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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暫別,思念

  • 超時空戀愛
  • 蘋果一冰
  • 3568字
  • 2019-08-20 09:04:10

看著眼前的鑰匙,邵一安沒第一時間伸手接,而是問:“為、為什么?”

“鑰匙嘛,留在靠得住的朋友手里備用,有備無患嘛。想了想,你就是。”

他沒有說完,但邵一安懂的,她就是那個他口中“靠得住”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我們沒辦法再見面了呢?”

于經緯的瞳孔顫抖了一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避免談論這個話題。手表壞了、丟了,隨時都有可能切斷他們的聯系。

但他還是很平靜地說:“那就當做紀念吧,至少證明我們真的相識過。”

冷風中,于經緯拿著鑰匙的手,他的眼神和語氣,都讓人無法拒絕。

邵一安接過那把嶄新的鑰匙,當著于經緯的面,串到她的鑰匙串里:“好,我幫你保管。”

她將鑰匙裝進口袋,掂了掂易拉罐,打開的兩聽啤酒都還剩一半。

“你酒量也一般嘛。”邵一安調侃于經緯。

“喝酒主要喝氛圍,不是看消耗了多少酒精。”于經緯回答她,“另一個原因是,真的好冷,我根本就不想碰冷冰冰的易拉罐。”

邵一安大笑。她的反應反而讓于經緯嚇了一跳,她從前連笑的表情都很少有,更別說會大笑了。

他們走出天臺,邵一安先下了半層樓,在拐角處等于經緯,他將通往天臺的門重新纏上鐵絲。等他下來,邵一安將沖鋒衣脫下來還他,他說:“不冷么?以后再還也可以的。”

“就幾步路,沒關系的。”他們準備分開時,邵一安突然問,“你的門鎖,是你媽提出要換的么?”

于經緯停下,有些疑惑地看著邵一安,他不知道邵一安是如何得知的。一想到她可能知道些什么,便認真盯著她。

邵一安腦中突然有一根筋突突跳著,她知道于和豐想要的什么,她也知道于和豐為什么想要。說還是不說,這是一個問題。她冷靜下來想了幾秒,決定還是不干涉于經緯家的事。時間自有時間的道理,她無法改變什么的。與其在這個時候擾亂于經緯的心性,不如讓他先安心比賽。

“沒什么,好好比賽,祝你取得好成績。”

說完,她便摘下手表,留于經緯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走廊。

“銀杏杯”是全國性的專業鋼琴賽事,宛音在這個比賽取得的最好成績,是三年前于經緯獲得的季軍。恰逢于經緯、李欣平一行人研究生畢業在即,鋼琴系多人出征“銀杏杯”,成了宛城音樂學院校園里的大新聞。

于經緯心里一直有個疑問,想知道邵一安那天沒說出口的話究竟是什么,練琴間隙,他正準備發短信問邵一安,卻在打字時收到了邵一安的消息。

邵一安擔心于經緯又不吃飯不休息,便在課間發了短信提醒他。

“記得按時吃飯,準點休息,冠軍也沒有身體重要。”

于經緯居然還在用歪著頭才能看懂的古老表情:“:(,冠軍的獎金不少呢。”

“錢也沒身體重要。”

“好吧,那我休息十分鐘。”

“半小時!”

“二十分鐘!”

“成交!”

這么一來二去,于經緯便將他本來的疑問暫時拋在腦后了。

“跟誰發短信呢?”邵一安不知徐蕊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眼睛滴溜溜地往她屏幕上瞅,“于經緯?”

盡管邵一安避免跟徐蕊聊起于經緯,可徐蕊不肯放過她,更何況,滿校園貼的助威海報也在見縫插針地提醒她們。

“是就是唄,我能把你怎么著啊?你倆現在什么進展?”

邵一安收起手機,沒正面回答,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拿上名次……”

徐蕊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接著邵一安的話往下聊:“要是小規模的比賽,還有個勝算,‘銀杏杯’這種比賽啊,能拿上名次已經算拔尖了。”

邵一安找對了轉移話題的方法,卻關不上徐蕊嘴上的閘。她繼續滔滔不絕地分析著鋼琴系每個人的實力,聽得邵一安困意陣陣襲來。

這時,恰好有學生有事找徐蕊,邵一安才借機脫身。她癱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拿出手機才發現,于經緯連著發了好幾條短信。

“你在上課嗎?”

“一個師妹手指抽筋了,僵得跟雞爪似的,我發現你說得有道理,趕緊多休息了一會兒。”

“還有休息時間還剩十五分鐘。”

“我發現,打字跟彈琴一樣,也容易抽筋,不打了。”

……

邵一安被于經緯逗笑,像個孩子似的。

迎新晚會本來要在十一假期前一天舉行,日子越近,邵一安越忙。她不是被徐蕊叫去審核晚會節目,就是幫她應付課堂之余的雜事。

迎新晚會越來越近,徐蕊一天比一天緊張,生怕出錯。

邵一安忙得不可開交時問過徐蕊,如果下雨,晚會還舉行嗎,徐蕊先是說邵一安烏鴉嘴,之后認真想了想:“小雨倒不怕,就怕大雨啊。”

邵一安想到她的那本日記,便說:“我猜那天下雨。”

果然,天公不作美,雨一直下個不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迎新晚會的前一天,連舞臺搭建都沒法完成,學校只好決定推遲到假期后。

“你這烏鴉嘴還真的靈驗了,你怎知道會下雨?天氣預報上明明說的是多云啊。”徐蕊看著雨打在玻璃上,滿面愁容。

“因為我會預測未來。”邵一安輕描淡寫地說。

徐蕊嘆了口氣,開始清點蜂擁而來的更多工作:租借的設備、舞臺都要付違約金,學生那邊更是一團糟。

“這些工作不是你負責啊。”邵一安幫忙整理工作單,不禁發出疑問。

“你見過‘老員工’親自協調這些的么?”徐蕊一頭栽倒在辦公桌上,“捅死我算了,誰讓我這么年輕呢?”

雖然徐蕊嘴上沒說,邵一安也知道,她當然跑不了了。十一假期的前一天,她和徐蕊加班到凌晨,才將雜七雜八的工作處理完。

邵一安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深夜了。她突然想起來于經緯已經離開宛城,去BJ了。

手機一直沒震動,她差點忘了。她趕緊拿起手機,顯示收件箱已滿。

她隨手翻開幾條從前的信息,卻按不下刪除鍵。這條不能刪,那條也想留著。科技進步真好,只能裝下100條短信的收件箱怎么夠用呢?過去的人究竟是如何在很多舍不得刪掉的短信之間權衡的?

勉強刪了幾條,手機連著振動了幾下,于經緯的信息果然一條條進來了。分別發在他登機前和下飛機后。

徐蕊敏銳地抬眼往邵一安這邊瞟,邵一安不動聲色地回復于經緯:“才看到。”

信息顯示發送成功,她剛想把手機裝回去,于經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邵一安躲進廁所,教學樓里沒有人,邵一安壓低聲音,仍然有回聲存在。她幾乎是用氣聲問:“你怎么還沒睡?”

“聚餐剛結束。”

“明天不用比賽么?不會影響么?”

“哪有一來就比賽的。”于經緯的笑聲順著聽筒傳到邵一安耳邊,“還有兩天呢。”

“那就好,還怕影響你比賽。”

于經緯接著問她:“你呢?加班結束了?晚會的事情都搞定了嗎?”

“嗯,下雨,晚會取消了,結果更忙了。我早就說過會下雨的嘛。”

“因為你有一雙慧眼,能預知未來唄。”

邵一安轉念一想,她不記得跟于經緯提起過加班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加班?”

于經緯便說是徐蕊說的。

“她……跟你打過電話?”邵一安不知不覺握緊了手機。

“嗯,走之前打的,一直在抱怨晚會推遲的事,我就猜到你肯定也被捉去當壯丁了。”于經緯自己說了半天,察覺到邵一安并沒有回應,便猛然停下,“你還在么?”

“嗯。”

邵一安語氣冷冷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低落下來,她竟然想跟徐蕊去爭這個風,吃這個醋。

“假期不用加班吧?”

“不用。”

“那就好。”

于經緯說完,他們倆人沉默了一會兒,但電話仍然通著,周遭寂靜得可怕,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徐蕊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她在叫邵一安的名字。

邵一安回應了一句:“我在洗手間。”

“我準備走,一起吧!”

邵一安遲疑了一會,還是回答了“好”。

她對著電話說:“我要回去了。”

“注意安全。”于經緯叮囑她,“你……沒生氣吧?”

“沒有,我為什么要生氣。”這句話說出口,邵一安突然發覺,她和普通的小女生,沒有什么差別。

一點都不酷。

“我跟徐蕊——”于經緯突然打住,“你還是先回去吧,安全要緊,太晚了。”

邵一安語氣也緩和了些:“好。”

掛了電話,邵一安趕緊回到辦公室,只見徐蕊靠在門框上,別有深意地看著她。她避開徐蕊的眼睛,拿了包,便說:“走吧。”

“跟誰打電話呢?”徐蕊問她。她就知道徐蕊不會跳過這個問題。

“家里人,擔心我下班太晚。”怕徐蕊不信,她還專門補充了一句。

“我還以為……”徐蕊故意賣關子不說,看邵一安沒什么反應,“你跟家里人關系不好呢。”

“你怎么知道?”

徐蕊本以為她不用將那句“我還以為”說完,邵一安就會反駁她,她就可以順著邵一安的話套出邵一安是否跟于經緯通話,可邵一安不上套,她便胡亂編了個理由:“猜的唄。”

快走到校門口時,徐蕊問邵一安:“你住哪?打電話叫出租車了嗎?”

她可不能讓徐蕊知道她就住在對面,便說了自己家的地址:“未央三路東邊。”

“那么遠?你每天上班得多辛苦啊。”徐蕊大驚小怪,“我只能送你到文思路口,之后我就要往西走了。”

邵一安一聽趕緊說:“你不用管我,我也準備打電話叫車。”

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一輛空出租停在那里。門衛保安問:“徐老師,這是你叫的車么?”

“是,是。”徐蕊快步上前,又轉過身來問邵一安,“你真不走?文思路口還能繁華點,說不定到時候能直接打到車呢。”

邵一安還是拒絕了徐蕊的好意,徐蕊也不再堅持,便自己乘車離開了。

車子開出五十米,徐蕊突然叫司機停下。她想了想,將邵一安一個人丟在這兒實在不合適。她打開車門回頭看,學校門口的一排燈雖然慘淡,可還是能看到人的。保安坐在保安室里打盹,卻不見邵一安的蹤影。

徐蕊推開車門,定睛再看,校門口還是空蕩蕩的。

她愣住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邵一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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