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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調(diào)戲季隗?斬!

易牙用色瞇瞇的眼睛盯著季隗說道:

“你看我的廚藝如何?”

喝到半醉的季隗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錯,可以,有……有幾分滋味!”

“姑娘想不想知道這魚肚子里,是怎么藏進羊肉去的?”

“怎么放進去的,不會是讓魚把羊吃進肚子吧?”

易牙一看季隗已經(jīng)上鉤了,故作神秘的說道:

“此地人多眼雜,你不妨來我的屋中,我細細對于你說!”

易牙嘴上說這話,眼神中確實變得淫蕩了起來。

“那可不成!”

季隗擺了擺手,“我家良人,可不同意,小心……”

“那可不成!”

“那可不成!”

與此同時,角落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啪!”

又一個腦瓜崩,“你拔我的劍作甚?”

伸手準(zhǔn)備拔劍的重耳卻在腰間摸到了東婁的手。

滿頭是包的東婁委屈的說道:

“這不是公子夫人有難,我準(zhǔn)備上前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配劍不知道掉哪去了?”

“……”

重耳無語,自己登場的氣勢完全被這小子給毀了。

“你想對我夫人做什么?”

“你想對我家夫人做什么?”

又是同時響起的兩聲。

“啪!”

“東婁你給我閉嘴!

回去之后我一定交你一段音律,以后但凡我起身出場,你就給我唱上!”

易牙見有人壞他好事,怒不可赦的說道:

“喂,你們在這里做什么?沒看到我們正在飲酒作樂嗎?”

“就是,哪來的不長眼的家伙?”

“快滾!”

圍坐的國人為了能喝口易牙的湯,跟著易牙罵了起來。

只有季隗,大笑著從袖子里抖出一塊魚肉,說道:

“你可總算回來了,來,給你藏……藏了點好吃的!”

“什么?”

剛才沒聽清楚話的易牙這下終于明白了。

眼前這個美貌似玉的姑娘,竟然有相公了!

易牙瞬間就怒了,剛才自己在舍管外確認了半天才進來的。

要是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況,他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把自己的魚擺出來的。

賠了魚又沒得一點好處的易牙把怒火轉(zhuǎn)向了重耳,他厲聲道:

“你的女人在外邊與野男人喝酒,你怎么也無動于衷呢?”

“嗯?”

重耳本還看著季隗藏在袖子里的魚感動的時候,聽到這么一番話,一股有名有姓的怒火就從胸口噴了出來。

重耳表情冷峻的盯著易牙,

“你說什么?”

易牙依然用一副囂張的口氣說道:

“你他娘給我客氣點,你知道這一條魚價值多少嗎?

我憑這個魚,從齊公那里換來了一塊封地,你知道嗎?”

說到這里,有人醒悟了過來,吃驚的指著易牙說道:

“傳言中有人僅憑借一條魚,就換來了一塊封地!原來就是你啊!”

“難怪如此美味!”

“這等奇人來洛邑做什么?”

周遭國人紛紛驚嘆。

“嗷嗷,公子……這個人可不好惹,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個人,憑借一手廚藝得到了齊公的恩寵!”

東婁站在重耳身后提醒道。

“哼,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易牙自傲的說道。

“現(xiàn)在讓你的良人陪我過個春曉,我就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啪!”

這次不是重耳。

季隗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易牙臉上。

“你說什么?”

季隗在迷糊中聽到易牙的話,想都沒想起身就是一個大巴掌。

“你……你挺野的嘛!”

易牙揉著自己的臉,惡狠狠的站起身,對重耳說道:

“現(xiàn)在,你得把這個女人送給我,才能了事!”

重耳的聲音變得寒冷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當(dāng)你是個人物了!”

把女人當(dāng)貨物,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刷!”

重耳瞬間出劍。

你易牙不死,誰死?

誰都沒想到,這個少年郎竟敢在舍管中拔劍!

易牙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自爆身份了,這小子還敢出手。

他匆忙倒退,想躲過重耳刺出的一劍。

但重耳的身手比他這廚師要強上一百倍,哪會讓他給跑掉。

眼見長劍要刺中易牙時,

“鐺!”

一聲撞擊聲,重耳的劍被飛來的案幾砸中,劍身擦偏,只在易牙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口子來。

“何人?”

重耳冷聲問道。

能把這么重的案幾精準(zhǔn)的拋過來,絕非無名之輩。

“甫,王孫成父!”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是讓滿舍管人震驚。

單一個甫字,沒什么稀奇。

但這個王孫成父,就非常可怕了。

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另一個名字——王子成父!

王子,就是王子——王的兒子。

而城父,則是守備整個洛邑的軍職名稱。

與虎賁不同,城父不僅要守護天子,還需保墻下國野。

雖然城父與虎賁氏同級,但不管是責(zé)任還是權(quán)力,都比虎賁氏大上不少。

王子成父四個字和在一起,,則是上一任城父的名字。

他在經(jīng)歷子克之亂后,到了齊國,成為了齊桓公手下的一任大司馬。

這個王孫成父,正是他的兒子!

現(xiàn)任齊國都城的戍衛(wèi)長官。

“此人!不可斬!”

王孫成父的話很少,但是聽起來很有分量。

“擾我夫人,當(dāng)斬!”

重耳不想鳥他,手中青鋼劍如游龍般繼續(xù)刺出。

“鐺!”

又是一道聲響,王孫成父一個健步橫跨大半個舍管,擋在了重耳面前。

‘不簡單!’

‘不簡單!’

雙劍相觸的一瞬間,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

重耳定睛一看,王孫成父頭上的武力值,竟然高達86.

而王孫成父心中也是一驚,雖然他看不到重耳70多的武力值。

但是他能從重耳身上感覺出那股殺氣來。

“何人?”

這次,輪到王孫成父發(fā)問了。

“上陽,重耳!”

無官無職,單一地名。

非公非侯,獨一名字。

同樣簡簡單單幾個字,人們的驚呼聲一點都不比聽到王孫成父低。

“這個就是重耳啊!”

“就是他從鬼魂手里把虢公的尸首奪回來的啊!難怪身上一股殺氣。”

“那是,鬼怪都怕他,能不厲害嘛!”

瞬間,人們就回想了半年前,田間的恐怖傳說。

舍管中的國人紛紛低語,而那幾個之前對重耳口出狂言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悄然退到了門口。

“原來是晉公子重耳!失敬!”

王孫成父放下手中的劍,對重耳作禮道。

重耳同禮相迎,青鋼劍,卻依然握在手中。

“城父客氣!”

什么叫貴族?

或者說學(xué)什么能成為貴族?

兩人心中明鏡似的,誰都看不起誰。

但是你要是從話音和禮節(jié)上來看,簡直是沒一點毛病!

這,就是貴族。

哪怕是血海深仇,表面上的禮數(shù)也一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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