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鐵同的戰利品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公子夜讀
- 3104字
- 2019-01-18 16:43:33
“你小子的心跳加快了”,老三悠悠然說道。
“跟韃子搏命,累的”。
“體溫也上升了”,老三很善于補刀。
“穿的多,熱的”
“那你臉紅什么?”,又補了一刀。
“臉紅是...,行了,行了,都什么功夫了,干點正事吧”。
李如竹和唐龍海的人影消失在了草叢之中,劉光這才有功夫過來打聽蘇曉的姓名,眾人相認后,便要想辦法給那受傷的老鄉處理傷口。
這老鄉與李鐵同是族親,都是李家莊的農戶,叫李七,他傷的著實不輕,傷口很深,皮肉外翻著,看得人觸目驚心,不過萬幸的是沒傷到大血管,只要止了血,包扎了傷口,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老三,我要紗布,止血帶,酒精,還有云南白藥”。
老三默然。
“這可是救人的大事,你總要出手了吧”。
片刻過后,蘇曉先用止血帶給李七止了血,而后擰開了酒精瓶的蓋子,“你得忍著點,這東西灑在傷口上會很疼的”。
一聲殺豬似的嚎叫后,傷口完成了簡單的消毒工作,用無菌棉清理干凈,撒上云南白藥,再包裹上醫用紗布,蘇曉所能做的傷口處理也就是如此了。
本想再給李七打一針破傷風針,但老三的魔法值已經被耗光了,時空系魔法已經無法再施展,再說自己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這破傷風針該如何使用,完全不摸門呀。
“我說這位兄弟,你是何方高人,這處理傷口的法子,看起來很特別呀”,劉光說道。
“都是些土法子,跟師傅學的”,蘇曉敷衍道。
“你家師傅是何方高士,我看你這土法子甚是管用,不如請來你家師傅,為屯軍效力,也可減少兄弟們的傷亡”。
“奧,不,不,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已經駕鶴西游了”,蘇曉趕緊岔開話題,緊接著問道:“不知幾位如何打算?要往哪去?”。
“我要去找葉大人,速速報信,韃子既然派出了哨子,想必是要圖謀不軌”。
“我看,咱們幾個應該先去打掃一下戰場,肯定能搜找出不少的戰利品”,李鐵同第一次張嘴說話,就切中了要害。
是呀,這個提議甚好,韃子身上想必會有銀錢,自己兜里只有一兩銀子,給方婆請大夫的錢還捉襟見肘,要是能搜羅出點銀子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所謂的戰利品卻少的可憐,只有一些炒米,羊肉干和馬奶酒,再剩下就是甲胄兵器了。
李鐵同趁著眾人不留意,將韃子身上的一個粗布包裹藏進了懷里,一聲沒吭,動作溜得很,但被蘇曉看了個通透。
劉光為人豪爽,要將韃子的人頭功歸于蘇曉,那可是20兩的紋銀呢。但想了想,要拎著血淋淋的人頭去領賞,蘇曉就直接婉拒了,有些錢真是掙不了呀。
眾人商議,劉光要去找葉歸勤百戶,夜不收小隊要集結復命。
那李七經此一劫,已是嚇得魂飛魄散,急著要趕回村子,還有什么比九死一生后,與家人團聚,更讓人心急意切的呢。
而李鐵同則要返回鎮官營千戶所,蘇曉思量片刻,決定與李鐵同結伴而行,正好順路。
劉光抱拳深躬,言道:“兄弟的救命之恩,劉某記下了,來日再見,定當相報”,說罷便揮鞭上馬,絕塵而去。
隱秘小路可是不敢走了,三人直接上了官道,雖是繞路,但是安穩呀。
李七與二人在岔路作別,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二話不說,沖著蘇曉就連叩三首,“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小李兒全家謝過了”。
如此大禮,可把蘇曉給嚇到了,趕緊還禮勸慰,腦袋一熱,竟拿出了二錢的銀子,“剛才聽說你家老母病重,拿回去,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李七受寵若驚,握著銀子的手抖得如篩糠一般,又連磕了幾個頭,七尺漢子哭得如三歲孩童。
“我應該叫你鐵同叔吧?”,送走了李七,蘇曉與李鐵同搭話道。
“叫個啥都行,咱是粗人,啥叔不叔的,叫我老李頭便好,看模樣我確實長你一些,叫你聲娃娃倒也在理上”,這漢子笑得憨直。
一番酣戰,最受委屈的就是肚子,早就餓扁了。
李鐵同引著蘇曉,找到了一條山澗小溪,水面又窄又淺,很清澈,里面還能看到回游產卵的小雜魚。
“娃娃,會抓魚嗎?”。
“簡單”,水淺魚多,手到擒來,但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蘇曉絕望得癱坐在了地上,這些魚看起來近在咫尺,可一下手,瞬間就竄了,抓不到呀。
李同鐵搖搖頭,等蘇曉抓到了魚,兩個人怕是早就餓死了。
從草叢里尋來石頭,在小溪的水面上筑起一道水壩,只留下一道很小的口子,魚群便擠著往細縫里鉆。
用一塊粗布攔住出口,只是分分鐘鐘的功夫,就有四五條魚鉆進了陷阱,二人的這頓晚餐,算是有找落了。
這法子簡直了,蘇曉感覺自己的智商被完爆,不爽的很,所以,他決定把這事盡快拋之腦后。
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天邊的魚肚白消失后,夜幕就罩了下來。
除了吃食,住的地方也很要緊,按照計劃,趕上一天的路,便能有村莊,可以夜宿在老鄉的家里。但半路耽誤了不少的時辰,現在就是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如果住在荒野,一來怕碰上馬賊,二來便是韃子,就算這兩樣都沒有,自然環境還沒有被破壞的四百年前,遼東的深山老林中還有不少的豺狼虎豹,碰上那個都受不了。
李鐵同兩眼一轉,有了主意,他知道這附近有一座廢棄的破廟,用來遮風擋雨,躲避野獸,想必不是什么問題。
二人摸到破廟前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快要伸手不見五指了,身上沒有火折子,蘇曉卻是不慌不忙,手指一掐,一個響指過后,一團小火苗就冒了出來。
“謝了,老三”,蘇曉說。
“您別客氣”,老三回道。
火光照亮了一扇破舊的山門,看起來這座廟的規模很小,畢竟是鄉野邊地,養不下那么多的和尚。
“佛祖在上,打擾了佛門清修,請佛祖莫要怪罪”,李鐵同已經跪在廟門前,畢恭畢敬得磕起了頭。
一座荒山破廟,不至于吧。
李鐵同可不這么想,見廟就拜,見佛就跪,好像這樣更容易得到佛祖的垂青,于是他也拉著蘇曉給山門下拜。
蘇曉本是老大不樂意的,畢竟受了那么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但那老李一臉的虔誠,似乎是不大好拒絕。
算了,禮多人不怪嘛,何況是佛祖。
拜過了碼頭,二人便心安理得的闖進了山門。
大雄寶殿早就房倒屋塌了,但也能湊合著遮風避雨。
李鐵同翻箱倒柜,竟然找出一口破鐵鍋。
蘇曉將稀爛的窗框拆下來,作為窗戶它們已經失了格,但作為燒火的劈材倒是恰到好處。所以很快,一堆篝火就架了起來。
廟里的水井還沒干,轆轤吱呀作響,提上一桶井水,喝上一口,甘甜潤肺,洗凈鐵鍋后,李鐵同將捕來的雜魚收拾干凈,又在四下割了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菜,還有韃子貢獻的幾塊羊肉干,火星子噼里啪啦得四濺,一鍋原味野生魚鍋便也熬成了。
配上奶酪炒米,還有蘇曉帶來的黃面饃饃,這一頓因陋就簡的野餐也吃出了些滋味。
“啊呀,要是有口燒刀子就美啦”,老李頭砸吧著魚湯,滿臉憧憬得說道。
蘇曉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個小酒瓶,那李鐵同一臉的詫異,拔下塞子聞了聞,驚得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媽呀,這可是千刀曲呀,你這娃娃那來的這等好酒”。
“老三送的”,蘇曉也跟著吸溜了一口魚湯,味道鮮美,但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老三?老三是那個?”,老李頭四下尋摸,這破瓦寒舍里沒有其他人了呀。
“老三嘛...,其實,他應該算是個神仙”。
“咦,你這娃娃,拿我個老家伙打哈哈,這世上真有得神仙?”,李鐵同陶醉得聞著酒香,好似喝了這壺酒,自己就能變成神仙了。
“沒有神仙,你在山門前三拜九叩,是個啥意思?”,蘇曉悠悠得說道。
“那是...,那是...,嗨,管它有沒有呢,先喝他個痛快再說”。
是呀,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問前路是兇吉。
二人慨當以慷,甚是痛快。
突然,老李頭兩眼一瞇,變得很神秘,從懷中掏出來兩個竹筒子,飲料瓶子大小,封著嚴實的皮塞子,“娃娃,你可知道這是個啥?”。
那竹筒子便是李鐵同背著大伙,藏起來的戰利品,蘇曉以為他會秘而不宣,沒料到老李頭還挺豪氣,自己亮了出來,“是個啥?我可猜不出來”。
拔下皮塞子,老李頭像是伺候寶貝似的,把竹筒子送到蘇曉的眼前,那里面白花花亮晶晶的,裝滿了食鹽。
“嗨,我當是什么值錢的寶貝,不就是食鹽嘛”,蘇曉輕描淡寫得說道。
老李頭對于蘇曉的淡定很不淡定,“你,你說個什?不就是鹽,這可是上好的一等精鹽,你可知道這東西在寧陽鎮能賣到多少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