘繇舉目觀瞧:曹操身穿灰布便服,一根黃楊木簪子別頂,腰上松松垮垮系著根帶子,腳下趿著履,一副居家的日常打扮。對于五十六歲的人來說,曹操不甚顯老,只是略有些發(fā)福;手捻著花白的胡須,微笑著點頭——看來他精神不錯,似乎已經(jīng)從兵敗的失落中解脫了。

鐘繇欲拜卻被曹操伸手攙住,這才看見曹操身后還跟著幾個掾?qū)佟R蝗梭w質(zhì)瘦弱身材矮小,一人相貌丑陋體態(tài)猥瑣,一人高大俊朗英氣勃勃,一人舉止瀟灑顧盼神飛。鐘繇不曉得,他們是王粲、和洽、杜襲和楊修。自郭嘉死后,就屬這四人最得曹操器重,已成為新一代寵臣。

緊接著一前一后又跑出倆孩子。前面那個蹦蹦跳跳甚是活潑,再看后面那個,鐘繇嚇一跳,莫非曹沖死而復(fù)生?仔細打量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比曹沖小,雖相貌相近,卻多了些忸怩怕羞之態(tài)——他叫曹據(jù),環(huán)夫人所生,是曹沖的同母弟,曹操割舍不了對曹沖的懷念,把他挽在身邊聊以慰藉。前面那個叫曹林,是美人杜氏所生,也很得寵。

“元常遠道而來辛苦了吧?”曹操隨手拍著曹據(jù)的肩膀,“你這孩子,愣著干什么?快給老大人拿坐榻啊!”

“哦。”曹據(jù)今年十二,也不算小了,卻生性膽小,見了生人都害羞,最后還是曹林過去把坐榻搬來,放在帥案旁。

曹操輕輕摸著曹據(jù)的頭:“快給大人行禮啊!”

“諾。”曹據(jù)蹭過來作了個揖,又一溜煙躲到父親身后。

曹操連連搖頭:“算了,你們出去玩吧。”影子永遠是影子,這孩子只是長得像曹沖,卻沒有曹沖的靈性。

曹林拉著曹據(jù)蹦蹦跳跳出去了,王粲、和洽等也自覺有礙,恭維鐘繇幾句也告退了。鐘繇剛一落座便摸袖中軍報,哪知還沒拿出來,曹操先開了口:“韓遂攻滅張猛之事我已知曉。”

鐘繇一怔——我得到消息快馬兼程,何人竟能比我還快?

曹操苦笑道:“張猛雖無意造反,可他畢竟殺死邯鄲商,韓遂討之未為無名,自作孽不可活啊!”

鐘繇卻道:“可韓遂并非出于公義,乃為擴充勢力。”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接過遲到的軍報,連看到?jīng)]看就扔一邊了,“韓遂地盤原本在西涼,后因討伐高幹染指關(guān)中。他麾下酒泉太守徐揖有意歸降朝廷,因而計劃誅殺郡中豪強黃昂,機事不密反被黃昂所殺。徐揖麾下有個死士名喚楊豐,跑到武威郡找張猛搬兵,被張猛任命為都尉,回去招兵買馬擒殺了黃昂。你想想,張猛動了韓遂的根基,韓遂能不找他拼命嗎?”

鐘繇越發(fā)稱奇——其中還有此等隱情!西涼地處偏遠,我在弘農(nóng)都不甚了解,丞相何以了如指掌?莫非有人通風報信?

他還未揣摩透,不料曹操又拋出個駭人的內(nèi)幕:“你還不知道吧,這次舉兵馬超也暗中參與了。”

“什么?”鐘繇又吃一驚,“他父親、兄弟在朝為官,難道不怕為禍家門?”

曹操茫然望著堂外,一字一頓道:“什么父子之情手足之義?天下之至難測者,人心也!”

“以丞相之意,此事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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