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許多,周老板拿了一只老虎鉗,拖出幾張鋼板,然后一張一張往上遞,交給孫華民,再去剪,賈勵拿了二張鋼板往上遞,周老板連忙說;“不用拿二張,一張夠了。”
賈勵滿頭大汗,汗不停地從頭上一滴一滴掉下來,賈勵用手一擦,沒有辦法,要奮斗總要有犧牲!終于搬完了。
賈勵拿過來,彎底板,呈“ V”字型,賈勵彎的底板,要么太直,要么太彎,控制不牢,后來做了一張樣板,還是不是很準確,孫華民笑著說:“你這么慢,三個電焊工來做,你就來不及了?!?
周老板跑過來,一看,說:“這幾張彎得太直了,你重新彎一下。”
施而誠到工場間喝開水,對著賈勵大叫:“往下壓,往下壓!”
彎好的底板,賈勵就直接去放好,省得被他們講來講去,關了。
又裝車了,最后一輛反斗車要裝上去,胖子走開了,孫華民扛著一輛反斗車放上了車子,賈勵實在拿不動了,后來一口氣拿了反斗車上去,連隨帶繩子也抱送上去,因為我是男人,連太監胖子都拿得上去,賈勵當然要拿上去,胖子過來,擺出一副老資格臉腔,說:“往外面放?!?
賈勵拉了一點,反斗車就放平整了。
又聽到了幾個老婦人在說:“位置已經搞好了,他要不要做?”
阿毛從后門進來,又在看賈勵眼睛到底好不好?又說:“他自己沒有說?!?
賈勵朝窗口說了:“在忙啥,對你們不搭介?!?
都是騙鈔票,不正經。
賈勵拿了一盆花,從防盜窗拿到陽臺,一不小心,碰到了一盆花,花絮斷了,一看是活的,就丟了花絮,斷了就沒有用了。
賈勵在途中,接到了一個電話,問:“哪一位?”
那個男的說:“我是眼鏡店,你配的眼鏡可以拿了?!?
“我會來拿的?!?
施而誠在拿邊檔板時,二張邊檔板沒有到位也做進去了,放在成品堆里,施而誠沖賈勵大吼:“這是怎么回事?不能用的?!?
丟在地上,孫華民也看見了,其中,一張是壞的,孫華民一臉無可奈何:“另外一張也拿出來。”
施而誠也拿了出來,他干活干不出,就發脾氣發到賈勵身上,孫華民仔細地看了一下邊檔板,說:“他眼睛看不見?!?
施而誠走了。
孫華民見到賈勵說了:“你呀,你呀!”
做壞的邊檔板,賈勵就放在機器下面,再經過壓板機,壓一下,就可以用的。
賈勵仍舊彎底板,呈“V”字型,按照前面的樣板,壓了一下,不能太少,不能太多,彎得比較多,張張都好,胖子笑著說:“賈師傅做老師傅了?!?
施而誠來得最早,去的最遲,他踫到賈勵,說:“老板還是嫌東西做得少!”
賈勵說:“中午的時候,看見他看你們二人做的東西,看了一下,他顫顫巍巍走了?!?
彎了幾十張底板,就放在鉗虎鉗旁邊,再過去點就不能做了,荊二永要彎手柄,好狗不檔道,孫華民說:“老荊,你這個月工資也有三千多元了?!?
荊二永低著頭彎手柄,沒有說話。
陸老板來了,他對周老板說:“賈勵把他的崗位調一調。”
孫華民給他裝了一輛反斗車時,對陸老板說:“賈勵眼睛不好,他沒有說。”
車子就開回去了。
裝車前,周老板看了看電焊工進程,說:“鋼筋長包腳二十個,小的十五個,共三十五個,后面掛了二個?!?
賈勵在裝車時,一只鋼筋短腳拿了過來,周老板站在旁邊,說:“這個不是,這幾種規格你要認識?!?
他看了一會兒,就開走了。裝好車后,后面掛了二個,用繩子綁緊,就不會掉下來了。
胖子沒有出車,就打洞,周老板問他:“最近,賈勵還可以不可以?”
“他又沒有說,隨便他。”
他走開了,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根鐵棍在砂輪上磨了起來。
孫華民問鄭志迪:“你來了幾天?”
“我來了二十天。”
“你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每天只能做二十個,一個月之后,他肯定要說你的?!?
鄭志迪坐在工場間門口,吸著煙,對孫華民解釋:“我也希望做出,多做些,但做不出也沒有辦法,我也知道拿不到工資?!?
原來鄭志迪也是剛來的,說著說著,荊二永拿了幾件衣服,睡在袋子上,賈勵靠在桌子旁,打起瞌睡,突然雙手滑了一下,醒了,孫華民說:“這是怎么回事?”
賈勵就移到荊二永前面,靠著墻,坐了下去,打起瞌睡,孫華民不睡,拿起一只鞋子丟了過去,賈勵拾起來一看,是只拖鞋。
胖子在地上鋪了一塊席子,在睡覺,孫華民關了電風扇,他說:“昨天周老板開了大扇,我一扇就感冒了,我們是外地人,你是本地人,水土不服?!?
賈勵嬉笑無心。
孫華民著急地說:“胖子,今天天氣好,再裝幾張鋼板。”
胖子倒了貨車下來,荊二永,孫華民,賈勵,胖子一起來抬鋼板,胖子叫:“老賈,你下來和老荊抬?!?
賈勵下車,車上沒有人抬,鋼板不能上去,孫華民又說:“你上去吧!”
賈勵又重新上車,抬上鋼板上去,孫華民感嘆地說:“剪板時有個靠山就不一樣,上次這批鋼板剪了多少時間,講不能講,還要提醒他?!?
胖子又叫了:“拉--退--”
然后嘿嘿又笑了。
“我和老荊配合得多好??!”
情人是老的好,他又懷念這幾年的往事,想起了老情人,哈哈……
周老板走過來,量了量,賈勵彎的底板,對了對邊檔板,說:“二張太直了,再彎一彎,其他還可以。”
賈勵從堆里拿出了二張鋼板,重新彎了二下,就放在靠墻堆場放好,孫華民又在新的地方,搬了剪下鋼板放好,他笑了笑,說:“這里面沒有誰靠誰,你放放好,省得拿不出?!?
賈勵放好后,又用鐵棍把它靠平整,免得上面放進去,下面拿不出,二個男人又去剪鋼板,周老板在后面看,鋼板到不到位,然后叫了一聲:“好?!?
鋼板剪了下來,周老板冷著臉,又說:“老賈,快把鋼板推進來,為啥不推進來?”
賈勵使勁地推了進去,速度也快,幾十張鋼板就剪好了。胖子說:“剪了這么多鋼板沒有用。”
孫華民表情驚駭:“這個我們不管,賣不賣出去,是他的事,天氣這么涼快不做,幾時去做?”
剪下來的鋼板,賈勵就隨便放在剪板機旁,孫華民又說:“老賈,你這里堆著亂七八槽,放放好。”
他無語,搬了一大堆鋼板,放在上面,賈勵說:“放在下面,上面很難拿。”
賈勵又去彎邊檔板,小心翼翼,結果又沒有塞進,彎了出來,沒有用,敲了幾下可以用。長條用完了,施而誠慢悠悠地說:“老鄉,長條沒有了?”
孫華民拿來了一百多根長條壓沿,壓好后,就全部拿到電焊處,交給了施而誠,又從他的香煙盒中,拿出一支“紅旗渠”香煙,他點了火,吸了起來,吐出了一口。
邊檔板比較薄,彎時,必須要放上鐵板墊著,幾十張彎起來,哎,忘記放鐵板了,不對,邊沿太大了,鐵板沒有放,馬上放進去,結果,還是被孫華民發現了,他在整理邊檔板堆場時,問:“賈勵,鐵板放了沒有?”
“沒有放,忘記了?!?
他把沒有放鐵板的邊檔板,放在底下,免得讓周老板看見。
賈勵拿了報紙,到重慶面館,要了一碗豬肝面,炒一只螺絲,老板娘無奈地說:“沒有了?!?
只好吃了一碗豬肝面,喝了一瓶啤酒。
回家給媽寫了一封信,突然想起要拿眼鏡,就到了眼鏡店,眼鏡已經配好了,就是太厚了,問了店主:“有沒有小的眼鏡架?”
店主說:“過半個月再講?!?
賈勵想:到時打電話再聯系。
母親節到了,賈勵到新華書店,買了一張賀卡,又到郵電局寄了一封掛號信,和一張賀卡,那個服務員,打印了掛號單子,賈勵叫他開了一張發票,郵電局寄信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一位女子,在看賈勵,賈勵走出郵局,就對這名女子說:“對你不搭介的,煩得不得了?!?
到了銀行取錢,有一個男子在看賈勵取錢,取了錢,外面有幾個男子站在那里,東張西望。賈勵想:這些人都是騙錢的。
賈勵問胖子:“假如我早來半個小時,我可以提前回去嗎?”
他說:“可以的,你對老板講一下?!?
胖子不出車,就彎反斗車的鐵鉤,也在鉗虎鉗用一根鐵棍套在上面,使勁地將鋼筋握了下來,然后放在臺子上面,就好了。
他又打反斗車用攀頭的洞,打好洞后,放在一只蛇皮袋,攀頭太重了,他叫苦連天:“小賈,你過來一下?!?
他叫賈勵抬一下蛇皮袋,抬到剪板機旁邊,孫華民看到了,說:“不能放在這里,倒時要搞亂的,你拿到老施那里去。”
二個男人抬了過去,放在施而誠旁邊,胖子說:“老施,這是小的?!?
施而誠點點頭,一直在燒電焊。
賈勵又去彎邊檔板,左邊五張,右邊五張,彎好邊檔板,就疊了上去,二邊有點斜,周老板走了過來,說:“不要疊得太高,要倒塌的。”
疊好的邊檔板,又拿了下來,重新疊好,確實整齊多了,斜了很危險,萬一掉下來,這鋼板要砸傷人的,小心呀,小心呀,賈勵這是在干活,不是開玩笑!
孫華民走過來,賈勵給他一支“利群”香煙,他說:“怎么?一支?給老荊也一支。”
賈勵又拿出了一支,他拿到了荊二永處,點了火,樂了起來,有好煙級,當然開心!
孫華民說:“你再彎幾張,過一會兒,進行剪鋼板。”
吸了一口煙,他又說:“要剪五,六天鋼板,你這幾天吃得好一些,晚上不要打槍?!?
賈勵笑了,他也笑了,延津人就是孬!
胖子倒了貨車下來,又裝鋼板了,荊二永,胖子,孫華民,賈勵四個男人都去裝鋼板,鋼板一張一張裝上車,裝滿了,拉到剪板機旁,卸下來,放在中間,又是一身汗,滿頭大汗,渾身有勁。
荊二永油漆的位置,被漆好的反斗車,占了位置,他就喊:“孫華民,孫華民!”
好像我們前世欠他的。
孫華民一愣,吼了一聲:“咋了?”
賈勵和孫華民只好搬了一輛一輛的反斗車,到堆場上。
堆場上的反斗車,分二層疊,賈勵將反斗車用腳墊上去,他叫孫華民幫忙一下,孫華民說:“這么一輛反斗車也要我幫忙,到時三個電焊工,就沒有辦法做了?!?
胖子教賈勵如何拿反斗車,一只手扶在手柄上,左手伸到反斗車里面,這樣可以拿上去了。
賈勵拿了反斗車,確實輕多了,放在二層,一輛接著一輛,熟能生巧。
剪下來的鋼板,賈勵一張一張拿過去,周老板說:“就疊在這里,稍微有點不齊,也沒有關系的?!?
賈勵走過去,放了幾張,用一根鋼管敲一敲,終于整齊地放好鋼板,這樣不會倒塌了。
看見胖子,賈勵感慨地說:“這里太臟了,回家又要洗澡,工資也太低了,我繳了一干三百元養老金,只有二千元,而且,天天做,太累了?!?
胖子附和著:“最起碼五千元,還好做做。”
“這個月算了,等下個月再講。”
疊了一大堆,備而不用,準備好,要用隨時可以用,有幾張凹凸不平,二人拿到壓板機,用壓板機壓平,壓二百張,然后去疊好。
狗見到賈勵,還是不停地叫,走到工廠的村里,那只哈巴狗,跟著賈勵叫,它一叫,廠門口的二只狗也跟著叫了起來,賈勵用電腦包抖了抖,狗跑回去了,周老板走了出來,他一臉震驚:“這么長時間,還不認識?”
狗聽到主人講了,搖搖尾巴,圍在他的身邊,不響了,像氣球一樣,蹦了。
賈勵剪鋼板,彎邊檔板,搬鋼板,彎手柄,裝車,不做別的,只做小工,這下子,樣樣要做,而且吃力不討好。
昨天賈勵的手傷筋了,感覺手酸,無力,剪鋼板時,拉鋼板,用力過猛,但還是在拉鋼板,剪鋼板,從右邊,拉到左邊,賈勵根本動不了鋼板,孫華民動了鋼板,留了一塊角,拉板拉好剪好,再拿到鋼板前面,進行剪板,孫華民一個人拿上去,按照尺寸剪板,又叫賈勵搬過去,重的搬二張,輕的搬幾十張,做呀,做呀,搬呀,搬呀,做不完的活,搬不完的鋼板。
老板娘叫孫華民剪幾張厚的鋼板,她對他說:“是四十九厘米?!?
孫華民和賈勵一起抬了鋼板過來,賈勵確實沒有力氣了,一個踉蹌,摔了一跤,差一點割破手,出血,老板娘沖著賈勵喊:“小心點?!?
鋼板抬到剪板機旁邊,孫華民量了尺寸,賈勵壓著尺,量好尺寸,二人抬上去剪了。
剪下的底板,拿到彎板機彎板,因為太厚了,孫華民叫來了荊二永,孫華民量好尺寸,四十四厘米,松開了臺子上夾板的開關,然后放進了厚鋼板,荊二永過來固定尺寸位置,擰緊了開關,又壓了一只鐵桶在上面,以防滑動,這樣,二邊對齊時,孫華民走過來,荊二永說:“對對齊!”
終于二邊對齊了,底板呈“V”字型,賈勵和孫華民二人往上拉,荊二永在上面推,賈勵和孫華民使勁地往上拉,拉得拉不動為止,終于好了。
施而誠拿去了厚鋼板,老板娘說:“老施不是今天做,是明天做,既然做了,就做做好。”
施而誠說:“那個小鋼筋用完了,切幾根?!?
孫華民走過去,切小鋼筋去了。他剪下的鋼板,一塊一塊地由賈勵搬過去,疊好。
老板娘站在旁邊,看著賈勵搬鋼板,賈勵又搬了一大疊,去疊好。
剪板中,因為后面沒有人看,雖然后面有靠山,但有時后面鋼板拱起來,孫和民和氣地說:“剪前面二張一定要拉,用力推,后面幾張稍微輕一點沒有關系?!?
這是經驗,確實吃力,二手往前推,孫華民踏開關,鋼板就剪了下來,稍微不推到位,多了一塊,后面張就少了一塊,孫華民藏了多余的鋼板,他說:“老板沒有看到,知道了,就麻煩了,已經是七張了?!?
剪錯了,孫華民負責任的,賈勵也有責任,他更有責任,他是主犯,賈勵是從犯,全部推到賈勵身上,毫無道理,一個也跑不了。
眼鏡配來了,剪板時,就把它戴上去了,清清爽爽,線也看見了。賈勵去彎邊檔板,一張,一張……其中,一張沒有插到位,壓得變形了,沒有用,賈勵把它放在機器下面,大概周老板也看到了。
周老板叫賈勵,孫華民去卸貨,車上的輪胎卸了下來,周老板說:“放在那里。”
二人拿下了車上的輪胎,放在旁邊。
周老板拉了一車貨回來,是一車的角鐵,都是反斗車做架子用,眾人都去搬,賈勵搬48厘米,周老板不滿:“老賈,大家都在搬48厘米,眼睛要看的?!?
其實,他是借題發揮,眾人搬42厘米,賈勵又搬42厘米,疊了一大堆,周老板又說:“42厘米疊得太高了,旁邊也可以疊?!?
孫華民放了二根角鐵在下面,然后上面疊了42厘米,賈勵在搬,孫華民也在搬,終于搬完了。
二個男人剪鋼板,孫華民說:“我一般給你說過一二次,就不給你說了,你要用腦子去思考,而不是去亂搞?!?
剪了幾張,孫華民發現一張鋼板尺寸不對,就走到后面,抽出一張鋼板,量了量尺寸,他說:“又少了一公分?!?
這塊鋼板放在另外的地方,他說:“四張了,八百元被你損失了?!?
賈勵站在旁邊,任他奚落,一點也不敢出聲,讓人怪提心吊膽的。
二人拿了一張鋼板,又剪了起來,這六張都比較正確,孫華民說:“往前推?!?
賈勵兩手抓住鋼板往前推,剪了下來。
孫華民問賈勵:“你那張卡有沒有?”
“社??ㄎ矣?,哼,你要配藥你對我講一聲?!?
孫華民說:“我胃不好,可能要配藥?!?
賈勵說:“一次,二次,二次沒有關系,長期是不行的?!?
剪鋼板確實很累,你看孫華民的手上,身上,全是貼了傷筋膏,但賈勵要堅持下去。
狗“汪汪”又叫了起來,越叫越起勁,一輛電動車開進來,車上坐著一男一女,還開了一輛貨車,那個女的跳下來,叫著:“老板娘!”
大概是為賈勵的事而來,三個人又去廢鋼板旁去找,結果那個女的說:“老板娘沒有用?!?
又是來看賈勵眼睛看不看得見,老板娘對他們說:“看得見?!?
孫華民朝老板娘說:“他們要拿廢鋼板料。”
他們走了。
荊二永跑過來,看了一眼,說:“為賈勵的事而來的?!?
孫華民不響,拿出一張廢鋼板,劃了幾條線,一塊一塊地剪下來,多余的廢角料丟在廢堆料中,鄭志迪來到孫華民面前,叫苦連天地說:“老孫,香煙沒了!”
他拿出一支“黃山”煙,又拿了一支煙,給施而誠送去。
賈勵在彎邊檔板,一張,一張,施而誠來拿邊檔板,去電焊,他說:“堆得怎么高,干嗎?”
場地小,沒有地方放,只能堆高些,但電焊工拿起來,不方便了,一疊五張,一下子要十張,你賈勵吃得消嗎?!
施而誠喜歡吃面食,老板娘幫他熱好饅頭,然后用蒸菜架,一起拿過來吃,好像他是她的女婿似的,施而誠拿了一瓶醬,拌著吃,其實,賈勵也喜歡饅頭,但不可能和施而誠去搶饅頭,這不是笑話嘛,爭風吃醋,是男人嗎?!
狗在大門口,賈勵就和二只狗,交談起來,對小狗說:“我們是自家人呵。”
小狗朝賈勵翻翻尾巴,孫華民騎著電動車,走到門口,他說:“走啦,朝里面走。”
賈勵朝里面走,大狗也不出來,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小狗聞聞賈勵的電腦包,也不叫了。
到了家里,電燈,浴霸都亮著,賈勵就朝著中間老蘇叫:“電燈及時關掉,免得浪費?!?
方春光來上班了,他是三日打魚,兩日曬網,他和施而誠住在一起,也一起上班,吃著餛飩,二人坐在凳子上,吸著“紅旗渠”香煙,講著滿口河南腔的話,賈勵去切小鋼筋,他擔心每天下雨,怕切割機漏電,周老板拿了大傘,撐在賈勵身上,又看見賈勵坐的地方太高了,坐不來,就拿來了一把鐵鎬,鏟平地面的鋼屑,賈勵就坐了上去,舒服多了。
鋼筋是濕的,手套也是濕的,賈勵從工場間拿來了一只塑料袋,胖子在換衣服,一身肥肉,賈勵問他:“袋子在哪里?”
“那不是袋子!”
賈勵用袋子套在切割機的開關上,又切了起來,也比較快,數量也多起來,有六根,有八根,終于切完了。胖子說:“我幫你來拿?!?
他嘿嘿笑了笑,說:“老賈,停車!”
賈勵和他一根一根整理好,放好,拿到方春光處,他車了一車過去,在那邊疊好,卸完了,又返過來裝車,他說:“你幫我裝車?!?
賈勵轉頭,說:“我快好了?!?
一口氣切完了小鋼筋,切了幾捆,賈勵從里面又拿了幾捆鋼筋,一捆得好好的,賈勵就問荊二永:“這幾捆鋼筋是一樣的?”
“一樣的?!?
賈勵拿了過來,放在切割機旁邊,切了起來,全部切完了。賈勵跑了過去,打斷他干活,說:“孫師傅,那幾捆鋼筋都切完了,沒有料了。”
他在彎底板,呈“V”字型,他跑過來,到放鋼筋的地方,成捆的鋼筋很多,全是新的,他拿掉了蓋在鋼筋的鐵皮,再拿一張石棉瓦,他和賈勵抬了一捆,說:“你拿不動,我們抬幾捆?!?
二人抬了五捆,賈勵就切了起來。孫華民跑過來,對賈勵說:“過來,彎幾張鋼筋斗?!?
是二頭的,前面劃線,短一些,彎一下,后面又壓一頭,短一頭往上拉,以直為止,左手往上按,呈“V”字型,孫華民手疾眼快地說:“這二頭的尺寸一定要正確,上面一頭,也不要太圓,九十度。”
賈勵支起耳朵,默記心中,處處留意皆學問!
彎完了六,七張,就搬到了施而誠處,讓他電焊!
施而誠帶來了一盒生豆腐,咬開了盒子,里面放些鹽和味精,剛好老板娘進來,大概在看賈勵吃什么菜,孫華民到廚房問老板娘,拿來了鹽和味精,醬油,也所到周老板,問他:“他有沒有說過?”
“沒有說過?!?
可能叫賈勵打攀頭的洞,彎鐵鉤,胖子叫他做其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