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就是你的意識。佛說，一杯水里有八千萬眾生，而神識就是眾生的心和識，神寄于心，牽引心，給心以法則，使心認識本體，心和神，相互影響，相互牽引，構成了我們的精神意識，這是宇宙萬物正常運行的法則。”

白時的話，讓方知晚沉下心來，靜靜體會。

盡管修為是從原主身上嫖來的，但靈力和識海都是這個身體本擁有的，按藏書閣那個書靈所說，她能使用靈力，那她也一定能使用識海里的神識，不然她也白穿這一趟了。

“看到了嗎？”白時問道。

此時，方知晚眼前不再黑暗，而是一片純凈的湛藍色，在這片耀眼的藍色之下，是茫茫云海。

她到底是有點經驗的人，以前從一本小說里看過，菜鳥一般只能看到一點東西，主角才能看到大海，但她的又不一樣，她的是云海，而且無邊無際。

白時將手指撤開，方知晚便從云海中跌落，回歸了現實。

“你似乎看到了很不一般的東西。”白時道。

方知晚不知道她該不該說實話，雖然書靈是個好的，但是把房門開在懸崖上，明顯不太在乎她生死的白時卻不能判斷屬性。

不過若沒有白時，她也見識不到那般景象的識海。

“你可以不說，”白時道，“不光是我，就算很信任的人問你，你也不要說。”

這么說來，方知晚又很慶幸自己沒有心軟告訴他。

“對人多一點防范是對的，”白時喝了一口茶，“有本事，誰也不跟你講道理，就比如想要決定你生死的那些人。他們不一定很強，但是，恰恰能夠讓你反抗不得。”

“可是我……”方知晚皺了皺眉，她還沒有下定決心。

白時見狀，疑惑地問道：“你有顧慮？”

方知晚不知道說什么，白時的意思很明顯了，想活著，就要變強，可是于她而言，變強也等于送死。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藏書閣，莫泠保不住你，我也不會一直給你機會。”白時道。

盡管她只是簡單的想求生，卻總有這樣或那樣的人要她死，這樣退也是死，進也是死，還不如搏一搏。

“白長老，您能收我為徒嗎？”方知晚直挺挺地就跪下了，眼巴巴地看著白時，那架勢，就好像白時敢說個不，她就要開門跳出去了。

白時也不賣關子：“我便是為此事而來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便好。”

“那我……”

方知晚作勢便要叩頭，卻被白時扶住了：“這拜師禮就不必了，我收你為徒只是名義上的，你還需在藏書閣服役。”

“這是為何？”方知晚不解問道。

白時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了看方知晚手上的玉鐲，道：“這鐲子，是件隱藏修為和靈根的法寶，帶著它，你即便沒有靈根，別人也看不出來。”

“那這幾件呢？”方知晚把先前握在手里的一些首飾堆在了桌上。

“這些也是，”白時道，“這都是星宿閣的東西，權當見面禮了。”

方知晚也知道這些東西值錢，便沒有推辭，塞進了小荷包。別看這荷包小，幾件首飾塞進去一點都沒鼓起來。

白時提醒道：“你現在可以用你的神識探進去，把它變成你的東西了，包括你手上的鐲子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