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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撕掉面具

待寧夏天的車從視線里完全消失了,齊磊才從陰影處出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知道她在海城,二十年前,他就不會從海城扒著貨車去A城找她。

曾經(jīng)一直追著他當他小尾巴的丫頭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漂亮可人。要不是打斗的時候,她的項鏈從衣服里掉了出來,他還認不出她來。

仔細端祥,她成熟的面龐上還有幼時的影子,那嘴唇,那尖翹的下巴,完全就跟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他回過元城,母親已不知所蹤,父親有了新的家庭,看他一家其樂融融,他轉(zhuǎn)身走了。

可是真沒想到,才到海城的第一天,他就跟星星遇見了,他們分開時他還沒到六歲,星星剛過了五歲生日,算下來,星星也三十歲了。

看她的車駕,她應(yīng)該過得很好,只是不知小時愛笑愛鬧的她長大了怎么會變得如此冰冷?瞟眼見她肩胛處有火炙過的痕跡,不知她當時疼不疼?

她的男人長得到眉清目秀,言談舉止間,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看兩個人一出門就摔手各自走開,應(yīng)該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聽那男人妹妹的問話,瞧星星的表情,跟那男人關(guān)系也并不一般,他們究竟是不是戀人?

就算是戀人又如何?就算結(jié)了婚又如何?星星永遠都是他的,那男人算老幾!

他冷哼一聲。

耳旁一股勁風襲來,他從容不迫地抬起左腕,接過對方的拳頭,輕輕一扭,后面?zhèn)鱽磬托Α?

“齊老大,人都走遠了,你還盯著不放!要是喜歡的話,讓兄弟們搶來就是。”

來人三十不到,長著一張尖削刻薄無肉的小臉,豆莢似的老鼠眼里隱著陰險狡詐的光芒,鷹鉤鼻頭,歪嘴。整個五官擺在臉上,就像是投胎時臉被門夾到了似,緊湊擁擠。他臉雖小,身子卻是典型的北方人種,高大威猛,又靈活如柳,一伸一縮間已避開了齊磊兩次。

“怎么樣?打聽到了嗎?”

猴二扯著他的歪嘴,揉著胸口,埋怨道:“你就不能輕點。”

旁邊的人已經(jīng)把齊磊的衣服拿過來,他抖動了下,把脖頸里的項鏈拉出來,才穿上。

“那人狡猾得很,就算我們替他做了幾個人,他還是不露真身。錢到是悉數(shù)打在賬上。”

“猴二,這樁生意是你背著我接的。若不是對方找上門來,我還不知道有這回事。聽說殺的那幾個人,是做什么研究的?你可別捅什么蔞子。要是連累到了‘奶奶’,枉費她二十幾年的經(jīng)營,她可饒不了你。”

“我這也是聽她命令行事,她遙控指揮了這么多年,回個國都是神神秘秘的,沒兩天就走,走前囑咐我要聽那個人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幾天前還讓我去殺一個小姑娘.......”說到這里,猴二的表情滯了一下,眼睛朝車開走的方向張望。

齊磊和那女人有一模一樣的鏈墜,那女人說不定就是齊磊一直苦苦尋找的青梅竹馬,若真如此,那人吩咐的事倒有幾分棘手。

齊磊見他說話吞吞吐吐,停住翻衣領(lǐng)的動作,揚起濃密的劍眉,“小姑娘怎么了?”

“沒......沒什么。”

“既然是‘奶奶’吩咐的,你就照著她的話去做。”

光頭開著齊磊的車過來,齊磊接過鑰匙,沉默幾秒,眼睛里精光迸現(xiàn),陰森森道:“我的女人,還是別動的好。‘奶奶’那,我自會去說。”

猴二心下一驚,臉色變得難看。這個人自小就觀察力好,記憶超強,反應(yīng)特別快,大概是自己臉上流露的驚異表情出賣了心思。正當他躊躇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齊磊轉(zhuǎn)了話題,從車里丟了串鑰匙給他。

“這兒,依‘奶奶’的吩咐買下了,你和兄弟們要把這里看好,方圓幾里不要讓閑人進來,明天我去醫(yī)院報道后,晚上就有兩臺手術(shù),外邊有人急等著呢。”

這地下拳莊本就離城好幾公里,處于荒郊地帶,打拳也不是天天都有,一個星期就三場,因為私下集賭,怕被端,拳莊嚴令進賽場的人自己開車,拳莊用自己的專車接送。今天交接,也是最后一次拳擊賽,所以人比平時多,很多拳主都開了自己的車來。先時的擂臺賽早把臺下的人嚇跑了,沒車的怕小命丟在這里,央著求著哪怕是掏光身上所有的錢也跟著有車的擠著回去,所以現(xiàn)在除了他們幾個,再無別人。

拳莊旁邊就是流往海城的主河道,離得最近的建筑物也是楊氏最近停工的樓盤。楊氏一垮,這樓盤因為偷工減料,拿地皮的時候又死了數(shù)人,沒人愿意接手,五六天來,偶爾有兩個買房的來這哭訴,幾乎鳥都沒有一只。

猴二瞪著齊磊車屁股后揚起的塵沙,“呸”地吐痰,“我就不知‘奶奶’看上你哪一點了?什么都要交給你管!你不就有點小聰明,會切人器官不讓人察覺嗎?等我哪天找到個比你厲害的,第一個就做了你!”

此時,凌嘯天已經(jīng)等不及回去,看著寧夏天車朝她公寓方向駛?cè)チ耍耪{(diào)頭往碧水灣方向,邊踩油門,拔打唐圣夜電話。

電話打了兩三次,唐圣夜才接,痞痞的聲音懶懶地出來,“是不是被寧夏天踢下床了?”

開的是車載電話,沐榕聽聞,嘴角一撇,圓溜溜的小眼睛曖昧的停在凌嘯天身上。

這幾天他沒回家,原來是跟寧夏天住一起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她要不要告訴叔呢?

凌嘯天面不改色,氣咻咻地說:“少扯!幫我查個人......”

“明天再說,我現(xiàn)在頭疼,老爺子在逼婚,念了一晚上的的經(jīng),現(xiàn)在還等在客廳,要我答復(fù)呢。“他語音頓了頓,“你把那人的名字,特征用短信傳給我,我明天讓人去查。”

他先掛了電話,看樣子也是頭疼自己的事,身邊又環(huán)伺著唐戰(zhàn)的人,不便接聽。

“你來開!”凌嘯天停車,換沐榕。

這么貴重的車要交給她開?沐榕激動得小心肝都顫栗起來,平時想摸一下,他都不允許,怕她把他的愛車磕了碰了。看來,有人要跟他爭夏天姐,他是急上火,啥都顧不上了。

凌嘯天低著頭編短信,一抬頭,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在倒庫著,瞠目結(jié)舌,“你......開飛機?”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反應(yīng)遲頓?

沐榕眉飛色舞的臉立馬就委屈,“沒啊,跟往常一樣開的啊,這車速度快,平穩(wěn),你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都好久了。”

是嗎?他盯了一眼手機上短短的幾句話,為寫這幾句話,他的確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這不像他,不像率性而為,什么事都會隱藏得讓人察覺不到的他。

寧夏天被齊磊勾倒,兩人唇瓣幾乎就要貼到一起,他嫉妒得發(fā)狂。齊磊看著不像個好人,也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瞧他對夏天含情脈脈的樣子,說不定會使什么下三濫卑劣手段把夏天搶走。

而夏天就像中了魔般,走時齊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么,她就臉色驟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齊磊,拖著她,她還頻頻回頭,難道她也被齊磊邪魅的外表吸引了?

凌嘯天心里是從沒有過的嫉妒,也不管什么芯片,也不管什么國家安全,只想著如何去質(zhì)問那個把他心攪亂成一灘漿糊的女人。

沐榕好好走在他后面,他突然就一個轉(zhuǎn)身,又跑出去了。

掰著腳趾頭都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何處?

瞧他擼著袖子,怒氣沖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夏天姐今晚的日子怕不好過,要是兩個人打起來,鬧翻了,她是站在寧夏天那邊還是站哥哥這邊?

突然之間就有些羨慕寧夏天,至少坐懷不亂,一向笑瞇瞇的哥哥能在眾人面前摘掉自己的偽裝,明目張膽的表示出他的在意。而凌霆,溫溫吞吞,波瀾不經(jīng)地就在這家里,自己呆了幾夜,美焉其名地說是陪她,其時不是在樓上書房跟凌越吵架,就是在自己房間鼓搗他的電腦,至多就把自己戴的玉丟給她。

她搞不清楚,凌霆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凌叔也說過,只要過上兩年,等凌家要緊的事解決了,就成全他們,他為什么意志不堅地選擇了放棄?

難道真如媽媽說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還是真的戀愛過早,結(jié)婚過早,沒遇到那個更適合自己的人?

凌嘯天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會撕掉自己的假面具,凌霆卻越來越讓她難以看透,他的面具戴的緊緊的,一點想向她坦誠的態(tài)度都沒有。

合也是他說,分也是他說,她在他們愛情里算什么?

什么時候她能讓他把自己的面具撕下?

她煩躁地把被子拉上,把頭捂了個嚴實,原是祝福哥哥和夏天姐的,最后卻是自己滿腹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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