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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惦記我男人干什么

  • 老公又在鬧離婚
  • 安心不亂
  • 10123字
  • 2019-03-06 17:34:09

沒錯,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挽著喬項胳膊的女孩,就是在泰國遇到的喬然!

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點......

她甩了甩頭,覺得自己管得好像有點太多了,遂收起心神,朝附近的地鐵站走去,坐車到了李雨那邊。

“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李雨挽著她的胳膊,問道。

“挺好,就那樣吧,你呢?我走之后,辦公室里是不是可無聊了?”

“別提了,那幾個人,你走后沒人打雜了,一個個的有什么事只能自己動手,我看著別提多暢快了。不過聽說,楊主管有叫你回去的意思,你現在去了卓越,再好不過了。”李雨癟了癟嘴,不屑地咋舌。

兩人找了個附近的餐廳吃飯,好些日子沒來,秦念倒挺想念這里的小炒。

點了三個小菜,李雨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百無聊賴地嘆氣。

“哎呦,聽說最近雨水多,這下雨天,就該有個男人在旁邊撐傘。話說回來,昨晚的約會,怎么樣?”

“那算哪門子約會啊?”秦念想到昨晚自己被淋了個落湯雞,心中就很是不爽。

“怎么嘛,我聽聲音還是很蘇的啊!”

李雨的眸子亮晶晶地盯著她,帶著些揶揄的笑意。

“別提了,我這一輩子,就想找個普通人瞎過了,這種又帥聲音又好聽又有錢的,跟我一點都不搭!”

她嘀咕著,給自己舀了一碗湯,淡淡地抿著。

“不試試怎么知道搭不搭?我說你哦,哎,一點都不開竅。我要是你,管他那么多,撲上去再說,人生多短暫啊!多這一個也不多,白白浪費多可惜?你說你,又是暗戀對象,又是追求者,太浪費資源了吧?”李雨捶胸頓足,恨鐵不成鋼道。

“就是因為人生短暫,才不應該浪費時間在不可能的事情上啊!”她理所當然地說著,一扭頭,就見陳琦帶著之前的幾個同事,浩浩蕩蕩地進了餐廳,見了她,笑容先是一滯,隨即挑了挑眉,居然直接朝她們走了過來。

“嘖嘖,吃個飯都不安生。”李雨冷哼一聲,連眸子都沒抬一下,語氣中盡是鄙夷。

陳琦笑盈盈地在她們隔壁桌坐下,也沒上前來打招呼,只是云淡風輕地跟同行的屬下聊起了天。

倒是旁人忍不住了,八卦地探過頭來。

“哎呀念念,好些天不見,你好像瘦了哦。”

陳琦嗤笑一聲,“這就是你不懂了,談了戀愛啊,這人變瘦變美,都是有可能的。”

秦念聞言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這個楊主管,還真是什么都往外說!肯定又在辦公室里大肆宣揚她這個萬年單身狗居然會跟男人過夜之類的話了。

“對啊,很正常。”她云淡風輕地點點頭,答道。

“哎,可惜了,共事了這么久,都沒見過你男朋友,這突然說走就走的,怪讓人遺憾的哈。”

李雨聞言哐當一下扔下筷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別人的男朋友,惦記這么多干嘛哦?”

秦念垂眸不答話,只是默默地吃飯,沖李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少說兩句。

她是沒什么關系反正以后都不再見面了,李雨不一樣,以后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

“哎呀好歹之前也共事過,關心一下怎么了?總不能因為離了職,就生分了吧?”

秦念也猜到了好幾分,今兒個好不容易遇到了,她們就是來讓她不好過的。

“好了好了,這當時出了那么大的事兒,什么澄清的話說不出來啊?還當真了你們。”陳琦清了清嗓子,有些興致央央地出來打著圓場,看樣子是在給她解圍,實則話更是難聽。

“也是哦,怪我沒想到,我還是太相信念念了。”剛才一直說個不停的妹兒故作失落地搖了搖頭,輕飄飄地看了一聲不吭的秦念一眼。

沒多久,菜上來了,總算堵住了她們喋喋不休的嘴,秦念耳根終于清靜了,本想催促李雨快點吃飯,卻見她慢吞吞地玩著手機,絲毫沒有要快點走的意思。

無奈之下,她只好偏著頭對著窗戶,生怕陳琦吃飽了又開始逮著她不放。

二十分鐘后,李雨才收起手機,慢悠悠地放下筷子,陳琦她們也用餐結束,正欲離開,卻發現外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因為這里離李雨的公司還有一站路,幾人拎著包包,在門口拿著手機叫車。

“你要不也叫個車吧?”她用胳膊肘子拐了拐東張西望的李雨。

李雨卻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不著急,先送你。”

“我坐個地鐵過去就行,很近。”秦念說著,掏出手機就準備幫她叫車。

幾分鐘后,雨越下越大,她眼瞅著還有半小時就要上班了,焦心地想拔腿就跑。

“哎,這下雨天,車都不好叫。”有人抱怨道。

“誰叫你沒個男朋友呢?”陳琦冷笑一聲,那諷刺的味道,讓人無法忽視。

秦念無語地嘆了口氣,轉身欲走,卻見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車型頗為眼熟!

剛在心里想著不會吧?下一刻,撐著高級雨傘的江銘就穿過雨幕走了過來。

只見他一身風衣,里面穿著一件素白的T恤,下身穿著她沒怎么見過的牛仔褲,將他整個人的身形襯托得更加頎長優美,特別是那張臉,俊美誘人,星眸只看著秦念一人,身上雖然散發著疏離的氣質,卻又能讓人感受到他對秦念的重視和寵溺。

不止是秦念愣了,陳琦她們都看呆了。

踱步到一臉愣怔的秦念跟前,江銘沖她勾了勾嘴角,“下雨了,路上有點堵。”

“......你怎么來了?”她不解地眨眼,“你一天天的不上班,凈跟蹤我呢?”

“噗。”一旁的李雨笑出了聲,一把拍在她的肩頭,“你當拍戲呢?男朋友掌握你的動向這不是必須的嘛?還不趕緊去上班?”

她的聲音很大,就是故意說給陳琦她們聽的。

“哇,念念的男朋友可是一表人才呢!”人群中有人幽幽地贊嘆道。

秦念聞言,瞟了李雨一眼,發現她正在沖自己擠眉弄眼,心中茅塞頓開。

原來,這個暴露她行蹤的人,就蟄伏在她身邊!

難怪江銘每次都能精準地找到她!

“哎呀,念念什么時候交了這么帥氣的男朋友啊?之前不是說還在等出了國的初戀嗎?”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聽得秦念眸光一凜。

江銘明顯感覺她的情緒不太對,沉吟片刻,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我可真是感激,你選擇了我。”

他沉聲說著,眸光中帶笑,將她緊緊地攬到懷里,雨傘偏向她,生怕她被雨水淋濕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看呆了剛才還冷嘲熱諷的人,還隱隱約約收到了些艷羨的目光。

“看來念念說的是真的啊......我還以為騙人的呢!”

秦念扯了扯嘴角,沖李雨揮了揮手,然后作勢對陳琦打了個招呼,便跟著他上了車。

“口水擦一擦,人都走遠嘍!”李雨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輕飄飄地說道。

陳琦冷哼一聲,臉上掛著不服輸的笑意,沒再搭理她。

車上,秦念幽幽地嘆著氣。

“你是什么時候,把我好友給收買了?”

“你不答應我,是因為初戀?”

江銘沒答話,自顧自地問道。

“初戀個錘子!頂多算......暗戀。”秦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百八十年前的事兒了,還是她們翻我空間翻出來的玩意!我還真沒想到居然能記到現在!”

以前有些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又膽小不敢跟喬項表白,所以總是在空間里寫一些非主流的字句,沒想到上了班忘了屏蔽這群八婆,被她們挖出來,還嘲諷了很久。

“找到工作了?在哪上班?”

江銘興致央央地嘆了口氣,沒再繼續剛才的話茬,漫不經心地問道。

“在卓越集團。今天的事,謝謝啊。”秦念瞟了一眼他好看的側臉,低聲道。

“你不是說,要跟我媽去解釋?就今晚如何?”

他冷不丁地說著,讓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去,你來真的啊?!”

“那就這么說定了,晚上我來接你。”他飛快地結束了話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她。

“感覺我會被你媽摁在地上摩擦......”秦念咽了咽口水,想到那天她怒目圓瞪的樣子,就后背一涼,“你確定我解釋了她會聽?”

江銘淡笑,“不聽就想別的法子。”

秦念瞇著眼睛打量了他許久,“你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他笑而不語,只是將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她公司門口,順手把高級雨傘給了她。

“下班我來接你。”

扔下一句話,他將她攆下了車,揚長而去。

走到公司大門口,她才一拍腦袋,想起晚上部門要給她開歡迎會團建的事。

剛才都被他的美顏給蠱惑了,腦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這會兒怎么辦?!

他既然開了口,肯定都是約好了,再放那位阿姨的鴿子,不太好吧?

想著,她飛快地撥通了他的電話,著急地想拒絕。

誰知......

“那我八點來接你,反正八點才開始。”他甚是滿意地應了下來,讓她連一丁點借口都找不到了。

一下午忙的焦頭爛額,更讓她慌張的是,她的眼皮子跳個不停,讓她有些心神不寧的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因為喬項特別組織了這次團建,所以他們得以提早下班直奔今晚的聚會場所,一家私人會所,看起來更像是個民宿,里面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還配備了大廚和露天燒烤,看起來舒坦極了。

“也只有秦小姐才有這么大的面子啊,我們以前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下午跟她交接工作的小姑娘亢奮地感慨道。

“就是就是,總監簡直太偏心了!”

秦念尷尬地笑著,看了一眼喬項的臉色,發現他薄唇微微揚起,帶著溫柔的笑意。任由他們打趣,也沒多解釋一句。

策劃部有十來個人,一晚上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鬧騰,倒也熱鬧,秦念時不時地看看時間,有些心神不寧。

“好了大家,開飯了!”

喬項在前院給廚子幫忙,各種肉食擺滿了整整一桌子,看得人垂涎三尺。

“來,干杯!”

有人帶頭起哄著,秦念剛想端起酒杯,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顯,是江銘。

她尷尬地跑到一邊接電話,“你不是說八點嗎?現在才七點好不?”

“我只是提醒你吃了頭孢類消炎藥不可以飲酒。會死人。”江銘云淡風輕地說著,聽得她頭皮一麻,忍不住四處打量了起來。

“你是鬼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推算了一下時間,正好。”江銘答道,“多吃點,一會兒你可能吃不下飯。”

語畢,他掛斷了電話。

秦念收起手機,眼皮又開始不停地跳了起來,格外的難受。

等她回了餐桌,眾人才重新舉杯,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正式開始了今天的晚餐。

喬項給她夾了不少肉,舉手投足間都是對她的關照。

“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干杯。”他端起酒杯,笑容可掬道。

“哪里的話,畢竟老同學嘛。”秦念也笑,只不過笑容間帶著些刻意的疏遠。

“哦~只是老同學嗎?老同學?”

喬項眸光暗了暗,讓她有種他很失落的錯覺。

“嗯,讓我想想,整個系的男神?”她扯了扯嘴角,偏頭打趣道。

“這還差不多。”

他半開玩笑地點點頭,沖她笑得燦爛,不一會兒便被鬧騰的下屬拉到一邊玩劃拳喝酒,她坐在一邊看他們鬧,不知不覺已是好幾塊肉下肚,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吃撐了。

看他們這興致,似是還要去喝第二輪,眾人起哄著拉她一起去,被她尷尬地拒絕了。

“我一會兒還有約,加上我也不能喝酒,你們去玩就好了。”

“這么晚了還有約,看來秦姐已經跟我們不是一類人了!我們可都是可憐兮兮的單身狗啊!”有人扯著嗓子哀嚎道。

“她還有事就讓她去忙,咱們不醉不歸如何?”見氣氛有些冷,喬項很有眼力見地出來打著圓場,引得眾人紛紛附和,她尷尬地沖他笑了笑,便背著包包出了門。

八點整,江銘的車子停在了會所的門口。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正佇立在副駕駛門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格外好看。

她垂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土錘的職業裝,還有一雙老掉牙的三厘米小高跟,看起來,就像他家的保姆阿姨。

不知是不是西裝加持,江銘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紳士地幫她開了車門,等著她上車。

她剛坐定,他就關上了車門,自顧自地上了車。

沒等她反應,只見他長臂一伸,傾身抓住了她旁邊的安全帶,仔仔細細地幫她扣好。

“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我有手有腳的……”秦念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偏了偏頭,嘀咕道。

“一會兒到了之后,不要亂看,所有事情,以我為中心回答。”他冷不丁地開口命令道。

“為什么?”她不解。

“按我說的做便是。”江銘不由分說地截斷了話茬,“誰叫你喝醉了像個瘋狗一樣還讓我媽誤會?”

“……你有理,你說的對!”秦念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悻悻地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下來。

車子行駛了很久,讓剛吃飽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最終在一家私人住宅前停下。

秦念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發現這是個偌大的別墅莊園,門前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這會兒正鬧騰地放著音樂,周圍掛著些彩燈和氣球,里面的人倒是不少,都是些年輕人三三兩兩的交談聊天。

她有些迷茫地扭頭看他,發現他正打開車窗跟一位中年人交談著,然后自顧自地下了車,她的車門也被人畢恭畢敬地打開。

“干嘛啊?你不是帶我來找你媽?”她跟在他后面,焦急地問道。

“我媽就在里面,走吧。”江銘說著,腳步一頓,等著她走到旁邊,向她伸出臂彎。

她瞥了一眼,搖頭拒絕。

“一會兒讓你媽看見又誤會了,你,離我遠點!”

江銘不再說話,只是雙手插兜,身形筆挺地進了門。

秦念跟在后面左右張望。

只見這偌大的前庭聚了不少男男女女,每個人都精心打扮過,要么是抹胸長裙,要么是性感短裙,只有她,像個行走的老古董。

不過,她向來奉行,人應該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太高攀只會讓自己難受迷失。

“哥,來了?”

一道戲謔的男聲悠揚地響起,她一抬眸,正對上了一雙打量的眸子。

只見江銘對面立著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但是他的眸光中透著些玩世不恭的陰鶩,和江銘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更讓她反應不過來的是,他的身邊,立著她之前見過的,江銘的初戀女友。

江銘淡笑,不知從哪里變出個小盒子出來,遞給了他,沉聲說道:“生日快樂。”

“謝謝哥。”男人說著,英俊的臉龐帶著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微笑,隨即又將目光落到了秦念身上。

“你好,我是陸星河。”

秦念看了江銘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便上前跟陸星河握了握手,“我是秦念。”

“秦念......”陸星河淡淡地重復著,隨即咧嘴一笑,邪魅的聲音帶著霸氣:“歡迎。”

“哥你帶嫂子到處轉轉,我去見見朋友。”他說著,攬過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夏雪,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親昵地俯身在她耳邊輕啄了一口。

秦念眨了眨眼,有些云里霧里。

她不知道江銘帶她來這個什么生日派對來干什么,也不知道這個陸星河攬著夏雪咬耳朵是什么騷操作。

“這,這是誰啊?”她偏頭,墊腳在他耳邊輕聲問。

“我弟弟。法律上的弟弟。”江銘垂眸,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

“......弟弟?”秦念聞言一愣,法律上的弟弟,一個姓陸一個姓江,莫不是,重組家庭?

那也就是說......江銘的前女友,這是在當著他的面,和他弟弟,秀恩愛?!

這是什么騷操作?!

難怪江寧說起她的時候,那鄙夷的情緒毫不掩飾,似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般厭惡。

秦念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江銘的臉色。

只見他淡然的垂眸,仿佛剛才走的不是他曾經如膠似漆的初戀,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總覺得他挺得筆直的身形,很是孤獨和可憐。

“那個......帶我去找你媽吧?”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江銘收起心神,偏頭看她,那目光如無底的深淵,讓她有些茫然。

他正欲開口,就見一個侍者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他畢恭畢敬地耳語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那邊有吃的,你等我一會兒。”語畢,他轉身,朝偌大的別墅里面走去。

她點點頭,倒也落得清閑,踱步到一旁的長桌邊,眼神看著桌子上好吃的零食,剛剛才吃撐的胃這會兒居然發出了想吃的信號!

于是,她拿出了吃自助餐的架勢,慢騰騰地挑選了起來。

“這個不錯,是空運過來的松露刺身,對女人身體好。”

身邊傳來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雖輕柔,卻帶著危險的意味,讓秦念拿著叉子的手一頓。

扭頭,正對上了陸星河黝黑深邃的眸子。

“......謝謝。”她扯了扯嘴角,發現夏雪已經不見了蹤影,她下意識地在人群中尋找著,卻見她正東張西望地小跑進了別墅。

“沒想到我哥居然真找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女朋友。”陸星河淡笑,那笑意卻不答眼底,打量的神色讓秦念有些不爽。

她訕笑一聲,“這用著合不合適,只有本人知道,跟旁人好像沒什么關系。”

從剛才她反應過來江銘的弟弟居然聯合前女友給他戴了個綠帽子之后,她就對這個人,莫名的有些反感。

慫的要命的她,居然有些想懟他。

陸星河聞言,眸光閃了閃,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哎呀,念念姐也在?”

江寧清亮的聲音驀地響起,讓秦念一愣。

她飛快地轉身,只見江寧穿著一件黑色的抹胸長裙,頭發隨意地挽成一個發髻,露出了修長好看的脖頸,一雙唇涂了火紅的唇色,看起來頗有黑天鵝的味道。

還沒待秦念答話,她的眸光就幽幽地飄到了陸星河的身上,抬眸淺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啊,二哥。”

陸星河沒答話,只是擰眉盯著笑顏如花的她,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

“怎么,寧兒回來了,不歡迎?”江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光卻是讓秦念看不太懂的冰冷。

“哎,傷心呢,我可是專門回來,給你過生日的。”她說著,從隨身背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個禮物盒子遞給了他,“生日快樂。”

陸星河瞇著眼,薄唇緊抿,并沒有伸手去接。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秦念直覺不對勁,尷尬地杵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沉吟幾秒,陸星河驀地勾唇一笑,沖秦念點了點頭,“失陪一下,我得跟我妹妹,敘敘舊。”

語畢,他伸出大手,鉗住了江寧纖細的手腕,大力將她給拽走了。

江寧并沒有反抗,臉上始終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淡笑。

“這兩個人,不對勁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秦念沒了食欲,放下盤子,見人家可以隨意在別墅里進出,便邁開步子,準備進去找江銘通報一聲。

別墅里也很熱鬧,幾個年輕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聊天,有的喝酒,有的玩游戲,誰都無暇顧及她這個土掉渣的老姐。

她溜達了一大圈,都沒看見江銘的身影。

掏出手機給他撥了個電話,也沒人接。

心亂如麻之時,她不經意地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夏雪。

她正端著一杯酒,隨手扔了個什么東西進去,修長的手優雅地搖晃著酒杯,臉上帶著令人膽寒的笑意。

下一刻,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轉身走進了一旁的長廊。

秦念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因為這個長廊來人鮮少,陸星河又跟江寧說話去了,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個女人,大概是去找江銘了。

走到半道,她遇到了剛才跟江銘說話的侍者。

“你好,請問江先生去哪了?就你剛才說話的那個,我找他有急事。”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人家的袖子,急吼吼地問道。

“有人找他,好像在那邊房間。”

果然,她的直覺沒有錯。

禮貌地道了聲謝,她準備過去一探究竟,走了兩步,驀地頓下了腳步。

“秦念啊秦念,你干嘛呢?他們兄弟間的恩恩怨怨,他跟前女友之間的事情,你插手什么鬼啊?”

遲來的理智讓她后退了幾步,杵在粗壯的大理石柱子旁,等他們。

她今天的任務是來解釋的,不是來管閑事的。

就是,有點放心不下江寧。

那個陸星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剛才看江寧的眼神,都把她嚇到了。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她一抬頭,就看見陸星河從二樓款款而下,臉色陰沉,似是在找人。

不一會兒,倒是輕車熟路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心里沒來由地咯噔一下。

不會是......在找夏雪吧?!!

她不知道房間里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但夏雪之前追著江銘說話的場景她也見過,這會兒要是在這種場合,哪怕沒發生什么,這前男女友共處一室,也足夠讓人誤會和生氣了。

啊,這危險的味道,這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味道!

“怎么辦,怎么辦?”她急得跺腳,偏頭看著緊閉的房門,“這個二貨到底跟前女友有什么好說的?說也不會挑挑時候非要在人家男朋友的眼皮子底下?”

“秦念啊秦念,他雖然昨天把你扔在了雨里,但好歹在泰國,人家幫了你,還無償讓你睡,做人不能這樣!快想辦法,想辦法!”

她自言自語了好一陣,終是咬咬牙,撒開腿就朝江銘和夏雪所在的房間里奔去。

房門沒鎖,她一把就拉開了。

眼前的光景讓她驀地頓住了腳步。

只見夏雪衣不蔽體,正覆在江銘的身上,紅唇親吻著他的臉頰,這場面,真夠刺激的。

見了她來,夏雪也不慌,當沒看見她似的,繼續解著江銘的褲子。

秦念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這個女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她探頭往外一看,陸星河當真慢悠悠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猶豫了兩秒,她握緊了拳頭,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將夏雪掀翻在地。

只見江銘雙眸微瞇,根本沒有什么反應!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個女人,有男朋友了還惦記別人對象干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將江銘護在身后,扯著嗓子就嚷嚷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跟阿銘四年,我最了解他!你這種女人,他看都不屑看一眼!還想騙我?別管閑事,滾!”夏雪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突然出來插一杠子,繃著臉從地上站起身,眸光陰鶩,啞著嗓子罵道。

“要滾的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惦記著我男朋友!之前不跟你撕破臉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居然給臉不要臉!”秦念扯過江銘的西裝外套幫他蓋上半露的胸膛,梗著脖子如同潑婦罵街道。

夏雪聞言臉色一黑,上來就要將礙事的她拉走。

秦念哪里肯讓她陰謀得逞,估摸著陸星河快到了,干脆一腳踢開高跟鞋,抓著她的胳膊就跟她扭打了起來。

“臭女人,勾引我男朋友,看我不拔光你的頭發抓爛你的臉!”

夏雪氣結,無奈這個瘦不拉幾的女人像個瘋狗一樣,不知道力氣怎么這么大,她被鉗制著,居然動彈不得,伸手夠到了桌子上的紅酒瓶,抬手就要朝她頭上招呼過去。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冷喝響起,秦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理了一下頭發,看見陸星河正瞇著危險的眸子,直挺挺地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幾個看戲的。

“陸先生您來得正好,我可是記得這是你女朋友。之前三番五次纏著我男朋友我就不說了,今天居然還當著咱倆的面,想給人下藥?”

“你可得多多注意了!”

她這先告狀的本領,還是跟陳琦學的。

現在看來,果然有用。

只是她言語間都是向著這個男人說話,將過錯全推到了夏雪身上,倒是讓人無可置喙。

陸星河的眸光陰沉了幾許,打量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沙發上躺著的毫無反應的江銘,臉色黑沉得可怕。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下藥了?!”夏雪臉色一變,看了一眼陸星河,扯著嗓子問道,“少在這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是吧?”秦念氣勢洶洶地站起身,將桌子上僅有的半杯酒遞給了陸星河,“那讓你男朋友嘗嘗,看有藥沒藥?”

陸星河遲遲未說話,瞇著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哎呀,是不是又要說這是江銘自己喝的?那不好意思了,我可把你在外面倒酒下藥的全過程都錄下來了!”她說著,掏出手機,作勢就要翻出視頻給陸星河看。

“秦小姐,不好意思,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女人,我也相信我哥的為人,別生氣。”陸星河偏過頭,淡淡地道著歉,并沒有要看她視頻的意思。順手將身后的門關上,把看熱鬧的一眾人等隔絕在外。

秦念這才收起手機,惡狠狠地瞪了不可置信的夏雪一眼,“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哼!”

語畢,她上前拍了拍神志不清的江銘的臉,“是我,是我,走,我們回家!”

江銘微微抬眼,見了她紅撲撲的臉,抬手撫了撫自己劇痛的眉心,正欲開口,被她捂住了唇。

“你,你被人下了藥了,我帶你去醫院!”她轉了轉眼珠子,大著嗓門提醒道。

他聞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房內,眸光一沉,大力將她攬進了懷里。

“……我們先回去,沒事了。”她掙扎著從他懷里爬起,臉上不合時宜地飛起兩道紅霞。

陸星河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好幾秒后,終是叫了兩個侍者來,幫她扶起渾身綿軟無力的江銘,將他們送到門口。

眾人打量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氣氛尷尬到極點。

“那個……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剛才被怒氣沖昏了頭腦,說的話有些難聽,沒顧及你的面子。”她思來想去,沖陸星河笑了笑,臉上帶著些愧疚之色。

陸星河聞言,云淡風輕地笑了笑,眸光微變,“發生這種事,還希望你別介懷,不要影響你跟我哥的感情才好。”

“不會,我充分地相信他!”秦念拍了拍胸脯,想著他之前說一定要以他為中心說話,笑吟吟道。

“我還是找個司機送你們吧。”陸星河不再多說,只是揮手找了個年輕小伙子,指了指車子。

“好好地把我大哥送到。”他慢騰騰地叮囑道,眸光幽深地盯著他們。

“不用了,我來開就好,老司機,放心吧!”秦念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絕了,然后拍了拍小伙的肩膀,一溜煙上了車。

此時的秦念當然不會知道,為了幫江銘脫困,自己捅下了多么恐怖的一個大簍子!

陸星河沒再多說,只是扯了扯嘴角,轉身走了。

江銘癱坐在副駕駛,整個人半睡半醒的狀態,看得秦念心里突突直跳。

“去醫院還是回家啊?”她啟動了車子,扯著嗓子問道。

“回家。”江銘眉頭微蹙,無力地說道。

秦念點點頭,驀地想起什么來,焦急地一掌拍在他臉上。

“對了,我剛才見寧兒了!然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感覺情況不妙,要不要打個電話?”

江銘聞言費力地抬眸,“寧兒?”

“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著,她掏出手機給江寧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那邊傳來江寧清亮的嗓音。

“念念姐,怎么了?”

“你在哪兒呢?你回去了?”秦念心急地問道。

“嗯,我早就走了。”江寧答著,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那啥,你還好吧?”秦念咽了咽口水,瞟了一旁的江銘一眼,低聲問道。

“嗯?我很好啊?啊,你是被我二哥的模樣嚇到了吧?我們好著呢,剛才聊的可愉快了,別擔心哈!”

江寧的語氣果真愉悅了好幾分,秦念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剛才那架勢,當真把她嚇壞了。

“要不,還是送你去醫院啊?你這個樣子,我有點慌……”她舒了口氣,拍了拍江銘的臉,嘀咕道。

“不用,回家。”他微微抬眸,有氣無力道。

“可是,你被下藥了啊!該不會是小說里面經常出現的那個讓人獸性大發精蟲上腦的春藥吧?!”她仍是不放心地問著,吵得江銘頭疼。

“你上次在曼谷,才是精蟲上腦。”他撫了撫眉心,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開車……”

“真是造孽!”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才慢吞吞地往他家里開。

還好去過一次,還記得地址。

江銘此刻像昏過去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暗暗提了速,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到了他家樓下。

“還能走嗎你?”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道。

只見他渾身癱軟像化成了一汪春水,她只好屁顛屁顛地去找了兩個守門大爺,連拖帶拽地將他弄進了電梯。

他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差點累得她氣絕。

“開門!!”

她伸出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整個人跟他一起搖晃著,腳下都凌亂了。

江銘這才打起精神來,抬手輸了密碼。

將他安頓到沙發上,秦念仰天長嘆一聲,連倒杯水喝的力氣都沒了,一屁股癱坐在地毯上。

……

“陸先生,他們確實一起回了江先生的住所,到現在還沒出來。”

一位男子畢恭畢敬地立著,面前偌大的沙發上,陸星河正慵懶地靠坐著,把玩著手機,眸光閃爍地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

“是嗎?”他挑了挑眉,薄唇輕啟:

“那……可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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