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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交易ing

  • 夢中夢2
  • 卻鹯
  • 3763字
  • 2019-02-04 19:30:00

再次來到這座坐落于荒山野嶺的房子,感覺不一樣了。

還沒敲門,沉重的大門伴隨著“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緊接著,所有的門都開了。

男人跟上回見面時一樣扎著粉色的圍裙手里拿著雞毛撣子正在給一堵墻高的書架撣灰。

看到他來了,便從梯子上下來對他行了一個紳士禮。

“談?wù)劙伞N掖诵械哪康摹!?

“請。”男人走到方遠(yuǎn)的右上角做了個請的姿勢。

客房。

“有什么要說的?”

“我想讓一個朋友去‘謎宮’但是米一說缺人無法進(jìn)行游戲。”

男人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能在那里擔(dān)任一個角色嗎?”

男人聽到后并沒有感到意外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可以啊。”

“但有一個條件。”說完歸已并沒有說下去而是在男人耳邊耳語。

“沒問題”男人聽完,回答道。

“你這樣厲害的人,為什么待在這里呢?”

男人將左手食指豎在嘴邊瞇著眼睛笑但沒有聲音傳出。

方遠(yuǎn)笑瞇瞇的繼續(xù)追問,“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是我的事。”

“說的也是呢。”方遠(yuǎn)笑的更深了。

離開了這里,方遠(yuǎn)跟著男人去了好奇山的“謎宮”。

男人將他帶到地方,告訴他這里是他要守的地方。他的身份是——審判。

“方遠(yuǎn)哪去了?”歸已從方遠(yuǎn)家的冰箱里取出一瓶礦泉水。

“啊,說是去旅游了。”米一假裝漫不經(jīng)心,額頭有一滴冷汗滑落。

“旅游不帶行李?”

“呃……他背包了里面裝的衣服。”

“哦。這個沒義氣的!也不說一聲,好讓他帶點紀(jì)念品回來啊。”

米一吞了口唾沫悄悄松了口氣。他不擅長說謊,只要是說謊絕對面改色心狂跳。

“去哪了?”

“呃……上層。”米一隨口瞎說。

歸已沒有質(zhì)疑只是“哦”了一聲自說自話道,“是去找辦法去了吧。這家伙。”

“對對對!他怕你們擔(dān)心所以沒說!”米一點頭如搗蒜的應(yīng)和道。

“小耶呢?”

“出門遛彎了,晚點回來。”

“你怎么不帶它去?”

“我一個盲人,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

“你確定你真的看不見嗎!我看你看的挺清楚的啊!”

“……幻覺幻覺。”

從方遠(yuǎn)家出來歸已回了家,隨便從小區(qū)門口買了菜。

“回來了?”

“嗯。今晚吃火鍋!方遠(yuǎn)那家伙不在啊哈哈!明天我要去游戲城你去不去!”說著歸已跑進(jìn)房間從抽屜里取出一張傳單。

好奇山·謎宮

方遠(yuǎn)打了個哈欠,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植物多以外也沒什么特別的。

在這里呆一個月啊……

希望我不在的時間里歸已那個家伙千萬別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哈哈哈!這下沒人管我了!我要玩到他們下班!”

“你不怕我告狀啊?”陶怡然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你要抓娃娃嗎?”

陶怡然先是愣了愣隨即便拒絕了,其實她不是不心動只是她怕跟旁邊這位一起做檢討。

“不告訴他不就得了。”歸已看出了陶怡然的心思。

“咱倆能保密,米一呢?”

……

完全把米一給忘了。

“要不……賄賂他一下?”

“不好弄。等等,米一哪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倆人到處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白色衛(wèi)衣懷里抱著一只黑色的薩摩耶最重要的是他“看不見”東西。

路人都說沒看到,只有售票員說,有一個同樣描述的少年買了張電影票抱著狗看電影去了。

“看電影?!”兩人聞言具驚。

“是啊,我說你看不到的。他說雖然我看不到可是我能聽到聲音這樣就足夠了。”

兩人只好坐在電影等候區(qū)玩手機打發(fā)時間等著米一出來。

一個小時后米一抱著熟睡的小耶出來了,看到打著哈欠的二人后便走過去站到他們面前。

“電影好看嗎?”

“還不錯,只是可惜是黑白電影而且看得我脖子好酸。”說到這里米一騰出一只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大哥,這里全部都是彩色電影。”歸已眼角抽搐。

米一張大嘴巴驚訝的“啊”了一聲后,就不在說話了。好像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個問題。

“你不會忘了你的眼睛只能看到黑白的吧?”歸已挑了挑眉。

米一點點頭贊同道,“有道理。”

“那個……”陶怡然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就算你眼睛不行,也能看到我們在哪吧?”

……

“他……”歸已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下去了。

“你們在我眼睛里是顛倒的。所以我看你們得仰頭。”

“抱歉。”

“這個狀態(tài)也就十五天。”

“我們回家吧。”

陶怡然和米一點點頭表示同意。

距此事過了一個星期。歸已和陶怡然依舊吵吵鬧鬧,米一依舊窩在家里時不時帶小耶出去遛彎。

米一正低頭給方遠(yuǎn)編輯短信就聽到開門聲,剛抬起頭就看見歸已和陶怡然進(jìn)來了。

“你們有鑰匙?!”米一張大嘴巴形成“O”形。

“是啊,我們交換過鑰匙。怎么了?”歸已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沒什么。”米一低頭繼續(xù)給方遠(yuǎn)發(fā)短信。

“小耶呢?”

“哦。自己遛自己去了。”米一按下發(fā)送鍵。

歸已水沒噴出來但還是嗆著了,“咳咳!你怎么不跟著?不怕有狗販子啊!”

米一將頭抬起來對上歸已的視線,“沒事,沒人敢動它。”

“好了,我們走吧。”陶怡然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等等有個要緊事,你有給他的花澆過水嗎?”

“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陶怡然略略歪歪頭,“你不會沒管過吧?”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沒管。”

“我先去澆水。他家水壺放哪了?”

“陽臺吧。他家我不太清楚。”歸已重坐回沙發(fā)上又倒了一杯水。

“你倆來就為了這個?”米一皺了眉頭一下隨即舒展。

“不然呢?”

“你發(fā)個短信我來就好了。”

“今天去圖書館,我倆來接你。剛好看看他的花,上回我把他窗臺上的花打翻了,他罵了我好久,事后他為了給他的花報仇給我的飯里加了好些鹽。”

“那花呢?”

“只是盆碎了,換了個盆就好了。”

米一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機屏幕。

“借回來看不行嗎?方遠(yuǎn)就借了本回來。”

“我去看看!要是他沒看完你倆去我就不去了!”

這時陶怡然拿著水壺從書房出來聽到了說,“你在宅下去,就要開始發(fā)霉了!”

“先看看。”歸已不放棄一絲不出門的機會最后在掙扎一下。

“不行!”

“好吧。我去拿方遠(yuǎn)的公交卡。”說完,歸已去方遠(yuǎn)的書房拿公交卡去了。

方遠(yuǎn)的書房一塵不染干干凈凈的,書架上、書桌上的物品擺放整齊不像歸已家亂七八糟的書都能扔到洗衣機里。

歸已走到置物架前,置物架上有一盆花,還有幾個檔案盒歸已看到其中一個檔案盒的側(cè)面寫著“夢中夢”三個字。

不愧是方遠(yuǎn),辦事永遠(yuǎn)靠譜。歸已在心里稱贊著。

歸已打開放在花盆下面的一個隔層上的盒子取出躺在里面的公交卡,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我們走吧。”走到米一旁邊將方遠(yuǎn)的公交卡放到前者口袋里,“刷他的。”

“為什么?”米一不解。

“他經(jīng)常坐公交,卡里余額多,你刷了他看不出來。”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陶怡然反問。

“呃……到時候你就說是我刷的。”

米一看著手里的公交卡然后將其放進(jìn)口袋里,“他不會問的。因為我們?nèi)齻€人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他的公交卡放在哪里。”

……

“也對。”

三個人站在溫和的陽光下站在經(jīng)歷過風(fēng)吹雨淋烈日暴曬的臟兮兮的公交牌前,手里抱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豆?jié){。

大約站了一個小時,公交車才慢吞吞的開到他們面前。

“師傅,晚點了啊。”歸已刷了兩下卡。

“周末又沒人。你看我車上除了你們?nèi)由衔疫@個司機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一路上,歸已坐在最前面跟司機聊天。米一和陶怡然坐在后面的雙人座上,米一的眼睛從坐在位置上開始就一直沒離開過手機屏幕,陶怡然打了個哈欠實在無聊的不行打算跟米一聊天。小耶爬在米一的腿上呼呼大睡。

“你這么盯著屏幕不怕它突然碎了?”

“為什么會碎?”

“因為害羞啊!”

“哈哈哈!”米一開心的大笑,前面聊得甚歡的二人聞聲看了一眼后便繼續(xù)聊天。

“很少看見你笑啊。”

“因為實在沒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笑起來很好看!形容起來的話就像小說里描述男主人公那樣‘笑起來如三月春風(fēng)般溫暖’。”

“為什么說像三月的春風(fēng)呢?”

“嗯……”陶怡然想了很久,“三月是春天,不算冷也不算熱吹的風(fēng)自然也是暖暖的,所以才說像三月春風(fēng)吧。”

米一點點頭,繼續(xù)將視線放到手機屏幕上,但是嘴角一直在上揚。

“誒誒,小兄弟。我問你個事,就是那位小兄弟看得見嗎?一直看他閉著眼睛來著。”司機師傅壓低聲音對旁邊的歸已說。

“他啊,”歸已看了米一幾秒然后就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說,“看得見。心里看得見。”

司機不是很理解但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是笑了笑說,“那也很好。”

下了公交車,歸已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借閱卡,拿到手里后目光對上了米一疑惑的臉,“怎么?”

“你要拿著回?”

歸已想了想才明白過來米一的意思,“不,陶怡然背包了。”

“……難怪你出門的時候死活不肯背包。”陶怡然抬頭看著被陽光照射的反光的玻璃說道。

三個人在三個書架之間來回走動視線掃在每一本書的書脊上。

三個書架正反面全部都是關(guān)于夢中夢的書,里面包括了小說、歷史、科學(xué)等各類書籍。

讓人一時不知從何找起。

當(dāng)時方遠(yuǎn)是怎么找的書?歸已在心里發(fā)出疑問。

圍著三個書架饒了六圈后目光不知道在書上掃了多少遍,歸已還是沒有決定拿哪本書。不知道什么時候米一站在了歸已身后只見他懷里抱了三本厚厚的書。

“走吧。”米一抱著書頭也不回的往桌椅那邊走。

歸已跟在其后小聲問,“你怎么知道是哪些書?”

“走之前,方遠(yuǎn)有交代。”

好奇山·謎宮

方遠(yuǎn)從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上摘下一片巴掌大的梧桐葉,看著葉子上的畫面,此功能足以媲美手機視頻功能,唯一的缺點是聽不見聲音只能看見里面的小人嘴巴一張一合。

嘴角不經(jīng)意揚起,耳畔時不時傳來潺潺的溪水聲和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何為審判?由你來決定誰留誰走。”

“你就不怕我偏心?”

“沒關(guān)系,我不會管。”

沒關(guān)系,我不會管。

這是燕尾說的最后一句話,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直到今天現(xiàn)在此刻。

“你可以走了。”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又停下,將少年的發(fā)梢吹起又任其落下。

枯葉蝶停留在男人胸前口袋里別著的紅色玫瑰上,下一陣風(fēng)吹起上一秒枯葉蝶飛走下一秒化為灰燼散落在空氣中融到泥土里,不易覺察,就像從沒有蝴蝶停留在那朵永遠(yuǎn)鮮紅的玫瑰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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