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無題
書名: 大地的陰謀作者名: 半條命d阿良本章字數: 2079字更新時間: 2019-01-13 11:40:00
第四十章無題
“到底怎么了?”我問。
林印生顯然心里有事。
林印生扭扭捏捏,終于說出來了:“我……其實剛才你們說,要是我是假的,我會怎么辦?我也想過了……”
我們都很認真的在聽他說,可是等了半天,空氣安靜的都不正常了,林印生還是沒說出口。
焦陽忍不住了,一腳踢過去:“我真的受夠你了,再不說你就去死吧!”
估計有的讀者會誤會,覺得焦陽竟然這樣對待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人,肯定是個頭腦簡單的暴力狂。我在這保證,他不是。他雖然平時是有些脾氣,但也在正常范圍之內。實在是林印生太不像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了,說實話,我都忍不住想打林印生了。
林印生又囔囔了一會,說:“我剛才想的是,要是我是假的,我就……我就……我就把真的關起來……每天喂飯……不讓他死,我就能代替他活下來了。”
我看著林印生,竟然生出一絲恐懼。這個人怎么能想出這么殘忍的應對方案?他懦弱的表象下究竟有多黑暗?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不顧的嗎?
聽了林印生的這番話,真的很感激自己還算善良,萬一我們都這么想,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了。
我說:“你這樣你就不怕他自殺,跟你同歸于盡?”
林印生說:“我了解我自己,我……我不愿意……自殺……”
哇——哇——哇——天老爺,我的三觀碎了一地!
要是林印生把另一個自己困住想自己活,頂多也就是個損人利己的大壞蛋。可是他竟然篤定自己就算被困住也不會自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辦法逃跑,或是同歸于盡,而是困住就困住,沒關系,活命就行!這點我真的無法形容。尊嚴、臉皮、骨氣……這些一個都沒有嗎?
這世界怎么會有這種人?我怎么會跟這種人在一個隊伍?
林印生說:“現在他是假的,還跑了,現在肯定想著怎樣把我抓住,給我喂飯……他要抓我……他要抓我……”
焦陽說:“你他嗎一個本體,還怕一個二球復制品?他要是來抓你,你就死給他看,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林印生說:“大哥,我說過了,我……不想死。”
“就算他囚禁你一輩子你也不自殺?”
林印生沒敢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證明,即使如此,他也不會選擇死亡。
焦陽一腳把他踢翻:“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出息。”
著實,他這番言論把人氣的不輕。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那是人家心懷大志,不拘小節。他這紅果果的沒出息,純粹的是為了活命啊。
我實在沒想到,這次經歷最大的變數竟然是他。
這本來是林印生自己的事,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但我們也算是個旁觀者,要是沒有一點感覺也不可能。當今社會上也有一些這樣的例子,網絡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氣人的新聞。什么子女虐待父母,城管毆打小販,拆遷隊血腥強拆……這些并不能直接的對我們造成利益傷害。但是我們看到之后也會生氣,也會憤怒。這是作為一個人的良知產生的正常的反應。
可是當你在街上看到一個人牽著另一個脖子上戴著鐵鏈的人。戴著鐵鏈的人還在地上爬,可憐兮兮的。于是你去上前責怪那個人說,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他呢?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可是戴著鐵鏈的人卻說,我愿意,我聽他的話他給我吃的,這樣我不就不餓肚子了。這個時候你對他的同情瞬間就會變成恨鐵不成鋼,而且自己也搞了一肚子的氣。
這才是最可怕的,失去底線,失去羞恥心。
林印生說:“大哥、大姐,讓我走你們中間吧,我怕他來了……”
“閉嘴,ok?”焦陽不耐煩的把他拉到隊伍最后:“老老實實走在最后面,敢超過一個人,我就把你……把你……額,看到那棵樹了沒,就把你吊死在那。”
真是一物降一物,林印生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了最后。以死相逼是對他最好的威脅手段。
總算是安靜了,之前無心思考的問題,都接踵而至。
路上也無聊,我就跟潘寧談起了惡蛟司命陣。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是對此陣感到懷疑。我覺得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奇怪的陣法,人怎么可能被復制。這太不真實了,這陣法太恐怖了。
潘寧看出了我的疑惑說,不光是這一種陣法,很多陣法都是同理,并不是你看起來的那么簡單。那些樹的品種,石頭的材質,甚至草叢的種類都是極其嚴格的,擺放的位置,每個東西之間的距離都是有講究的。再加上日月、天氣等等的不確定因素,才組成一個陣法。而且每一個陣法看似平平無奇,其實都有一個特定的磁場。惡蛟司命陣里面的石頭樹木的排列組合很可能會形成一個特殊的磁場,這個磁場會有復制物品的作用。這些是我的推測,僅供參考。
我也明白了個大概,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有這種磁場嗎?這讓我想到了克隆,這種現象就像是一個升級版的克隆,不僅連形體外貌,就連性格記憶都能復制出來。具體這其中原理可能需要更先進的科學才能解釋的通。只是古人竟然會這種陣法,真令人咋舌,而發明這種陣法的才是堪稱恐怖的存在。
關于惡蛟司命陣的運作原理以我的閱歷恐怕是整不明白了,我索性不再去想。開始向潘寧拋出我第二個問題,任伴山為什么沒有被復制?這一直都是我的疑問,按說當時我們都在陣法里,要復制的話肯定一起復制,而整個故事里,假任伴山都沒有出現。
我怕任伴山聽見,還故意追上潘寧,貼到她耳邊才開口問的。可是任伴山還是聽見了,他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有一種背后說別人壞話,被抓個現行的感覺。
潘寧倒不忌諱,對我說:“他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知道他厲害,可再厲害也是人啊。”我說,反正被發現了,我也不再刻意壓低聲音了。
潘寧笑了笑:“還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