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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樓

鄧薇與司徒浩往城北走去,一路上都是飽受瘟疫折磨的人,所有人都是從皮膚腐爛開始發病,到最后整個身體腐爛,整個過程慘不忍睹痛苦不堪。

“你說這瘟疫的傳播途徑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靠空氣,不然這城中的人早就不能存活,也不是靠接觸,不然羅生門的人不會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接觸尸體,甚至連是不是瘟疫都不一定,羅生門不是善于制毒嗎?萬一是一件大規模中毒事件也未可知……”

是啊!自己一直是站在瘟疫的角度上來思考,所以一直想不通瘟疫是如何傳播的,如果站在毒的角度之上,恐怕會有不一樣的調查結果。

“你知道最開始爆發瘟疫的那家妓院在哪嗎?我們去看看!”

妓院已經被人用木條封死,司徒浩一腳把門拽開,里面驚起一片灰塵,漠南曾經最繁華的妓院,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妓院內富麗堂皇的裝飾宣告她輝煌的歷史。

瘟疫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尸體已經被處理,食物已經化成灰,只剩下一些日常使用的衣物器皿在擺放著。

鄧薇在大堂里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又上了二樓姑娘們的房間里轉了轉,每個房間都不盡相同,昭示著主人們的各有個性,床上的帷幔,柜子里的華服還有梳妝臺上的首飾器皿……

“你發現什么了嗎?”鄧薇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

“你難道沒有發現?!”

“呃……我應該要發現什么?”

“丫頭,你白當十幾年的郡主了!這房間里沒有胭脂水粉啊!哪個女子不會用胭脂水粉的,更何況青樓女子!”

鄧薇再看一圈,發現的確如此,桌上首飾齊全,獨獨缺了胭脂水粉,自己從來不在意打扮,茉清不在,自己也不會,所以倒是疏忽了。

“你是說胭脂有問題,瘟疫其實是靠胭脂傳播的毒?”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然這些胭脂不會特地被人給清理掉,我們看看還有沒有殘存的胭脂找到些給夙離看看。”

鄧薇翻遍了妓院也沒能找到一盒胭脂,最后在一間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殘留的盒子,里面還沾染著一些未用完的胭脂。

司徒浩攔著鄧薇,自己用手絹包著撿起了桶里的胭脂盒交給了影衛,讓隱衛帶去給夙離看看,司徒浩與鄧薇接著往城北走去。

“對了,你的隱衛呢?隱一的能力世上數一數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提到隱一鄧薇心中隱隱作痛,不知道他離開了自己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

“他的一生不應該只為了保護我而存在,我讓他離開了……”

“你早就可以離開北辰山莊,故意要鬧與景嵐結婚這一出就是為了逼走隱一吧?你低估了一個隱衛對主子的忠心,他發現婚禮當天新娘被調包了就能想通一切,這一年來他也一直在找你,最近因為冰毒接連發生這么些事,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你。”

“找到了再說吧……”以隱一對自己的了解,就算帶上了面具也會被一眼拆穿,自己已經能想象出隱一會被氣成什么樣子,不知道他這一年過得怎么樣?隱一的脾氣那么臭,自己該怎么哄他?鄧薇此時已經忘了羅生門,深深地陷入如何向隱一交代的糾結之中。

司徒浩看著鄧薇皺著眉頭思考。鄧薇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與景嵐此生再無可能,與夙離也是真正的朋友關系。只有隱一,司徒浩把握不準隱一在鄧薇心目中的位置,遠超主仆與朋友,是否達到了戀人或親人之間的關系?不管什么關系,在隱一找來之前,自己一定要先在鄧薇心里占據一個位置,哪怕最終鄧薇跟著隱一走了,也不能把自己忘記!

司徒浩與鄧薇來到城北焚化場,12座焚化爐高溫運轉著,城內壯年正將城里四處搜集的尸體搬來這里集中焚燒。鄧薇細細檢查了焚化場每一寸土地也沒發現可以通往城外的地道,如何把尸體運出城依然成了迷。

這座焚化場是瘟疫初期由城內熱心人士建造的,最初凡是有人病故都會送到這里焚燒,后面百姓大概意識到自己是棄子,于是連自己都放棄了自己,無人再理會去逝的人,也就給了羅生門搜集尸體的機會,焚化場也就閑置了。司徒浩的到來重新給了漠南城希望,也讓一座城死灰復燃。城中未染病的青年協助治理瘟疫,照顧病人,煎制湯藥,司徒浩帶來的三百侍衛僅進行監督管理,城內恢復了秩序。

朔星傳信進來,城外沒有新的進展,軍營里與羅生門的人已經鏟除干凈,自從萬人坑被發現之后再也沒有任何人靠近過萬人坑,城墻外圍也沒有可疑的地方,城外的調查陷入了瓶頸。

城內由司徒浩帶來的侍衛對城內居民進行盤查,找出了不少人偶,這些人偶都算不上是真正的人,只能聽從指令辦事不能正常交流,司徒浩一個都沒有留下。

夙離已經確認了從妓院帶回去的胭脂含毒,就是因為女子愛用胭脂,所以瘟疫率先在女子當中傳播,男子也是因為沾染的女子身上的脂粉所以感染得病,這個消息發布出去之后全城百姓自發上繳胭脂水粉,疫情因此得到了有效控制。

城內的調查暫時沒有進展,鄧薇先把調查的事情放一邊,每天給夙離打下手幫忙,司徒浩多數時間都是在外面處理事情,雖然疫情得到了控制,瘟疫也研制出了解藥,可是得病百姓太多,藥材供給任務十分艱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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