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11.25

子路使子羔為費宰⁽¹⁾。子曰；“賊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²⁾。何必讀書，然后為學！”子曰：“是故惡夫佞者⁽³⁾。”

〔注釋〕

(1)子羔：姓高，名柴，字子羔，孔子弟子。費（bì）：魯國的一個城邑。宰：主官。

(2)社稷：土神和谷神，是中國古代國家和地方的守護神。祭祀社稷，是古代君主和地方官的重要職責。

(3)惡（wù）：討厭。佞（nìng）：口舌伶俐。

〔譯文〕

子路讓子羔去做費邑的主官。孔子說：“是害了人家的孩子。”子路說：“那里有人民，有社稷。何必只有讀書才叫作學問！”孔子說：“所以我討厭那些無理狡辯的家伙。”

〔解讀〕

子夏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果能夠孝順父母，忠于君主，即使沒有入學讀書，也算是學過的。這樣的意思，孔子大約也講過，或者至少是贊成的。不過，從這里的意思看，孔子認為應當先學習，學有所得之后再去實踐。如果學無所成就盲目出仕，對自己和他人都是有害的，此時子羔年紀尚輕，所以孔子認為是“害了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