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崔老板又對那些人說了些什么,楚子劍看到那些人慢慢坐回到桌前,又開始有說有笑了。
楚子劍看著那些人就覺得可笑,為了擼個串至于嗎?還要演戲,還演的那么真實,干嘛不去混橫店啊!
沒一會崔老板回來了,“端過去吧,他們說點的菜還沒上全------”崔老板一臉的黑線。
得,人家壓根就是來白吃白喝的。楚子劍看看崔老板,一米八的大個子,虎背熊腰的,看上去挺唬人的,怎么就這么熊啊。
大約崔老板看到楚子劍看他的樣子有點鄙視的意思,便說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楚子劍想著,你這和氣也不生財啊!
楚子劍轉過身,想回后廚把剩下的碗碟刷完。如果早點刷完,等十一點半安琦下工就可以一起回去了。楚子劍這個刷碗的工作時間并不固定,早點干完可以早點走。安琦就不一樣了,她要干滿兩個小時才能掙到20塊錢。
可就在這時候,楚子劍聽到安琦“啊”的喊了一聲------
楚子劍瞬間轉過頭去,就看見安琦正在擺脫一只手------
崔老板已經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去------
楚子劍想也沒想,幾乎是腳不點地的跑了過去。
抓住安琦那只手的是一個看上去喝的有點大、二十多歲的染了一頭黃頭發的人。崔老板可能是開店時間長了,遇到過這種事情。只見他往安琦和那個黃頭發之間一插,順勢便把抓安琦的那只手擋開了。
“兄弟,不要這樣。”崔老板說道。
“不要哪樣啊?我看她忙了一晚上了,讓她坐下喝兩杯不行啊?”黃頭發大著舌頭說道。
“我們的服務員不能和客人喝酒,您自便好嗎?”崔老板說道。
這時候,坐在黃頭發旁邊那個嘴里叼著一根牙簽的人說道:“老板,這小妞是賣給你們家了嗎?喝不喝是她自己的事,你瞎操的什么心?”
楚子劍看著這個牙簽,心說剛才不就是你和黃頭發演戲的嗎?這會怎么了,結成統一戰線了,要一致對外了?
“她是學生,來打工不容易,就不要難為她了,行不行?”崔老板好言好語的說著。
“學生妹?哈哈哈哈------”整個桌上的人都笑開了。
“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啊?哪個學校的------”那幫人更來勁了。
楚子劍看著他們,不由得火冒三丈。心說你們是垃圾啊?高中生惹你了還是大學生挖你家祖墳了?你們都沒有上過學嗎?也沒有上學的弟弟妹妹嗎?
崔老板看到周圍的客人都看向這里,便不想把事情搞大,于是在那幫人的哄笑聲中示意安琦離開。
安琦轉身走了,楚子劍站了過去。原本他就站在崔老板身旁,這時候他又向前跨了一步。這樣,楚子劍就有點居高臨下壓著那些人的意思了。
大約是楚子劍離黃頭發太近了,黃頭發仰著臉看著楚子劍說道:“你誰啊?離遠點。”
楚子劍笑了笑,沒有動。
“你他么的笑什么笑?”黃頭發覺得這個傻笑著的家伙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楚子劍的笑臉確實讓人不舒服。他對著黃頭發笑的時候,眼睛死死地卻盯著黃頭發的眼睛。誰被別人這樣盯心里也會發毛的。況且,黃頭發又喝了不少酒,正膨脹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時候。
“你瞅什么?”黃頭發說著,還下意識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楚子劍笑了笑,后退了一步。瞅什么?你臉上肯定沒有花。
“你盤子洗完了沒有?還不快回去洗去。”崔老板看到事情不太對頭,趕緊對楚子劍喊道。
楚子劍明白崔老板的意思,于是他笑了笑,轉身走了。
“嘿,他什么意思?”黃頭發站了起來,對著楚子劍的背影喊著。
崔老板趕緊拉住他,說著“沒什么意思,他就這個樣子,沒事就對著人傻笑。”
楚子劍聽著身后的吵鬧聲回到了后廚。
“楚子劍,外面沒事吧?”站在后廚里的安琦看到他后問道。
這時候楚子劍的腦子了正在像翻書一樣查看著那個黃頭發的信息-------
“楚子劍。”安琦再次喊道。
楚子劍看了安琦一眼,說道:“你不要出去了,等我洗完這幾個盤子,咱們一起走。”
安琦點點頭,開始挽衣袖------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楚子劍害怕今天掙不到錢。
從黃頭發那里感知到的信息里,楚子劍知道他們是一伙專門替人討債的人。楚子劍已經很長時間不去主動感知別人的想法了,因為他給自己定了一個底線,就是絕不去感知與自己無關的人的信息。再一個原因就是,楚子劍害怕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那些東西有毒,楚子劍不想每天活在那些想法里------查看那些想法有時候會讓人上癮。
當然,楚子劍也感知到一些很有趣的信息,不過,在楚子劍心里,窺探別人隱私這件事還是少做為好。
今天晚上,如果黃頭發那幫人不是吃白食,不騷擾安琦,楚子劍才懶得看他的眼睛呢。楚子劍就是想知道,這些人都是什么人,怎么會這么垃圾。
現在,楚子劍知道了。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崔老板并沒有讓楚子劍和安琦離開。他指著外面還在喝酒的黃頭發他們,說道:“你們吃了飯再走。”
楚子劍看到外面擼串的人已經不多了,那幾個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吃飯的時候,崔老板拿出一百塊錢,對楚子劍和安琦說道:“你們以后不要來了,這里有點亂。”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安琦。
楚子劍明白,安琦長得太漂亮,容易讓那些喝上酒以后意志不堅定的人失性。
安琦看看崔老板,又看看楚子劍,眼里的意思好像是我長得漂亮怪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