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下第一相
- 晉文公的應援系統
- 山西點子王
- 2118字
- 2019-03-19 16:48:14
“既然你是公子重耳,那就更不能對他下手了!”
“為何?”
重耳手中長劍一婉,指向易牙問道。
“易牙是代表齊公,來給王上醫病的。公子斬他,不妥!”
王孫成父簡直是語文課代表,一句話就高度概括了易牙的重要性。
“公子放過他吧!不然不好向王上交代。”
東婁也在身后勸說道。
重耳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是給王上醫病,那自然是殺不得!”
“呼~”
嚇出一身冷汗的易牙剛喘了口氣,重耳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
“但你在言語上輕浮我的夫人,總該長點記性才是!”
“刷!”
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重耳利劍出手,割下了易牙未收回的舌頭。
“不!”
王孫成父大呼之下,想要阻止。
但重耳這一劍,是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情況下,王孫成父反應過來時,易牙的半截舌頭已經在地上了。
“啊……嗚嗚!”
易牙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著,失去半截舌頭的他,說的話人們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
重耳收回劍,冷聲道:“你的命,是王上給的!”
“你!”
王孫成父怒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重耳!
仿佛要用眼神把重耳壓碎!
堂堂城父想要保護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被割下了舌頭。
這對于王孫成父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若是不服,可向齊公稟報。
自可來伐!我在疆場靜候!”
重耳完全無視王孫成父眼神中的怒火。
只丟下一句話,便拉起懵逼狀態的季隗走了出去。
實際上,不用王孫成父說,重耳也不打算殺他。
畢竟這是在洛邑,隨便殺人,總是不妥。
……
半晌,王孫成父轉過頭,對著易牙說道:
“既然是你無禮于人,那也怪不得別人!起來跟我回去吧!”
他的話,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王孫成父竟然絲毫沒有攔著重耳的意思,這讓舍管中的人們很是遺憾。
其實,王孫成父還真不敢攔著重耳。
重耳剛才的話,就如同戰書一般。
若是現在為難重耳,不就是在為難使者嗎?
而且,王孫成父心里也明白,齊公是不會因為這么一件事,就不遠萬里,橫跨半個中國去討伐重耳的。
所以,這氣只能往肚子里咽。
易牙凄慘的從地上爬起,顫顫巍巍的跟在了王孫成父身后。
但從他含恨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太憋屈了。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現在成了這副慘樣。
毫無疑問,他將會成為洛邑國人近些時討論的熱點話題,成為人們口中的反面教材。
……
“嘟嘟……嘟嘟!”
在齊國包下的舍管中,易牙在接受簡單的治療后,憤怒的述說著什么。
“這個重耳太狠了,明日進宮時,一定得好好跟王上說說這事!”
一位老者氣憤的說道。
另一位齊國大夫說道:
“他能不能活到明日還是兩說!”
老者撇了王孫成父一眼,說道:
“重耳在舍管中動手沒人管就算了,怎么連你都看不住他?”
王孫成父搖了搖頭開口道:
“重耳那劍太出人意料了,我本以為自己的身份震懾住了他。沒想到……”
“嗚嗚……嗚!”
眾人雖然不知道易牙說的是什么,但是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很委屈。
幾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名老者,想看他如何決斷此事。
“明日宮中,我會親自和王稟報,一定要讓重耳受到責罰!
我齊國,不能在臉上丟人!”
“嗚嗚!”
易牙高舉著手,深表同意。
……
第二日,病懨懨的周惠王半躺在大殿中央,深吸了一口鼻涕,接見了齊國來的使者——管仲!
要說這周惠王也是非常郁悶。
平日里這些諸侯,要不不來,來也是盡派些小輩前來。
自己這一病,來的反倒全是些權高位重的使者。
在管仲之前,周惠王剛送走晉國的荀息。
管仲行禮說道:
“寡君得知王上患病后,甚是擔憂,特派醫者前來,為王上醫治!”
什么叫貴族?
什么叫士?
齊桓公與周惠王已經是勢同水火,但管仲的話音,還是如此的關切。
“啊……阿嚏!醫者人在哪呢?”
“王上,那醫者昨日在洛邑被人割去了舌頭,我怕沖撞著王上,所以不敢讓他貿然進來。”
管仲很是聰明,他這么一說,周惠王臉色瞬間就變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怎么一回事?誰想找孤醫者的麻煩?”
“啟稟王上,昨日在城中,那醫者無緣無故被一虎賁軍攔下。
更過分的是,那虎賁軍竟然在知道醫者的身份下,還要動手。
要不是王孫成父保護及時,恐怕那醫者已經血濺當場了!”
周惠王一聽,氣的鼻涕泡都吹爆了,“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告訴孤他的名字?”
管仲就知道周惠王會這么說,他心中一笑,臉上卻是一副恐慌的樣子,說道:
“王上,此人名字不可說!我只能說,他是虎賁中的中士!”
“為何?”
“我代表齊侯前來覲見大王,卻參虎賁之過,傳出去恐怕會讓他人誤以為是我挑撥王上與虎賁的關系。”
什么叫牌坊?
這就叫牌坊!
說壞話的,是我。
但大家可千萬別以為是我說的。
周惠王老臉一黑,他也知道管仲的把戲,就是不想得罪人。
“來人把今日當值的虎賁氏給孤傳進來!”
“王上,今日虎賁士……”
寺人想說些什么,周惠王卻大手一揮。
“少說廢話,給孤叫進來!”
一會的功夫,一臉黑泥的管設被幾個虎賁士架著走了進來。
管設被他的家人捂著嘴跳了一整天大神,可把他給憋壞了。
現在他終于能說活了,只見他站在大殿之中,高呼:
“都給我讓開,我來勤王了!”
接著他掙脫開周圍的隨從,一把從懷里掏出幾面推演用的軍旗。
“看,你們快看,這里有十七個師!
還有,我還有……”
周惠王在殿上看的是一驚。
心想難道自己病成這個樣子?
連虎賁氏說什么都聽不懂了?
周惠王再看向殿中的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周惠王才確認瘋的人不是自己。
殿下,管設還在手舞足蹈的表演著。
他一把躲過侍從伸來的手,鉆進了身邊的一個案幾底下,小聲說著:
“兵者,詭道!詭道!”
“你這是發的什么瘋?”
周惠王忍無可忍,黑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