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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備而來?

  • 絕望等待
  • AJ.橫豎
  • 4203字
  • 2019-04-21 22:05:22

岳曉鋒坐在指尖餐廳已經(jīng)快半個小時了,透過窗戶看去外面商業(yè)廣場上,這個時間點顯得特別的熱鬧。好在商圈喧鬧的聲音被餐廳優(yōu)質(zhì)的玻璃窗當在了外面,讓他感到這個地方有一股鬧中取靜的舒適,難怪杜若云和高巖都喜歡這里。

前一次是高巖等的他,這個感受他自然沒有發(fā)覺。他現(xiàn)在反而有點慶幸高巖的遲到,可以讓他能夠享受這難得的恬靜,也許是現(xiàn)在心里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了,對于等待他一點也不急躁。這讓他想起了杜若云的等待,也許在他們看來的絕望,在她哪里會是另一番心境也不一定。

自從那次和高巖在老地方分別之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今天高巖突然要和他見面,想必是杜若云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想到這里,他又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結(jié)果了,岳曉鋒不自覺地看了看表,離約見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十分鐘。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逼鋵嵏邘r在門口朝岳曉鋒所坐的窗邊看了好一會,等自己的呼吸完全平緩下來之后才走過來向他道了歉,“手上突然遇到了一點事就被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岳曉鋒很自然地抬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面帶微笑地說道,“只是超過了十分鐘而已,在這個中心地段,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是找個車位也得花掉這點時間?!?

高巖一邊趕緊落座一邊為岳曉鋒剛才的幽默露出了帶著歉意的微笑。昨天的會議之后邵志平便決定再一次傳訊岳曉鋒,但是在高巖的再三要求下作罷了,高巖想和岳曉鋒在寬松的環(huán)境下再見一次面。

“你們警察對時間都很敏感吧?”見高巖對自己的遲到仍心存歉意,岳曉鋒用略帶輕松的語氣問道,卻又不等高巖回答便繼續(xù)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平時工作的時候也都是我們等的甲方,那些人遲到一個小時也是很平常的事,運氣不好的話如果遇到對方臨時有事還可能還會撲個空白等一場。所以你真的不用介意這一點點的時間?!?

“好吧!”高巖應(yīng)到。他一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覺得多解釋反而顯得自己見外,只好被動地接受了岳曉鋒的原諒。

“我已經(jīng)按照上次的樣子給你叫了東西,沒有問題吧?”岳曉鋒抬頭用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看著高巖詢問道。

“看來你最近的心情不錯,工作很順利嗎?”高巖看著岳曉鋒自如的樣子,反而有些拘謹?shù)貑柕馈?

“工作順利不順利得看你怎么看?,F(xiàn)在公司手上的項目少得可憐,我們舒總都急上了火。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壓力,反而輕松了許多,因為不用加班了嘛!”岳曉鋒調(diào)侃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备邘r低著頭準備喝一口岳曉鋒為他倒好了的大麥茶。

“還是說說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吧?我可不想等會吃著美味還要和你聊正經(jīng)事?!痹罆凿h好像完全掌握著今天談話的主動,這讓高巖有些不適應(yīng),岳曉鋒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讓高巖覺得眼前這個人并不容易對付。

“杜若云的情人已經(jīng)確定了,案子也有了些新情況?!备邘r看著岳曉鋒說道。

岳曉鋒臉上的肌肉一緊,低頭喝了口茶確認道:“真的是楚館長?”高巖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岳曉鋒。

“你今天就是為了來和我說這些?”岳曉鋒低著頭看著杯子里泛著清透褐色茶水里自己的影子問道,高巖只用了一句話便讓岳曉鋒的神情不再輕松。

“當然不是。”高巖很果斷地說道,“按理說這些原本應(yīng)該是對外保密的。”

“哦?!痹罆凿h微微抬了抬頭。

“因為我做出這個推斷是在你的幫助下完成的,現(xiàn)在這個推論又得到了論證而你也有杜若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會破例告訴你的?!备邘r解釋道。

“哦?!痹罆凿h低著頭用一聲簡單含糊的應(yīng)答示意著自己對高巖這個解釋的認可,他沉默了小會兒繼續(xù)說道,“那你今天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個已經(jīng)被你論證了的推斷的經(jīng)過吧?”

高巖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就是那天你去老地方替杜若云挪車的經(jīng)過?”

“挪車的經(jīng)過?”岳曉鋒好奇地反問道。高巖朝他點了點頭。他有些不得其中緣由便繼續(xù)問道:“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

“之前一直疏忽了這件事情,今天想起來了就約你出來問一問?!备邘r解釋道,“也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想知道案發(fā)前后發(fā)生的所有與杜若云有關(guān)聯(lián)事件的一些細節(jié)吧?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找線索,案子又出現(xiàn)了麻煩?”岳曉鋒問道,“兇手不是李季元,也不是楚館長?”

高巖皺著眉頭愣愣地看著岳曉鋒急切詢問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覺得不說出一些讓岳曉鋒感到信服的緣由是很難讓岳曉鋒放下疑問講述當時情景的。

“杜若云可能是因為感到了徹底的絕望而自殺的?!?

“自殺?”岳曉鋒表現(xiàn)出了一幅怎么也不敢相信的神情重復(fù)道,“怎么可能會自殺?”

“這不過也只是我個人的推測,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高巖解釋道。

“這就是你剛才提到的案子的新情況?”岳曉鋒問道。

“恩?!备邘r點了點頭。如果換作是其他人,高巖還可以理解,但是對于眼前這個知道藍花楹花語的人來說,竟然完全不相信杜若云會選擇自己結(jié)束生命,這讓高巖感到岳曉鋒既是沒有嫌疑也一定知道一些內(nèi)幕。

“現(xiàn)在你總可以跟我說說那天挪車的事情了吧?”高巖像是在和岳曉鋒做著交易一般說道。

岳曉鋒緩了緩鬧情緒,回憶道:“挪車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雖然說有臺風(fēng),可是對驛城的影響還不是很大。云層一直在不斷地增厚,風(fēng)也很大但是唯獨沒有下雨。既然答應(yīng)了杜若云,我便去把她的車開去了城西園區(qū)。”

“你答應(yīng)過她?”高巖插話問道。

“哦,我收到了她的信息沒有回消息拒絕那自然就算答應(yīng)了她。杜若云知道我是一個不懂拒絕的人。就像你第一次約我見面的時候那樣,我們并不認識我也一樣選擇了赴約?!痹罆凿h解釋道,“那天到了老地方之后,我就去對面網(wǎng)店的訂奶箱里取了車鑰匙。杜若云的鑰匙為什么放在那里你也知道。接著我就去開車了,然后一路去城西李季元的廠里,除了因為修路找地方多繞了一點路之外,其他都很順利,之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有沒有碰到什么人?”高巖問道。

“沒有?!痹罆凿h說道,“除了讓盛林公司的門衛(wèi)大爺為我開了門,其他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遇見。”

“車子里面有異常嗎?”

“除了加油燈跳了之外,沒有異常?!痹罆凿h回道。

“我是說車里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物品?”高巖問道。

“沒有。”岳曉鋒答的很干脆。

高巖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這時兩人要的東西被服務(wù)員端了上來,高巖輕聲說道:“我們先吃東西吧?”

岳曉鋒點了點頭,便俯身吃了起來。吃了幾口之后,他突然問道:“你們真的覺得杜若云是自殺的?”

“你覺得完全沒有可能嗎?”高巖抬起頭停下咀嚼著的嘴巴,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痹罆凿h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以我對杜若云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是一個輕言放棄、容易輕生的人。”

“這話從何說起?”高巖問道。

岳曉鋒想了一會說道:“記得兩年前杜若云遇到過一件讓她內(nèi)心一度難以接受的事情。那一次她的父母照例又打電話催她周末回家與他們安排好的人見面。那個時候她其實對于這樣的事情早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礙于父母的逼迫難以拒絕。你知道嗎,相親這種事情一旦經(jīng)歷得多了之后就很難成功了,畢竟人見多了之后反而容易讓人遺忘自己最初想要追求的一些東西。杜若云對這類見面一直就沒有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是這并不代表她的父母也能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杜若云也不去和他們爭辯每次都是象征性的出席一下?!?

“是嗎?”高巖喝著大麥茶說道。

“但是杜若云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些見面背后凝聚的是她父母一次次放下身段多方求人的委屈和精心安排的操勞。這也是杜若云即使對他父母的所作所為不買賬也不好翻臉不去的另一個理由。但是那一次卻給了她太大的打擊,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侮辱。那天杜若云回到家之后一進門便認出了那天他們要介紹給她認識的那個人。他是杜若云小學(xué)時期的一個隔壁班級里的同學(xué)?!痹罆凿h看著高巖停頓了一會,冷冷地說道,“那個人患有間歇性癲癇?!?

高巖聽到這里竟然吃驚地忘記了咀嚼,幾顆米粒從微張的嘴里掉下來。岳曉鋒對高巖的舉動并不感到吃驚,他曾經(jīng)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jīng)歷,他繼續(xù)說道:“從那一刻開始,杜若云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嫁出去對她父母的壓力有多大。她難以抑制自己的委屈,當場就離開了家。后來她跟我說,下一個人不論是誰我都嫁了,這樣的委屈她再也不愿承受。”

“后來她就嫁給了李季元?”高巖問道。

岳曉鋒點了點頭:“大概也就是兩三個月之后的事吧。其實杜若云在嫁給李季元之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更好的人,但是都被杜若云有意無意的錯過了,一個是因為這些人雖然比李季元更適合她但是和杜若云并不走心,你應(yīng)該知道她很看重這一點。再者那時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壓力有那么大。最關(guān)鍵的還是。”

岳曉鋒有意停了下來。高巖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仍然問道:“關(guān)鍵是什么?”

“你應(yīng)該也猜得到?”岳曉鋒解釋道,“我覺得和楚館長甚至梅林的感情有關(guān),一個對她有著太大的誘惑,而另一個對她的傷害又太深了。她并沒有完全放下梅林這件事,在她內(nèi)心深處一直不愿意認輸,不愿別人在背地里嘲笑她不如梅林現(xiàn)在的妻子,嘲笑她是被別人拋棄的。所以她心里一直暗暗使著一股不服輸?shù)陌祫?,她一定要嫁給一個比梅林更加優(yōu)秀的人來證明自己,證明梅林拋棄她是一個錯誤,她要讓梅林感到后悔。”

“這也是她選擇了楚石月并甘愿下賭注絕望地等待那段感情的一個重要原因吧?”高巖補充道。

“嗯?!痹罆凿h點了點頭說道。

高巖突然開始感到驚嘆,眼前這個人對杜若云的認識與了解竟然如此深刻。

岳曉鋒繼續(xù)說道:“一個受到過極大屈辱的對待都能挺過來的女人怎么會那么容易輕生喃?況且她的內(nèi)心還有一股子不愿認輸?shù)脑箽??!?

“如果最后一直絕望地等待著的愛情也破滅了喃?所有的倔強都看不到盡頭喃?”高巖反問道。

“你說的是楚石月?”岳曉鋒并沒有期望高巖回答他,而是繼續(xù)說道,“李季元本來就不是她心愛的人,她甚至早在結(jié)婚之初就有了離婚的念頭,一切只是礙于她父母的關(guān)系。既然這樣,那么被李季元發(fā)現(xiàn)自己出軌的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喃?現(xiàn)在這樣的時代結(jié)束一段婚姻甚至是不光彩地結(jié)束一段婚姻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至于楚石月,杜若云的等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她真的可以義無反顧地愛著他,那么事情暴露說不定會給他們之間的事帶來不可預(yù)見的轉(zhuǎn)機也未嘗沒有可能,她為什么要急于輕生?!?

“你說的有一些道理?!?

岳曉鋒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高巖,眼神突然變的可怕,他小聲地說道:“一個不愿認輸?shù)娜嗽趶氐捉^望的時候往往選擇的不是自我了結(jié),而是報復(fù)!”

眼前這個人突然讓高巖感到害怕,這個外表文弱的項目策劃師會不會正在靜心策劃一幕讓自己久久難以解開的迷局。岳曉鋒今天的表現(xiàn)像是有備而來,高巖心里依舊疑惑,若他真是殺人兇手難道不應(yīng)該極力地引導(dǎo)他走向杜若云自殺的歧途嗎,為什么要極力證明杜若云不是一個輕易輕生的人,難道他是在想用極不合理的常論來隱藏自己難以告人的真實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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