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和我，你選誰？]

百里止彥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你。”

自從愛上這個女子的那一刻開始，百里止彥的整個身心里面，就只有她了。

就連領兵打仗，一場場戰爭的勝利，都是為了完成她的心愿。

百里止彥想，他一定是瘋魔了，所有的一切，就只是想讓阿言開心罷了。

鎮北軍如何，能抵得上她？

阿言低聲笑著：“這話若是讓世人聽到，怕是也要說我紅顏禍水了。”

但是改變不了的，是她眼中自己都未察覺的喜悅。

好聽的情話，自然誰都受用。

阿言再如何同正常女子不相像，但始終是個女子。

“那就沒人同我搶你了。”百里止彥撫摸著阿言雪白的發絲，“鎮北軍是你我一點一滴壯大至今的，七年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但是阿言，如果是你，想讓我放棄鎮北軍的話，我愿意放棄鎮北軍不顧一切的跟隨你。”

這么做，也不圖什么，只是因為深愛。

想永遠呆在她的身邊，想同她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想和她過上簡單安逸的生活。

“你的戰功太高了。”阿言意有所指，輕輕嘆了口氣。

百里止彥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他說：“季當如何，全任阿言決定。”

“別多想。”阿言在百里止彥的肩膀上蹭了蹭腦袋，表示安撫。

“不管如何，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什么都愿意做。”百里止彥立場堅定，此生，若說為誰而活，那也只有阿言了吧。

阿言笑而不語。

夜半，阿言拿著撒過熒光劑的戰旗走上搭建好的指揮臺，楚長風跟在阿言的身后。

百里止彥帶兵出擊。

如同阿言所料的一眼，巡雁關把幾乎所有的兵力都投在了這一戰上，認為夜晚趁其不備能夠打鎮北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只可惜了，他們的對手，是阿言。

楚長風守在阿言身邊，阿言手中的戰旗飛揚。

[長風，阿言這個女子，你千萬不能對之動情。]

臨行前，父親的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想起來。

可是，為什么呢？父親？

“長風，助我鳴鼓！”阿言清冽的聲音通過風傳達到楚長風的耳中。

“是！”拿起鼓錘。

“重擊三下！”

“咚！”

“咚！”

“咚！”

月光之下，鳴鼓揚旗，伴隨著這場屠殺戰爭，直至結束。

“重擊，收軍。”

“咚——！”

阿言的戰旗被楚長風接過，扶著欄桿下了指揮臺。

“軍師，辛苦了。”未出行的士兵給阿言端來了一碗熱水。

“多謝。”

接過碗，喝下。

絞痛的胃部也終于好受了些，阿言的臉色好了不少。

“阿言，你先休息會吧。”楚長風站在阿言的身邊，篝火的亮光和月光都映照著阿言慘白的臉頰。

僅僅是揚旗指揮而已，卻……已經氣喘吁吁。

她的身體，究竟已經差到什么地步了？

“不用，天也快亮了，等將士們回來稍作休息，就立刻啟程。”

阿言搖搖頭拒絕了楚長風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