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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凌家的女兒

來民政局時,凌越開了兩輛車來,凌越上了另外一輛去公司,吩咐楊峰,“把夫人和小姐送回家去。”

沐雨落和沐榕什么反抗都不可能有的被楊峰押送回家。

周媽叫了幾個工人,把一樓的房間收拾出來,沐榕行李放了進去。凌越想擁有更多跟沐雨落單獨的空間,凌嘯天二樓的東西也搬下來,變成兄妹倆門對門。

沐雨落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包、手機和“沐府”的鑰匙放在客廳桌子上。母女兩縮手縮腳地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半天也沒見人奉一杯茶來,兩個人說起她跟凌越突然結(jié)婚的事情,沐榕問:“媽,您怎么就跟凌霆的父親結(jié)婚了?您們之前認識?”

沐雨落搖頭又點頭,看沐榕一臉迷茫,才說凌越就是在日本旅行時,救她的人。

沐榕恍然大悟,想起沐雨落住院,她還查過他的資料,只是她是馬大哈型,忘記了。

“那您們突然結(jié)婚是怎么一回事?”

沐雨落忿忿半天,說自己是被他脅持的。

沐榕“騰”的起身,就要收娘倆的行李。

沐雨落猶豫了下,想起自己在警局,若不是凌越搭救,自己恐怕屈打成招,穿著牢服了。他的能力她是看到的,況且辦登記的時候,他居然在她不知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了她的身份證,現(xiàn)在戶口冊、身份證、結(jié)婚證都在他那,自己就算是跑也是逃不了的

她表情上的遲疑,沐榕看在眼底,還以為她真的想通了,想好好找個男人過日子。只是,她查資料,凌越身份非同一般,雖甚少有他的花邊新聞,卻是海城舉足輕重的人物,莫名其妙地就跟沐雨落結(jié)婚,總覺得像有什么陰謀?

望著迷茫著雙眸的母親。她提心吊膽的

沐雨落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不知是被凌越用冷水澆著,還是在警局冷了一夜,昏昏沉沉中被周媽和沐榕扶上了樓,躺到了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沐榕雖然給她喂了藥,她還是覺得骨頭里冷得她發(fā)抖。

迷迷糊糊中,被子里進來了個熱乎乎的人,她實在快凍成冰,手腳并用的爬進那個人的身體里,不一會兒對方的衣服被自己扯開,她直接貼在他滾燙的肌膚上,睡過去。

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凌越光著上身,氣息粗重,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看得她害羞驚慌得不知往哪躲?

再看看自己身上,難堪得要哭出來了。

周媽和沐榕就只給她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身上出的汗都把衣服浸透......可不知她們倆誰出的主意,竟然把她放跟他躺在一起?

男人喑啞著聲音,問她,“好些沒有?”起床倒了杯水遞過來。

喝著水,她偷瞄了他一眼,想下樓去找沐榕,又瞧自己一出被子的話,會全被他看光,縮進被褥里不敢動,“你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去哪?”

男人看她害羞的樣子可愛至極,掀開褥子鉆進去,大手一伸,她就貼到了他身體上,她一哆嗦,他把她抱到肚皮上,說:“夫人,今晚可是我們的的洞房花燭夜!”

“我生著病!”

“不燒了,病好了。再說,多運動,有助你體內(nèi)寒氣出來。”

明明是酒店一夜初嘗到美妙,在陽城的每個夜里都想得發(fā)狂,她又這樣往他身上蹭,再強的理智都被初嘗人事的魔欲吞沒,又怕她燒剛退,體力不支,只敢淺嘗輒止。

新的環(huán)境,新的床,沐榕睡得一點都不好,等她起床時,凌越已經(jīng)坐在廚房里吃早餐了。

上年紀的保姆,站在一旁,昨天聽媽媽說叫周媽,她跟周媽局促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坐到哪里?

凌越示意了身邊的位子,她謹慎的坐下,餐桌上放著雞蛋、饅頭,周媽給她盛了碗小米粥。

凌越漫不經(jīng)心的跟她說了下家里的環(huán)境,告訴她,他除了凌霆外,還有個兒子,叫凌嘯天,也是住在這個家里,出差了,過幾天就回來。

沐榕有點緊張,不知道叫凌嘯天的人,是個易相處還是難相處的人?凌越自身高高在上的氣場有點強,她初來乍到,不清楚他脾性,只敢聽凌越滔滔不絕的在講,不敢吭聲。

凌越雖然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跟沐榕單獨一起,卻也有點緊張,自己吃完,又叫周媽倒點熱水喝。

水有點燙,一大口灌下,立即跳起來從嘴里直接噴到地上,沐榕沒忍住,“撲嗤”笑出聲,她本來就是個熱心的人,扯紙站起來就給他揩衣服上的水漬。

兩人都笑了,距離這樣就拉近。

沐榕比沐雨落高半頭,有些豐腴。沐雨落是娃娃臉。沐榕的下巴更尖些,單眼皮,陽光燦爛般的笑容,凌越聽她沒說幾句話就知道她是個爽直的人,不屑算計。沐雨落喜歡把事藏心里,沐榕相反,是個什么事都要講清,眼睛里進不得沙子的人。她很有禮貌,不嬌柔造作,為人坦蕩,聽凌越說話時,會主動放下手中的東西,認真聽他講,自己講話時,兩只手就像在演講般,各種手勢出來,語氣時緩時急。

凌越開始問她讀過的學(xué)校,交的朋友,還有理想是什么?

沐榕想了半天,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當(dāng)初讀大學(xué)時,我媽說她是做服裝生意,她賣的內(nèi)......衣服,雖然質(zhì)量很好,可是顏色單一,款式變化少,我就報了服裝設(shè)計,讀著讀著我又想學(xué)法律,又怕我媽擔(dān)心,就偷偷報了自考,可是考了兩次,還有最后一科怎么都過不了?!”

“哦。讀書小霆厲害!他......“凌越住了口。

凌霆心善,性子有些軟,管理公司上也有些拖沓。沐榕到是能彌補他性格的缺陷,兩個人要是在一起的話,沐榕怕是要更操心些。

或許在跟沐雨落生活的日子里,他看夠了沐雨落艱辛,憐惜沐雨落的同時,也有點不想沐榕過得辛苦。

“那你現(xiàn)在喜歡什么?“凌越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問。

“跟著我媽創(chuàng)業(yè)了,又覺得開餐廳也不錯,我希望將來自己能在海城有個最大最好的餐廳。”沐榕笑瞇瞇的。

“榕榕,有沒有想過,除了餐廳,別的,譬如星級酒店,貿(mào)易公司......“

沐榕愣了下,把前面擋著眼睛的一縷短發(fā)理到耳后,想了想,說:“那些,我沒想過,我現(xiàn)在就只想先把‘沐府’經(jīng)營好,把它開成連鎖店。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站在人生的最高處,俯視那些曾欺負過我們母女倆的人!”

凌越聽著,心里有些悶,看樣子,這個孩子跟著沐雨落吃了不少苦。

他鼓勵的看著她說下去,沐榕就把她跟沐雨落在陽城生活的事都說給他聽,說到自己腸炎發(fā)作,沐雨落當(dāng)時沒車,半夜把她從家里背到醫(yī)院,被酒瘋子追,去了醫(yī)院還被磨磨蹭蹭出來看病的醫(yī)生罵,臉沉下來。又聽她說,沐雨落心眼小,在意別人誣蔑她的話。加上拿回自己地基時,跟媽媽、姐姐、弟妹天天吵架,引發(fā)抑郁癥,幾天都認不出她時,凌越更難過了,他知道沐雨落在吃著鎮(zhèn)靜劑,但沒想到她曾病到失去神智。

看他一聲不吭,沐榕還想著他怕是嫌她話多,趕緊說:“叔,我先去上班了,都兩天沒營業(yè),約好今早菜農(nóng)送菜來的。“

沐榕一蹦一跳的就跑進自己房間換衣服,凌越呆呆坐了會,上樓去看沐雨落醒了沒?沐雨落睡在她的位置,閉著眼睛,摸她額頭,還好,沒發(fā)燒了。

昨夜也就一會,怕再弄傷她,也沒敢怎樣繼續(xù)。他手從她臉上下來時,她睫毛動了動,知道她在裝睡,也不想戳穿她,換好上班的衣服,出門前,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低聲說:“周媽熬好粥了,藥也在桌上,別忘了吃!今天不要去‘沐府’,園子里逛逛,晚上等我回來。”

聽他下樓的聲音,沐雨落才敢把眼睛睜開。心,說不出的感覺。

他突然的出現(xiàn),突然的對她好得不得了,是不是另一種類型男人的陷阱?

自己這個年紀,他到底圖她什么?

沐榕站在別墅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出租車來。楊峰車子也剛到,看凌越喊著沐榕去車庫。

沐榕跟凌越進車庫的路上,凌越就問她有駕照嗎?她點頭的同時,把沐雨落也出賣了,說沐雨落早幾年就拿到駕照,只是從駕校出來就沒摸過車,凌越有些驚訝沐雨落會開車。車庫里有幾輛八成新的車,都是凌嘯天買的,開了幾次就嫌不好看,盯著凌越的賓利不放,凌越無奈把賓利給了他。凌越對車到不是很講究,自己坐的都還是一年前買的奔馳。

沐榕看了半天,凌越以為她不喜歡,說:“你哥哥的車你不喜歡的話,等他回來,帶你去車城買新的!”

沐榕停到一輛紅色的Mini cooper 面前,前前后后的看了下,遲疑的問他:“叔,真的要給我車嗎?”看他點頭,她把臉貼著車窗看了里面,說:“我也不知道怎么選車?我覺得車,只要能開得走,就算好的了!這輛車是這里最小的,要是......凌嘯......哥同意,我想試試。“

她都說不出口了,覺得自己竟然貪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凌越看她兩只腳互相踩著,牙齒咬著唇,表情惴惴不安,想跟他示好,又怕自己過份的難為情模樣,拍拍她的肩膀。

這孩子品性果然好!

這輛車是凌嘯天跟朋友打賭贏回來的,嫌它是女人開的車,放進車庫半年多了。

凌越把鑰匙給她,說:“海城的路況你不熟,讓你哥哥回來帶你幾天,熟些了,又開出去。我今天要回老宅,順路送你去上班,晚上,我叫司機接你回來。”

沐榕跟在他后面出去,掐了掐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在做夢,自己一瞬間真的多了一個有錢霸氣的爹!

兩個人上車后,凌越又問她,想不想去國外學(xué)習(xí)?

沐榕警惕的望著他,難道他把她支出國,是對沐雨落有什么企圖?

他坦然笑道;“你不去也沒關(guān)系!只是覺得年輕人嘛,多去外邊見見世面,多讀點書,百利無一弊!你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我也想跟你媽媽安安靜靜的過下半輩子,也希望你做為凌家的女兒,能把凌家的事業(yè)幫著做下去。”

他的口氣,好像是想把事業(yè)交給凌嘯天他們幾個。

他提到了媽媽,沐榕鼓足勇氣,也想打探他對母親的想法,問:“叔,我很好奇,您為什么會綁著我媽媽去結(jié)婚?為什么是我媽媽?”

凌越從早上見她,就知道她對他還不交心,也不想瞞她,說:“榕榕,我跟你媽媽不是這兩天才在一起的!幾個月前我出的事故,你知道吧?”

沐榕點頭,“我聽我媽媽說,您救過她。”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怎么可能!鬼是不存在的,它是人心理扭曲的虛體!叔,您開玩笑吧!”

凌越轉(zhuǎn)過臉,很鄭重的說:“在我沒出事之前,如果誰跟我說世上有鬼,我也會像你一樣不會相信!但是,我親眼所見,也,親身體驗!”怕嚇到她,他語氣和緩的說,“我在昏迷的時間里,以魄體的形態(tài),跟你媽媽生活在一起!我還知道,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十一點左右,你媽媽打電話給你,說要賣房子,你有記憶嗎?”

沐榕翻開通話記錄,果然在媽媽舊號碼的通話上發(fā)現(xiàn)那個時間段有沐雨落打來的電話。

可她也記不清,那個晚上是不是說到賣房子的?!她仍是懷疑凌越的話。凌越又說了陽城房子的形狀,還說了貓的名字,形容了家里人的長相,沐雨落店的地址,微笑說:“剛才餐廳里,你說你媽媽跟你抱怨賣的衣服顏色單一,其實她賣的是女人的貼身穿的!歐雪是你媽媽唯一的朋友吧,她這兒......“凌越指了指自己的右唇上,“有一顆痣!”

聽他說得有理有據(jù),煞有其事,沐榕身上出了些冷汗,害怕的往車門邊縮了縮。

凌越說:“昨天你媽媽跟我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時候,你媽媽總是想跑,我都拿她沒法了,差一點告訴她實情,又怕嚇到她。她不像你,膽子小得很!”

想到在魏神婆那里,一聽魏神婆說有生魂跟著她時,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眼睛鼓得大大的,驚悚得嚇哭掉。

他是個嚴肅的人!可他一直拉低姿態(tài)的沖她微笑,眼神真誠,不像在說謊。

凌越的話顛覆了沐榕的世界觀?鬼,居然真的存在?她望著車窗外擠著滿滿一車人的公交車,長長呼出口氣,把這些讓人震驚的信息一一在腦海里復(fù)述一遍。凌越也不再說話,仿佛也是在給她時間去消化它們。

“叔,您會拋棄我媽媽嗎?畢竟她不論哪一方面都比不上您身邊的那些女人!”

“愛情要講身份、講地位、講配不配、適不適合?榕榕,我理解的愛情,只是純粹的想跟這個人在一起,想照顧好這個人!有好吃的想給她吃,有好玩的想帶她一起玩,只要自己擁有、覺得好的都想給她!愛情不應(yīng)該附帶任何條件!”“我醒過來的時候,記不起你媽媽的樣子。可是我每天忙完工作回到家里,心空落落的,一坐就是一整夜。雖然沒想起她的模樣,卻知道心里有這么一個人!我想她都快想瘋了!直到宴會上我再一次遇到她,我就決定一輩子都要拉緊她的手,不讓她再受什么委屈!”

“我媽媽沒回來的那一夜......“

凌越點頭,“是的,她跟我在一起!也幸好她是跟我一起,我才記起了她。”

“所以,榕榕,你媽媽有的,你都會有,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至于你和小霆,現(xiàn)在你們還不合適,有些事情我還沒處理好!若是這個事情順順利利解決好,你們還是相愛,我沒話說。但是結(jié)婚的話,可能不會很容易!”

沐榕聽得莫名其妙,既然同意他們相愛,為什么又說他們結(jié)婚會不容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之前聽蘇陌說,凌越不喜歡凌霆,當(dāng)時她還不以為然,但聽他的口氣,凌霆的確是不被待見。她有些生氣的為凌霆打抱不平,“您不愛凌霆嗎?既然不愛他,為什么要生他呢?”

“我怎么不愛他?他畢竟是我妹妹的孩子!”凌越臉沉下來,不說話了。

怎么不說他也是你的孩子!沐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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