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問話
- 幻靈史詩之雪國長歌
- 張興北
- 2290字
- 2019-03-11 21:38:27
圖科?伺冷笑一聲,“誰說非要受傷才能有事?”
森德爾停頓片刻,說道,“看來伺大人是故意找茬了。”
“不錯,就是故意找茬!”圖科?伺前進(jìn)兩步道,“究竟什么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的很!我與雪公主青梅竹馬,卻被你這半道殺出來的連個姓都沒有的小子拆散,你若是僅憑自己實(shí)力也倒罷了,可你進(jìn)入天都城靠北夫家,進(jìn)入王宮靠雪公主,這么多年,連最近一次的升遷,也是雪公主去擎王子那里求來的,你這恬不知恥的小子,哪里強(qiáng)過我!哪里配得上雪公主!”
森德爾不知自己的職務(wù)調(diào)動萊雪北也幫過他,但此時不是細(xì)想這事的時候。他直面著圖科?伺,雖雙眼微垂,姿態(tài)恭敬,但語氣卻不卑不亢,“伺大人說的,我也認(rèn)同,我自感覺,我如今地位,與公主之尊,確實(shí)差之千里,然情之一字,向來毫無道理,我真心愛慕公主,雪公主亦傾心于我,我二人你情我愿,亦未傷天害理,如何不能相配?”
“如何不能相配?我告訴你!有我圖科?伺在一天,你休想迎娶雪公主!或者,我今日在此地將你的腿折斷一條,我看擎王子會不會把公主嫁給一個瘸子!”
圖科?伺說著,手中便多出一根黑銅金雕樣式的雕花毛筆,看來年代久遠(yuǎn),那毛筆一揮,筆尖竟自動吸了墨一般。
伺家族的武器中,都喂著毒,尋常人沾到這毒,若無解藥,便只有等死的份。若是沾到靈力者身上,雖傷不至死,但無解毒之法,總要掉上一層皮去。
眼看圖科?伺一招就要朝著森德爾招呼過去。一旁的隨從忙拉住他,勸說道,“少爺,此時不是意氣的時候,這小子如今與北夫?qū)④娊缓茫c小拓而達(dá)大人亦為至交,您看在小拓而達(dá)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能同他動手啊,何況眼下四周人多,您若在眾目睽睽之下傷了他,不僅北夫?qū)④姟⑿⊥囟_(dá)大人來找麻煩,那、那還有雪公主呢!雪公主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若知道您傷了這小子,不得拆了我們伺家。”這隨從說到這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誰知這隨從不勸倒好,一勸,更戳中了圖科?伺心事,當(dāng)年森德爾未來天都城的時候,王朝上下誰人不知道他對萊雪?北的情誼,還有佛格斯,那時他與佛格斯亦為至交,不想自從同著森德爾去了一趟圇峪鎮(zhèn),回來便同他生疏了許多,成日倒與森德爾一處居多。
不論是思慕之人,還是至交好友,均被森德爾搶了去,這叫他如何不怒,當(dāng)下甩開隨從,“你起開!本少爺今日心情不好,只打斷這小子一條腿,尚不能解我心頭之恨!就這么讓他走了!豈不是要?dú)馑牢遥 痹挳吺种忻P更不停留,一招畫龍點(diǎn)睛,便朝森德爾的雙眼刺去。
森德爾看他來勢洶洶,也不與他拆招,只把身子一橫,側(cè)飛出去,躲過這狠毒一招。
那圖科?伺見自己一擊未中,更是惱怒,使出伺家絕學(xué)墨筆生花,只見那毛筆在他手中轉(zhuǎn)了兩轉(zhuǎn),便有無數(shù)黑墨從其中濺出,那墨水一滴滴也不落地,只在空中走了一圈,圍繞著圖科?伺,以空氣為媒,化作一幅幅丹青水墨,如同一座墨墻凝在四遭,周圍百姓見此情景,紛紛逃離。
百姓甲道,“那不是伺大人嗎?”
百姓乙道,“管他什么大人,這就要打起來了,快跑吧!”
……
圖科伺周遭氣流越來越大,這伺家的絕學(xué)倒是不能小覷,森德爾已做好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忽聽遠(yuǎn)方一雄渾之聲喝道,“森德爾,圖科,你們這是做什么!”
二人一聽聲音,均知來人是誰,當(dāng)下各自收回招式。
圖科?伺、佛格斯?拓而達(dá)、司六?北夫,三人從小幾乎在一起長大,雖然秉性有些不同,也因家族勢力疏遠(yuǎn)許多,但彼此見面,仍是熟稔,是以這圖科?伺只是略微施禮,道聲,“北夫?qū)④姟北悴粣偟溃八玖彝@小子有些私人恩怨,這事你且別管。”
司六?北夫身為北王城中唯一大將軍,近來被邊境事務(wù)弄得頗為頭疼,看他二人還有空在這里吵鬧,甚有恨鐵不成鋼之氣,冷冷道,“近來邊境不安,軍中雜務(wù)繁多,我哪能同你們這般悠閑,若不是擎王子派人尋你們不得,便由得你們在這里打個三天三夜,管你們作甚!”
“擎王子?”森德爾與圖科伺同時驚道。
二人互看一眼,那圖科?伺追問道,“擎王子宣我與這小子做什么?”
司六看了看他二人,又頗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道,“去了便知。”
北王宮仍是一片冰雕銀砌。
只是其中眾人,倒讓森德爾傻了眼睛。
大殿正中的王位上,坐著擎?北,擎?北身旁靠后一些的位子,是那位北國的長公主,滴雅?北,森德爾與她只在十多年前的青鹿鎮(zhèn)之戰(zhàn)中見過一次,她外貌氣勢和那時相比并無分毫變化,其下左右分別站著彼德斯?北夫、文臣首領(lǐng)加力?伺、祭祀首領(lǐng)奈哲爾,就連方才與森德爾在城外分開的羅斯琳?桑襲也在這里。
算上與他們一起過來的司六?北夫,就只剩拓而達(dá)一族未到。
森德爾與圖科?伺向眾人一一拜首,方站至一旁。
王位之上的擎?北問道,“聽說你二人與佛格斯?拓而達(dá)頗為親近,故此差你們來問些話。”
森德爾與圖科?伺二人此時心間轉(zhuǎn)動,也不知王室為什么秘密召集所有大臣,唯獨(dú)留下拓而達(dá)家族,是否塞西?拓而達(dá)出了什么事情?
在這王朝之上,所有人的心思都是瞬息萬變,是以圖科伺?心里想著這些話,但回答的極快,“回殿下,屬下卻與佛格斯走的較近,殿下盡管問,屬下知無不言。”
擎?北嘆了口氣,緩緩問道,“我問你們,佛格斯?拓而達(dá)可曾有過謀反意圖?”
圖科?伺渾身大震,當(dāng)即跪了下去,拜倒在地,“殿下,絕無!佛格斯一心忠于北國,屬下可以性命擔(dān)保!”
加力伺方才一言不發(fā),似在在思考什么,此刻猛然回神,“圖科,你……”
又聽得“撲通”一聲,眾人朝圖科身旁望去,竟是森德爾也跪了下去,與圖科?伺并排伏在地上,鄭重道,“殿下,屬下亦可以性命擔(dān)保!”
擎?北看了那伏在地上的二人良久,方道,“不必如此驚慌,佛格斯亦是在場中人看著長大的,那孩子表面孤傲冷清,實(shí)則重情重義。唉,注重情義,這本是好事,只是,在家與國之間,怕是不好抉擇。”
森德爾與圖科?伺一齊哽住。
這么說來?擎?北已經(jīng)找到了拓而達(dá)家族謀反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