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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界的光彩

  • 流浮年
  • 貓戲
  • 2926字
  • 2019-04-05 21:25:00

當冬季醒來的時候,憤怒到了極點。

他穿著件花衣服,蒼白的臉上涂滿了胭脂。而嘴角黏糊糊的,舔一舔竟然是大姑娘出嫁才會用到的紅紙油。

“你特么要帶我去哪”?冬季惱火的望著此刻正攙扶他的余悅,恨不得一掌把這兔崽子斃了!今日已經(jīng)是必死之局,死了也該講究個形象問題。穿的這么花花綠綠的,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望著這么多年罕有怒色的冬季,余悅冰冷冷的道“去哪?當然是逃出去!難道還在這等死?我算了算屋里的食物,頂多才半天!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懶?要是多備點食物,我還能有些別的應對法子!”

“平常都是你做飯!誰注意這么雞毛蒜皮的破事!”冬季掙扎了下,腰際傷處又有血流淌下來,痛的他嘴角又是一抽。

“讓你動!該!”余悅嘲諷說道“你再亂動,等著線都蹦開,我看你怎么辦!我說,你這平時總是自我吹噓,這怎么幾把小劍飛過來就沒招了?”

冬季臉色一黑,道“那幾個王八蛋論起玩飛劍,不過馬馬虎虎。老子瞧不起他們,自然懶得躲。誰特么想到那些孫子的劍術不咋地,這劍可真是下了血本。竟然沒有一件是普通貨色,可還真看得起我!”

“你就繼續(xù)裝吧”!余悅仰頭看著太空,一小團黑影在左右飛掠,指著前進的方向。

余悅的臉上滿是憂愁。

烏鴉小二現(xiàn)在一直再兜圈子,這也說明整個浮香集已經(jīng)被包圍的如鐵桶般毫無縫隙。那道天際的光還在緩慢游走,那群士兵雖然此刻還未現(xiàn)身,但想來無非是以逸待勞。

余悅撇撇嘴,問道“你現(xiàn)在還能用力么”?

冬季望著此刻冷倔表情如悍匪的神色,嘿嘿笑道“拉幾個墊背應該不成問題”。

“那咱們找他們?nèi)ァ薄?

”按照你的性格……”冬季有些詫異的望著余悅,輕聲道“你自己常說不做選擇題的。我一直認為這種情況,你起碼會離開這里”。

“這不是選擇,是逃避”。余悅搖搖頭,望著前方嚴陣以待的軍人,呸的啐了口痰,惡狠狠的說道“殺光他們……咱們就能出去了!”

……………………

…………………………

當冬季的身影出現(xiàn),天際那道光芒便注意到了。原本緩慢的移速陡然加快,須彌之間已經(jīng)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離我遠一些……”。冬季的話語極為淡漠,然而眸中深處卻有著悲哀的神色。其實不用他去囑咐,余悅已經(jīng)離得遠遠的。必死如果是結局的話,沒有必要在這道光芒下把自己都搭進去。有功夫矯情,不如留些氣力多殺幾個。

對面的眾兵將的臉上已經(jīng)流露出凝重的神色。對面那個人,便是曾經(jīng)殺死奉國三十萬軍人的兇徒!殺死他!將他的頭顱摘下!為了今后仕途會有最濃重的筆墨渲染,更為了地底下的同袍可以真正得到安息。

“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應該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每個人都揍上一拳”!冬季的語速極快,神色復雜的說道“不用打死”!

“現(xiàn)在圣人附體,特么以前干什么去了?這時候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先把領頭的大個子干掉,沒聽過樹倒猢猻散”?余悅愣了愣神,憤怒罵道“你當那幫人是野豬吶?撩撥下就能尾隨著我?”

“滾蛋!我特么哪有如此無恥”!冬季一掌拍在余悅腰際,身上元氣如江水倒灌直入他的身體。他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嘿嘿笑道“我的元氣,你能用盞茶時間。這段時間必須聽我的!記住要每人都打一拳”!

余悅悶哼一聲,瞬時就覺龐然元氣充盈全身。他的雙目閃爍著光,將每個人身上的弱點一覽無余。

原來,自己學的東西竟可看破萬物……此刻的余悅并沒有時間感慨,他一腳踏上地面,梗著脖子沖了過去!

薛大人一直注視著他們。看著林冬傳功,看著余悅沖過來。

他始終沒有動,更沒有阻止。林冬此刻選擇自我削弱,他當然樂見其成。而更重要的,他沒有動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而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氣機已經(jīng)完全被鎖死。

薛大人的雙眼危險的瞇著。鎖死自己氣機的不是林冬,更不是余悅。然而他知道這是幫助自己取勝的關鍵,雖然這讓他極不舒服。

“布劍”!

伴隨薛大人一聲怒吼,十四名劍修的飛劍已經(jīng)騰空而起,直奔冬季殺去。

“沖鋒”!

場間所有士兵早已雙目赤紅,此刻得令已經(jīng)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余悅沖過去,就像片不起眼的枯葉。沒有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及刀劍所向只有冬季。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雖然令他不爽,卻讓他可以完美的實施著冬季的吩咐。他的身形已經(jīng)快如閃電,他在如吝嗇鬼般斤斤計較著體內(nèi)磅礴的元氣。

他一拳砸在名前沖的士兵身上。

那名士兵身子晃了晃,神色比余悅都要詫異。

不是拳頭太重,而是輕。這一拳那怕把他打死,都在預料之中。然而他除了胸口微痛,竟然什么事都沒有。

那名士兵前沖的腳步并未遲緩,跨步之余回過頭來,沖著余悅惡狠狠的笑了笑。余悅讀懂了這個笑容的意思,殺了前面那廝,就輪到你了。

余悅神色不變,依然堅定的用拳頭轟向每一個人。那十四名劍修似乎陷入了某種困境,余悅的連番轟擊不但沒能躲開,甚至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向后仰去。

薛大人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一抹詫異。這廝看似白癡般的沖過來,原來并不是林冬用來吸引火力的炮灰么?他看著余悅?cè)缲傌埌沆`活的身手,看著他在每個人身上不重不輕的打上那么一拳,心里的疑問簡直要將他逼瘋。

他不明白到底這是做什么……

但他知道不應該再讓這廝得瑟驕傲的繼續(xù)下去。這種看似玩鬧的反抗中,一定有著林冬的陰險用意!

薛大人鋼槍一抖,天地元氣已經(jīng)瞬時被扯了過來。方橫槍待刺,余悅的拳頭已經(jīng)來到面前。

一聲刺耳到了極點的轟鳴!

余悅倒退數(shù)步,臉色極為難看。剛才所有人的打擊中,他都斤斤計較著力量。他認為冬季受傷后應該是腦缺血煞筆了,他一直想要貫徹實施自己的計劃。打擊所有的人不光是冬季的要求,也是他迷惑這大個子的做法。余悅已經(jīng)等了許久這一刻,只為了將蓬勃必殺的拳頭可以真正起到左右戰(zhàn)局的意義。

薛大人抖了抖被槍桿反震而麻木的雙手,發(fā)現(xiàn)碗口粗細的鋼槍竟然有些彎曲。他皺著眉,不是驚訝余悅忽然爆發(fā)出的實力,而是察覺場間元氣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正在急速的流逝消褪,似乎從未存在過。

他臉色一變,鋼槍狠狠杵在地上,雙手則是在槍尾上猛然下壓!

槍桿被壓得彎曲成弧,而后陡直!薛大人憑借一彈之力,身體早已掠過余悅,直奔林冬而去。

………………

…………………………

半空中劍輝縱橫,然而驕傲凌厲的飛劍忽然歪歪扭扭的墮下來,如同死魚般的在地上彈跳幾下,再也沒了方才的威風。

冬季笑了笑,將手伸進了光芒里。

無數(shù)的光急速涌進他的身軀,林冬蒼白的臉頰雖然依舊如故,然而他的雙目越來越亮,仿若太陽。

一條細線自光芒中閃現(xiàn)而出,連在冬季的額頭上。他笑了笑,右手食指微屈,整個拳頭忽然向前送出。

他的掌心要有什么東西鉆出來。冬季瞇著眼睛,那根蓄力不過一息的食指,輕輕彈出。

薛大人頓覺一股沛然之力席卷。他面色一沉,身體陡然下墜。然而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這廝竟然目標并不是他。

還有什么人,要比我在這場間更為重要?薛大人順著力量去處瞥去,轉(zhuǎn)瞬神色怪異。他沒有想到的是,余悅竟被這一指彈飛,砰的聲落進了濁河之中。

冬季望著如斷線風箏般的余悅,看他在濁河之中浮沉遠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望著薛大人,勾了勾手指頭。

“他逃不掉,殺了你后我再尋他”!薛大人右腳弧線前劃,慢慢向冬季靠近一步。此刻無數(shù)兵甲已經(jīng)與冬季不過咫尺。

其中一名跑到最快的兵甲,他的刀會在下刻遞進冬季的身軀。如果能斬殺這人間叛逆,不光是榮耀,也是今后仕途的保障。

這名兵甲的臉上刻滿了興奮,他的雙目中是嗜血的光芒。

冬季深深吸了口氣,腹部微陷已經(jīng)讓過了那刀。然而無數(shù)的刀鋒已經(jīng)湊了過來,除非此刻的冬季會忽然消失,不然一定會血濺當場。

冬季沒有躲避,甚至有時間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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