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廣闊無垠分別在黑暗中的各個角落發放著屬于自己的光芒,天空洋溢著許多細微的色彩,即讓人感到好奇又不得不感到畏懼與震撼。它們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把我深深的吸引,我躁動的心也無視了風的干擾被它們平息了下來。
我靜靜的回想著和馳佑每一個生活中的點滴,每一個記憶段帶慢慢的流淌在我的腦海,他傲嬌的樣子,他流口水的樣子,他對我生氣的樣子,他看著我笑的樣子...她不安入睡的樣子,她看著光屏發呆的樣子,她撒謊的樣子...
“今天落星飄得很近誒。”
他的聲音忽然冒出,我的眼睛忽然狠的睜了一下清醒過來。如果他正對著我看到我的反應一定會問我怎么了,但他現在仍然背對著我坐在一邊。清醒過來的我意識到剛剛我所感受到的東西,并非全都來自我自己的事,那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是....
我努力的回憶剛剛那段短暫瑣碎的記憶,但它就像呼出口的白起,越找越是加快流逝,轉眼消失在看不見的空氣中,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剛剛的感覺是真的嗎?
“我感覺我們有可能抓住它。”
馳佑的聲音再次響起,感受已經徹底化為烏有了,我只記得短暫的爭執后我們坐在這已經很久了,而我則是一直空趟在這里。
他說的它指的是落星,我把頭抬高了些許。落星確實在不遠處,但它正在往我們反方向浮沉。
“嗯。”我不耐煩的應和了他一下,但并不是認可他說的話。落星一直都是飄蕩不定,一高一低毫無規律的四周飄動,它很少和氣球保持在一個平面,只要不是一個平面我們就別想抓住它,更何況它現在正往我們反方向飛。
“它又動了。”馳佑有些不滿的說。
.......
“你說星星為何不能蔓延至天下?”他又發話,但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無數次了,顯然他現在是希望我能和他說話。
“被地擋著。”我想都沒有想就說了出來。
“什么?”馳佑驚訝的把身體坐過來。“擋著?”
他的疑惑忽然蔓延到了我的身上,我也跟著他不解起來,剛剛的話我居然脫口而出。而不是我最常回答的“不知道”。什么擋著?我也想問,但我沒有問出口,這只會加深我的疑惑,越想越抓不著頭腦,何況是和好不知道的他說。
不過馳佑他顯然是想和我說些什么了,剛剛的若有若無的疑惑很快被我拋之腦后。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期待和欣慰。
一看他,才發現剛剛他轉身過來后沒有轉回去,現在也是在看著我。雖然看不清他眼睛是否有疲倦的痕跡,但我看得到他正與我對焦的瞳孔,它仿佛自帶光芒可以無視黑夜的漆黑。他的引力讓我懶得去掩蓋自己的笑容了。
在他的溫柔的眼神中,居然透露了一絲憂愁。在這無憂無愁豐衣足食的氣球團上,有我,有他,他還正在為什么而煩腦呢?我陷入了一端想不通的猜測當中,即不焦急也沒有不安,因為我知道他會快就會對我透露他的話。
他要說了,卻沒有。他是猶豫了,在猶豫什么?
“我眼睛現在很難看得到風。”他說得又穩又重,聽得出他下定了決心。“從很早之前就有看不清的跡象了。”
“那又怎樣?”他這句話很出乎我意料,但我的話是發自內心毫不猶豫的問。氣球固然不是我生活中最為重要,重要的是和我在一起的他。
......
他沒有接著我的話快速回答,而是一段寸手不離的對視。
我端重一字一句的說“我只是喜歡和你在一起,要的不是...”
“我知道。”他十分認真。“所以我想趁我還能看到,盡可能的多收集一些。”
他繼續說道。“萬一...”
“沒有萬一,只有我和你。”
......
都上揚著無處躲藏的嘴角和眼袋。
“嗯。”
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引力。我們都如愿以償,共享彼此的嘴唇互相親吻擁抱。這雖然不是我們第一次輕吻,卻是最能觸動我靈魂,最是本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