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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溫銘

  • 長劍江湖行
  • 小天大大
  • 2752字
  • 2018-11-17 01:37:13

溫姓是并州大姓,溫家更是當地望族。溫銘五歲時候在庭院撿枝樹干比劃的有模有樣,一攻一守,一刺一收。溫父看他對四書五經沒有一點興趣,就拖關系將溫銘送往天山跟隨鈺機老人學劍。在這個年紀,別的孩子還吵著跟父母要糖葫蘆的年紀,他已經在天山開始了為期二十年的練劍生涯。

天山冬夏積雪,白茫茫的蔓延千里之遠。鈺機老人厭倦江湖廝殺,退隱江湖后,就在這人跡罕至,清冷異常的天山隱居了下來。沒了俗人的打擾,他反而能安心的練劍。他清心寡欲,將塵世的俗事都看作是人生的負擔。遠離了俗世,并不一定能斷的了俗緣,礙不過朋友的情面,他還是收下了五歲的溫銘。

溫銘小小年紀開始練劍他不不稀奇,讓他料不到的是,五歲的溫銘能夠適應天山清苦的生活和艱苦的環境。山上生活單調,除了練劍還是練劍。再就是看上去永遠都是白白的一片雪山。溫父扭頭離開的時候,溫銘不哭不鬧,在后面跟了好遠,直到父親回頭大喊著要他回去。

一年一年的過去,他也一歲一歲的長大。

他少年老成,表面不茍言笑,內心卻愛幻想做白日夢。早早的便對天池和雪蓮的傳說神往不已。住在天山,他卻從不采雪蓮,看到那高潔的雪蓮,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這么純潔的花朵。仿佛那雪蓮的前世真是一位貶下凡間的仙女,是那為了救人而化身雪蓮犧牲自己的仙女。

沒事的時候,他便會縱身上崖,看著雪蓮發呆。一看就是半天,一動不動,仿佛成了一塊望花石。

他們住的地方離天池不遠,當年鈺機老人幾乎走遍了天山,才選定了這個地方,這里氣溫相對別的地方要穩定的多,在整個天山算是個山清水秀的圣地。

有了近水樓臺的條件,他倒是經常可以去天池旁邊練劍。半月的池水映著他的劍影,也映著那千年的傳說。

傳說著回蕩千年的和歌: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

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后李商隱有感于此事,作詩懷之。詩曰:瑤池阿母綺窗開,黃竹歌聲動地哀。八駿日行三萬里,穆王何事不重來??

每當舞劍之時,那古老的和歌仿佛就回蕩在耳旁,這樣他舞上一天都不覺得累。

白云蒼狗,春去秋來。不覺間二十年已過去,當年的五歲孩童已經長大成人,鈺機老人的劍法已經全被傳給了他,看著師父一頭的白發,溫銘知道這次下山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師父了,他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都是不善表達之人,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了。

鈺機老人抬抬手讓溫銘起身說道:“我的劍法你已經全部學會,我也沒有什么可教你了。下山以后,至于你劍法能否還有精進,就靠你自己的悟性了。劍法是永遠沒有止境的,天下第一的高手也是不存在的,你自己的劍法再高,總會有人比你更厲害。”

溫銘道:“多謝師父教誨,師父的話徒兒謹記在心。”

鈺機老人輕撫著自己那把青陽劍,無不悲傷的說:“這把劍跟隨我六十多年了,師父也用不上了,就傳給你吧,我教你的劍法只有這把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溫銘恭恭敬敬的跪下,雙手鄭重的接過那把青陽劍。

拜別師父后,他打算先回去看看父親,然后再闖蕩江湖。他依仗自己身輕如燕,專撿險路俊峰,一路朝北游覽山景,看看天色將晚,才收住閑心往山下敢,他在天山多年,對山路地貌甚是了解,天色黑濃之前總算是到了天山腳下,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村莊,他剛想到村莊借宿一晚,就看見有兩人一黑一白抬著一口巨大的棺材腳尖點地在大道上飛馳。

溫銘在天山二十年并沒有與世隔絕,他聽過江湖上有關黑白雙煞的名號,兩人除了好事,沒有不敢做的,挖人祖墳,掠人妻女,壞事做盡,惡名遠揚,兩人晝伏夜出,抬著一口棺材上路,據說兩人不敢住店,專挑荒廟,墳地,一口棺材就是兩人的居所。只是兩人近年混跡于中原,不知怎么會在天山出現。

溫銘不待多想,拔劍縱身一跳,便攔住對方的去路。兩人站定,黑衣人是一臉的橫肉,那身著白衣之人則顯得有些妖艷,兩人好像急于趕路,看被人攔住,并不說話,兩人將那口棺材扔在一旁的地上,同時揮舞著哭喪棒攻上來。溫銘空負一身上乘劍法多年沒有施展的機會,這下便興奮的迎了上去。溫銘看兩人的哭喪棒揮至頭頂,并不驚慌,青陽劍從左至右揮了個月牙狀,本以為兩人的哭喪棒會被切斷,誰料只聽兩聲清脆的響聲,黑白雙煞的棒子只是被震退,溫銘心疼的看看劍刃,還好劍刃完好無損,這才放了心。他當然不知道,黑白雙煞行走江湖多年,走遍了南疆塞北,東海西域,無意中發現一塊巨大的隕石散塊,堅硬無比,兩人請工匠打造成兩根哭喪棒一人一根,此棒在人頭骨上稍一用力就可將人頭骨敲個粉碎。不知道死在這棒下的冤魂有多少了。

兩人看溫銘低頭心疼的檢視自己手中的長劍,不由的大笑,溫銘不敢大意,仗劍迎向二煞。黑白雙煞并不是頂級高手,他們閱歷豐富,晚上出行又穿著嚇人,抬著一口棺材,一般的江湖人會被他倆嚇住,但是遇到高手就不一樣了。溫銘學劍二十年,劍法早就超過江湖上的眾多大家,只是少個機會而已。更何況他心理素質極好,喜怒不形于色。慢慢的便占了上風。溫銘的一柄長劍逼得兩人只有招架之力,那黑衣人好像故意賣了個破綻,被溫銘一劍刺中手臂,手中的棒子掉在地上,手臂血流如注,那白衣男子丟了棒子,護在黑衣人面前,跪下說道:“大俠饒命,我們自知技不如人,以前又惡事做盡,我愿意替大哥一死,還請大俠放過我大哥。”那黑衣人聽了叫道:“二弟,你求他做什么,要死一起死。”白衣人忽的拿起自己的棒子站在溫銘跟前說道:“我這就自行了斷,求大俠放過我大哥。”說完掄起棒子朝自己腦袋上砸去,溫銘心中一動,剛想出手阻攔,那白衣人左手朝溫銘面前一揮,一包粉末狀的東西撲面而來,無法躲開的溫銘聞到一股奇香后,全身便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地上的黑衣人站起身來,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鮮血,和白衣男子對望一眼,便哈哈大笑。凄厲的笑聲如同鬼哭一般。溫銘意識還是非常清醒,只是全身如同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像一攤泥躺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他只剩下了呼吸的權利。

黑衣人笑道:“二弟越來越會演戲了,哈哈,這個人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那白衣人的神態宛如一個做了錯事的女子,紅著臉說道:“哎呦,大哥知道我心軟下不了手,還是你動手吧。我看著就行。”

那黑衣人聽了不再推讓,走過來舉棒就要朝溫銘的腦袋砸去。溫銘閉了眼睛,沒想到自己剛剛下山就會死于這兩個敗類之手。忽然大道上傳來兩聲大笑:“哈哈,你們倆讓我們追的好苦啊。”

那白衣人皺了皺眉說道:“想不到他們追的這么快,媽的,跑了幾個省都甩不掉。我們進山,看他們還敢不敢進來。”說完兩人抬起棺材以極快的身法向夜色中的大山疾馳而去。

溫銘躺在地上,看見兩名中原人士打扮的模樣,蹲在自己跟前,其中一個扶起溫銘,鼻子微微一嗅便說:“這奇香軟骨散肯定是那兩個賊子所使,解來也不難,衛國兄,我們把他背到剛才經過的村鎮,找家藥鋪就可以配出解藥來。”那被叫做衛國的說道:“秦兄,我來背他,你拿上他地上的劍,能夠讓雙煞使用軟骨散的人劍法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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