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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什么秘密都沒有了

安保們以為凌越當場抓著夫人就要發作,他那雷霆之怒可不是鬧著玩的,從“海景大酒店”出來他就喪著黑臉,直接是把手機支隊長儀表盤上,中途來的要緊電話全部無視。隊長前面開著車都聽到他在后面手指節按得咯咯作響。凌越喜歡動手,只是現在年紀大了,收斂了些暴燥的脾性,動動嘴皮自然會有替他解決的人。路上時他們還想著若是凌越要給夫人教訓,他們是下這個手還是不下這個手?要下多重的手還要看他心情糟糕到多大程度?瞅他說話是吼的狀態,夫人今夜怕是要傷筋動骨。結果不過幾秒種功夫,在夫人辣眼睛的撒嬌下,他陰郁暴怒的眼神變得溫順柔和,就像一潭被軟化了的泥,小心的抱著夫人出去,真是跌破他們的眼鏡。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說夫人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他們也認。可他們的夫人,一眼望去就是滿大街都能看到的普通婦人,然而總裁也一樣還是栽倒在她的手里。聽說富豪里也有像夫人這樣半道嫁入還很得寵的女人。這世界怎么了?男人有喜歡嬌嫩漂亮女人的,也有喜歡徐娘半老拖兒帶口的!老夫少妻多的是,老妻少夫也不少,說到底這女人就是種可怕的生物,從古至今,從小到老,也不知禍害了多少英雄?安保們面面相覷,護著兩個人出去。

車窗被人敲響,唐圣夜把包遞進來,凌越根本無睱追究唐圣夜,因為沐雨落夠著他的脖子,正把嘴摸索到了他的耳背,輕輕咬著,他簡直全身血液都被她撩得要狂爆而出。

曾經就知道沐雨落酒品差,屬于兩瓶不到啤酒就會醉得天昏地暗的人。可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她真的就在他身邊喝醉,會變身成溫柔多情霸氣的野狼,對他是又親又啃,而她此時處于生理期的身體,又不能讓他為所欲為。

他騰出手把她腦袋推往一邊,她還是沾著的來,毛絨絨的小腦袋就在他胸前蹭。

他嘶啞著聲音,讓隊長快點把車駛回碧水灣。

沐雨落是在沐榕房間醒過來的。

她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碧水灣的?她身上很干凈,香噴噴的,連里面的小褲和衛生巾都是換過的。身上的睡衣是她前一夜穿過,放在二樓,她疑惑自己怎么會穿著它出現在沐榕的床上?

頭是宿醉后的劇痛,半邊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想是喝醉后哪里跌了一下。她輕輕的抬著臀部,胃里一陣翻滾,跑去馬桶干嘔了半天,才渾身無力的拖拉著鞋子去客廳。

上班時間,沐榕竟穿著毛絨絨的家居服,盤著腿,開著電視,嘴里倒著一袋零食包,看她一瘸一拐的出來,馬上跳下沙發,“媽,你終于醒了?”

“現在幾點了?人呢?你不去上班嗎?”她下意識的看了下樓梯。

“十一點四十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沐榕有些不高興的把電視關掉,“媽,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人在外面浪到一兩點鐘,我們有多著急!昨天晚上,你說你把我叔急成什么樣了?回到家也不安生,鬧得家里雞犬不寧。把我叔臉都撓爛了。”

撓臉?沐雨落一怔,她沒這個記憶。她小心的又望了眼樓上,“他在家?”

“我叔氣得夠嗆,半夜就走了。”

“去哪?”沐雨落又心虛的看了下廚房,周媽幸好不在。

“說是國外,加拿大還是美國的,我也不清楚。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一聽說他不回來,沐雨落心落了下來。肚子有點不舒服,屁股雖然落座就有點燒著疼,可她還是想吃點酸酸的東西緩解下她的反胃,廚房桌上有沐榕做好的飯菜,看到盤里浸出的油,她有點惡心。家里沒酸菜,冰箱里有半顆白菜,她就切了做了道醋溜白菜。

沐榕拖著鞋子進來。

“你要吃嗎?”

沐榕聞著酸味十足,嫌棄的一撇嘴,繼續說:“現在好了,不止是你出不去了,我也被你害了不能去沐府了。”

沐雨落眼睛盯著窗外周媽和章天朗帶著幾個穿著施工服的人往后院去,淡淡的說:“忍幾天,等他回來了,我們手續一辦,他就管不著我們了!”

“手續一辦?”沐榕呆了一下,“辦什么手續?”

“離婚。”、

她速度飛快的把一大碗菜吃光,收碗去洗。

大洋的另一面,凌越盯著手機上沐雨落說的話,臉黑得快要扯出炸雷。

楊峰過來說:“總裁,瓊斯女士醒了,依您的吩咐,把她秘密轉去我們熟識的醫院,和喬恩一家一起。安娜剛剛抵達多倫多,米蘭達還在海城。”

凌越沒說話,視線還在手機上。

沐榕聽言,快跳起來了,“媽媽,你瘋了!昨晚已經念叨一晚上要離婚,現在還在想?我叔這么好,你干嘛要離婚?”

沐雨落慢慢拭干碗上的水,平靜的說:“就是因為他太好了,我才要離婚。你不想想,你媽是什么樣的女人,怎能奢望有這么個男人陪在身邊呢?他那么優秀,應該配更好的女人,譬如米蘭達......“

“米蘭達?米蘭達是誰?”

凌越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這女人還在對自己的過去耿耿于懷,順帶有點吃米蘭達的醋。那他就讓她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意她的過去,真的對米蘭達有心?他關掉手機,長腿向外行去,“走,去看看海尼一家。”

沐雨落把宴會上的事講給沐榕聽,嘆氣的同時,瞥了眼沐榕說:“榕兒,你英語怎么樣?”

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沐榕愣了一下,“勉強過了四級。”

“有機會的話,還是出國多念點書。若是有一天你像媽媽一樣遇到昨天那種場景.....”

沐榕一臉黑線,她至少每過兩天就被凌越旁敲側擊的問想去哪個國家?蘇陌也在約她出國留學,沐雨落現在又在提,她腦袋里全是“出國、出國”。凌越是說她年紀還小,要多增長點見識;蘇陌有點奇怪,非常憎恨凌霆,這幾天連章天朗她都看不順眼,一直鼓動她從凌家搬出,去她家住。前兩天還拿了些國外學校的簡介,苦口婆心的跟她分析每所學校的利弊。

沐雨落的心情她能理解,她也是怕她將來英文不好像她昨天一樣的吃虧。可她一點都不想出國,凌霆也不同意她出去。她訕訕的應了聲,“嗯”

不對,怎么話題扯遠了。沐榕收攝心神,“媽,我先表明我的態度,你要是真跟凌叔離婚的話,我第一個反對!”

沐雨落斜乜著她,低聲道:“你莫不是覺得可以當大小姐了?他的這些東西跟我們沒關系!”

沐榕氣結,忍著不跟她計較,指著窗外說,“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是做什么的?這幢房子的后面有一片空地,叔本來要建成小型游樂場,供小區孩子玩耍的。現在知道要建什么了嗎,要建成你專屬的搖吧!這小區本來就禁止喧嘩,里面住的都是達官貴人,你搖吧建好,那得有多少人來抗議?叔怕影響到鄰居,要用高端材料做隔音,那得花多少錢?沖他不計較你昨晚對他又撕又咬,當著家里人逼他下不了臺,還安排人替你一個人建娛樂場所,你忍心跟他離婚嗎?”

“什么?”沐雨落愣住,哭笑不得。

蹦迪要的是氣氛,要的是跟不認識的人一起渲泄體內積壓的負面情緒。他建個場地讓她一個人在里面蹦,那得多無趣!再說這本來是是建公共娛樂設施,她一個人霸著在里面發瘋,那小區住戶得會有多恨她?她急忙套上鞋子,顧不得燒乎乎疼的屁股,往后院奔去。

院墻已經被砸出個大洞,工人掄著錘要繼續砸,她雞聲都叫出來了,“住手!”

“這里不要再繼續打了!”

工人不認識她,看向周媽。周媽,“太太?”

“周媽,對不起了。“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讓他們重新把這里補上,迪吧我們不建了。”

周媽奇怪的看著她。后院打開建太太的娛樂室,她本來就不贊成。太太雖然新潮,可畢竟是高檔住宅小區,影響里面人休息,凌越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聽太太的,那就再補上吧。”

沐榕站在花廊下,瞧沐雨落心神不寧的走過來,“媽,沒發現我凌叔是世上對你最好的人嗎?”

“哪好?”她嗤之以鼻。

“你不會以為你這身都是我給你換的吧?”沐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沐雨落一番,揶揄說:“凌叔一身狼狽的從外面把你抱回來的時候,把哥和我、周媽都吵醒了,你吐了他一身不算,下巴上也被你撓了兩道血痕,你一會哭一會笑,把你在陽城的事全都抖落出來,還一直逼問他,你這樣的女人他娶來做什么?說凌叔是不是豬腦子,傻大個?凌叔當著我們的面被你罵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你那些事啊周媽和凌嘯天聽得目瞪口呆,凌叔捂你的嘴都捂不住,他火冒三丈把你丟下想轉身出去,你死逮著他的衣袖,發出讓我們頭皮發麻的冷笑,說凌叔跟世上男人一個樣,值不得你去愛。他看你一個人跪在地上號啕大哭怪自己怎么不早點死掉,非要喜歡上他,嘆著氣轉身又抱著你上樓。也是奇怪,他伸手抱你了,你就不再鬧了,乖乖的就像只小狗。我說去幫忙,想換凌叔扶一下你,你死不放他。“沐榕嘖嘖道:”他一腳就把門踢關了,一個小時后,你澡也洗了,衣服也換了,頭發也干了,又抱著下來給我,說是怕你酒喝多了再吐沒人照顧。他有急事要趕著出國,可因為找你,訂的航班都走了,只好包機。”

沐雨落垂著頭,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院子里的小石子,心都涼到底了。沒想到她這次醉得人事不知,她已經想到自己一定手叉雙腰,跳著腳指著凌越鼻子,理直氣壯的把自己過去的事一件不落的說得口沫四飛。從離開陽城的那一刻起,她已經發誓心中再不藏任何事,有不樂意的不再違背意愿隱忍,不高興的事她就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混賬潑皮全都要發泄出來,所以她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年輕一樣會跟人打架。可現在陽城的事,不止凌越,周媽和凌嘯天都知道了,還是她親口說出來的!她哪還有臉呆在這家里?

“媽,你是不是對我叔不滿意?哪里不滿意我告訴他,讓他改。”

沐雨落心煩意亂,嘆了口氣,“我上樓去看看。”

沐榕跟在后面進她們的臥室,觸到里面的場景,目瞪口呆,“媽,你這動靜也太夸張了吧!”

他們的臥室里就像海嘯過后留下的一片狠籍。床上用品全扯到了地上,桌上的花瓶、書本凌亂的散落四周,席夢思的正中,還留有兩個濕瀝瀝的足跡,看形狀大小,是沐雨落的。從浴室門口到床的位置也有幾個印跡明顯的腳印。這里沐雨落有點記憶,她出浴室的時候,沒等凌越把她擦腳上的水就沖到了床上,還說要跳下小孩子玩的蹦蹦床,她扯下床罩被褥,竄到席夢思上面蹦得飛高,還邀請凌越跟她一起跳。想到這里,她那屁股的灼痛。是凌越黑著臉,把她扯下床,按在地上狠狠打的。

什么男人啊,她都長那么大了,還打她屁股!

浴室更臟得不像話,她換下的衛生巾、里褲還有他們兩個吐臟了的衣服,胡亂的堆在墻角,連毛巾、浴巾、沐雨落的手霜、梳子全散落在地。花灑垂著,沒關緊,“赤溜赤溜”的噴著水。可能是給她洗著的時候,她鬧騰得厲害,把凌越惹火了,連花灑都懶得收撿。

“嘖嘖嘖”沐榕一邊幫她收拾,一邊說,“媽,我要是凌叔,不等你提離婚,早把你趕出門了。”

“不用他趕我,我們現在就走吧。我都鬧成這樣了,哪還有臉呆這家里?”她落寞的說。

來這家里時,她也沒打包多少行李,沐榕看她真的找她的行李箱,拉著她在窗子面前往下看,“你看我們走得了嗎?”

大門兩邊黑壓壓十幾個安保走來走去,連蒼蠅都飛不出去。

沐榕垂著眸,“凌叔走的時候,把我們全部人叫到客廳里了,說你喝醉酒說的話,誰也不要透露出去。還好,一進到院子,安保們全在外面,就只周媽、哥和我。”她紅著眼圈,突然就摟著沐雨落的肩,“媽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陽城死過。”

沐雨落臉上一僵。

零零碎碎的記憶里,記得最深的就是在出這間房子之前的幾分鐘,凌越把她按著打了以后,抱著她就坐在地上,她疼得“哇哇”哭,他紅著眼睛,像個父親哄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親著她的額頭,一直在跟她說“要是能幫到你就決不會讓你出那些事。”

她懊惱的打了下自己的嘴。這下好了,她的秘密全被這張嘴公之于眾,就等著凌越回來把她大卸八塊了。

周媽進房,臉上也沒什么特殊的表情,語氣幽怨的說:“昨晚我說要清掃的,先生說要給太太醒了看看。不是我說,太太啊,我們先生夠可憐的了,你別再折磨他了。他出門的時候,是我送他出去了,那背影啊,我看著心里都難受。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打電話給誰,讓人趕緊給你送些云南的什么米線。”

米線?沐雨落又怔住。她說過她要吃米線嗎?

沐榕抱著床單被套,嘆了口氣,“又記不得了吧!你才進客廳,就說海城東西難吃,嚷著要吃米線。我叔說這里沒有,你就說他是在假裝愛你,想吃的都不給你吃!非要他變......媽,我也是頭一次見你撒潑耍橫,連我哥都搖頭說‘他不結婚了,怕!'“

沐雨落聽著忍不住”撲嗤“一笑,只是她這笑立馬又僵在臉上。

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既然什么秘密都沒有了,她反而覺得全身舒坦。這幾天就在這個房子里再重溫一下他的好,到時走的時候,也不用留太多的遺憾。

她一陣悵惘,喉間彌漫起一股濃烈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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