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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水中仙

  • 山海劍主
  • 紅豆噠
  • 2606字
  • 2019-03-24 20:20:06

“見面不難。”

蔡父武士出身,常年官商場磨淡了刀刃與風霜刻痕,但依然保留著武士對暴力的崇拜。年紀大了家庭大了后,不僅體現在蔡詠說的脾氣上,還有豢養修行者。

他收下裝古幣的小盒子,說道:“既然是不肖子帶你來的,想來不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直說,我不喜歡轉腸子。”

易巫云也是這樣想的,于是將來意經過整理,用不附帶專用名詞的簡潔話語敘述。

到了正午,陽光落在庭院中,小鳥和貓狗都往溫暖最厚的地方鉆,蜷縮身體懶洋洋的。

聽完易巫云的話,蔡父虎口捏著下巴,和顏悅色道:“我以為多大的事,買賣而已啊,只要你情他愿我是不會插手的。”

易巫云苦色道:“這趟來主要是做個準備,靈液還沒到手,我不知道數目,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如果能從您手下的靈人那兒得到他們準確的需求,知道我賣的對象具體在哪是哪些,會輕松不少,現在我啊,一頭霧水。”

蔡父目光如炬:“有句話我得告訴你,你說這些給我聽,是有風險的。你得知道,靈食師是個稀有行業,如果我愿意,知道你會做,我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逼你把所知食譜全說出來。”

易巫云很想翻白眼,但忍住了,他微笑不語。

蔡父思酌道:“作為沒有靠山,自己琢磨技藝的靈食師,你這么做理所應當,尋覓一個能夠信任的瓶口了解崖城的靈人——欸,但你既然會做靈食,會賺錢,應該認識一些靈人吧?”

易巫云對此也很無奈,他重獲新生后便被動做起了這行,但卻不知道顧客除了秋闡還有誰。就像不知道蛛堂認識自己的人一樣,他找不到記憶就只有等待并提防,再無他法,這是奪舍者的代價。

“我認識的只有幾位,最近只與秋闡打過交道,一位藥者,客卿,在周府——”

嘶!

易巫云想到某事,面色微沉,蔡父沒察覺到這些細微之處。他思索幾秒,恢復平靜,把話說完:“對于靈人,我的認知還是太少了,這次找您,也是對蔡詠的父親,也就是您,萬分信任。”

蔡父笑道:“少講虛話,你越發如此我越是對你有警惕心,我算迷糊的,你以后總會跟真正的老狐貍打交道。”

“受教了。”易巫云虛心低頭,抿唇道,“說實話,我找您是僅此一著可走,我去找那位銀主,蘇先生的時候就想好了這步,您二位即便不允,至少不會閉門不見。”

蔡父笑著,起身讓徐管家去把府上兩位客卿帶來。易巫云想蔡府的靈人應該不止兩位,但隱蔽起身份的人物,自然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見到的。

只要有利益關系存在,對方就不得不考慮一切有關利益的可能,比如府上靈人的信息會不會被他賣到別處。易巫云對這點略知一二,知道許多靈人會刻意隱瞞自己道路的神通,小戰只以氣機出手,暴露時便是大戰決勝時。

靈人也是人,是人就有性情各異。

蔡父與蔡母說起蔡詠的歸宿,蔡母本來已經默認“男娃要逼”這個觀點,但見到蔡詠了,又心軟了,想讓他再浪蕩幾年。

蔡詠在易巫云邊上坐立不安,易巫云問起周府,得到了回答。

原來周府是王府,東城地位最高的府邸,主人是青國皇帝的兄長。但問起容貌,聽蔡詠說周王爺養顏有術,五十多仍然俊逸非常,這就讓他更疑惑了。

他以為不能稱周公的周王爺是那夜見到的睡衣男人,但也不是,除非這世界人審美有問題,認為滿臉皺紋的中年人是帥哥。

那么究竟還有誰能號令鷹府首席呢,大銀主,還是山上神仙?

那迷一樣的人在夜雨中浮現,又消失在夜雨中。

這會徐管家回來了,打斷他的想法:“小伙子,那兩位客卿,一位在煉氣為破境做準備,另一位守著他,我拿老爺名字都沒能搬動他們。”

易巫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失望,手指不自覺往鼻尖上放,揉了揉。

蔡父微笑道:“如此,那就只能這樣,你改日再來,我還是會讓他們來見你的。”

“改日?”

是蔡詠在質問,“我們掌柜的大老遠跑來,姓蔡的,這就是你教的待客之道?”

蔡父忍住怒意,嘴里像含著一團紫雷,沉聲道:“修士破境,就如你娘生你時,經不得半點異變。你以為你出生是很容易的事?修士更困難,而且越生得多,越難!”

易巫云還真是首次聽到這樣的比喻,把這話鋪開一推敲,別說,十月,一日,還真就這么回事。

蔡詠懶得和他延續這個贏不了的話題,站起來說道:“我們掌柜的真的厲害,他救了我們一次,我得還他這份恩情!”

蔡母驚問道:“詠兒,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蔡詠便把那夜發生的事告訴了父母,要是現在不是被逼急了,他真不想說,為什么?因為他逃走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他逃走了,這很丟人。

蔡母捂住心口,要將牙齒咬碎:“那些蜘蛛——”

蔡父撫摸她后背,狠厲色一閃而逝,安慰道:“沒事就好,出門在外總是要經歷些。”

誰想這話反倒讓蔡母發怒,她字字句句道:“你,說得好聽,讓我們兒子陷入危難,當時為什么,沒有客卿過去?是吃什么的,修士修士,修個腚眼子!”

蔡父說道:“明日我去趟鷹府。”

易巫云隨口問道:“您是去找蕭離么?”

“認識?”蔡父找到空隙,逃離妻子的氣惱,趕緊回問。

“一面之緣。”

“那不是個可以打交道的人,少見不如不見。”

蔡父這樣說,易巫云沒有沒原因。接下來,在他準備無功而返時,蔡父卻說帶他去后院看看,這么說著,高大的父親盯了眼黝黑兒子,后者咧嘴一笑。

易巫云就跟著挺拔的背影走出客房,沿著長廊前行,長廊邊刻有各種龍鳳異獸的刻痕,欄桿上擺放花瓶和蠟燭。

后院在一扇鐵門后,需要三把鑰匙解開前后三層鎖,仿佛是某個遺跡底端的藏寶洞。易巫云聽到蔡詠在身旁低語,三把鑰匙分別在徐管家、張客卿、娘親手中,如果其他人要進后院就得經過三人之手,而蔡府的主人是同時擁有三把鑰匙的。

鐵門被青筋滾動的手推開,蔡父走在最前面,緩緩道:“后院只是個形式上的名稱,這里是我府上客卿暗子的修行場,也是他們在府上時居住的地方。”

易巫云遲疑,他看見院中兩顆大樹居中,亭子里放著石桌石椅和茶具,亭后是一汪小泉,水從假山縫隙里流淌出來。這些除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像是靈人們會待的地方,但太小了,讓兩個靈人修行還行。

蔡父回頭,解惑道:“除了兩位客卿,修士只是在我的協助下,為我幫些忙而已,不是成天在府里,他們有自己的生活。”

易巫云等待著兩位客卿出現。

水流如洗。

春鳥快速飛過四方墻隔出的空間。

十分鐘后,他小小打了個哈欠,還是什么變化都沒看見。

蔡父皺眉,抬步走到泉池旁,在假山某處拍了拍,似有轟隆的聲音在水下回蕩起來。

易巫云聽聲得知,泉水沒有想象中那么淺,起碼有七八人踩頭成梯之深。

回蕩寂靜,又沒了動靜。

蔡詠也開始打哈欠了。

蔡父略微尷尬地讓他們去亭中喝兩杯吃點山果,再十幾分鐘后,易巫云往收殼桶里丟第三十六根櫻桃桿的時候,突然異動傳來,

自上而下。

石桌竟在微微晃動。

木桶里的櫻桃桿像拋至高空的箭雨,飛起,再落下。

水面水流剎那間沖上半空!

有人從水中出來,渾身濕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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