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失望的見面
田秋水對自己不滿……高懷德擔心起來。
“韓祿……朕如果親上戰場……你看如何？”
高懷德想見到梅兒，只有見到她，才放心。雖說讓梅兒假死是自己的主意，但是她要是恨了自己，那……那豈不是糟了……江山想要，美人也想要，這是多難……
“目前形勢有利于我軍……”韓祿說道，“您要去，臣怎么會阻攔，只是文丞相他們一定不放您御駕親征。”
“那朕偷偷去……”高懷德說道，“朕相信你……”
韓祿哭笑不得，這皇上要跟自己走，他還偷走……他的安全還不能告訴他人……
高懷德果然說做就做，他拜托了皇后，提前寫好了遺召交給了吳皇后……可不敢驚動貴妃，竟然扮成了一個下人，匆匆而出。
韓祿可不敢把皇上往軍營里直接帶，那邊畢竟不安全……
快馬加鞭……他們踏進了鎮北關。
“秋水……看……誰來了？”韓祿有點興奮，但秋水見到高懷德卻不興奮……他雖然一身戎裝。但有并不能讓人放心。
“這……這是我堂弟，你們可以叫他二爺。”韓祿要和下人有個解釋，其實這鎮北關的下人們都不認識皇上，認識皇上的那些人都在軍營里……
“韓二爺……”秋水說道，“韓二爺不是來看我們的……但是只怕去軍營不方便吧……”
高懷德點頭說道：“還希望夫人安排……”他給秋水行了一個禮。
“安排啥呢？”秋水說道，“他沒時間見你……何況你這樣出宮實在不安全……”
直接被拒絕了，高懷德越加不自在了，他轉過身說道：“韓祿，陪我去軍營……我直接去找戚琦……”
“你難道看不清現在的情形嗎？還打算送死去？”秋水說道，“我覺得連鎮北關都不安全，正叫他們在加固城防，你要跑到大營里，萬一敵軍來偷襲……我們如何交代……”
“夫人……我是來看戚琦的……如果見不到人，來此為何？”高懷德說道，“何況我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你能保護他嗎？”秋水說道。
這句話把高懷德愣住了。
“既然不能何必去添麻煩……你要有膽量，當初你就應該親自出征……”秋水說道。
“我……我……不懂……亂帶兵豈不害死人……”高懷德說道，“我不是莽夫……”
他說的是有幾分理，秋水看了看他，一臉風塵仆仆，于是倒是不好意思了。
“行……，不過到了這里就要聽我的，不要像我家幾個小子一樣魯莽……我叫人帶信去讓你和他聚一聚……不過，見完面就該回去……”
“行……”高懷德說道
只不過等了兩天都沒見到戚琦……沒空就是沒空……韓祿卻已經歸營了，自己獨自一人被留在戚府。
“我要去軍營……”高懷德覺得是秋水耍自己……
“外面都下雪了，路難行……”秋水攔住了他。
“你這個女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高懷德說道：“我不愿意錯過與梅兒見面的機會……”
“沒有機會……”秋水攔住了他……“其實你下旨讓他來見你就是了……對于公事，他絕對不敢違抗……”
“這……只是我本公私分明的……”高懷德說道。
“你這就是迂腐……”秋水說道，“果然是韓祿的表弟……就連這也一樣……”
“我不是韓祿……”高懷德果然下了道密旨……
一道密旨有用得很……傍晚之分，戚琦就回府了……
秋水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溫暖的房間，豐盛的菜肴，還有洗澡水……
“皇上在哪里？”戚琦問道，“何事急召？”
秋水指了指屋內……戚琦要推門進去，卻被秋水攔住了：“阿琦，你應該梳洗一下，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要做什么？”戚琦覺出了異樣，“我不能在這里久待……你知道的，離開軍營，要是被人知道不妥……”
“可你真要這樣去見他？”秋水說道，“他是來見梅兒，不是戚琦的……”
“這里有梅兒嗎？”戚琦說道，“既然沒大事，我要回營……”
“慢著……你好歹去見見……”秋水說道，“你要是這么就走了……皇上要是怪罪下來……”
“不就是見他嗎？”戚琦推門進了屋子。天很冷，屋子里燒了地炕……高懷德正在看書……這幾日倒是難得的清閑。
門開了……站在面前的人……步履穩健……至于那張臉……塵土……掩蓋著原本的面目。他進來倒也不客氣，也沒行禮，直接坐在了炕頭……就在坐下的時候，身上的雪掉在了炕上。
“你……你怎么會怎么樣邋遢？”高懷德張大了嘴。
“皇上要召臣，臣就來了……”戚琦說道。
這胃口都讓他倒了……高懷德捂著鼻子，站得遠遠的。戚琦笑了，他是苦笑，這一路趕來，實在不容易，這本帶兵在圍剿小股叛軍……那些人原本都輸太原王的手下，卻看到了皇上的手諭，不得不來……于是把人馬交給了賢兒，匆匆趕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戚琦就是看不起這個家伙……
“你……你……你到底是誰？”高懷德說道。
“戚琦呀……”戚琦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高懷德，高懷德幾乎聞到了他身上的膻味……
“中午你吃了啥？那么難聞？”高懷德說道。
“羊肉……”戚琦說道，“這草原上的羊肉是好東西，不是很膻，只是缺少調料而已。你這種貴公子一定受不了。”
“你……你……衣服上什么？”高懷德說道，“為什么不沐浴更衣再來見朕……”
“沒時間……”戚琦說道，“這只不過是血……臣正在追捕叛軍……哪有時間與你玩……”
“你大膽……竟說朕是來玩……”高懷德尷尬了，原本美好的想法全沒了，這梅妃不會這么對自己的，她嬌滴滴的，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是什么人，滿身長刺，原本在朝堂上就屬他最不會說話，如今竟然還是這樣……可這也不對……梅妃那說話可順耳了，他一定是恨自己怨自己……可怎么說呢？
“難道不是嗎？”戚琦說道，“皇上想見的是梅兒……可是梅兒早就葬在皇陵里了……臣真不明白，那女人難道值得皇上冒那么大險來這里嗎？”
“你什么意思……說的她好像與你無關一般……戚琦……你……你……”高懷德真不知道說些什么。
“臣請皇上速速回京……等到大軍勝利班師之時，臣一定沐浴更衣來覲見……”戚琦跪倒在地……
高懷德很是難堪。而戚琦卻繼續說道：“如皇上沒什么事，臣告退了……”說完就退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